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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韶笑旋沉默许久,喃喃念叨着:“神明大人,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月半七:“谁?”韶笑旋:“殳伟兆。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和他谈恋爱后没多久,我就开始走霉运。倒霉后,他就联系不上了。”月半七将韶笑旋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如果不是巧合,就算摆下换命阵的不是他,他也绝对是相关人员,逃脱不了关系。月半七现在还记得卜英杰说过的换命的条件,需要被换命人的心头血,头发指甲甚至贴身衣服。“你与他有住在一起过吗?”月半七问道。韶笑旋点头:“我和他确定关系后,就同居了。现在大家谈恋爱都是这样的。”月半七:“……谈恋爱后要同居?”韶笑旋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神明大人的关注点在这里,回答道:“是的。因为现在很多情侣平时相处挺好,只要一同居就会产生各种矛盾,不适合结婚在一起。因为过去相处有距离感,同居后,互相贴的太近,有的生活习惯不符合,有的平时的观点不同容易吵架,还有就是因为距离感产生的一点喜欢和好感,会因为距离拉近发现对方的缺点就消失。所以结婚前一定要同居一段时间试试合不合适。”很好,没想到在这里又掌握了一个信息,月半七心里想道。或许他也可以和玄机同居试试?等等,他们好像已经同居过了?在观景云小区。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考虑,鬼神也不需要什么睡眠,所以在房间里的时间就是和阎王一起看电视之类的,算是同居吗?“神明大人?”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韶笑旋呼唤道。月半七一秒回神:“恩,我知道了。”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思绪,把恋爱之类的东西暂且搁置一边,月半七问道:“他有取走你的心头血吗?”至于头发和贴身内衣之类的,同居时想弄就可以弄到,压根就不需要再问。“心头血?”韶笑旋茫然摇头,她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僵持住了,手猛然覆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她没有让殳伟兆取走自己的心头血,但是在她的左胸口处,有一个针尖大小的血点,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不知道,摸着不疼不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韶笑旋就将它放下不管了。现在仔细想一想,大概就是和殳伟兆同居时,某天起床就有了吧。“取走心头血,对身体有妨碍吗?”韶笑旋紧张问道。月半七:“只取一滴没有妨碍。”看她慌张的模样,月半七心里就有数了。想必殳伟兆取血很小心,也有可能韶笑旋喝了有安眠药的水,取血时才毫无所知。只是一滴心头血而已,除了取血时会感觉到一点点刺痛,那点痛感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一觉醒来哥毫无所觉,难怪韶笑旋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她对玄学一类丝毫不懂,否则换哪个混天师圈子的人醒来瞧见自己胸口一个血点,准能当场气炸。心头血的作用真的太多了,尤其是拿来阴人。“你对殳伟兆知道多少?”韶笑旋回答:“他和我一样双亲早逝,只有和姐姐一起生活相依为命。但是他家里很有钱,父母以前是卖古董的,父母过世后生意由姐姐支撑,后来店铺转给了他,他继续做着。”说到这里一顿,一旦将殳伟兆认定为懂玄学,有目的接近她为了换取命格的人,以前从不怀疑的话,韶笑旋都抱有了疑心。这一切都是殳伟兆自己说的,韶笑旋并没有仔细的去调查。她可以确定男人真的很有钱,对古董非常了解,可是她从来没去过男人的古董店里,只是偶尔会接受几件殳伟兆送的一两百年的小古董,老旧的首饰之类的。都不是特别值钱,却不太好找的东西。这让韶笑旋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我、我不知道了。”韶笑旋说道,“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有一个姐姐,叫做殳袖珍。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姐姐,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是不是真的。”仔细想一想,她对他们真的了解不够。月半七:“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有人会查清的。”韶笑旋带着哭腔恩了一声,终于稍微振奋了起来,想起另一件事来:“请问神明大人,是谁为我在阴间递的状纸?”月半七:“一位被称作云奶奶的老妇人。”韶笑旋回忆许久,茫然表示:“我并不认识这样的人。”