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一些体力,飞身而上,破开了铁网,将众人逐一救了上去。外面灯火明亮,偌大的阎罗殿人去楼空。众人又在各处搜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云中子就说:“这等藏污纳垢之所,留之不宜,还是毁去吧”张小七点头,吩咐手下将这个为祸多年的突厥老巢一把火烧了,而后带着众人凯旋而归。再说张道玄和呼勒在小岛上找到了颉利的尸体,悲痛万分。他们将尸体整理好,备了一口棺材,在附近的山上找了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安葬了。两人在坟前磕了头,张道玄看向呼勒,长叹了一声,“唉,枉你跟我多年,风风雨雨,历尽了坎坷,还没享受到荣华,却落到现在这个结局,是我对不住你呀你走吧,做个寻常人,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军师,你千万不要气馁,咱们还有太子这张王牌,回去后一定可以将大唐搅乱”“算了,大汗已经走了,突厥也没人了,就算搅乱了大唐,对你我又有什么意义呀”“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唉,若是你执意要为,我也阻拦不了,只能给你一个建议,遇事一定要忍字为先,耐心地蛰伏,待时机一到,一击成功,绝不可操之过急”“军师,你不跟我一起去吗”“不了,我要留下来,陪着大汗”“军师”“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你还是尽快离开吧,最后再劝你一句,我们已经失败了,未来不属于你我,做一个普通人吧”“军师,你还是跟我走吧”呼勒再三恳求。张道玄闭上眼睛,任凭苦涩的泪水在脸上滑落,不再言语了。呼勒没有办法,跪下来,朝着张道玄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了。张道玄枯坐在坟前,看着颉利的灵位,老泪纵横,“大汗,都是老臣无能,害你基业尽毁,命丧在宵小之手,臣虽万死,亦难辞其咎啊遥想当年,臣在中土受尽屈辱,身无分文,孤苦无依,流落到大漠,忍饥受冻,是大汗你不嫌臣卑贱龌龊,救臣于危难之中,让臣苟存于人世啊不仅如此,你还将千军万马交付臣手,让臣一展抱负。这些年来,餐风饮露,马不解鞍,臣随大汗南征北战,一统草原,兵围长安,使那唐童受辱,兵威何其盛哉只可惜一步走错,满盘尽输。阴山之役后,臣还想力挽狂澜,奈何时不我与,天意难违是臣一意孤行,终致今日之祸呀大汗你的知遇之恩,臣今生无以为报,愿追随大汗于地下,重整乾坤,再立山河唉,壮志未酬三尺剑,故乡空隔万重山哈哈哈哈哈”张道玄站起身,伸手把腰带解下来了,悬在坟旁的一棵树上,打了一个死结,“大汗,你在天英灵莫散,老臣来了”说完,他引颈入套,吊死在颉利坟前。一个叱咤风云的智者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曾经看穿一切,可最终还是看不透自己的命运失败者再强也只是失败者,留给他的也只有一声叹息,两行泪水了。张道玄的事情了结了,咱们再接着说张小七众人死里逃生,返回县衙,每个人的心里都五味杂陈,有庆幸,有激动,有喜悦,还有些许悲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又过了一些日子,师父云中子和冲云、偃云两位师兄向张小七辞别,要启程回到云梦山绮云居,闭关修炼。张小七和翟珊、李恪依依不舍,一再挽留。云中子就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呀徒儿学成了,总是要下山的,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三个也不可能跟着你们一辈子啊”“可是师父您这一走,何时还能再见呢”“诶,徒儿何必如此啊想见面,到云梦山找我不就是了你现在也恢复了功力,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以后要多多磨练自己,终有一日会有所成就的,另外,凡事你还要量力而行,不要强出头,和丫头好好过日子,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就安心了”“是师父徒儿谨记”旁边,冲云道人和偃云道人也和翟珊、李恪各自话别。之后,众人将他们送出城外,三人飘然而去。转过天来,空空道人也来辞行了。张小七诧异道:“老道,你怎么也要走啊”“傻小子,贫道独来独往惯了,放着一身的手艺不用,闲下来是真不舒服啊另外,贫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哦但不知是什么事情啊”空空道人神秘兮兮地四处看了看,在张小七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事我就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在阎罗殿捞了一票大的,把张道玄手里的那张藏宝图偷来了,这次我打算按这图纸上的标记,到那食人沟里转转,捎点宝贝。”“那好吧,不过那里山高路险,搞不好那只独眼兽还在,老道,你可得多加小心哪”“傻小子你不必担心,贫道心中有数,下次再见面时,一定给你带些好宝贝回来”“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诶,你替我收拾了觉班,报了大仇,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你就别跟我客套了傻小子,你真是命好啊,这么多人在你身边死心塌地地维护你,还有一个好师父肯为你付出一切,贫道看着都有些眼红了”“是啊,要是没有师父,哪有我现在的一切呀”“恩,你知道便好,你师父真不容易呀你若腾出时间来,多回去看看他,他”他说到一半,叹了口气,又把话咽回去了。张小七倒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连连点头称是。这时,李恪也过来相送。空空道人看了看他,“殿下,保重身体,瞧你形容枯槁,整日闷闷不乐的,贫道心里也不好受,公主已经走了,来日方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多谢道长关心,李恪惭愧”“好了你们都不要送我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今日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他身形一晃,消失无踪了。众人都不免心头怅然。之后数日,众人在衙门里各司其职,一切又回归了正轨。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这一天,张小七正和翟珊、李恪、程怀亮在县衙大堂讨论事情,吴老三慌里慌张地进来了,“大、大人不、不不不、不好了敌、敌人又来了”张小七埋怨道:“老三,你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危险,怎么遇事还是大呼小叫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大、大人这、这可怨不得我呀夷、夷男带着薛、薛延陀骑兵又、又来了,现、现在已经兵、兵临城下了,朱、朱头儿让我通、通知你,快、快点拿个主、主意吧”“什么夷男来了”张小七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咱们的哨骑都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回来报信哪”“我、我也正纳闷呢,照、照理说不、不应该呀我、我刚才看夷、夷男的军队,来、来势汹汹,铺、铺天盖地,十、十万都不止啊看、看架势他们是志、志在必得,这、这回咱们可有、有点麻烦了”程怀亮满脸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夷男一向胆小如鼠,上次被我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次他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难道说他有了什么仗势,有恃无恐了吗”张小七摆摆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向侯五吩咐道,“三当家,劳烦你快马回京报急,请朝廷发兵来援”“遵命”侯五得令而去。