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打冷眼一瞧,那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自己。她不明所以,没有贸然讲话,只是死死地盯住了那女子。女子咯咯一笑,先说话了,“你到底还是来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勇气的,我是该叫你宇文霞,还是阿史那云呢”“你说呢”阿史那云反问道。“我猜你是阿史那云,对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若你不是阿史那云,为何要跟李恪成亲哪”“呵呵,宇文霞就不想嫁给李恪吗你又了解宇文霞多少呢”“哦这么说,你是宇文霞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阿史那云,那李恪又为何在洞房夜把我刺伤呢”阿史那云故意放出烟雾弹,想套女子的话。女子闻言,抿嘴笑了起来,“看来,你真的比宇文霞还了解宇文霞呀”这话说得叫人莫名其妙,阿史那云一愣,还没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就见那女子唰地一闪身,瞬间移动到她面前,一扬手,就打出了一道迷烟。女子的身法奇快,叫人根本来不及躲闪,阿史那云只觉得头一晕,就地瘫倒下去,失去了知觉。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房间里,这房间十分整洁,家具陈设也都很精巧别致,应该是专供女子住的闺房。“我这是在哪儿我睡了多久了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她回忆起自己被迷晕前的一幕,心头一惊,忙坐起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自己毫发未伤,连随身的柳叶弯刀也在。她悄悄下了床,在房中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又来到房门处查看,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她透过门缝往外看了看,外面竟然也没有守卫。她心中诧异,戒备着推开了房门,走到外面的宅院里。这院子不大,到处都种着花,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芳香四溢。一个老妇人正在一处角落里伺弄花草,她回头看到阿史那云出来了,起身道:“姑娘,你醒了,太好了,饭我都准备好了,这就给你拿去”阿史那云忙把她叫住,问道:“等等婆婆,这是哪里是谁把我带到这儿的”“姑娘别急,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还是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跟你说。”阿史那云一想,“也罢,反正到了人家的地方,是生是死,还不是任人家摆布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随即一拱手,“既如此,多谢了”老妇人让阿史那云先回房小坐,自己乐颠颠地跑下去了。不出片刻,饭菜摆上来,阿史那云也没客气,举起筷子就吃上了。一边的老妇人言道:“姑娘,你这一觉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呀”“是吗我睡了这么久”“是呀,小姐临走前嘱咐我,让我好好款待你,你有什么要问的,不要隐瞒,如实回答便是。既然刚刚姑娘你问起来了,老身便告诉你,咱们这里叫归义城,乃是一处世外之地,不属于任何国家管辖,在这里的居住的人多数都是隋末被流放的犯人,或者是战乱中从各地逃难来的流民,我们避祸在此,常年与世隔绝,生活倒也还算安定。”“什么你说这里是世外之地”“呵呵,姑娘何必大惊小怪,等下你到外面的街道上四处走走看看,就知道了”“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自然是我家宇文小姐把你带来的呀”“宇文小姐”阿史那云浑身一颤,脱口而出,“宇文霞”“对啊原来姑娘认识我家小姐呀”阿史那云登时明白过来了,“闹了半天,在乱石沟约我见面的女子是真正的宇文霞呀怪不得我瞒不住她”关于宇文霞的身世,阿史那云曾听空空道人讲过,她是宇文化及的小孙女,当年宇文化及全家被觉班灭门,就只剩下她一人被空空道人救了下来,那时她只有四五岁年纪,后被空空道人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处寄养,此后就再没了消息。阿史那云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禁问道:“宇文霞也是你们归义城的人”“是的,宇文小姐便是咱们归义城的少城主。”“哦,那这整个归义城的事务都由是她做主吗”“那倒不是,这城中还有归义府的人负责日常事务,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老城主,据说是宇文小姐的师父,不过他很少露面,连我这种在这里住了很多年的人,都没怎么见过他。”