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心的操作枢纽前,安静地站着一名女武神。那是一个身高比他矮一个头,半张脸戴着面具的少女。她背靠着身后巨大的金黄色十字架,银白色的头发梳成利落的单马尾,湛蓝色的眼睛像其他女武神一样冷漠。能操作犹大的誓约。二代小丑抬起手,在他身后,红白机甲随着他的动作也竖起了一面盾牌,我猜你一定是这一届实习女武神里最出色的那个?少女没有说话,直起身子,伸出手,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十字架立刻闪烁金光,向两边展开,凝聚出十六发光矛。站在她对面的小丑也在同一时间伸出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再猛地收紧。十字架上的金光立刻消散下去,光矛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样的情形少女早在刚才的复仇者联盟大厦地底就见过了,但她似乎并不像其他女武神那样了解这个所谓的天命叛逃兵的能力,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小丑在她疑惑的空档,身后红白机甲的涡旋引擎瞬间加速,他举起拳头砸向少女,少女向后一跃轻巧躲过。同时也把她身后的操作枢纽暴露了出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再次动了起来。那枚制断芯片被安在了机甲的拳头上,小丑伸手往前一挥,身后的机甲跟着动作,眼看就要把芯片插进操作枢纽的插槽。少女几步出现在他身边,抬腿往他肋骨上狠狠一踢。小丑被踢得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把盾牌插进地面才卸去了那一腿的力道。他咳嗽了两声,忽略肋骨处传来的疼痛,再次启动机甲的涡旋离开了他站着的地方。下一刻,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地面直接坍塌下去一个半米深的凹槽。少女一击不中,收回了打在地上的拳头,站起身,再次攻击过来。速度几乎与杜兰德尔不相上下。艾瑞达,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们启动了另一台战舰的全部攻击模式,休伯利安的防御盾要撑不住了。联络器里传来奥斯本的声音,小丑看向面前速度快到只能捕捉到残影并迅速往他这里靠近的少女,一咬牙。撤去了全部的防御,然后把身后的红白机甲用力丢了出去。能直接把金属地板砸出半米深坑的拳头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直接被砸飞,后背狠狠撞到那个金黄色的十字架上,两股反冲力几乎要搅碎他的内脏,穿在紫色西服里的白色衬衫立刻渗出鲜血,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脸上那张薄薄的小丑面具裂开,露出里面宋墨的脸。少女没有停下攻式,再一次往这里冲了过来,青年就这么靠在十字架上,看着那个拳头离他的越来越近,在拳风已经吹起他额前头发的时候。出色的个人能力。他松开了握着的拳头,就是还缺点实战经验。话音刚落,身后的十字架没了异能的辖制,十六根光矛再次出现在展开的匣子里,然后射向天空,坠落下来。宋墨伸出手,一只扣住少女的肩膀,另一只扣在了少女的后腰,任由少女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用一种拥抱的姿势把人揽进了怀里。十六根光矛,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同时扎在了两人的身上,破碎的电光和细小的锁链直接将两个人禁锢了起来。同一时间,被丢出去的红白机甲抬起手,把拳头上的芯片狠狠插进操作枢纽里。一瞬间,操作枢纽闪出不堪负荷的紫色电光,一股无形的能量波扩散开来,将操控室的两人和机甲直接打了出去,耳边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下一刻。整个操作枢纽裂成无数碎块,掉在地上,变成一堆废铁。操控室外,所有女武神穿在修女服外的机甲包括她们手上的武器,以及休伯利安改周围的防护罩都瞬间消失不见。休伯利安改失去了操作枢纽的控制,除了还保持着飞行状态的主控室,整个停机坪脱离航母迅速下坠。青年感觉他的意识有点模糊,有什么打湿了他的一只眼睛,可能是汗,也可能是血。他睁着另一只眼,看到少女坠落在地的手腕上的金属手环,嗤笑了一声。a-206,你也是巴比伦实验室的实验体?他看着手环旁边用天命语写得复刻两个字,还是克隆的,你就不觉得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在看到少女以后,下面的话一下被卡在了喉咙里。面具也是天命科技武装防御的一种,随着操作枢纽的损毁一同消失,宋墨看着少女尽管因为年龄而长开,却仍然熟悉的面容,瞳孔骤然紧缩。在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一柄细剑插进了少女的心脏。你失败了,a206。他听见杜兰德尔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那柄剑在刺穿少女心脏以后直接往上一提,剑刃从少女心口一直划到她的头骨,鲜血和脑浆溅在青年脸上。少女连声音也发不出,上半身直接被划成了两半,软倒在了青年身上。不。青年睁大了双眼,任由血液流进他的眼球。他缓缓收紧了环在少女腰上的手。不杜兰德尔的手按在了宋墨头顶,那柄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没人能阻止主教拿回他自己的东西。红白色的机甲冲着她猛地撞过来,杜兰德尔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顺手挥起长剑将擦身而过的机甲拦腰斩断。单人作战机甲摔在地上,两个三角形的眼睛闪了两下,然后里面的灯光彻底熄灭下去。