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进觉得心好累,他再也不想来白古家附近了,每次来都差点吓死。本大人再也不来了,说什么也不来了。安进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疲惫。大人白古压下眼里的好笑,换上了一本正经地的脸,大人以后找白某,就派侍卫在底下吹声口哨,白古自会前来,有什么差事直接写纸条夹门上吧。噢?安进一听,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衙门里谁都不愿意进白古家。难为你这么为大家着想,本大人决定把义庄送你了!大人你自己留着吧。安进笑眯眯地拍了拍白古,叫他带上过去的案卷,一起回衙门查看。今晚得好好研究研究向昭死时的细节,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古代没有现场照片可供翻阅,只能通过当时验尸的仵作的一些记录文字还原现场,这无疑为他们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不过安进相信,金牌仵作,绝非浪得虚名。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怎么说呢,有些变态~~~☆、诡异的家安进看着白古面前摊开的那厚厚一本验尸记录,里头密密麻麻地小字让人直发晕。对繁体字还不太习惯的他没有凑过去,示意白古转述。白古将记录细细看了半晌,告诉安进。向昭是死在向家湾后山禁地,死状恐怖,满地鲜血,尸体身上有咬伤,脏器残缺不全。从记录看来,并没有可疑之处,况且当时正值初春,是野狼出没的时节。你的意思是,这就是纯粹的意外?安进盯着白古,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还不好说,不过,之前验尸的仵作是这么认为的。安进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真的只是意外吗,为什么自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正思忖着,赵庆和冯言回来了,他们似乎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两人的眼睛都微微放光。大人,咱们又打听到了一些秘密。赵庆抢先向大人汇报起来。噢?快说!原来向昭的父母并不喜欢这个女儿,所以才费劲心思生出了小儿子。赵庆坐下来,开始给两人讲起了小道消息。虽是小道消息,但还是具备一些真实性的,毕竟同在一个村里,村民们少不了互相打听。向家湾的村民们都挺喜欢小昭姑娘,说她特别懂事,对人也有礼貌,家里的农活很多都是她在干。可向伟明夫妻俩还总不满意,经常打骂她,闹得村里人更不喜这对夫妻了。不,你错了。安进待他说完,接下了话头。他们不是因为不喜欢向昭,才要生儿子。他们是因为想要儿子,才不喜欢向昭。安进说完,在场其余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才徐徐点头。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我国自古以来所有封建思想里最大的糟粕,由它而来,衍生了无数残害女性生命和健康的封建行为。他们若不是轻视这女儿,又怎么会给她取名昭呢,昭通招,不过是想招来个儿子罢了。大人,这样想来,您在古寺遇到的师爷冯言话说一半,便喝茶去了。安进明白,他是想说,自己遇到的多半是冤魂了。既是冤魂,本大人便不怕了。我帮她,她没理由害我。安进忽然有了些胆量。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冤魂哪有恶人可怕?若冤魂真能索命,世上早就没有恶人了。大人的意思是要查?赵庆圆溜溜的眼睛里很是期待。查!明日一早就去他们家!安进毫不犹豫,这事儿一定要查清楚。那日向昭递给自己手帕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之前因为太过害怕,总觉得她看起来诡异渗人。现在想想,她无非是乐于助人而已。善良的姑娘不该含冤而死。第二日一早,安进带着叫上白古和赵庆,一起来到了向家湾,他们要趁着夫妻俩还没去杂货铺,赶紧会上一会。咚咚咚,赵庆敲响了门。那斑驳的木门两边还留着过去的对联,早已破烂不堪,失了颜色。门里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但没有人答应。脚步声轻轻地、慢慢地,向门边靠近,似乎是不确定来人身份,不敢贸然开门。安进朝赵庆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表明身份。咚咚咚,他又敲了一次,并且会意地大声喊道:向大哥,我是平安城衙门的人,找你有事。话音刚落,脚步声又响起来,这次是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朝门边走来。门吱呀一声开了,不过只开了一半,昏暗的屋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一个粗布麻衣的高瘦男人从门后冒了出来。安进仔细打量起眼前人,将近一米八的个头,皮肤黝黑、浓眉虎眼,左脸上一道寸长的疤痕分外引人注目。这人定是向伟明了,果然看起来很凶。他瞪着眼睛,正将那敌视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站中间的安进身上。向伟明是吗,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你。安进收起心里的一丝怀疑,尽量显出和善的样子。经过前几次的案子,安进已经学乖了,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否则分分钟被打脸。大人,找我何事?他依旧面色冷峻,眼眸凶恶,说话时脸上的刀疤微微抖动着。向伟明应该已经从安进的穿着判断出他是本县县令,但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变友好,反倒夹杂了一些挑衅意味。安进不以为意,显然向伟明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那么他的粗暴无礼也不足为奇了。方便的话,我们进去说吧?安进依旧微微一笑,身子却往前走了一步,他在用行动逼迫他让步。向伟明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厚脸皮,没来得及反应,手便自然而然将门全打开了。门后的女人这才露出头来。她应该就是向昭的娘柳云香。看起来也是四十岁左右,穿着花布衣服,头发随意地挽成一团。脸上布满细纹,表情诧异,眼眸里还微微有些胆怯。从柳云香的五官可以看出来,她年轻时候应该也算个美人。可惜常年的贫苦生活,令她皮肤萎黄,身形佝偻,不复当年模样。安进带着两名下属毫不客气地进了他们的屋,柳云香点亮了煤油灯,使昏暗潮湿的屋子里稍微亮堂了些。房子不大,除去堂屋,就是两间小卧房,家具都破旧不堪,装饰也年代感十足。柳云香搬来几张高矮不一的小木凳,请他们坐了,家里没有茶水,她拿着壶要去打水,安进忙制止了她。我们问完就走,不用麻烦了。安进柔声对柳云香说,她听后也不回答,讪讪地放下了手上的壶。向伟明一直沉默地看着众人,这时才冷声对柳云香吩咐:下去。女人很听话地出了堂屋,留下几个男人说话。向大哥,本县令过来,是想问问你过世的女儿向昭之事。安进说这话时,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情绪。他还拿不准向伟明对这个女儿的态度,究竟是不舍还是向昭?向伟明很明显地全身震了一下,他左眼微微颤了两次,顿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向昭早就死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安进不露声色地将对方的微表情细细记下来。他叫自己过世的女儿向昭,光这点就很奇怪了,更不用说他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们要问的正是有关她的死。不瞒你说,本大人半月前在寺庙里遇上向昭,想来她必是有冤情想诉说才现身的。安进故意把古寺的事说出来。果然,向伟明的反应很大。