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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这个世界上gay这么多,自己能轻易遇到,楚修当然也能,他长得帅身材又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gay圈一定吃得很开,他要想找男朋友,肯定是分分钟的事。江知宴摇摇头,把神思拽回来。他这思维发散得可够远的,胡思乱想什么呢。插科打诨几句,邱尚奇叫来一名领班,把江知宴带走了。先去员工休息室换工作服。黑西裤,白衬衫,外面再罩一件小马甲。他腰本来就细,被小马甲一掐,腰臀线条愈发突显,简直比女生还要玲珑有致。原本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服被他穿出高级定制的效果,跟着领班出去的时候,经过的人没有不看他的。江知宴神情专注地听领班说话,邱尚奇站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卧槽,这小孩看起来也太可口了,我真的很想……”“不,你不想。”柯又筠阴恻恻地看着他。邱尚奇呵呵一笑,紧接着又叹了口气:“我不想,别人也得想,他长得过于太招眼了,应该金屋藏娇呵护起来,实在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抛头露面,跟羊入虎口没区别。”柯又筠被他说得担心起来,她看着江知宴,沉默片刻,说:“小孩没学历,又没一技之长,找不着好工作。先干几天看看吧,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帮他找别的。”邱尚奇觉得奇怪:“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该不会……”“邱尚奇!”柯又筠一个眼刀飞过去,咬牙切齿地说,“你在胡说八道,老娘阉了你!”邱尚奇胯-下一凉,赶紧伏低做小地认错道歉,这才得了柯又筠一个好脸色。第31章大概培训了一小时, 领班就让江知宴试上岗了。其实工作内容并不复杂----清理桌面、点送酒水、端果盘以及灵活应对客人的各种要求。江知宴学得很快,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那么容易。酒吧光线昏暗, 但各种射灯晃得人眼花缭乱,而且人又多又挤,碰撞根本无法避免。不到半小时,江知宴摔了两只杯子洒了一杯酒, 被酒泼湿衣服的女客人原本要发火的, 可一看见江知宴赔笑的脸,火气立时消散无踪, 还笑着说没关系。柯又筠在台上唱着歌, 还分心观察着江知宴, 把各种状况看得很清楚,两首歌唱完, 她下台找江知宴,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江知宴从小马甲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在她眼前晃了晃,得意忘形地说:“半个小时我就赚了二百五!厉害不?”“别臭显摆了, ”柯又筠笑着把他的手按下去, “我看你挺像二百五的。”江知宴笑着说:“下班请你吃宵夜, 谢谢你帮我介绍工作。”“好啊,”柯又筠也不跟他客气, “我得好好想想吃什么。”“这还用想吗, 夏天当然是撸串啊。”江知宴顿了下, 一脸真诚地说:“又筠, 你唱歌真好听。”柯又筠猛地打了个颤:“不行,你还是别叫我名字了,我听着起鸡皮疙瘩,你叫我筠姐吧。”“不行,”江知宴摇头拒绝,“我跟你一般大,怎么能叫你姐呢。”他可以叫楚修“修哥”,却不愿意叫柯又筠“筠姐”,不是他双标,实在是情况不同。“谁让你长这么嫩,像个小屁孩,”柯又筠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叫姐姐,给你买糖吃。”江知宴正要回嘴,听见领班叫他,赶紧跑走了。下班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去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江知宴清点了今天收到的小费,差五十不到八百。照这样下去,他一个月岂不是能挣两三万?江知宴都有点惊了,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竟然能有这么高的收入。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吧?他这算不算是靠脸吃饭?江知宴一边穿衣服一边盘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他就能还清欠楚修的钱,然后努力攒钱,和老爸一起做个小生意,老爸就不用朝九晚五那么辛苦了。啊,未来的生活多么美好。所以还是要有钱。换好衣服,江知宴等了会儿柯又筠,两个人一起离开酒吧,出了门,却看见江春声站在霓虹灯下。一声“爸”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临到嘴边改成了“姑父”,江知宴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江春声还没说话,柯又筠抢先开口:“宋漓你是小学生吗,这么晚了还让江叔叔来接你?”江春声笑着解释:“不是小漓让我来的,是我自己不放心,所以过来接接他。”“我又不是小孩,有什么不放心的,下不为例啊。”江知宴又是感动又是嗔怪,紧接着又忍不住炫耀,“我今天挣了七百五,厉不厉害?”“又来了,”柯又筠笑着翻白眼,“已经跟我显摆好几回了。”江春声摸了摸江知宴的头发,笑着说:“真厉害。”江知宴说:“我跟筠姐要去撸串,你……”话没说完就被柯又筠打断:“既然江叔叔来接你了,就改天再说吧,赶紧回家睡觉,江叔叔明天还要上班,不能熬夜。”江知宴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那好吧。”江春声开车来的,江知宴坐他的车,柯又筠自己开车。汽车上路,江春声问:“工作辛苦吗?”“一点不辛苦,” 江知宴答,“柯又筠跟酒吧老板是好朋友,有她关照,同事们都对我很好,工作内容也很简单,我只培训了一个小时就上岗了。”江春声点点头,说:“但是酒吧那种地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他顿了下,接着说:“先凑活干一段时间,我也给你留意着,等找到好工作就换,好不好?”“好,”江知宴乖巧地答应,“我刚还想呢,等攒到钱就去做个小生意。爸,你说我做什么生意好?”父子俩开心地聊了一路,规划着未来的生活。回到家,江知宴洗个澡,换上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特别想把此刻的好心情分享给楚修知道,于是又爬下床,把今天赚的钱拿出来,捋平整了拿在手上,拍张照,发到朋友圈,配一句陈年老梗:我赚钱了赚钱了,不知道该怎么花[呲牙][呲牙]依旧只对楚修一个人可见。发完朋友圈,关灯睡觉。而在遥远的b市,在健身房把体力消耗干净的楚修早已进入梦乡。当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楚岚上午十点的飞机飞美国,韩程早上八点就来家里等着送人了。看见楚修西装革履从楼上下来,韩程笑着打招呼:“早。”楚修回了声“早”,正好楚岚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她笑着说:“哥,我行李多,韩程的车装不完,你能不能帮帮忙?”不等楚修答话,就听唐秀懿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楚修,你跟韩程一起送岚岚去机场。”楚修答了声“好”,楚岚甜笑着说:“谢谢哥。”她把咖啡给韩程,问楚修:“哥,你要咖啡吗?”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楚修点头:“好。”等楚岚走了,韩程无奈地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就回国待半个月,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回来,走的时候又变成了四个,实在夸张。”