“其余人等速速随我上城迎敌”第六十九章 大战夷男守着是非之地,注定不可能安生,张小七的这个怀远县令,真是多灾多难哪刚刚才剿灭了张道玄的突厥杀手,夷男又带兵攻城来了。且说众人赶到城头,扶着垛口往下张望,但见烟尘弥漫,猎猎旗幡蔽日,鼓角齐鸣,浩浩声势震天。夷男坐在马鞍桥上,仰头瞧见了张小七,撇着嘴,一脸地不屑,手擎马鞭往城头一指,“小子,你总算来了,本汗还以为你已经吓得尿裤子了,窝在城里不敢出来了呢”吴老三闻听此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还没等张小七还没开口,就抢先道:“谁、谁谁谁、谁尿裤子了你、你这话,我、我不爱听别、别说爷爷没、没尿过,就、就是尿了,也、也比你个望、望风而逃的懦、懦夫强”“大胆哪里蹦出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本汗面前出言不逊”吴老三也不含糊,把腰杆一挺,小脖一拔,“哼夷、夷男,别、别跟我装了,你、你以前不就是颉、颉利的小跟班吗告、告诉你,爷、爷爷我可是手、手刃颉利的大、大英雄就、就算我掉、掉一个档次,也、也是跟你一、一个级别的”夷男暴跳如雷,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哇呀呀气煞我也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呀短短一年没来收拾你们,什么猫三狗四都蹦出来了好啊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本汗的厉害”“等等”张小七阻拦道,“夷男,你跑来攻我城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大唐天兵扫灭你的薛延陀吗”夷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张小七,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做白日梦呢还在以大唐忠良自居哈哈,醒醒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了,你以为你的朝廷还会保护你吗”“什么你说什么”张小七没听明白,还想再问,可夷男不耐烦了,一声令下,“攻城”“杀呀冲啊”敌兵们呐喊着,架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对着怀远城发起了猛攻。“快各就各位,放箭”张小七赶紧吩咐士兵守城。一场大战拉开了序幕。现如今,怀远城的城防可比一年多以前,张小七刚到那会儿坚固多了,城墙也加高了,守城器械也很充足。敌兵一至,守城军兵乱箭齐发,滚木礌石,火汤铁水可劲地招呼,再加上翟珊、李恪和程怀亮等人的帮忙,一下子将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敌人锋锐被挫,大片大片的敌兵倒在城下,在烈火中翻滚哭嚎,死伤惨重。可夷男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在后面督战,“给我往上冲第一个攻上城头的赏千金,胆敢后退者就地射死”一个部将劝道:“可汗,咱们的士兵们伤亡太大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缓再攻城”“不行不拿下此城,本汗誓不罢休,就是拿人堆,也得给我堆进城去”“是,可汗”战斗愈发地惨烈了,战火纷飞,浓烟滚滚,敌兵一波接一波地攻上来,前赴后继,厮杀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时分,才暂时停止了攻势,留下了一地尸体,退回去安营扎寨了。城头上的众人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张小七连连摇头,“真他娘的怪了,这个夷男怎么转性了如此玩命,这也不像他呀”翟珊担忧道:“相公,咱们现在守城的士兵只有不到两千人,敌众我寡,差距太大了,今天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我怕照此下去,撑得过今天,未必撑得过明天哪”“娘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打算趁今夜前去劫营,突袭夷男的中军大帐,只要杀掉夷男,敌军就自然瓦解了。”“恩,可以试试,不过要去也是我带人去,你最好还是留下来,别去冒险了”“不行,你要去,我如何放得下心无论如何我也得跟着你”李恪也道:“大哥,这事非同小可,夷男身边定然戒备森严,绝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我也得跟你们一起”“对殿、殿下说得对我、我也得去”朱老大一扯吴老三,“一边呆着去人家有功夫的人讨论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看、看看又、又小瞧人了不是告、告诉你,我、我也是有功夫的人别、别的我也不想多、多说,我、我就问问你,颉、颉利是谁杀的”“哎呀,啧啧,就做了一件光彩事,这是要吹一辈子呀”“好了好了,都别多说了,想去就一起吧怀亮和朱头儿留下守城,其他人今晚随我行动”程怀亮点头,“好吧,多加小心,我随时准备接应你们”当下,众人打定了主意,就在城头饱餐战饭,挨到夜里四更时分,张小七几人点齐五百骑兵,都换上夜行衣,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打开城门,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敌军营地靠拢。敌营之中非常安静,点点灯火闪烁,也不见例行巡夜的兵队,只有几个哨兵正靠在哨塔里打瞌睡,似乎没有丝毫戒备。张小七大喜,“看来夷男那懦夫也不过如此,咱们现在就动手吧”“且慢。”李恪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不觉得这些营帐太过冷清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殿下,你想多了吧夷男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设防也正常,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咱们不利用,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他正说着,忽而从敌营的中军大帐里走出来几个人,距离太远,灯光昏暗,众人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轮廓,看身形服饰,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夷男张小七登时来了精神了,“这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