杜兰德尔抬起手,又要把剑砍向宋墨的脖子。一把在激光推进炮加持下带着雷光速度快到极致银色的锤子直接砸开杜兰德尔身边操控室的墙,把总指挥官砸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突然破裂的墙体带出一股巨大的气流旋涡,把墙边的青年连同他怀里的少女一起带了下去。宋墨!半空的托尼斯塔克看着宋墨头朝下从主控室坠落,几乎没有思考,用最快的速度头朝下冲向青年。就在他即将抓到青年衣摆的时候。坠落到地面的停机坪撞在复仇者联盟大厦上,地面立刻炸出一片火光,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将宋墨和钢铁侠朝两个相反的方向弹飞了出去。等钢铁侠再次停稳以后,看到的就是距离他几百米外的青年被火舌吞噬的场景。托尼斯塔克有那么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在他要启动盔甲再次冲进去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先他一步,冲进了爆炸范围里。宋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落的过程中扣住了他的腰把他往上带了一下,接着,一只宽大的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把他按进了怀里。黑色的披风将他严丝合缝地包裹。青年抱紧了怀里在下落过程中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少女的尸体,就像要把十年来承受的一切都发泄出来一样,他额头抵着男人胸前坚硬的盔甲。在周身火光里大哭起来。第100章 (有加内容)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冲天的火光, 四周的景物飞速向上布鲁斯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害怕下坠的人。上千米的高空,没带降落伞, 只有真正跌入过深渊的人才知道这种自由落体是什么感觉。热浪席卷一切, 火光燃烧殆尽后,他站在了一条深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前。他脚下踩着一潭积水, 积水里本该是他的倒影, 但现在,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小丑问他: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巷子深处响起两声枪响, 八岁的小男孩跪在泥泞的地上,断了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他身边, 鲜血顺着他的膝盖浸透了他全身。托马斯韦恩的时代在今天宣告终结。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天一无所有, 又在这一天重获新生。对于任何经历过不幸的人来说,回忆都是最残酷的东西,它会时时刻刻占据你的大脑,影响你的思维, 控制你的行动, 无法逃避地, 充满恶意地,叫嚣着刺痛你的神经, 在现实世界拖拽着你沉沦。有人选择了顺从,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有人抗拒着, 被困进另一种自我麻痹的愤怒里, 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变成了极端正义的法外之徒。现实总会在他们以为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 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糟糕。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一句话,他不怕他的人生变得更坏,他只怕他配不上他受的苦难。周围场景陡然一变,这一次,小丑站在了他的对面,他们站在小巷的两端,躺在中央的托马斯夫妇和跪在地上的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立在小巷两旁,夜幕下哥谭市的路灯。小丑看着他: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其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听一点有意思的事吗?我曾经觉得我的周围充满邪恶,不是权力上的权力就是人性的规则,直到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之前的人生可能都在为了某一刻铺路。小丑说着,拄着他的鹰头手杖往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路灯便随之熄灭,他身后的道路变得一片漆黑,这让他往前的脚步看起来义无反顾。小丑停在了他面前。糟糕的一天,自我斗争,被仇恨障目,想要报复又找不到出路。你有没有觉得,在哪一个节点你的人生被改变了?两边的墙壁轰然倒塌,高楼大厦从天而降,一张电子照片挂在大厦的巨大银幕上,过度的p图,滤镜和艳俗的红绸缎与粉红泡泡,蝙蝠侠和小丑的合影,上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显然现在我懂了,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没有偶然和必然的分别,一切都在引导你去见一个人,然后你见到了。布鲁斯猛地转身,身后不见尽头的小巷变成了一个楼梯,楼梯上铺着红毯,娇俏可人的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手上拿着扇子,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是您的女伴,先生。