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不到他分毫。行家里手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攒大招呢。物部砍了一阵,也颇感不妙,稍一迟疑,来不及了。忽而觉班眼睛一翻,火红的眼珠子竟然变成了黑色,他把双掌一立,一声怒吼,“去死吧”排山倒海的气浪从他掌心中喷涌而出,摧枯拉朽、横扫一切。物部四人直接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出屋外,人事不省。外面的老鸨妓女们可吓坏了,“啊杀人了”一时呼天抢地,乱作一团。“怎么回事这里出什么事了快进去看看”在这个节骨眼上,楚恒和程怀亮及时赶到,带着众衙役,风风火火冲了进来。觉班刚发完功,赤条条地,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众人撞了个正着。“哎呀这不是咱们大庄严寺的觉班方丈吗这,这是怎么搞的”楚恒故作吃惊地走上前。“你是何人”觉班说话间,飞快地抓起袈裟遮住身体。楚恒客客气气地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平日接待的都是皇族贵戚,不认识下官也属正常,下官是京兆尹楚恒,今夜巡查治安,正巧路过此地,只是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师为何这般模样啊”“啊,这个。”觉班张口结舌。老鸨忙不迭地凑上来,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哎呦,大人,你可算来了都是这个淫僧该天杀的畜生,跑到咱们醉春院作恶,找姑娘不给钱,事后还把人给杀了,真是伤天害理呀,大人,你快给我们做主啊”“诶怎会如此啊”楚恒皱起了眉头,哀叹道,“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怎会做下这般恶果唉,若非亲眼所见,你叫下官如何相信哪”“不是这样的你别听那老鸨胡说八道”觉班面红耳赤,也豁出这张老脸了,跳着脚强辩。“啧啧啧”楚恒连连咋舌,为难道,“大师,本官也相信此案或许另有隐情,可是你现在毕竟这般样子站在妓院里,若传扬出去,实在是有损大师和庄严寺的清誉呀,他日皇上问起来,本官也没法向他老人家交代呀,还是有劳方丈大师随本官走一遭吧,本官定会秉公办案,还大师一个清白的”觉班暗忖:“不行,此事绝不能传出去,不如索性一了百了,就在这里将这帮碍眼的家伙统统除掉算了”想着,他便动了杀心,脸色阴沉下来,眼中冒出了两道凶光。程怀亮见状,赶忙紧走几步,来到觉班近前,从怀中拿出一个汉王府的腰牌,压低声音道:“大师息怒,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是来此处寻找汉王的,大师只管跟我们走便是,决不会有任何问题,请大师放心”觉班看了看腰牌,是汉王府的,信以为真,不觉松了一口气,“也罢,老衲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便跟你们走一趟吧,阿弥陀佛”眼见着觉班上当,计策得手了,楚恒和程怀亮心中欢喜,正要带着他打道回府,偏赶上这个时候,又出事了。突然一个黑衣人从房上窜下来,在觉班耳边一阵低语,觉班脸色一变,当即撇下众人,施展轻功跟着黑衣人飞身而去。整件事情是在一眨眼的工夫下发生的,楚恒和程怀亮措手不及,这下可麻烦了,煮熟的鸭子飞了,白折腾了半天,功亏一篑。两人面面相觑,呆愣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赶紧遣散醉春院的老鸨和妓女们,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程怀亮急得一个劲地搓手,“坏了老家伙要是现在回去了,只怕小七兄他们会遇到危险哪,我看咱们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尽快赶去庄严寺增援吧”楚恒比他沉稳一些,摇头道:“贤弟,咱们这些人就是去了,又能有什么用不会武功,上去恐怕连个肉垫都当不上啊”“那你说该怎么办”“那边不是还有会武功的吗”楚恒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物部四人。程怀亮是什么人,一点就透,“高,还是楚大人英明啊,我懂了”随即,他拿出一些上好的丹药,命人给物部四人服下。不多时,四人逐个苏醒了。物部撑着身子坐起来,诧异地看看众人,很快就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你们是谁老秃驴地哪里地干活”楚恒满脸堆笑,“这位壮士受惊了,本官是京兆尹,是特来此地查案的,见四位受伤昏倒在这里,于心不忍,便将你们救醒了,本官是朝廷命官,救你们是我的责任,你们千万不要道谢,只要把它放在心里就行了。”