阿史那云不觉皱紧了眉头,联想起之前她在汉王庄园和寺查到的线索,“那个隐遁在塞外的逆党难不成就是他们而宇文霞竟然还是逆党的少主之前我一直纳闷,为何我在长安假扮宇文霞能吸引逆党的注意力,打乱他们行刺殿下的计划,原来如此啊”“婆婆,那宇文小姐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呢”老妇人笑道:“这个小姐倒没明说,不过我看她的意思,可能是想让你留下来。你们俩年纪相仿,长得也相似,看着像亲姐妹一样,一定也很投缘吧”阿史那云苦笑了一下,心说话:“这是不可能的,她一定另有图谋”又接着询问:“不知宇文小姐做什么去了她何时回来我是否可以出城呢”“这我倒不清楚,小姐的事情是从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讲的,姑娘若想出城,也可以,小姐明确跟我说过,你来去自由,只是咱们归义城外设有迷障,寻常人想要出入却也不那么容易,须得写一份言辞恳切的呈文,文中要写明出城的理由,再交予归义府中的卫士,而后,待到朔日子时,自会有人带你出城。”“怎么会如此麻烦现在是月初,我要出城回去,岂不是要等上大半个月了”“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那也只能如此了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姑娘你这些天正可以在城中好好转转,说不定觉得这里好,不想出去了呢”“好吧多谢婆婆指点迷津”说话间,阿史那云也吃过饭了,起身向老妇人道别。出了宅院,她四处看去,但见高高矮矮的房舍鳞次栉比,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百姓说说笑笑,怡然自得,看样子,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她心中焦急,加快脚步赶到城门前,见城门关着,城上也没有士兵驻守,便飞身上了城墙,往城外眺望,外面雾气缭绕,朦朦胧胧,也看不清端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城建在云里不成”阿史那云大为疑惑,不知道这里暗藏着什么机关埋伏,不敢硬闯了,只得悻悻而回,老老实实地听从老妇人的建议,写了一纸呈文,交到了归义府中。呈文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误入此地,思念故土亲人,想尽快回去云云。就这样,她又在城中苦苦煎熬了大半个月,期间风平浪静,宇文霞也没再回来找她,到了朔日子时,归义府的卫士如约赶来,将她用黑布蒙眼,装在一个大袋子里,送回了怀远县。这一路上,阿史那云是稀里糊涂,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运出来的,只是从路上所用的时间上推测,那座归义城离怀远县应该不算太远。脱离了险地,阿史那云迅速换了身装束,甩开了跟踪自己的眼线,又偷偷潜回自己之前租住的房舍查看,发现空空道人还没回来,便想去县衙找张小七和李恪众人。可是她一到县衙外面,就发觉情况有变,找城中百姓一打听,这才得知张小七众人被官兵追捕,已于日前逃出唐境了。不想短短十余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骇之下,她当机立断,买了一匹快马,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就追下去了。张小七众人是大队人马行军,途中又遇到了很多波折,而阿史那云是单骑急行,脚程自然要比他们快了许多,赶到凉州时,她打听到了张小七众人被凉州刺史李大亮拿住的消息,于是就藏在府衙附近观察,可一连守了好几天,居然毫无所获。很快,她又听说李大亮已随侯君集一起兵发吐谷浑了,便暗自盘算:“这数百人若被押解回京,目标是很大的,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会不会被李大亮带到战场上去了以他们的性格,这倒真有可能。可这战争结束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要么立下战功,随军返回长安;要么继续逃亡,前往西域。”她经过反复斟酌,决定还是押宝西域,便先一步赶到了从吐谷浑到西域的第一个城镇,播仙镇,在那里等候。在播仙镇她也没闲着,收集了很多西域各国的情报,其中,于阗王尉迟渥密暗中勾结阿史那欲谷,欲反戈谋害阿史那薄布的消息,是她在饭馆吃饭时,偶然听到邻桌的三个乡绅黄百万、鲁员外、马员外谈论事情,从中得知的。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日,张小七一行人便赶到了镇中,四处找大夫,要为李恪治伤。阿史那云则伪装成了游方郎中,替李恪治好了伤,回到了众人身边。之后,张小七、李恪、翟珊三人夜探于阗王宫,不幸中计,她便破掉了于阗王宫的机关,将陷在里面的三人救了出来,还阻止了宇文霞对李恪的刺杀。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