布鲁斯没有说话,少女笑着从他身边走过,眼前的楼梯左右交错,变成了刚刚被炸塌的下水道。蔓延到腰间的水温度极高,有什么东西抓上了他的腿,然后顺着他的腿往上,一张小丑的脸从水底钻了出来。他笑容恶劣地问他:您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说完他就势吻了上来,冰凉的唇瓣上挂着滚烫的水珠,然后在下一刻又化作泡影,变成了一个站在孤儿院门口的少年,少年蓦地长大,坐在破旧的电影院里,因为一个长得像发了芽的土豆的男演员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看向这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他站在车窗外,对他说了什么,等他摇开车窗以后,他听见他说,要是没有蝙蝠侠的话,我根本看不上布鲁斯韦恩。画面像玻璃一样骤然碎裂。布鲁斯回到了那个巷子里,他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是小丑的倒影,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说。那么这些话究竟是我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积水里小丑的倒影开始跟蝙蝠侠的重合,最后。积水里的倒影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倾轧下来,把一切冲击得溃不成军,他甚至忘记了他自己是谁,忘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他在被什么影响。一阵尖锐的笑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布鲁斯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站着小丑,他们就像相互的倒影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动作,有一样的经历,一样的轨迹,就像遇见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能告诉我您到底在顾虑什么吗,少爷?心理医生对照着手上的病例,跟面前的布鲁斯韦恩说:ok,我需要更了解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们可以试着来一些词语联想。您最喜欢什么颜色?最讨厌呢?您现在看得见什么?您最不想看见什么?您想要什么?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漆黑。极度自律的压抑型人格,这很矛盾。您是不是讲究原则到常常忽视您自己的个人感受?他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方向,碰得头破血流。他的人生看不见出路,直到他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裂成碎片,被装进盒子里,套上粗重的锁链,再装进另一层盒子,套上另一条锁链。他只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他会因此后悔。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布鲁斯被惊醒了。他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一直守在隔壁的阿尔弗雷德听见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少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布鲁斯浑身缠着绷带,死死皱着眉头,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阿尔弗雷德。宋墨呢?阿尔弗雷德看着坐在床上的布鲁斯,过了半秒才道:宋墨很好,他早上就醒了。男人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他按着发胀的脑袋:我睡了多久?阿尔弗雷德:三天了,少爷。老管家说完后顿了顿,纠正道,而且您那不叫睡,叫昏迷。布鲁斯伸手挑起床边挂着的西装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扣扣子一边问:纽约那边是什么情况?天命撤退了。老管家拿起一张木质的小方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端起床头柜上盖着餐盘盖的蔬菜汤,神盾局缴获了天命的第二代休伯利安和黄金舰,俘虏了她们的总指挥官,但还是有大批女武神从罗森桥逃走,而且他们并没有在黄金舰上找到奥托。突然盖在了腿上的小方桌限制了布鲁斯起身的动作,阿尔弗雷德把那碗每隔一小时就要热一次的蔬菜汤放到小方桌上,强行把一把金属勺子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医生说您至少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下床。显然老管家对他少爷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顺便还给他准备了一杯漱口用的水和空碗。布鲁斯.韦恩:男人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奥托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他不可能再冒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