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后,自会邀您入城一聚,您看可好”苏定方的话说得很平和,声调也不高,但是语气坚定,句句都透着四个字:不得违拗。阿史那薄布尴尬不已,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哦闹了半天,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哈哈好好,本汗这就退兵”他即刻下令鸣金收兵,留下一地尸体,狼狈撤离。张小七和翟珊收住招式,一见来人是苏定方,喜出望外,忙叫起来,“将军你来了”城墙上的众人也都欢呼起来。在外漂泊流浪这么久,终于见到来自大唐的亲人了,这下回唐指日可待了。苏定方不禁心头一热,眼圈也红了,他紧走两步,迎上前,跟二人见面,“小七,许久未见,当年的毛头小子俨然已变成了统领千军的大将了再想想你我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唉,真是叫人感慨万千哪”“将军,别再取笑小七了,我等遭遇诬陷,流亡塞外,含冤莫白,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朝廷的恩旨,允许我等回唐洗刷冤屈啊将军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苏定方闻言,苦笑了一下,“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还是等到回去后,我再详细跟你说吧对了,我再向你们介绍两个人”说着,他转身招呼那两名突厥将领上前,“这位是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这位是左领军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他们都是皇上新提拔的胡族将领,此番随我一同前来,探查西域。”张小七和翟珊和二人逐一相见。此时,李恪也率众迎出城来,苏定方连忙又带着两个胡族将领拜见了殿下,众人相互寒暄,一起返回播仙镇县衙。各自落座之后,张小七便迫不及待地问起来,“将军,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为何会认识阿史那薄布啊”苏定方笑了笑,“小七,你们还不知道吧,高昌国王鞠文泰怂恿薛延陀反唐,还派兵袭扰抢劫咱们大唐到焉耆的商队,皇上震怒,派侯君集统兵攻打高昌,现已顺利灭掉了高昌国,尽得其地了。皇上决心借此机会经营西域,前些日,已在高昌设立了安西都护府,屯兵驻守。此次,我和阿史那将军、契苾将军就是奉命到此搜集西域的情报来了。”“高昌被灭了这么快”张小七又惊又喜,“诶这鞠文泰可是阿史那薄布的死忠啊,他骚扰大唐商队保不齐就是阿史那薄布授意的,难道他被咱们大唐攻打,阿史那薄布没有出兵援助吗”“没有,听说阿史那薄布怕得要死,压根就没敢动一兵一卒。”“哦那他为何又归附大唐了”“呵,他后来又被阿史那欲谷打得大败,连牙帐三弥山都丢了,走投无路,才向咱们大唐称臣的。”“原来如此。”张小七醒悟过来,“怪不得方才他不惜代价,玩命攻城,原来是被我说中了痛处,气急败坏了呀”程怀亮忧虑道:“可我觉得阿史那薄布此人靠不住,皇上若要倚重他,无异于与虎谋皮呀”“放心吧皇上心中有数,只是眼下皇上有意在西域用兵,对这种主动投效之人无法拒绝罢了”而后苏定方把话锋一转,又向众人询问他们蒙冤的前因后果和在西域的经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苏定方长叹了一声,“唉不想你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真难为你们了”张小七就问:“将军,我们这些人现在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每日望眼欲穿,就等着朝廷的消息,你可否就此带我们回唐呢”苏定方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恐怕你们还不能回去”第五十章 圣意暖心张小七众人再次见到了苏定方,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呀,一时间,千言万语道不尽满腹的辛酸。可是就在张小七提出想要回唐之时,苏定方却拒绝了他们。张小七惊愕万分,“将军,这又是为何呀”“现在还不是时候侯君集攻破高昌,颇得圣宠,在朝中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你们此时回去,风险太大了。而今西域正是用武之地,你们何不留下来建功立业待到大功一成,再回唐平反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众人全都沉默不语了。苏定方转向李恪,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殿下,这是末将临来时,岑大人托我捎给你的信,请你过目”“岑大人的信”李恪大感意外,忙接过信,展开观瞧。岑文本在信中写了很多,大体意思是:“殿下,见信如晤,当日,臣初闻殿下遭逢恶劫,流于塞外,生死未卜,真恍如天雷轰顶,肝肠寸断。臣曾想犯颜进谏,为殿下鸣冤,奈何苦无明证,且殿下尚无音信,仓促行事,恐招惹猜忌,授人以柄,故而臣只得暂且隐忍。