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多弟兄白白牺牲,必须要用尉迟渥密那恶贼的人头告慰他们在天的英灵”吐迷度也上前表态,“张帮主,在下所部皆愿听你号令”“好即日起,整军备战,三日后,令三军皆服缟素,誓师出征”众人见张小七已然做了决定,也不再多说了,纷纷领命,下去准备了。一晃三天过去了,张小七大军一万多人倾巢而出,浩浩荡荡,直扑于阗。路上,程怀亮对张小七道:“小七兄,这宇文霞云里雾里地说了这么多,但是有一句她说得没错,尉迟渥密也不是软柿子,可以让咱们随便掐的,尤其是咱们如此气势汹汹地找他复仇,明摆着是要将他连窝端哪,困兽犹斗,他必会拼死一搏的,咱们还是要处处小心提防,不可轻忽大意呀”“恩,程贤弟言之有理”不出三日,大军来到于阗城外,安营扎寨。于阗城上壁垒森严,大批军兵集结待命,早已做好了交战的准备。双方针尖对麦芒,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张小七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在中军帐中和随行众人一起商讨作战方案,帐内的气氛非常紧张,各路哨骑探马往来不断。正这时,一个军兵进来禀报:“大人,营寨外来了一个人,自称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有非常紧要的事情要面见大人”“什么阿史那薄布他还活着”张小七一惊,忙招手道,“快把他带进来”“是”不一会儿,一个戴着魔鬼面具的人在军兵们的看押下走进来,在帐内站定,朝着众人抱了抱拳,“张将军,各位,多日不见了”张小七抬眼观瞧,见此人的身形和装束确实和阿史那薄布非常相像,心中疑惑,不禁问道:“你是阿史那薄布那日,你被阿史那欲谷围剿,全军覆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哼当然是拼死杀出来的本汗是阿史那室点密四世孙,是西突厥当之无愧的正统大汗,岂是那等宵小能擒得住的”程怀亮嘲讽道:“呵呵,可笑阿史那薄布,你落到这步田地,都成了孤家寡人了,也好意思自称大汗”“诶,不要这样”张小七打断道,“阿史那薄布,行,你有种,这种时候也敢到我这里来,你就不怕我宰了你吗”“本汗若是死在你们手里,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心有不甘哪本汗的基业全都毁在了那个两面三刀的尉迟渥密身上,我若不报此仇,死不瞑目”“这么说,你是要帮我们攻打于阗了”“正是,这于阗城中机关的厉害,想必你们也都领教过吧,假如你们不早做防范,大军一旦入城,肯定会伤亡惨重,而本汗恰巧知道机关总掣所在,可以带你们兵不血刃,直捣于阗王宫”“哦”张小七扭头看了看程怀亮、李恪等人,大家也都是满脸犹疑,“阿史那薄布,你隔着面具说话,让我们如何相信你呢若你真心想助我们,何不摘下面具,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啊”“好”阿史那薄布一伸手,当场把面具摘了下来。众人看去,此人长得还算端正,神色泰然自若,目光镇定,看不出一丝慌乱来。“恩,阿史那薄布,你先下去吧等到我们攻城时,自会派人叫你”“好吧,本汗等你们的消息”左右士兵上前,将来人押下去了。张小七点点头,感叹道:“这个阿史那薄布倒还有些大汗的气度”“小七兄真的认为此人是阿史那薄布”程怀亮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他的举止神情,说话的口气,明明就是一个突厥大汗嘛”“就是他做得太像大汗了,我才觉得此人可疑呀你想想,阿史那薄布生性胆小多疑,从不会轻易摘下面具,而此人摘面具的时候竟然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还有他身处在如此境地下,说话竟对答如流,没有一点停顿,仿佛事先演练好了一般,这正常吗”“也许是他别无选择了,为了报仇索性孤注一掷,也未可知啊”“事关重大,小七兄可不能心存侥幸,若是轻信于他,再中了尉迟渥密的圈套,后果不堪设想啊”“那该如何是好呢唉,这城中的机关确实叫人头疼啊”众人正在为难,又有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大人我们在营外抓到了一名奸细,已带到帐外,请大人审问”第六十三章 真假阿史那薄布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尉迟渥密使阴招,出卖了阿史那薄布,致使他的大军覆没,一败涂地。然而谁能想到短短半个月的光景,各方势力此消彼长,西域的局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小七兵威大振,发兵进攻于阗,阿史那薄布又趁机冒出来,意欲找尉迟渥密复仇。却说张小七众人正在帐中为破除城中机关的事犯愁,忽而军兵禀报说,他们抓到了一名细作。“带进来”“是把他带进来”报信军兵朝帐外高声叫道,几个士兵随即将抓到的细作推入帐中。再看来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进帐,他就趴伏在地,哆嗦成一团了,“张将军张将军饶命啊我不是细作呀”咣咣咣一个劲地磕响头。张小七看了看他,“把头抬起来”“呃、呃”那人吓得不敢动弹。“把头抬起来怎么,你心虚了难道怕我认出什么来你要是不动,我就叫手下帮忙了”“不、不用”那人没有办法,把头一点点地抬了起来,他不敢正视张小七的眼睛,只抬了一下,就立刻又低了下去。众人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却也并不认识他。