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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华裔女特工皱着眉头,拨开排队的人把手不容拒绝地按在了那名研究员的肩膀上:你是哪个部门的?那名研究员似乎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咽了口唾沫,接着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又强装强硬地梗着脖子说:我是美科院分部的。周围立刻有人发出了然且鄙夷的声音:美科院的人啊。他们大概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素质这个词怎么写。梅琳达直接道:跟我走一趟吧。那名研究员瞪圆了眼睛:凭什么?梅琳达不再看他,她看向身后的同伴:身份可疑,暂时收押。同伴立刻上来扣住了研究员的肩膀,那名研究员挣扎道:凭什么?!我的通行证都没有问题,万一是你们的仪器坏了呢?那名神盾局特工好笑道:那怎么别人的没问题,就你的出问题了?特工话音刚落,周围突兀地插进了一声。未检测到个人芯片,请重试。特工的动作一顿,接着,是每一个站台此起彼伏的未检测到个人芯片,请重试。未检测到个人芯片,请重试。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我刚才从二层下来的时候检查还通过了的。研究员趁着特工愣神的时候一下挣脱出来,揉着肩膀理直气壮道:你看,我说是你们仪器出问题了吧?梅琳达皱眉看向负责人员:怎么回事?这个华裔女特工的强势和工作期间不近人情是整个神盾局人尽皆知的,负责人被她看得额头渗出冷汗,连忙找人进行紧急排查,但无论怎么排查,得到的结果都是机器没有任何问题,而之后进入检查通道的工作人员得到的也都是身份认证成功的系统提示。可能是个人芯片过期了吧。最后梅琳达得到的是负责人这样的回答,负责人把那十几名芯片过期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开始挨个为他们进行身份确定并且亲自指导芯片植入的方法,而作为神盾局特工她无权干涉设备方面的事情。她看了一眼那名研究员,只能带着同伴离开了大厅。不得不说,邦亚。研究员盯着梅琳达离去的背影,卷曲的黑色长发下被特工服包裹着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他小声吹了声口哨:光从身材你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四十一岁的女特工。邦亚:是啊,光从行为我也完全看不出您只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艾瑞达挑了挑眉:从睿智程度来看?邦亚:以及您不计后果的冒险精神。二代小丑不以为意,邦亚看他没有再继续开口的意思,甚至连解释一两句的想法也没有,作为一个情绪功能发达的人工智脑,他感觉非常憋闷。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入侵穹顶监狱绝对不是像他表面看到的一样来自他的舰长一时心血来潮的行为,他不知道这个计划艾瑞达思考了多久,但至少从结果看来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刚才他差点以为艾瑞达是用异能把整套内部系统无效化才让其他人无法通过检查,而这也是他一开始最担心的地方。因为穹顶监狱的内部系统是成体系的,并且偌大监狱只贯通这一套体系,想要用异能控制如此庞大的内网,每一秒都是对身体的强大负担,而且为了防止九头蛇和aim的入侵,这套系统外部被安装上非常完善的异能入侵感应设备,一旦艾瑞达的控制出现了细微的问题,他们不但连第二层都去不了,还会被当场逮捕。但艾瑞达用行动告诉了他这道题的另一种解法。为什么要无效化整套系统?需要无效化的明明只是十几个人手指里不到米粒大小的芯片而已。所以他挑了所有通道里看起来最好说话的道顿,在短短数十秒的争执中挑选了无效化芯片的目标。这不是邦亚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只要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从来不会失败。美科院分部不在我们的管理范围之内,想要重新植入芯片你只能自己向上级申请。那名负责人在处理完前面十几人的芯片问题,最后才轮到研究员。他话说得公事公办,但语气绝对算不上客气,毕竟美科院跟神盾局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研究员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结果需要报告给我的导师,您能不能不能。负责人显然没有第一天上岗的道顿好说话。那这样吧。研究员在负责人转身离开前拦住了他,您派一个人跟着我上去,美科院分部就在第二层,我把报告送给导师以后就马上下来,不会耽误他们太多时间。负责人想也不想就要拒绝,研究员又道:拜托了,长官,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对方挂在腰间的对讲机在这时传来二层工作人员的声音:长官,二楼的检查通道出了点问题,好像有几个人身份芯片过期了,您过来看一下。负责人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面前不依不饶地堵在他面前的研究员,最后不耐烦地随意指了一个工作人员:你,跟他过去,交完报告马上把他带出来。被点名的道顿:是、是的,长官。等负责人着急忙慌地跑上二层的检查通道以后,道顿才迟钝地从那个小玻璃房间里挤出来。他看向研究员:走吧。艾瑞达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好。道顿领着他穿过特殊通道,走了一段路后他发现研究员并没有跟上,而是停在了通道出口,口罩下一动一动的,似乎是在小声念叨着什么。道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走吗?研究员抬头看他,那双湛蓝的玻璃色眼睛在穹顶监狱天灯的照耀下好像变成了澄澈的透明色。他并没有回话,而是在用道顿听不清的声音正数着:五百九十八,五百九十九,六百热感射线解除成功。研究员两只眼睛弯成月牙。走吧,别让教授等急了。监狱头顶的挂钟在这时重重敲了一下。纽约时间晚八点整,入侵穹顶监狱的最后半小时。开启倒计时。哥谭人民法院。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呯!木质法锤砸下的声音响彻法庭每一个角落,坐在法官席上的法官声音洪亮:现在宣判经合议庭讨论后,认为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强迫卖淫以及故意杀人的事实不够清晰,证据不够确切,公诉人指控被告性侵幼童罪,强迫卖淫罪,无视人权法罪,故意杀人罪不成立,现依法宣告,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闭庭!呯!第二次法锤落下,一切审判结果就此尘埃落定。哈维丹特先生,作为全哥谭公认最有能力的律师,您的善心令我感到羞愧。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港口孤儿院的前院长经过金发律师身边,他笑得满脸横肉,挑衅又得意,但不是所有事情用一颗善心能搞定的,希望您不是在您已经三十几岁时才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他又看向坐在哈维丹特身后的布鲁斯·韦恩:那么下次再见了,韦恩先生。说完顿了顿,然后一边走出法庭一边自言自语一样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荣幸,如果有的话,还真不希望是在法庭,那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布鲁斯看着陆续离席的法官和陪审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哈维·丹特手里的文件几乎已经被他捏成一张废纸,但最后也只能颓丧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布鲁斯。