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来呀,将这两个孽障给我拿下”“遵命”衙役们不由分说,拎着水火棍冲上前将两人打翻在地,按住了,掏出绳子五花大绑。程怀亮趁机给他戴高帽,“好真是大快人心楚大人刚正不阿,一片忠君爱民之心,真是感天动地,可昭日月呀此时此刻,除了敬仰,我已经找不出任何词语来表明在下的心境了”张小七也说:“是啊,原来楚大人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义士,一番话,连我都被感动了。”楚恒被忽悠得飘飘然,心气儿也上来了,“本官宣布,即日起,将这两个狗贼游街示众,杀杀这他们的威风,再行公审,请诸位乡亲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本官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百姓们欢呼雀跃。李元昌哪受过这窝囊气,要按平时,就楚恒这样的芝麻官,他连眼皮都不屑于抬一下的,没承想今晚竟然栽到他手里了,这怎么受得了,当即梗梗着脖子,不服不忿。侯君集要比他头脑冷静一些,在他身边小声提醒道:“王爷,切莫逞一时之气呀,您看看现在的局面,这些泥腿子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就算咱们亮明了身份,也未必有用,何况那小子还在,若是惹急了他,他可什么事都办得出来呀。再者,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你我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旦传到皇上那里,咱们就更被动了。王爷,暂且隐忍一时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咱们脱险之后,再慢慢算账也不迟啊”“恩”李元昌咬着牙,勉强点了点头。一夜过去,次日辰时,楚恒命人将李元昌和侯君集装进囚车,又在每人头上别了一个大木牌,木牌上有他亲笔所书:“淫贼狗四”,“恶匪狗五”字样,字体雄浑有力,写得很大,很远都能看得见。楚恒对自己的书法颇为在意,写的时候,极为仔细,左看右看,接连写废了好几个木牌,才最终定稿,“这可是本官的一大政绩,绝对马虎不得呀”之后,他穿戴整齐,雄赳赳,气昂昂,和张小七等人带着全府衙役,鸣锣出发。队伍一出府衙,外面就炸开锅了,“哎出来了出来了”百姓们人潮涌动,呼啸呐喊,里三层外三层挤在道路两侧,一个个踮着脚,抻着脖子,都等不及了,“噼啪噼啪”还有人点起了鞭炮。楚恒骑在马上频频挥手致意,可百姓们哪顾得上搭理他呀,都眼巴巴地往后看,等着解恨呢,瞄着囚车过来了,众人的怒吼,唾骂,哭喊声混杂在一起,烂菜叶子,臭鸡蛋,脏水,臭粪汤子,什么脏撇什么,可劲地招呼上了。行进了半晌,再看李元昌和侯君集二人,俨然变成了两个粪堆,都看不出人形了,惨相就甭提了,周围的兵丁都受不了恶臭,纷纷掩鼻躲避。翟珊毕竟是个女子,见此情形,躲得远远的,一脸厌恶,对张小七道:“相公,这样真的好么现在殿下还在他们手里,生死未卜,咱们不去追查,在这里空耗时间,有什么意义呢”“娘子说得是呀我去跟楚大人说说。”张小七被翟珊一句话点醒。楚恒好不容易有了出风头的机会,还没炫耀够呢,被张小七的提议搅得有点扫兴,不太情愿。旁边的程怀亮也上来劝说:“楚大人,依我看,咱们这样大肆游行,太过招摇了,就怕半路上出岔子,咱们还是听小七兄的,快点回去吧”“诶怕什么这狗四狗五无非就是两个蟊贼草寇,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本官在这,能出什么事呀”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前面一阵喧闹,“让开让开怎么这么多人都给我散开让道”众人抬头看去,一乘轿子横在了道路中间,几个侍卫正挥着刀,咋咋呼呼地驱赶周围的百姓。楚恒连忙催马过去,张小七和翟珊也跟在他身后。当着众多百姓的面,楚恒刻意摆了摆架子,装模作样地咳嗦了一声,“咳本官是京兆尹,现抓捕了两名罪犯,正在游街,你们是哪家的护卫啊速速离开,别妨碍本官执行公务。”侍卫们刚想回话,轿子里的人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走吵吵闹闹的,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侍卫过去,毕恭毕敬地将轿帘拉开,太子李承乾一身便装,背着手从里面走出来。再看楚恒,二话没有,当即就从马上骨碌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不知太子殿下到此,挡了殿下的路,罪该万死,臣这就给殿下让路”后面,张小七和翟珊也下马施礼。李承乾一见到这三人,就好似吃了苍蝇一般,别提多腻味了,“真晦气,出门忘了看黄历,这老三手底下的丧门星怎么都堵这来了”这时,囚车里的李元昌可看到救星了,扯开嗓门喊起来,“哎太子快点来救我我是你叔叔”他喊到一半,程怀亮就跳上囚车,随手抓了一把脏东西,往他嘴里一通猛塞,顺道给侯君集嘴里也塞了一泡,直接把他俩堵得没动静了。程怀亮就怕出事,所以他留了个心眼,一直守在囚车边没动,这回总算下手及时。