其后不久,得知殿下已在西域落脚,臣心稍安。而直至今日,臣已释然矣。据臣所见,当今圣上乃是圣明之君,对朝中诸臣一向洞若观火,决不会轻信小人谗言。他之所以未动声色,恐是另有他虑。殿下为臣为子,当以忠孝为先,勿要心怀怨望,执念于个人恩怨,顾影自怜。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殿下之才,招人嫉恨乃是情理之中,就看殿下如何去看待它,鹰翔于九霄,龙腾于四海,几声犬吠又算得了什么呢殿下,流落于苦寒之地虽为不幸,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西域茫茫大漠不正是殿下纵横驰骋之地吗皇上已经拭目以待了,臣也是翘首以盼,望殿下高奏凯歌而还临书涕零,泣血再拜岑文本。”李恪读完,不觉长叹一声,“唉,看来父皇和朝廷并没有抛弃咱们哪”众人又把信传看了一遍。程怀亮问道:“将军,岑大人行事一向老成持重,他此次居然冒险写信给殿下,就不怕一旦被人发觉,惹上是非吗”苏定方摆了摆手,“其实,我出发前并未想过要拜见岑大人,是皇上命我去的,岑大人知晓后,便写下了这封信。”“这么说,岑大人写这封信是皇上授意的了”“应该是吧”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程怀亮悟道:“这么说来,皇上对咱们的冤屈是有所察觉的可是他老人家为何就是不让咱们回去呢”侯五解释道:“也许这其间另有隐情吧岑大人的信上不都写了吗”张小七干劲起来了,“咱们别多想了既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罢咱们就好好大干一场吧,皇上他老人家看着咱们呢,如今连狗五都立了大功,咱们也不能落于人后啊”“是呀只要父皇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哪”众人深有同感。张小七就说:“现在将军到了,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吐蕃和于阗的进攻,守住播仙镇,你们可有好的计策都说说吧”苏定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吐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虽然咱们唐军从未与他们交过手,可是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松赞干布在暗中积攒实力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而今他拥兵十余万,兵精粮足,隐隐已有了与咱们大唐争霸之相。在眼下如此复杂的局面下,咱们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他。为今之计,只能先从于阗入手,只要摆平了于阗王,松赞干布没了接应,就不敢贸然进犯了。”楚恒献计道:“苏将军,请容下官斗胆一言,此事为何不借助阿史那薄布呢他既然已归附大唐,自然就应该给咱们帮忙啊他是西突厥的大汗,让他命令尉迟渥密放弃攻打播仙镇的计划,尉迟渥密应该不敢不买他的账吧”“不可”程怀亮连连摇头,“这个阿史那薄布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一向反复无常,背信弃义,咱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难保他不跟咱们耍心眼呀,别到时事情没成,反被他摆了一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那该怎么办”张小七挠挠头,有些犯愁了,忽而他一扭头瞧见阿史那社尔了,灵机一动,“诶阿史那将军,你也姓阿史那,应该也是突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你去跟尉迟渥密说说怎么样”阿史那社尔苦笑了一下,“张将军此言差矣,我是厥的贵族,如何管的了西突厥的事呀”“诶你们不都是亲戚吗”“张将军可能对我们突厥的历史不甚了解,我厥的祖先是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而阿史那薄布是属于西突厥一脉,他的祖先是阿史那土门之弟阿史那室点密,早在前隋时,我们和西突厥已成死敌,互相攻伐,征战不休,早就不相往来了。不过,要说如今这西域的另一个可汗阿史那欲谷,那倒真是我的亲戚。”“哦”张小七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跟阿史那欲谷是亲戚”“是呀,我的父亲处罗可汗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颉利可汗的兄长,而阿史那欲谷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他是我的堂兄啊”程怀亮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已故的突利可汗不也是始毕可汗的儿子吗这么说,突利可汗和阿史那欲谷是亲兄弟那阿史那云公主岂不是阿史那欲谷的亲侄女了”“正是,阿史那云那个小丫头天性活泼,古灵精怪的,我和阿史那欲谷看着她从小长大,没少逗她玩呀,唉,听说她现在流落在中土,也不知道怎样了”李恪闻言,又被勾起了心事,不免神情落寞。