“果然是天朝的大官,良心地大大地好”楚恒大悟,“怪不得,原来四位壮士竟是东瀛人士,失敬失敬只是不巧,适才壮士所问的那个老秃驴已经杀了人,逃回寺庙去了,我们也是来迟了一步啊”物部跳将起来,“八嘎呀路不,马鹿野郎老秃驴杀了我的女儿,断了我的财路,大大地可恶谁也不要拦着我,我要让他死啦死啦地”“壮士切莫冲动,再大的冤仇也不必急于一时嘛我看咱们还是在一起商量一下才是啊”“大官不必再劝了你们大天朝有句名言,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们这就出发,找老秃驴算账的干活”“嗨”四个东瀛武士一溜儿烟地跑远了。程怀亮频频点头,“恩,看不出这东瀛人还蛮有才的嘛”楚恒催促道:“时间紧迫,咱们也赶快去庄严寺接应吧”“好”当下,两人带着一众衙役启程,急匆匆向庄严寺赶去。再说觉班被黑衣人提醒后院起火,有人要救吴王,不敢怠慢,即刻回到了寺庙,找到明冲一问。明冲急切道:“方丈您可算回来了偷换澡盆的那小子其实是混到咱们寺里的奸细,弟子亲眼所见,他和两个女的进了寺塔,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觉班大惊失色,“快召集寺内僧众,围住寺塔老衲要亲往捉贼”“是”觉班一声令下,寺内的和尚们有了主心骨,一个个操着家伙,呐喊着蜂拥而上,将寺塔包围。觉班和明冲火急火燎冲入塔内,径直赶到了顶层的大殿。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殿中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打斗留下的裂痕,殿门大敞四开。明冲急叫道:“方丈贼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来,先一步从外廊逃跑了”觉班没有做声,先是走到刚刚翟珊打出的地坑旁,检查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佛龛。明冲什么都不知道,可献殷勤还是蛮懂的,看着方丈盯着佛龛,他便也欠儿欠儿地凑上去,“怪哉我记得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尊无量佛,什么时候换成了罗汉像诶方丈,这罗汉弟子看着怎么还有点眼熟啊难道说弟子已修成正果,能窥测神明了不成”“滚。”“方丈,您说什么”“滚滚出寺塔,别让我看到你”明冲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偷眼一看方丈,怒目横眉,脸色铁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哎,好”撒丫子跑出大殿,没影儿了。明冲一走,空旷的大殿安静下来,却也因此多了份彻骨的寒意。觉班的神态愈发狰狞了,凶相毕露,他冷笑了一声:“朋友,别再装了,下来聊聊如何”“阿弥陀佛,也好,哎呀,本佛胳膊举得正酸着呢,正好下来活动活动”张小七若无其事地走下佛龛,伸胳膊伸腿,“方丈大师,天气不错啊,怎么您也是晚上睡不着,打算上来看看夜景,消遣消遣”觉班语气阴沉,“哼小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装”“大师何必动怒嘛,在下无非就是一时好奇,逛逛塔,游玩一下而已,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就不要跟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吧”“跟我玩是吗好啊”觉班也不废话,一伸手,大手好似铁钳子一般,牢牢卡住了张小七的脖子,“小崽子,说你是什么人佛像被你们带去哪了”张小七嘴上可不服软,“老秃驴爷爷知道佛像在哪,就是他娘的不告诉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你又如何量你那些同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老衲这便先成全你,再送他们一起下地狱”觉班是什么人,随便碰一下,张小七就够呛啊,何况这回他是下了死手了,顿时,就见张小七手脚乱刨,白眼直翻,几乎就要断气了。正这时,忽而一阵笑声从房顶上传下来,“嘿嘿嘿嘿老冤家,不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狠凶残哪”随着话音,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直奔觉班的天灵盖就下来了。觉班见势不好,连忙撇开张小七,抽身而出,飞出一丈开外,定住身形,举头观瞧,一眼他就惊呆了,“怎么是你”第二十二章 夺经书恶僧觉班得知有人要救李恪的消息,大惊,急忙赶回寺塔查看,正好将张小七堵在了顶层大殿之中。