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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陀骑兵已然冲到了城下,两翼一分,摆好了攻击阵型,中军大旗下,夷男端坐在马鞍桥上,手搭凉棚,向城头望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此地防备形同虚设,啧啧,真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啊恩等等,那个人是谁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夷男命令全军原地待命,自己催马上前,仔细观瞧,立刻他就愣住了,“贤婿你怎会在此”张小七看得真切,听夷男这么一喊,鸡皮疙瘩像过电一样,迅速扩展至全身,“诶我去,夷男,亏你还能说的出口,你这脸皮真比这城墙都要厚啊”“诶这事可是你家圣上亲口答应本汗的,莫非你忘了不成”张小七眼珠子一瞪,“放屁皇上让你劫掠州县了吗这时候,你怎么不听皇上的”“贤婿此言差矣本汗是薛延陀的可汗,而你是大唐子民,听你家圣上的是天经地义嘛”“好啊,那我就告诉你,就是皇上派我到此驻守,专防像你这样的狼崽子的”夷男骤然一惊,眼神飞快地在往城头上又扫了一圈,“贤婿,别开玩笑了”“谁他娘的跟你开玩笑,有本事你就来爷爷今天不把你那大脑袋削成八瓣,就跟你姓夷”夷男又看了看残破的城墙和三三两两的兵丁,心中打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唐军已预先知晓,做好了准备,在城中布下伏兵,想诱我进城”不过他表面上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哑然一笑,“贤婿何必这么激动嘛,你看看,你这么大本事,皇上就让你驻守这区区弹丸小城,实在是大材小用啊,不如到本汗这里来,我封你做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千军万马都交给你统领,你看怎样”“少跟爷爷假惺惺,就你那点人马,爷爷还真没看得起,当年你好几万人都挡不住颉利一千多败兵,真他娘的丢人,我都替你害臊识相的快滚,不然的话,等爷爷不高兴了,马上就教你做人”夷男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看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贤婿,小七你真是误会了,大唐与我薛延陀乃是最亲密的盟友啊,我怎么能攻打你们呢,放心吧,本汗带兵攻打吐谷浑,只是从这路过而已。”“哦,这样啊,看你折腾半天,原来不是攻城来的,呵呵,哎呀,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哪快滚蛋吧”夷男面露尴尬,“好,我们这就起行,不过小七,本汗是爱才之人,尽管你出言不逊,不过本汗不计较,薛延陀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只要你想来,贤王之位就是你的”说罢,夷男带兵缓缓撤离,他身边的一员部将一脸不忿,“可汗,那城墙残破成那样,我们弹指间便能攻破,您为何宁可被人羞辱,也不攻城”“你懂什么那个张小七本是李靖的部下,他在这里说明大唐的精锐即使不在城中,也离此不远,贸然攻城,很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啊”“或许这只是他们的疑兵之计呢”夷男摇摇头,“不会,张小七绝没有这样的智谋,即便没有圈套,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不是我们轻易对付得了的,为了这个小城,损失太多兵力,得不偿失。”“还是可汗考虑周全。”部将悟道。“记着,咱们现在要做的是韬光养晦,宁可丢脸,也不能做亏本的买卖回去多派细作潜入城中打探,探出虚实后,再做定夺。”“遵命”再说张小七见夷男撤兵了,还在纳闷,自言自语道:“这老小子演得是哪出难道说是专门跑来挨骂的吗真猜不透”旁边的吴老三还没缓过劲来,直愣愣地瞪着张小七,浑身颤抖着,“你你你你你”一个士兵惊叫道:“诶吴老三,你裤子咋湿了”众人低头一看,只见吴老三的裤裆下湿乎乎地一大片,不停地有尿顺着抖动的裤管往下滴。军头儿一脸厌恶,忙掐住鼻子,“你你真他娘的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滚下去”吴老三涨红了脸,慢慢腾腾地往回走了两步,忽而停住脚,想起一件事来,“等、等等,二、二两银子”“滚”军头儿脸上无光,转过来赔笑道:“乡下人没出息,让大人见笑了,属下朱老大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说着,就要跪下来。张小七赶紧将他扶住,“什么大人,我就是一平头百姓,朱头儿,你千万不要这样”“大人说笑了,您见过皇上,连那个薛延陀的可汗都对您毕恭毕敬,怎么可能是平头百姓呢”说到这,朱老大一拍脑门,醒悟过来,“哦,属下明白了,您一定是微服出巡,不愿意张扬吧”张小七挠挠头,“这个,该怎么跟你说呢总之,你想多了,以前,我确实会点武功,也立过战功,后来出了点了变故,武功没了,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连吴老三都未必打得过。刚刚我就是想临死前痛快痛快嘴,骂夷男那老匹夫一顿,解解气而已,谁知道这老小子胆子比耗子还小,愣是把他骂跑了,我也很意外啊”“您说您不会武功不会武功也敢在千军万马前大骂敌军主帅哎呀,真是虎胆哪”朱老大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属下懂了,这招叫空城计,大人您真是孔明在世啊”“什么玩意孔明孔暗的,得了得了,随你怎么想吧”张小七也懒得跟他解释了。“大人您太过谦了,咱们怀远县今天总算是来了位大人物,有了您,咱们就有主心骨了,不瞒您说,这里原来的那个陈县令最他娘不是东西了,平日里就知道搂钱,一到出事了就逃跑,算这次已跑了第三回了,现在县衙里群龙无首,就等大人回去主持政事呢”“这个可使不得我无官无职的怎么能干得了县令的活儿”“大人您就别推辞了,兄弟们和城中百姓的命都是您救的,这县令您不干谁干薛延陀的部队随时都可能回来,您再不主事,我们听谁的跟我们走吧”朱老大带着手下弟兄前呼后拥,将张小七奉若神明一般。张小七拗不过,只得随着他们来到县衙。坐在堂上,他还不忘提醒下,“我可跟你们先说明白,我什么都不是,是你们非要让我当这县令的”“是,不管大人您是什么身份,我们都听您的”这时,吴老三换了条裤子出来了,“那大、大人,您、您到底是什么底细怎、怎么到咱们这来了能、能不能跟兄弟们说说兄、兄弟们也好心、心中有数啊”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张小七苦笑了一下,“好吧兄弟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跟你们说说吧”第二章 出山无巧不成书,张小七在怀远县正好碰上前来偷袭的夷男军队,结果张小七将夷男一顿臭骂,弄得他灰头土脸,愣是没敢动兵,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回到县衙,众人都好奇地询问张小七的来历。张小七也没想瞒着,叹了口气,“说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随即他将自己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却说张小七因何到此这还要从一年前的一天说起。那一日,张小七奉旨离京,赶往薛延陀成亲,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尽快离开伤心地,走得越远越好。可他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翟珊已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她带着恶阳岭上张小七留给自己的那只沾染了血迹的绣袋,离开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乍一相见,泪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双眼。