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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1 / 1)

宋墨不说话了。要论洗脑的能力,大概上一代整个九头蛇高层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奥托阿波卡利斯。宋墨知道,奥托很清楚崩坏能过度消耗的后果是什么,所以长久以来他对宇宙里除了天宫星以外的所有星球都抱有进攻欲,试图把那些变成他放牧崩坏能的牧场。宋墨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奥托的某个计划已经进行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他不可能用这么激进的手段把他从地球带回来。他现在干的事与他过去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走廊在这时候走进来两名侍女,她们在看到穿着主教服的宋墨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接着在离他们十几米外的地方就停下脚步,恭敬谦卑地低下头,等他们先过去。等新主教走到面前的时候,其中一名女仆按捺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她觉得她好像撞进了一片无垠大海。那双湛蓝的眼睛里含着无边的包容和笑意,让她突然想到了祈祷室里的那座雕像,从黑死病中超脱,带领众人脱离苦难的真神。女仆愣住了,下一刻,她像是被什么绊倒,脚下一滑,就扑到了新主教的身上。对方没有推开她,而是及时伸手接住,女仆额头撞到新主教胸口,脸色先是变得通红,接着似乎想到什么又唰一下变得惨白。女仆一下站稳往后退开几步,结结巴巴地想说些道歉赎罪的话,但在那之前新主教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你没事吧?女仆的话堵在喉咙里,下意识回了一句:没、没事。她听见新主教笑了一声:以后走路小心一点。说完以后,他跟着前面奥托的贴身女仆离开了走廊。一直到脚步声消失以后,安静的走廊里只剩下强烈的心跳声。回想起刚才,女仆脸又慢慢红了。她的同伴拉了她一下:快走吧,要来不及给丽塔大人送东西了。女仆这才回过神来,跟上同伴的脚步往走廊里走去。走到一半时忍不住说了一句:新主教看起来很温柔啊。那名同伴附和道:看起来很好相处呢。但是奥托大主教之前并没有宣布任何有关新主教的消息啊。女仆回道:或许奥托大人还有其他打算。说完,两人又走了几步后,女仆突然停下脚步。她窝着额边的散发,后知后觉道:奇怪,我的发卡呢?刚才跌倒的时候掉地上了吧?同伴回头看了一眼,整个走廊的地上干净得连灰尘也没有,更别提女仆的发卡,她又道,你是不是今天出门就没戴发卡?女仆奇怪道:我记得我戴着的呀。同伴:别管这些了,丽塔大人还在等我们呢。女仆只好把散发别到耳后,加快脚步往教廷深处走。纽约时间凌晨四点。宋墨消失的第两百个小时。蝙蝠洞里不分昼夜。布鲁斯韦恩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看了周围一眼,意识渐渐回笼。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他重新看向面前的巨大屏幕,上面是休伯利安的修复程度和蝙蝠洞里那些蝙蝠战机的涂装进度,以及庞杂的,有关其他城市超能力者的信息。屏幕中央是一条来自纽约复仇者联盟,由托尼斯塔克半个小时前亲自发送的消息。[找不到天宫星的相关定位。]布鲁斯韦恩捏着眉心,又去翻他刚才睡着时收到的消息,几乎塞满的收件箱里只有一条未读,来自戴安娜普林斯女士,表示她同意加入布鲁斯韦恩的计划,联合所有地球力量共同讨伐天命。这算是这几天来他唯一收到的好消息。在天命前后两次大规模的地球入侵里,几乎所有联盟高层都清楚了奥托的目的,所以从宋墨消失第一天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就弥漫在所有组织之间,无论是超级英雄们还是那群坏蛋。他们不可能再被动地等待奥托继续他手上的计划,尤其现在是在奥托已经战败过一次之后。阿尔弗雷德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他端着做好的早饭,毫不意外地在蝙蝠洞里看到了男人工作的背影:这已经是您连续工作的第四十八个小时了,少爷。布鲁斯韦恩看着屏幕上的消息:那些蝙蝠战机还有两天才能完成全部的涂装,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把早餐放在旁边的金属桌上:这已经是目前能达到最快的速度了,如果您之后还打算涂装休伯利安的表层,那可能会花上更多的时间。布鲁斯韦恩:那就临时扩招一下科技应用部门。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理由是什么?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最新合作。阿尔弗雷德看了男人一眼:您终于打算抛弃您在公众眼里塑造出来的反蝙蝠侠形象了?布鲁斯韦恩没有说话,仙宫星系距离地球太远,他们不可能准确地定位到宋墨的位置,甚至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抓走宋墨的到底是不是奥托。青年从那天开始就像蒸发了一样,查不到一点消息。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韦恩布满血丝的眼睛,叹了口气。我会帮您联系罗兰公寓的那个人。而如果您还想撑到进攻仙宫星的那一天。老管家推开蝙蝠洞里盥洗室的门,把准备好的牙刷和毛巾挂了上去,您需要的不是争那几分钟的时间,而是定时的三餐和充足的睡眠。没人会希望宋墨出什么意外。他不想那种悲剧第二次降临在布鲁斯韦恩的头上。