布鲁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先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选择从媒体上最多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了小门。被临时通知开车来接他的是公司的劳模员工金芙妮女士,至于通知到底有多临时,从她身上的睡衣和头上还包着毛巾半干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当然,她个人也非常乐意,因为下班以后一切为老板服务的时间都能被算作加班,三倍工资,谁能跟钱过不去。最多在心里奇怪一下为什么布鲁斯已经有了私人助理还要天天来找她。直接回韦恩庄园吗,老板?嗯。车头调转出了小巷,经过停在法院前布鲁斯那辆已经被媒体围满了的阿斯顿马丁,开往月牙海港的方向。意料之内的结果,少爷,所以我早说过让我替你去了。蓝牙耳机里,阿尔弗雷德一边洗碗一边道,您晚餐是想吃盐焗龙虾还是潘尼沃斯家族特制玉米片?布鲁斯坐在后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大概是哈维发来的短信,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一定是抱歉、这场官司我没有打好一类的话,而他甚至没有心情掏出来确认一下。男人看向窗外,那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的灯红酒绿的哥谭夜生活,大概也是哥谭这十年来唯一进步了的地方。其实本来可以打赢的。他突然说。老管家仔细清洗着手上因为搁置了一晚而黏上了咖啡渍的咖啡杯:所以您是在责怪宋墨没有当您的出庭证人?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是个罪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金芙妮的后脑勺,改口道,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没有那个义务,我们也没有权力要求他帮我们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一副看穿一切的口气:如果您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在这时候挂电话给我了。布鲁斯没有说话,低头捏了捏眉心。阿尔弗雷德也没再开口,没人比他更懂布鲁斯·韦恩的想法,当他在思考或者认定了某件事以后,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没人可以影响他。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如果您对您的晚餐没有别的意见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老管家:那么奶油浓汤给您多加点生醋?布鲁斯:嗯。老管家:饭后甜品加两根辣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布鲁斯:嗯。良好的绅士教养让老管家没有立刻翻出白眼:您的不挑食一定会成为所有哥谭儿童们的榜样,到那时哥谭首富又会多一项供媒体讨论的谈资那就是等等。洗碗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关掉了水龙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从一个咖啡碟上挑出一张已经被水浸湿,牢牢贴在白瓷碟上,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纸。白纸上记了一串地址。诺丁汉公园西侧华人街罗兰小区b5座1013,吉姆·迪伦?老管家搜寻了记忆里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布鲁斯想了一会:不认识。老管家:那您为什么会把他的地址写在咖啡杯上?男人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他突然问:是哪个咖啡杯?阿尔弗雷德:早上从您房间里收回来那个。接着他就听见布鲁斯韦恩声音低沉且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停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轮胎刮擦在马路上刺耳的声音:把地址再报一遍,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能把地址重新报了一遍,然后他的少爷丢下一句有事我会再联系你就挂了电话。老管家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区不是宋墨住的地方吗?罗兰小区跟人民法院的距离不算近,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了。晚上八点四十分,对于那些并不因为热衷于哥谭夜生活而把性命抛诸脑后的良民,大部分人都已经回了家,关上门,锁上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晚上哥谭又有哪些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故。布鲁斯没让金芙妮跟着他,一个人拎着西装外套就从后座走了下来。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连门禁也没有,路灯没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破旧的还开着的大铁门。晚上风有点大,小区里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作响。他抬头看了顶楼的某个房间一眼,那个房间没有开灯,两扇窗户都是一片漆黑,要么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么是那里没有人在。而宋墨显然属于后者,或许现在正戴着他那张小丑面具在哥谭的哪个角落计划着一场动静足够大的恶作剧。他曾经为了排除奥托手下埋布在宋墨住区周围的感应地雷而来过这个小区一次,而他对这个小区唯一的印象就是治安很差,但这大概正对某人的胃口。布鲁斯收回视线,按照那个地址上说的,抬脚走向小区一楼的房间,两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站在门口,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敲了下去。房间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棕发蓝眼的青年,他在看到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时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所有普通市民见到哥谭首富时都会露出的表情:布、布鲁斯韦恩?!!大概是觉得直接直呼名讳很不礼貌,青年又结结巴巴地改口:韦恩先、先生?布鲁斯点了点头:请问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尖叫着跑回了客厅:吉姆!吉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是真人,是真人,是真人!你快去快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很快,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布鲁斯时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讶,但并不如之前那个青年一样失态。他苦笑道:我当初在新闻上看到您打的那个官司就猜到或许会有人来找我,但我没想到来的竟然会是您本人。他礼貌伸出手:吉姆·迪伦,很荣幸见到您本人,布鲁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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