“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尉迟渥密派来刺探军情的”“不不将军你误会了,我不是细作,我、我叫哈勒密,是于阗人,此番我是专程前来帮你们破掉城中机关的”“你会破掉机关如此机密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瞒将军,我本是尉迟渥密的部将,只因我的两房妻妾都被他强行霸占了,我心中悲愤难平,这才冒死前来替你们带路,请将军为我讨回公道”张小七看向程怀亮和阿史那云,向他们征询意见,见两人都摇了摇头,他把桌子一拍,“好你个奸细你胆子不小啊随便编了套瞎话就想蒙骗我们,引我们上当你把我们当成了三岁的娃娃了吗来呀将此贼给我拉出去,斩讫报来”士兵们如狼似虎,扑上去,扯住刀疤脸的膀子就往外拖。“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好吧把他放回来”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程怀亮思忖片刻,“一个阿史那薄布确实不好对付,可是两个嘛恩,那就好办了”说着,他把想出的主意跟众人说了一遍。“好就照你说的办”张小七眼睛一亮,“来人,把那两个阿史那薄布都给我带到帐里来”“遵命”不多时,两人先后入帐,他们不明就里,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禁一愣。张小七微微一笑,“二位,你们的一番心意我都了解了,可是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为何你们二位都称自己是阿史那薄布呢难道阿史那薄布会分身不成”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刀疤脸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明察我才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他是冒牌货您看他穿的那身衣服,那就是我扔掉的他一定是尉迟渥密派来的奸细呀”另一边,先到的那个“阿史那薄布”脸色变白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他哼了一声,“如此宵小也敢冒充本汗真丢尽了我阿史那氏的脸哪罢罢罢张将军,你若信不过本汗,杀了我便是如果让我像他那样向你摇尾乞怜,还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刀疤脸急了,“张将军别听他装腔作势,他是骗你的,快杀了他”“你这只无耻的癞皮狗今天若留着你,必会败坏我的一世英名我宰了你”那人突然出手,一把拔出了身边士兵的腰刀,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砍过去了。“啊救命张将军救我”刀疤脸吓得就地打了一溜滚儿。士兵们赶紧上前将那人拦住。“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张小七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然阿史那薄布不会分身,那么就说明你们二位是一真一假,一会儿我要进行鉴别,真的留下,假的就对不起了,你得人头落地了”“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刀疤脸大叫起来。“别急呀待我出题考考你们,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这样,你们分别给我画一份于阗城的机关图纸,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在上面,越详细越好,画完后,交给我比对,我觉得谁画的对,谁就是真的阿史那薄布,你们可不要有所隐瞒,一旦让我弄错了,错杀了好人,可别怪我无情”“也罢画张图纸又有何妨”“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画”张小七命人给两人搬来案几和笔墨纸砚,两人各自伏案画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画完了图纸,叫士兵呈给张小七过目。张小七煞有介事地将两张图纸看了好几遍,又交给程怀亮等人传看,随即朝两人道:“我再最后问一遍,你们确定把所有机关都画上了没有任何遗漏”“正是”“哎呦,张将军,小的又怎么敢蒙骗你呢”忽而张小七把眼珠子一瞪,朝着刀疤脸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这个细作装得还蛮像的嘛来人,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刀疤脸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连扯带拽拖出帐外,“张将军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画得没错,那就是于阗城的机关图你们弄错了张将军爷爷求求你别杀我别啊”“噗”帐外安静下来了,留下来的“阿史那薄布”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张小七起身朝他一抱拳,“让大汗受惊了”“哪里哪里张将军明察秋毫,你的这份信任,本汗谢过了”“大汗终归是大汗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那些宵小能模仿得了的还请大汗暂且回去休息,今夜我等会带大汗一起入城破敌,请大汗放心,拿下于阗后,你我恩怨两清,我等自会放大汗离去,不会追究的”“多谢”“阿史那薄布”朝张小七微微欠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