老管家说完以后就走进了电梯,在电梯到达韦恩庄园的同时,蝙蝠洞里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动。是男人突然站起来,身后那把椅子砸在金属地面上的声音。布鲁斯韦恩看着屏幕中央,最新收到的消息上,那串没头没尾的数字。在这么多天和复仇者联盟共享信息并共同对仙宫星进行深入研究后,没人会不清楚那个是什么。那是一串天宫星系的坐标。阿尔弗雷德在备好车后很意外布鲁斯韦恩竟然离开了蝙蝠洞,他换上了西装,没有剃胡子,开走了老管家停在韦恩庄园门口的黑色轿车驶出月牙海湾。罗兰公寓门口,刚准备乘地铁去中心城上班的巴里艾伦看着停在他面前的布鲁斯韦恩。几天不见年轻的闪电侠看着男人青黑的胡渣,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眼底的黑眼圈,嘴里那句恭维的话收了回去,诚实地改口道:您看起来憔悴了不少,韦恩先生。第124章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奥托父亲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一年, 教廷市集的最后一条街上建起了一个圆形的平台, 被称作天命法场。在出了教会以后,女仆带着宋墨坐上了马车即便天命科技在宇宙都排名前列, 但受到奥托生活方式的影响, 几百年来整个教廷包括城里生活的信徒们都保留着中欧世纪的生活习惯,建筑也一直延续着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的主流建筑风格, 偶尔掺杂着其他文明风格的建筑。宋墨还生活在天命的那几年他或许不觉得, 但在地球呆了这么多年以后重新回到这个城池,那种科技和复古交织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天空依旧泛着红光, 信徒们见惯了这个后不再感到惊奇。精致巨大的马车从古老的街道上驶过,在看到马车上的标志后信徒们恭敬地退到两旁,而如同之前在教廷时发现的一样。整条街道上的人起码少了一半。奥托总不可能在他离开的这十年想不开搞什么计划生育。宋墨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向街道, 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在经过一队押送叛军的队伍旁边时, 忽然出声喊停了马车。坐在旁边的奥托贴身侍女看了宋墨一眼:快要赶不上行刑的时间了,少爷。宋墨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我只是想看看当初把我丢到地球的老朋友。他说着摊开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还担心我逃跑吗?这里可是奥托的地盘。侍女没再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囚犯,至少在奥托向侍女介绍的时候,给眼前青年的称呼是他的外孙,天命的下一任主教。于是立在街道两边的信徒们看着那辆马车突兀地停在了路中央, 然后一名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从上面走了下来。棕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都在向他们展示一个信息, 就是他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安静的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一直观察着这辆马车的军队首领在看到青年走下马车的时候就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穿着装甲的女武神从马上跳了下来, 停在宋墨面前, 视线从那身主教服上略过,最后停在青年陌生的脸上:您是?青年露出一个笑:很抱歉,我可能要耽误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以后,他顺着踏板站上了囚车,女武神看了随后下了马车的侍女一眼,侍女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出手阻止。囚车上关着一个黑发女人,她看起来受了重伤,囚服上沾满血污,手上扣着专门用来抑制女武神能力的金属手铐,即便形容极其狼狈他们又十年未见,宋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炎华的助手。当初带着他和他妹妹离开休伯利安的人。宋墨在看清她的第一眼,就几乎明白了炎华在上次入侵地球的战役里没有参战的原因。宋墨隔着囚车看着她:您还清醒吗,司里西丝女士?浑浊的眼球慢慢有了焦距,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后,助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诺崇?宋墨这次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过得并不怎么样。助手彻底清醒过来,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囚车栏杆,在站稳了以后又想伸手去抓宋墨,但青年及时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司里西丝声音沙哑:救救舰长吧,诺崇,算我求你的然后让她再追杀我一次?宋墨伸手按住了那只试图接近他的手,您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女士。