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瞪,斥道:满口胡言,这等荒唐之事大人也相信。人都死了,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接着便说要去杂货铺,没工夫闲聊,将几人赶了出来。临出门时,安进瞄到柳云香正在卧房里偷偷看他们,她的眼神既惊讶又害怕,两手捂住口鼻微微颤抖,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三人被赶出门后,都有些恼怒,从没碰上过这么不合作的莽夫。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有问题。安进得出结论。他的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赵庆摸摸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玩具。白古见他们俩冥思苦想没答案,忍不住提示道。对!玩具!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给大地添上了些暖意。但他们三人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冰凉刺骨。向家什么都破旧脏乱,唯有几样东西却擦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像全新的一样。那就是摆在堂屋柜子上的几个婴孩玩具,有一个红色的拨浪鼓、一个小巧的银算盘、几个木制的彩色蝴蝶、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偶娃娃那些玩具整齐地摆在柜子里,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仿佛他们的儿子阿福还活着,过一会儿就会嚷嚷着要玩。最不可思议的是,堂屋里挂了一根绳子,上头还晾着些待干的小孩衣服。衣服看起来约莫是两三岁左右孩子穿的,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了。太可怕了!赵庆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是啊,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三年了,他们还却活在过去的日子里,似乎他从来不曾离开。安进眯起了眼睛,站在十米外的土路上,继续望着向伟明家的方向。可是白古看了一眼安进,冷声说道:女儿生活过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白古说得没错,安进想起夫妻俩的反应,越发可疑,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掌握的。赵庆,你先回去吧,我和白仵作去向家湾村民家四处看看。安进把捕头支走,与白古一起向村民们家里走去。赵庆闻言,答应着独自回去了。白古却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收回那探究的目光。安进被那眼光弄得有些脸红,看什么看,你不会误会本大人了吧?去村民家里问话,人太多反倒不合适,他和白古两人就足够了。况且,他还有一些疑惑需要解开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将军别掉马[娱乐圈]》,古穿今碰上穿书,两位穿越大佬玩转娱乐圈,苏爽无虐,欢迎收藏~~~~☆、骗子在身边安进和白古忙活了一上午,将向伟明家附近的邻居都跑了一遍,问到了不少细节,但总的来说无非也就是之前捕头调查出来的事实。赵庆见两位大人回来,忙把师爷一齐叫到了议事厅,四人重又坐在一起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柳云香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似乎有些安进琢磨着该用个什么词形容才好,正思忖着,白古适时地接上了。心虚。对对对,就是心虚。安进:白大哥,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古:不,我不是。从我们的观察来看,向伟明应该是个凶狠绝情的男人,他对柳云香是完全压制的。安进开始总结今天上午的发现。当我们提到向昭之死和古寺冤魂时,他十分明显地恼羞成怒了。你们想想,人一般是什么情况下才会恼羞成怒?安进看向两名下属。近来,下属们的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大人,小的知道!师爷冯言举手抢答,安进示意他接着说。小的也曾恼羞成怒过,那是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娘当场揭穿,又怨恨又羞愧,才会怒从心生,朝对方发火。回答正确!安进鼓励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师爷的话,把安进接下来想说的都囊括了,向伟明一定是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恼火。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进撑在桌上,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若向昭确实是为救弟弟而死,为什么家人还能如此无视她呢,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吧?在场几人都没有接话,在他们看来,重男轻女的现象在这安宁国里太普遍了,大人反倒像别的地方来的。唯有白古,微微点头,说道:这一点值得注意。白古接着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一个他已经思考了两天的疑惑。野狼咬伤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白某还没有见过。平安城地处南方平原,偶有小山,野狼并不多,被狼袭击的百姓少之又少,我相信之前的仵作也没有见过。这意思是?三人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白古,他们知道,白古接下来的话一定无比重要。不过昨日白某用木头做了一副狼牙,进行了一些咬合尝试,发现狼牙造成的伤口与之前验尸的仵作记录的伤口并不吻合。???安进震惊了,白骨精你还会做模拟试验?你的意思是,向昭并非野狼咬死的?随着安进的提问,在场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狼咬死,又怎会一身伤口、腹内空空?那伤口边缘并不齐整,裂口也十分刻意,反倒像锯子之类的物件造成的。白古回答的样子似乎并不确定,想来他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伤口。安进心下只觉一阵疼痛。锯子?那就是人为的了?什么衣冠禽兽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刻骨的仇恨,非要让她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畜生!安进一拳重重地打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怒斥道。大人,看来这里头确实有冤情,向昭现身,必是让您替她伸冤啊!赵庆也两眼泛红,恳切地说。安进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让白古和师爷先出去。师爷不明所以,见县令大人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赶紧低头溜出去了。白古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安进一眼,也徐徐起身出门。走到门口,他顿了顿,淡淡说句:他们也是好意,便将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