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了,实在不适合你我宴饮,要不,请尊使移步去我的东宫吧”“殿下的盛情,臣心领了,只是臣已经习惯了此处的氛围,若是去了东宫,臣反而会很拘谨,不得放松啊”“呕好、好为了尊使,本太子也豁出去了”“殿下如此礼贤下士,屈己待人,真叫臣感动啊”须臾,酒筵摆下,李承乾愁眉苦脸,看着满桌的酒菜,难以下咽了。禄东赞倒是吃得挺香,还频频举杯给他敬酒,“来殿下干了这碗热气腾腾的水酒”“呕”“怎么殿下嫌这酒不好”“不尊使的酒我喝”李承乾一咬牙,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完事,擦了擦嘴,急忙切入正题,“尊使在长安也住了些日子了,对这里的印象怎样比吐蕃如何”禄东赞一笑,“太子何必有此一问哪天朝的繁荣气象,普天之下概莫能比,自然是要比吐蕃强得多呀”“那你觉得本太子如何”“太子宽厚仁爱,以德服人,令臣景仰。”“恩,既如此,尊使何不留在长安呢俗话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像尊使这样的贤才应该留在更好的地方施展才华呀只要你肯留下,不仅我父皇会重用你,将来本太子登基,也会给你高官厚禄,给你一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这个嘛”禄东赞故作矜持,“臣还没有下定决心,请殿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考虑考虑,对了,臣最近经常去梨园看戏,对大唐的戏曲分外着迷。殿下若有雅兴,可否叫来戏班,跟臣一起看戏如何”李承乾一听,眼睛就是一亮,“我就说嘛,尊使跟本太子真是志趣相投啊尊使还找什么戏班呀这京城最有名的角儿就在此处啊”“哦但不知是何人哪”“就是本太子嘛这样吧,既然尊使想看戏,本太子就为你唱上一出称心,快去街上置办些行头来”“好的,小子这就去”禄东赞紧张道:“哎呦哎呦,这如何使得呀太子你这不是折煞微臣吗”“诶,只要是尊使的要求,本太子无不遵从你就不要客气了”不一会儿,称心带着人把戏服和道具都搬来了,李承乾穿戴整齐,咿咿呀呀,边唱边跳,可是卖了力气了。一出戏结束,已过了快半个时辰了,李承乾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向禄东赞问道,“怎么样尊使,本太子唱得如何”“好啊太好了真没想到,殿下还有如此才艺,这一开腔,一唱三叹,字正腔圆,余音绕梁,真叫臣如痴如醉呀”“哈哈尊使过奖了本太子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下对尊使的一片深情厚意呀,若尊使能答应本太子投效大唐,本太子愿为尊使连唱三天三夜”“殿下千万不要如此,微臣担当不起啊来来来,快尝尝这道菜”“好,多谢尊使”李承乾心情舒坦了很多,欣然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菜来,送进嘴里。“还不错吧”禄东赞关切地问道,“这是微臣专为殿下点的开胃菜还是新罗风味的呢”“啊你说这菜是哪儿的风味”“新罗啊”“呕”“怎么了殿下这菜不好吃吗要不再喝点酒吧,这可是臣特意命人买来的,如假包换的新罗佳酿啊”“呕呕”酒肆外,张小七三人也听得差不多了,悄悄撤退,返回了平凉侯府。卸下了伪装,楚恒沉不住气了,即刻道:“看到没,他们谈的这么热乎,禄东赞已经开始动摇了,保不齐哪天他就投过去了”“是啊”程怀亮也是满脸焦虑,“这太子是真下本呀,连戏都唱上了哎呀,也不知道岑大人的计策还行不行就怕咱们拖来拖去,浪费了时间,反被别人得了手了要不咱们也赶快出手吧”第九章 内斗太子宴请禄东赞,为了招揽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整个过程都被张小七三人看在了眼里,回来以后,程怀亮和楚恒可有点坐不住了,生怕禄东赞抵挡不住糖衣炮弹的攻击,提前投靠了太子或者魏王。若是那样,那他们事先定好的计策可就泡汤了。张小七此时反而比他们两人更沉稳一些,安抚两人道:“你们俩急什么禄东赞不是还没投过去吗我有一种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禄东赞绝不会轻易变节,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现在咱们也不清楚岑大人的离间计进行得如何了,就在这儿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呀”“程贤弟,这也不像你呀,我记得当初咱们和阿史那欲谷大军决战的时候,你可是指挥若定,气定神闲,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呀现在是怎么了这么点小事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此一时彼一时,此事关系到殿下的大业,你叫我如何不着急呢”“你就是关心则乱,我倒觉得这事挺好,太子既然能给禄东赞唱戏,看来让他替老三喊声娘也是有可能的若实在不行,我就把禄东赞抓来,求他给咱们帮帮忙,糊弄一下太子,到时即便殿下的事不成,老三娘亲的事能成也行啊”“你你就想着吴老三为了个老太太全然不管殿下”“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殿下贵为亲王,吃香的喝辣的,终生富贵,就算做不成太子又能怎样吴老三是为了救我死的,他家就剩这么一个老娘了,眼睛也瞎了,孤苦无依,我怎么能背弃老三临终的托付,对她置之不管呢”“你、你就是一脑袋浆糊啊”“随你怎么说”楚恒赶忙劝解两人,“哎呦,都少说两句吧你们这又是何苦对手都没怎样,自己人倒先斗起来了依我看,咱们不如去问问殿下和岑大人,该怎么做,让他们定夺,你们看如何”两人一想也对,毕竟这是殿下的事,自己也不能擅自做主,当即点头答应。三人动身赶到吴王府,见到了李恪和岑文本,把太子招揽禄东赞的细节一五一十向他们说了一遍。岑文本听完,轻轻一笑,“这事你们不必担心,若禄东赞真的倒向了太子,该着急的也不应该是咱们,而是魏王啊其实,无论禄东赞是什么样的态度,太子和魏王的争斗都不可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来做这个渔翁呢他必是那个最后出手的人前日,我也已经将禄东赞投唐的谣言散播出去了,咱们就静观其变吧”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李恪深以为然,“岑大人高见李恪受教了”张小七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诶老三娘亲的事该怎么办岑大人也给想个法子吧”程怀亮急忙阻止道:“别乱讲话,岑大人是何等人物他管的都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什么事都麻烦人家”岑文本忙摆了摆手,“惭愧惭愧此事殿下适才已问过我了,我以为此事也绝非易事,若处置不当,会惹大麻烦的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禄东赞决定投效殿下之后,再作打算”张小七这才点点头,“好吧你们记着这事就行”之后几天,事情的发展果然没有出乎岑文本的预料,禄东赞左右逢源,就像个有心机的美女,周旋在两个如饥似渴的男人之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既给人希望,又不来真的,叫人又恼又恨,又欲罢不能啊太子和魏王的争斗因此愈发激烈了这一日,日近黄昏,驿馆门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热闹,魏王李泰带着大队人马,大摆排场,隆重邀请禄东赞前去赴宴。