“韩程!”楚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都听见了!”韩程和楚修相视一笑,不敢再吐槽。简单地吃过早饭,楚岚分别和楚珩、唐秀懿拥抱,依依不舍地说再见。虽然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唐秀懿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热情直率的女孩,发自真心地舍不得她离开。楚修依旧开楚珩的车,他以为楚岚会坐韩程的车,没想到她径自坐上了他的副驾。楚修便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汽车上路,楚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哥,其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楚修“嗯”了一声,洗耳恭听。楚岚顿了下,平心静气地说:“就是……能不能请你对爸爸的态度好一点?”楚修没吭声,等着下文。楚岚接着说:“我知道,爸爸辜负了秀姨,没对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那时他还很年轻,有各种不得已,而且,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秀姨给他生了孩子,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她看了看楚修的脸色,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爸爸洗白,他确实做错了,但中国有句老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他迟到了这么多年,但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楚修依旧不说话,楚岚短暂地沉默了下,继续说:“当初爸爸说要再婚的时候,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并不是自私狭隘的人,我希望爸爸的晚年能活得幸福。事实证明,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笑容,比过去几年还要多,都变得有点不像他了。我很感谢秀姨,让爸爸过得这么开心,我会把秀姨当作妈妈对待,你能不能也把爸爸当作爸爸对待呢?他有多看重你,从昨晚的遗嘱你就能看出来,虽然我对遗嘱分配丝毫没有意见,但我有点嫉妒你,嫉妒爸爸现在在意你比在意我多。”楚岚笑了下:“但谁让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虽然我很酸,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你,求你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只要你给他一点好颜色,他就能给你开一座染坊。”楚修被她古怪的比喻逗笑了,但转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咳了声,说:“我尽量。”楚岚瞬间喜笑颜开,欢呼起来。楚修偏头瞧她一眼,蓦地感觉胸臆之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真的天差地别,有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恶不作,比如孔瑛、周海鸿之流,有的人却全心全意为了家人的幸福着想,甚至可以把天价遗产拱手相让,不争不抢,比如楚岚。楚修被说服了。他决定努力放下成见,尝试着和楚珩和平共处,而不是像昨天打算的那样,只是维持表面的、虚假的和谐。楚修无奈一笑。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果然是人心。心态一变,楚修渐渐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工作和生活都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忙碌,去健身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时间如水流逝,转眼就到了七月,b市进入盛夏,炎热且多雨。烈日在天空悬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大雨。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让楚修的视线离开电脑,他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心烦意乱。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陈亦则”。楚修接听:“喂?”“下大雨了,”陈亦则说,“还约吗?”“约。”楚修言简意赅。“那好,”陈亦则说,“到时候见。”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内线电话又响起来。“喂?”“总裁,”符荔丹说,“有位叫闻鹤西的先生找您。”楚修一怔,声音蓦地沉下去:“你刚才说……谁找我?”“闻鹤西闻先生,”符荔丹重复了一遍,“他说他是您的……”符荔丹还没说完,楚修猛地扔了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跑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接待区的人,他蓦地停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盯着。江知宴被猝不及防的大雨浇了个透,正在用符荔丹给他的纸巾擦脸,一抬眼看见杵在门口的楚修,他笑着走过来,留下一地水渍。到了跟前,江知宴看着他,微笑着说:“楚修,我恢复记忆了。”第32章楚修还没从江知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又被江知宴一句话冲击得哑口无言。江知宴勾唇一笑:“瞧把你吓的,我逗你玩儿呢, 我没恢复记忆,还是18岁。”楚修皱着眉,心情复杂到极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修哥, ”江知宴笑着说,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快饿死了, 请我吃饭吧。”二话不说, 楚修抓着江知宴的手腕进了办公室。楚修从包里找出一套去健身房穿的衣服, 让江知宴换上。江知宴也不扭捏,背对着楚修脱掉t恤, 先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才扔到一边,然后穿上楚修的运动背心,这才脱鞋换裤子。楚修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将近三个月不见,江知宴又瘦了, 似乎回到了三月份在医院醒来时的状态。他突然想起来, 不能让江知宴在公司久留, 如果让楚珩发现就糟了。虽然他和楚珩现在的关系已经融洽了很多,但他觉得, 在江知宴这件事上, 楚珩并不会让步。楚修立刻收拾东西, 等江知宴换好衣服, 拽着人就走。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楚修交代符荔丹,不管谁找都说他出去谈事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联系他。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来抱大腿。”江知宴说。楚修疑惑地看着他。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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