翟珊撅起嘴,作势责怪道:“去哪呀,小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别人成亲哼,没门,我跟定你了”张小七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跳下马,冲过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面前这受尽磨难的女孩子揽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她,压在胸前,恨不得将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相拥而泣。一番温存之后,张小七就问:“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吗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对你又好,你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的。”翟珊俏脸泛红,理了理鬓发,“在我看来,只要有小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经给李恪留下了书信,他现在应该知道我去找你了。”张小七凝望着她迷人的脸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有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么武威侯,奉旨成亲,都去他的吧当下,两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栎阳县见过张小七的父母,而后赶往云梦山绮云居,想要拜见师父云中子。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云中子却已不在山中,只给他们留下一封书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儿,你和翟珊的事情,为师都已知晓,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师替你们高兴,只是遗憾的是,为师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要去办一件极要紧的事,一年半载恐怕无法抽身,没法出席你们的婚事,望你们相敬相爱,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勿以师父为念。徒儿没了武功,不要气馁,大不了为师陪你重头再来,再见之时,为师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云云。“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张小七拿着信疑惑不解。“别想了,能让师祖耽搁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他老人家不说,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张小七点头,两人又返回栎阳,就在张小七的老家,办了婚事。当天,新娘子过门,吹吹打打,张家小子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儿,乡里乡亲交口相传,自是一片艳羡之声。颇热闹了一些时日,生活逐渐安定下来,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劳作,一起促膝谈欢,虽是粗茶淡饭,但是日子一样过得舒心快活。一晃半年过去,一日,张小七与翟珊正在房中闲坐,忽听外面一阵喧闹,“小七兄嫂子在家吗小弟给你们贺喜来啦”两人一愣,赶紧出去迎接,就见程怀亮骑着高头大马,正抻着脖子往院中张望,左右随从抬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乌泱泱塞满了整条巷子,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趴在墙头看热闹,想看看到底谁家这么大排场。程怀亮见张小七和翟珊出来了,滚鞍下马,迎上前来,“怀亮见过小七兄,嫂夫人”张小七惊诧道:“程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诶,这是兄弟应该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兄弟的一贯风格嘛,不如此,如何能显示出本少爷的身份地位只是本少爷还是漏算了一点,这里实在是太过狭窄,你看看,都堆不开了,快点让下人们把礼物抬进去吧”“那好吧,咱们里边坐吧”张小七和翟珊将程怀亮迎进大堂,宾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怀亮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这是兄弟的一份贺仪,不成敬意,小七兄不要推辞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小七兄千万不要跟兄弟客气,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银票,这就是一点心意而已。”张小七也不见外,接过银票,“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不瞒兄弟,最近手头还真是有点紧,你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呀唉,我这次抗旨不遵,没有去薛延陀成亲,皇上定会怪罪,你怎么样没有受到我的株连吧”程怀亮摆手笑道:“小七兄你多虑了,你走了一月以后,夷男确实派人进京问过,当时长孙无忌那老东西竭力劝皇上下旨捉拿你,可皇上说,他决不会为了讨好一个区区薛延陀而处罚自己的臣民,夷男若是不满,派兵来攻,那正好,他正愁没有借口扫平漠北呢后来,皇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使者打发了,夷男也没敢动手。皇上还下旨令各级州县都不要为难于你,若你回京,依然是武威侯,他还等着你回去替大唐征战沙场呢”张小七甚是感动,叹息一声,“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恐怕会让皇上失望了。”“小七兄何须自责皇上又不会因此责怪你,你只要进京当你的侯爷就行了,荣华富贵,无上的尊荣,总比你住在这乡野寒舍,衣食无着强多了吧听兄弟一句,回头跟兄弟一起回京吧”“珊妹,你看呢”张小七转头征询翟珊的意见。翟珊皱起了眉头,“我倒觉得留在这里挺好的,当官有当官的风险,百姓有百姓的乐趣,只要每天开心,住在哪里又能怎样呢我们才刚刚安稳下来,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我只想守在这里,不想再改变了。”张小七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我现在也没啥本事了,不能为国建功,当这个侯爷也没啥意思”程怀亮闻言,有些着急了,“那你连吴王殿下也不帮了吗他既是你把兄弟,又是你的同门师侄,你就真忍心袖手不管吗”“李恪贵为皇子,能有什么事要我管呢”程怀亮摇头道:“只怕殿下过得可不如你们这般如意呀”“他出了什么事吗”“一言难尽哪,本来嫂夫人恢复了记忆,与小七兄团聚,这是件大好事,殿下也替你们高兴,好在殿下还有阿史那云,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殿下以后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可谁承想,结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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