不过李承乾也听到了叫喊声,厉声问道:“什么声音那囚车里装的是谁”楚恒赶紧解释:“殿下,那是本官抓的两个江洋大盗,甚是奸猾凶恶,殿下千万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也不要靠近,恐有危险哪”“不对,本王听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你们都给我让开,本王要过去看看”可他只走了两步,就捂着鼻子回来了,对楚恒怒道:“大胆楚恒你竟敢拿两坨臭大便戏耍本王你是何居心”“殿下,您真是错怪微臣了,这两个匪徒实在是作恶多端,民怨太大,才被百姓们弄成这样的,臣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啊”“殿下殿下你到底还看不看戏了嘛一会都开场了”称心从轿子里探出小脑袋,噘着嘴埋怨道。李承乾还有点不甘心,远远地看了看囚车中的两人,回过来用手点指楚恒等人,“倒霉倒霉真倒霉碰到你们几个,本王算背到家了今日本王有急事,没时间跟你们计较,回头再收拾你们”说完,他飞快地钻进轿子,吩咐下去,“改道改道快走这里都快熏死人了”侍卫们起轿调转方向,一溜小跑远去了。眼看着太子走远,众人松了一口气,楚恒纳闷道:“真是奇了怪了,这盗匪怎么老说自己是王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该不会真是汉王吧”“这个嘛,你说得似乎也有理。”程怀亮故意装傻,“你想想看,他们俩也没什么武功,却能劫持吴王殿下,还强抢了这么多民女,没有点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办得到呢”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楚恒闻言,就仿佛朗朗晴天,突然被雷给击中了,又好似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里,耳边全都是呼呼作响的寒风,踏踏实实地一个透心凉啊。他愣愣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明白过来,“你、你们怎么不早说可害苦我了”张小七安慰道:“楚大人,别这么夸张嘛你这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这里的百姓都会记着你的恩德的”楚恒脸色异常难看,也不说话,拨回马头来到囚车前,朝着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李元昌和侯君集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上前按住脑袋,嘭嘭把两个木牌摘了下来,揣进怀里,而后带着队伍打道回府。回到衙门后,楚恒就再也没露脸,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好意思去找他,直到快掌灯了,忽而就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大家觉得蹊跷,出门一看,都愣住了,就见楚恒青衣小帽,带着满满一车的行李,正着急忙慌地要逃命呢。程怀亮笑呵呵地上前拦住他,“楚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楚恒的气还没消,“废话我把汉王给游街了,再不走,在这等死吗”“诶,楚大人此言差矣,这事又不是你一人做的,咱们大家都有份嘛说到底咱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安全了,咱们还怕什么呢汉王抓了殿下,咱们又抓了汉王,这是好事啊,留下来吧,等下去找岑大人,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营救殿下的计划”第十四章 审讯上楚恒被蒙在鼓里,把汉王李元昌和潞国公侯君集当成了恶匪,傻乎乎地捆着两人游了趟街,得知真相后,他当场崩溃了,回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既不像张小七和翟珊,身怀武功,能来去自如,又不像程怀亮住在国公府大宅,有父亲可以仰仗,自己只是个微末的小官,一旦李元昌缓过这口气来,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啊“我还在这凑什么热闹,不趁着现在走,等着挨刀吗”可他当晚装好了马车,正准备开溜,却被众人发现,拦了下来。程怀亮又施展嘴上功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张小七则是满怀敬佩之情,大步上前在行李车里将那两块木牌取了出来,“楚大人,看看,你这狗四狗五的大字写得多么苍劲有力呀别人都说你胆小怕事,可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之前好几次危机关头都是你挺身而出,咱们才渡过难关的,要不是你,殿下和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哪楚大人,你有勇有谋,做起事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同凡响,你就是我们的贵人,留下来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呀”其实,张小七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可楚恒却听得尴尬不已,“这、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硬走,一时左右为难。