禄东赞闻讯,慌忙快步走出驿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李泰连连施礼,“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礼遇呀”“尊使不必客气,小王今日冒昧前来,不只是想邀请尊使赴宴,更是想请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馆,小王深知尊使博学多识,才华出众,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听尊使的教诲,如蒙抬爱,感激不尽”“臣惶恐,怎敢当殿下如此褒奖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铭记终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好好尊使你这是答应我了”“臣岂敢不从”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禄东赞的手,忽听一阵马踏銮铃之声,忙回头一看,太子李承乾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脸色一变,转身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干笑了两声,“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礼了”李承乾看了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四弟,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啊”“太子哥说得这是哪里话但有责备,教训臣弟便是嘛”“好啊,我来问你,你今天到这干什么来了”“哦,适才臣弟邀请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馆,尊使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尊使答应你了大胆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宾,你怎么可以拉拢他”“太子哥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父皇让咱们五个皇子游说尊使投唐,说好了咱们的机会是平等的,谁能游说成功,父皇就奖赏谁,如今我已经成功让尊使留在长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馆,太子哥怎么能倚强凌弱、以势压人呢”“是吗”李承乾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看向禄东赞,“尊使,你扪心自问,本太子待你怎么样为了让你开心,我天天唱戏给你听,可现在你却投靠了李泰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禄东赞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禄东赞本是吐蕃国一个小小的臣子,身无长技,默默无闻,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同时得到了两位殿下的青睐,两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势必会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会惹怒太子殿下,臣为此寝食不安,夜不能寐,思来想去,实在是无法抉择呀”“如此说来,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请你加入我的东宫,你也不会拒绝吧”“是臣怎敢拒绝殿下”“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拉起禄东赞,“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李泰一见,这怎么能行啊忙冲上去将李承乾拦住,“太子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尊使先答应了臣弟,就理应跟臣弟回崇文馆,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强行劫人”“那又怎样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李泰也急红眼了,厉声道:“太子哥,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也罢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休怪臣弟无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尊使带走”他说完,一抬手,他身后的家丁仆役们操起刀枪棍棒,就摆好了架势。李承乾脸色铁青,用手点指着李泰,“李泰你总算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了,还说什么招揽禄东赞,你不就是想借机夺取我的东宫之位吗好啊叫你的人来呀杀了我你就是太子了”“太子哥,再说一遍,我无意攻击你,我只要禄东赞”“别废话了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来人给我动手”“杀”李承乾手下的军兵们得令,挥舞刀枪就冲过去了。李泰的家丁们也不含糊,操家伙奋起接战。这一打起来就是数百人的械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巡街的军兵们一见,“我的娘”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管哪偏赶上这个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十多辆装满了货物的大马车,在左右两边的街口上一横,就把整条街给堵上了。这下可好,无论太子和魏王哪一方中途想撤,都撤不走了,只能硬扛着玩命厮杀,直到分出输赢为止呀此时,在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翟珊、程怀亮、楚恒四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程怀亮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岑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哪太子和魏王果然打起来了”张小七瞥了他一眼,不齿道:“哼,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咱们大唐的皇子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自相残杀,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啊,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小七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替殿下高兴啊如果他们不斗,殿下怎么会有机会呢”楚恒就说:“你们都别争论了,我就想问一句,按照岑大人的计划,他们已斗起来了,咱们该什么时候出手啊”这一句话把众人点醒了。“对呀咱们得尽快平息事端,把禄东赞救出来才行”张小七边说边扭头向窗外看去,这一看他就大吃了一惊,“诶禄东赞怎么不见了”第十章 李治让功却禄东赞以自己为诱饵,挑拨太子和魏王的关系,致使他们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终于大打出手了,而张七众人则按照岑文本的指示,在暗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趁火打劫、乱中可是就在两方相斗的混乱之际,禄东赞却突然失踪了。张七大惊,当下也无暇多想,忙和翟珊飞身形冲出了酒肆,飞入驿馆之中四处寻找,可找了许久,一无所获这个变故,他们可从没想到过,一时间都紧张起来了。出了驿馆,就见太子和魏王的手下还在打呢,两人无奈之下,急忙混入人群大喊起来,“都别打了停手吧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