张小七赶紧又把话题拉回来,“哦既然阿史那欲谷跟你和突利的关系这么亲近,你何不把他拉拢过来要是有他帮忙,咱们何愁平定不了西域呀”“唉,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个堂兄兵强马壮,羽翼已丰,对阿史那薄布又是连战连捷,正踌躇满志之时,如何能向大唐低头啊”“说的也是呀,要不,将军你能不能回去调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呀”张小七又问向苏定方。“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妄动军队呀而且皇上还曾跟我说过,现在西域各股势力纷争,形势错综复杂,要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不宜过早出兵,所以此事咱们得自己解决,不能指望朝廷了”“哎呀,这条道也行不通,那还有别的办法吗”众人全都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了。须臾,楚恒劝道:“要我说,咱们还是求助阿史那薄布吧,世事无绝对,无非都是相互利用嘛他想利用咱们大唐的势力帮他东山再起,咱们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帮咱们办事呢只要咱们把事情想周全了,处处留个心眼儿,料想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程怀亮这次也没那么坚决了,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试试也行。”“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找阿史那薄布帮忙”张小七最后拍板道。当下,众人又将行动计划好好推敲了一番。确定没什么漏洞了,苏定方便叫人到城外请阿史那薄布入城相会。重新见面,阿史那薄布又换了副嘴脸,一改之前咬牙切齿、你死我活的样子,态度变得分外谦恭和蔼。张小七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大汗,在下鲁莽无知,言语冲撞,冒犯了大汗,实在是罪过呀,在下向大汗赔不是了,还请大汗多多见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诶张将军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呀以后咱们要摒弃前嫌,戮力同心,精诚合作,共同为大唐做事嘛哈哈”“哎呦,大汗的觉悟就是高啊,如此高风亮节,真叫在下汗颜哪”张小七一挑大拇指,啧啧称赞。“岂敢岂敢,张将军过奖了”两个人寒暄客套了半晌,才各自就座。张小七当即命人摆下酒筵,盛情款待阿史那薄布,席间,他话里话外就把他们所求之事向阿史那薄布渗透了一下。“小小的于阗王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反了天了”阿史那薄布一脸愤懑,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满口应承,“张将军,这事就包在本汗身上,那个尉迟渥密要是胆敢不主动登门向你负荆请罪,本汗就拎着他的人头来见你”张小七连连道谢,“大汗真是急公好义,救人于水火,有大汗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请大汗放心,今日之情我张小七铭记在心,他日大汗收复故地,我自会率兵助大汗一臂之力”“哈哈张将军言重了,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随后,苏定方作为唐军的将领,也帮着张小七说了许多好话。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兴尽方归。次日,张小七、翟珊、李恪、苏定方、程怀亮五个人带着一百多手下兄弟,跟阿史那薄布的大军汇合在一起,即刻起兵,往于阗进发。数日后,大军来到于阗城外,排兵布阵。阿史那薄布着人到阵前叫骂:“呔城上的守兵听着,大汗天兵已到,速速叫尉迟渥密那老匹夫出来回话若是敢迁延罔顾,怠慢了大汗,大汗定会带兵杀进城去,叫老匹夫尸骨无存”城上的士兵见状,慌忙撒脚如飞跑回去报信去了。没过多久,尉迟渥密匆匆走上了城墙,抻着脖子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阿史那薄布啊”他忙强装笑脸,拱手作揖,“臣下拜见大汗,不知大汗大驾来此,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大汗您如此大动干戈到我于阗,到底所为何事啊”阿史那薄布面沉似水,用手中马鞭往城头一指,“尉迟渥密,都到了这般地步,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背着我私结吐蕃,谋取播仙镇,你的胃口不小嘛,你是打算脱离本汗,另立山头吗”“大汗您真是冤枉我了,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此事其实另有隐情,大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