说完后他松开手,助手瞳孔收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囚车外的那只手,吃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面逐渐泛起红色的勒痕。青年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跟以前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在做完这些后就再次从囚车上走了下来,向军队首领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重新驶向法场,宋墨笑着重新看向侍女:有手帕吗?侍女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原本干燥的手帕立刻变得湿润。她双手递过去,青年接过后,低头开始仔细擦拭着指尖上沾到的血污。等马车出了城门后,押送囚犯的队伍里,司里西丝微微松开手,看向刚才被宋墨抓着的那只手腕。手铐锁口上,插着一支细发卡。天命法场很大,占据了百花教堂前一整片广场和集市最后一整条街,外围围满了一圈女武神,信徒们只能围在法场最外围,圆形法场上每砍掉一颗头颅,就跟着惊呼一声。就是这个法场,葬送了老教皇以及他所有继承人的生命,最后当初最不被教廷看好的老教皇的第三个儿子奥托上任,天命迎来了长达六百年的黄金时代。法场上首坐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金发男人,他垂眸看着底下法场行刑的场景,碧绿色的眸子毫无波澜,一直到余光瞥见法场外围,穿着主教服的青年下了马车,才稍微有了点神采。他遥遥冲宋墨挥了挥手:过来。宋墨刚抬出的脚因为男人这句话险些收了回来,但理智最终战胜了逆反心理,他还是停在了奥托身边。一瞬间所有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从法场外围的信徒到包围圈里的女武神,甚至包括行刑台上的叛军们。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穿着主教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奥托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他的意思,等宋墨在他身侧站定以后,抬手示意。又是三名叛军被挂上绞刑架,三指粗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因为这次要处死的叛军数量不少,所以不同于以往将人勒死后还要挂在绞刑架上直到尸体因腐烂而掉落,三台绞刑架的行刑过程快而精准,在绳子套在叛军脖子上后用力一拉。三声整齐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甚至不是被勒死的。宋墨看了奥托一眼,天命主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行刑官把叛军从绞刑架上摘下来,换新的三个人上去,还抬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跟十几年前带他来参观法场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老教皇有六个孩子,宋墨看过他们的照片,他不否认奥托是那六个儿子里长相最出众的一个,并且一直觉得那张脸也是奥托能这么多年都让那些信徒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融合了虚空万藏后奥托得到了不老的能力,六百多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年龄的痕迹,只是让他的性格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者说。扭曲。在绞死那一批叛军后,法场执行的氛围随着叛军首领的出现而被推向高潮。起初宋墨以为被抓的最多就是炎华手底下的那些女武神头领,从炎华助手被抓这件事他就能推演出这大概是一起由炎华舰长发起的政变,但在看到被推上枪决台的炎华本人时。宋墨愣了一下。行刑的人看向上首,等待命令。他听见男人在这时候说:不去跟你的母亲做一下最后的告别吗?宋墨花了半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说话,他垂下眼帘:没那个必要。奥托看着青年的表情,忽然笑道:那你去行刑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亲自从腰间掏出那把银白色的枪递了过来,就像我当初枪决老教皇那样。青年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一下捏紧了。半晌后,他顺从地接过那把枪,在法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枪决台。炎华跪在台上,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黑色的长发散落,那双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双手戴着抑制手铐背在身后。他从来没见过炎华这么狼狈的样子。随着塔的靠近,台上的女人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抬起头,在看清穿着主教服的青年的脸后,那双眼睛逐渐聚焦,然后变得清明。他们隔着中间一排的绞刑架对视着,宋墨下意识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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