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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1 / 1)

夏皖一口气没提上来:“这不可能……我不同意!”“您同不同意都影响不了我。”谢宁这个时候,竟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今天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是来通知你们。”他低下头,缓缓地道:“他是我的男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作者有话要说:先更短小的一章,晚上应该还有。第五十九章 父母对峙夏皖盯着谢宁看了半天, 一时竟被他坚定决绝的态度给震慑住了。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宁宁……”一出口,才发现语气都变了调。谢宁鲜少有过这么强硬的态度。他天性如此, 大多人和事都不放在心上, 说是无所谓也行,说是温顺也行。万事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即使当年出柜, 他也不曾像今天这般全然不听任何人劝告的模样。这让夏皖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从某种意义来讲,这是谢宁第一次真正把自己喜欢的人带到父母面前。他出柜早,但在夏皖找的心理咨询师的精神压迫下,始终没有真正喜欢上什么人。徐清只是一个用来搪塞夏皖相亲介绍的挡箭牌,除非必要, 谢宁不会特意把人带回家里。只要让夏皖知道他是个有男朋友的人,放弃介绍女孩子的心就好。庄延却是他第一个, 正正经经地在父母面前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的人。夏皖还记得多年以前, 谢宁告诉她,他喜欢的是男人时,脸上的表情是惶恐的,不安的, 还带着一点点的期盼。似乎在等待着夏皖的安慰。等待着夏皖告诉他:没事的,这是正常的。然而夏皖让他的期盼落了空, 甚至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都处于这种惶恐不安、惊惧痛苦的情绪里。现在的谢宁却变了。变得平静、冷漠。他的眼神里没有惶恐不安,也不带什么期盼,仿佛夏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的反应和答复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庄延握住了谢宁的手, 和他一起站了起来。这种事,他觉得不能让谢宁一个人承担。他的这个动作似是刺激到了夏皖,她猛地深吸口气,声音尖锐:“我是不会答应的!”谢宁闭了闭眼,又睁开,不紧不慢地笑了下:“您还没明白。我从来就没想过你会答应……也已经不在意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了。”夏皖恍然觉得,她大概是要失去这个儿子了。亦或者,她早已失去了这个儿子,只是以前谢宁不曾让她知晓而已。她伸手想去拉谢宁,孰料幅度太大,旁边的谢敬下意识地抱住了她。夏皖绝望地往后一跌,坐在沙发上:“你们都是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庄延笑了一下,说:“阿姨这话我倒是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说:“我喜欢谢宁,谢宁也喜欢我。自然可以在一起。”他的态度太理直气壮,神情也太过平静,一时让夏皖接不上话。谢宁却勾了勾唇角,被庄延握住的手紧了紧。谢宁从来不是较真的性子,有时候甚至平和得让人觉得他是没有棱角的。旁人都说他冷漠、无所谓,你是夸他也好,骂他也罢,他都不会给予反应,更懒得和你争吵。唯有在亲近的人面前,他才暴露出真正的模样。别人觉得他是冰,庄延却觉得他软得像是一滩水,可以融化在怀里,任他揉捏。而今天,谢宁又硬气得出乎他的意料。像是变作了一把冰锥,直直地刺过去。因为庄延给予了他力量。谢宁想,庄延就是这样,从来都觉得自己做的事、自己坚持的想法理所当然是对的。他不会怀疑,也不会退缩。他说:“我找了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他们满意还来不及。”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恋爱,结婚,生活。”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从春到冬,从现在到未来,从青丝到白头。谢宁无法用语言形容出这种感觉,和庄延在一起时,他莫名就有了自信,自信他们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他突然升起在父母面前硬气的力量,这是庄延的态度,以及庄延父母的态度带给他的。他的惶恐被人安抚,他的期盼也早已被满足。他面对夏皖时,已经波澜不惊,亦毫无感触了。夏皖的情绪太过激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谢敬觉得她状态不对,索性把她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休息。宋晴晴迟疑片刻,转头看了看庄延和谢宁,又不放心,跟了过去。大厅只剩庄延和谢宁两个人。谢宁突然转过身,抱住庄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似的,一下子倒在庄延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点沉闷:“谢谢。”庄延在他背上安抚了两下,说:“你对我说什么谢谢。”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很开心,你会在父母面前这么介绍我,我还以为……”“以为什么?”谢宁慢慢地道,“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主动介绍你的身份?”庄延侧头吻了下他的头发,没有回答。谢宁说:“爱是相互的,尊重也是,理解也是,付出和回报也是。不能永远都是你一个人在为我操心。”庄延想了下,问:“所以是因为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了我父母?”谢宁纠正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其他原因呢?”庄延好奇。谢宁沉默几秒,说:“可能是因为,你给了我直面父母的勇气吧。”在庄延身边,他总是充满了安全感。以前他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漫无目的、又胆战心惊,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海浪打沉。如今他像是坐在了蓝鲸宽大的背脊上,抬头是蔚蓝的天空,飘散的云彩,哪怕在上面随意地打滚,都不会被浪花卷走。和谢宁分开后,夏皖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谢敬照顾了她一会儿,把她托付给宋晴晴,出门去找谢宁和庄延。他说想和庄延谈谈。谢宁一时意外,下意识地要跟过去,但谢敬说想和庄延单独聊一聊。谢宁有点不安,倒是庄延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放心”两个字。庄延也好奇谢敬想和他说什么,但两人出去半天,谢敬半天都没开口。最后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和你爸,小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玩。”庄延以为这是要打温情牌了:“我爸也说过,我爷爷和谢老爷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从小就被放在一起。”谢敬似是笑了一下:“只是后来交情就淡了。”庄延只道:“以后两家也会恢复交情。”谢敬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脾气,和你爸不太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和你爷爷倒是差不多。”这话谈得是长辈,庄延不好接,就只报以一个笑容。谢敬还惦记着情绪不对的夏皖,也没和庄延瞎扯太多,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庄延的手里。庄延愣了一下。谢敬说:“你来得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这个红包你先拿着。”庄延低头看了眼红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谢敬按了按额头,说:“第一次上门,不都是讲究什么见面礼的吗。”庄延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能接受我们?”谢敬苦笑了一下:“宁宁都那样说了,我接不接受,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呢。”庄延抓着红包的手攥紧了些:“话是如此,他还是希望你们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的。”谢敬摇了摇头,没说话。庄延问:“您的态度我大概明白了,可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夏阿姨呢?”谢敬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劝过?”庄延一怔。谢敬摇了摇头,说:“有些事,不是一句劝,就能劝回来的。那是夏皖的心病,轻易触碰不得,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办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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