正这时,岑文本迈步走进院中,看到众人,惊诧道:“诶大家都在呀正好,楚大人,本官有件事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楚恒登时好似换了一张脸,一溜小跑上前行礼,满脸赔笑,“岑大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愚钝,哪敢在大人面前出丑啊”岑文本笑了笑,“楚大人过谦了,是这样,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吏部最近考核官吏,有几个上州的刺史出了空缺,本官想向皇上举荐你,虽说是平级调动,可权力不同,楚大人正可以大展拳脚,出去历练一下。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啊”楚恒听得眼睛直冒光,喜上眉梢,似乎也忘了刚刚还要弃官而逃的事,“哎呦下官多谢大人提携若能外放州府,下官自当勤勉政事,不负圣恩”“如此便好诶,楚大人,你这身装扮,还带着马车,所为何故啊”“啊啊那个啊恩”楚恒一愣,不由得支支吾吾了几声,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岑大人为国日理万机,鞠躬尽瘁,劳心伤神,下官每每看在眼里,心中难过,便想变卖薄产,买一些名贵的药材献与大人,略表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大人能身心安泰,福寿康宁啊”“诶,都是自己人,楚大人何必如此客套呢心意本官领了,这些物件还是赶紧收起来吧走,咱们房中说话”岑文本说着,率先一步向房中走去。众人跟在后面,程怀亮不由得暗中朝楚恒一挑大拇指,“高楚大人你实在是高啊”进了客厅之中,众人落座,程怀亮就把探查殿下失踪得到了线索,进而抓住李元昌和侯君集的事情讲了一遍。岑文本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也罢,狭路相逢勇者胜,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咱们就不能再犹豫不决,试探观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殿下被囚禁的地方,将他救回来,为此咱们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楚恒问道:“大人您可有了打算”“恩,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汉王抓的人藏在了哪咱们当然要从汉王嘴里问出来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审讯汉王”“没错就是审讯他楚大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他是王爷,他才是王爷,你不当他是王爷,他就是狗四别忘了,他奸淫残杀民女,证据确凿,罪当问斩,你就是判他死罪,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咱们就是要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拿殿下的下落换自己的命。”张小七恨恨道:“可这两个畜生祸害了那么多女子,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岑大人,你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殿下,又能结果他俩,为民除害呀”岑文本频频摇头,“不行,现在皇上暂时还不想动他们,所以咱们最多只能吓唬一下,决不能违背圣意,贸然动手。”“这皇上也真是的,不就是他亲弟弟嘛这般袒护”“小七切莫胡言乱语朝局纷繁复杂,这里面玄机颇深,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得了的皇上要总揽全局,审时度势,权衡各方利弊,这绝不是仅仅处置一两个人那么简单的。”张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小声嘀咕道:“说得挺玄乎,什么意思嘛”翟珊急忙在一边捅了他两下,叫他闭嘴。楚恒听完岑文本这番话,心里又凉了半截,“让我审,又不让我杀,这不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岑文本还问呢,“楚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吗”“呃,没、没有。”张小七见状,站起身,自告奋勇,“楚大人不必为难,这事包在我身上吧不瞒你们说,我对付这两个淫贼,已经不下两回了,深有心得,你们尽管把他俩交给我,我定然将他俩收拾得服服帖帖”楚恒多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