一见张小七,觉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联想到之前此人往澡盆里下料,害自己出丑,如今又趁着自己不在,夜闯禁地,救了李恪,桩桩件件恨得他牙根都痒痒,当即他也不愿多问了,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觉班正在动手之时,一位高人忽然从空中飞身而下,铁掌挂着风,泰山压顶,照着觉班的脑门就拍下来了。其身法之快令觉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已放弃了张小七,飞身形跳出圈外,再定睛观看,登时惊愕万分,声音颤抖,“是你这怎么可能”另一边,张小七又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好险好险再晚一点,自己可能就玩完了,这次又是哪个恩公救命啊”揉揉眼睛,仔细看去,认识,“诶这不是空空道人吗你怎么来了”空空道人呵呵一笑,“傻小子,瞧你问的,我出手,当然是冲着这儿的宝贝来的,不过呢,路上正巧见到一个杂碎作恶,哎呀,贫道又不能不管,算了,就捎带手将他了结吧,也算是为佛门除害,功德一件哪”张小七提醒道:“道长切莫掉以轻心,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呵呵,怕什么试问你我联手,谁人能敌呀”这话听得挺顺耳,张小七来了精神,拍拍胸脯,“恩这倒也是”对面的觉班表情恢复过来,瞪着两个红眼珠子上一眼,下一眼反复打量着他,冷冷道:“空空老道,十五年了,今日又见故人,当年的是是非非,老衲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是这么下贱”“瞅瞅,看这德行,哎呀,失望了吧,十五年前,贫道没死了,只是拜你所赐,瘸了一条腿而已,这么多年了,贫道看在当年共事一场的份上,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助纣为虐,害起人来没完没了,都欺负到我小兄弟的头上了,你这是非要逼着贫道出手、替天行道啊”觉班一脸不屑,“哼说得就像你是个好人一样,都是当贼的,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就别冠冕堂皇、大言不惭了吧只恨当年老衲心软,让你钻了空子,苟活到今天,也罢,你既是来寻仇的,老衲便奉陪到底,正好新仇旧怨,咱们一起做个了断,纳命来”说着,他晃动双掌,直取空空道人。两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这高手过招,就是非同凡响,但见一僧一道就好似两尊天神在互斗法器一般,时而力劈华山,骤起雷霆万钧,时而气冲霄汉,散落星光数点,时而声震东海,击破巨浪千层,时而风卷荒原,徒留枯草一片。大殿上到处都是翻涌激荡的气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两人激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还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小七可遭了罪了,被气流冲得根本站不稳脚跟,只得勉强挪到墙角,撑住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埋怨,“这空空道人又忽悠我,说好联手的,打起来就把我撇一边,这叫我如何插得上手嘛”他正心中焦急,猛然就发现楼梯口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往殿中张望,“哎呀这不是明冲那小跟班吗老秃驴我打不过,我还打不过你个小秃驴”张小七可算是找到了对手,来了劲了,哈下腰,一溜碎步,奔着明冲就冲过去了。明冲一见不好,转身就往楼下跑,张小七随后跟上,“小子,你给在这儿吧”直接从楼上飞身一跃,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扑倒。两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跌落平地,张小七翻身起来,将明冲按住了,抡开了拳头,“咣咣咣咣”就是一顿胖揍。明冲哪受得了这个呀,被打得连连求饶,“哎呦,别打大侠饶命再打就破相了”“打死你个小秃驴说是你把老秃驴带到这儿来的”“大侠小的冤枉这事都是方丈干的跟小的没关系啊”张小七也不听他那套,拳头跟雨点似的,只顾着乱锤一气。最后,明冲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断断续续道:“大侠我说,我说我见过方丈在这塔中藏了一个宝贝,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带你去找”“哦”张小七停下来,“什么宝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本无量寿经。”“哦诶一本破经书也拿来糊弄我”张小七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