月半七:“你不认识她,但是你知道她的坟。小路边一座孤冢,你连续几年为她烧纸。她感念你烧纸之恩,自愿抹掉一次轮回的机会重新排队,就为了一纸诉状,将你的冤情递到我面前。”韶笑旋惊呆了。“种善因,得善果。”月半七说,“无需太过介怀,这也算你的功德。”韶笑旋心中生出一点暖意:“是。”另一边,鄂天师带着一腔悲愤回到了家中,先给身边亲近的那几人发了信息让他们过来。然后就是去见自己的妻子,仔细观察着她的面相。妻子正在厨房里洗菜,丈夫突然回家来到自己面前打量个不停,瞧的鄂妻心里直发慌,都说看相很难细致观察身边人的面相,难道她丈夫的本事更精进了?该不会是瞧出来……她又刷爆卡买时装和包包了?!这么一想,鄂妻就有点心慌,洗了洗手笑着说道:“怎么了?怎么一回家就看我的脸?”鄂天师皱眉,妻子的面相他看过无数次,天庭饱满满面生光,是个旺夫有福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当初娶了她。虽然有点爱乱花钱的小毛病,但是没关系,爱花钱不等于会破财,无妨。最棒的是妻子是个信道家懂一点玄学的,他们相处才有的聊。他唯一怕的就是妻子用那点皮毛水平去搞七搞八。好在妻子知道啥能做啥不能做,就算有点小心思,给一张信用卡能安分好几年。鄂天师在妻子脸上瞧了许久都没看出什么不好的来,松了一口气,说道:“至少和你无关,真好。”鄂妻更茫然了:“什么事啊?”鄂天师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结果妻子递过来的水:“什么事!换命的大事。”“换命?”鄂妻皱眉,“有人给你这个活了?那可不能接。都说换命损阴德,别说进阴曹地府要受罪,活着都能让雷给劈了。”尤其是换命这活计,属于好处别人得,孽债天师背。鄂天师点头:“你知道就好。我就怕有个不知道的。你知道今天我遇到什么事了吗?”鄂妻想了想:“我记得今天是三横道那边给你牵线,有人想出阴物给你?”“要是出东西给我就好了。”想起那个被捏碎的杯子,鄂天师就心痛,摇着头说道,“就怕惹了不该惹的人。小冷曾经说遇到两个天品级的大师。就在安安镇那个案子中。我本不太在意的,要么就是他认错了,就算真的是,人家隐世的和我们也挨不着边。没想到今儿我就见到了。”鄂妻:“难道是今年要见的那两人?”鄂天师:“对,什么让我帮忙看看东西,根本就是饵。有一个福泽深厚的人被换了命,那两人寻摸线索找到我身上来了。你说说,这种事我敢做?我拼命说自己是清白的,可是人家不太信。认为就算我清白,我身边的人也未必清白。”鄂妻怒了:“无缘无故,怎么就和我们沾上关系了?”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鄂天师说:“还是师父以前写的换命之法的东西丢了。行吧,就当接个单子了,好歹人家许诺了查出来后有报酬呢。我现在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家人无关就好,所以先排查一下自家人。清白了我再去问别人。”鄂妻:“那你的意思是?”鄂天师:“把孩子都叫来。我的两个徒弟也是,对了,小师妹呢?”鄂妻:“她说去参加道术研讨会,今天晚上回。”鄂天师:“行,那就让她今晚一起过来,好久没一块吃晚饭了。”鄂妻点头准备安排,那么多人,她先将菜谱列出来。起身的时候没忍住问一句道:“那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呢?”鄂天师恶狠狠道:“打断腿!”鄂妻打了个哆嗦,打算先跟孩子们透个气。哪怕她多么不赞同这种行为,比起外人的好坏,还是自己孩子更重要。至于徒弟啥的,她不亲近,就不管了。第95章 状纸最先回家的是鄂天师的一双儿女。鄂天师和妻子结婚晚, 两个孩子中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对玄学感兴趣不过是弄点招桃花的东西戴戴,保佑自己早日找到真命天子。因为性子比较要强, 说什么都不肯让父亲或者两个师兄帮忙, 非要自己弄, 结果弄了一堆烂桃花,常常要父亲帮忙收拾烂摊子。相比较下, 刚上高中的弟弟就省事的多, 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画几个有点效果或者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幸运符,在快要考试的时候卖给学校里的同学赚一点零花钱。修行玄学看天分,鄂天师的这一双儿女一个天分在调香,一个天分在经商,所以鄂天师从来都没有特地教过两个孩子, 更不觉得他们有本事能摆下换命阵。最多就是怀疑一下是不是偷拿走师父遗物给了别人。最先回来的是大学生的姐姐, 姐姐脾气执拗, 却最听父亲的话,接到让她回家的消息后连理由都没有问, 一刻也不停留的回来了。大学课程太散,翘课老师都不会多问,姐姐回来的很顺利。才刚到家,她就面临父亲抛来的一大堆疑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鄂天师的表情一松, 心知这件事至少和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关系。姐姐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被鄂妻拉到了一边小声念叨了几句。姐姐的眼睛瞪得溜儿圆,猛摇头。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傻孩子,长点脑子吧。鄂雨青两手比划:“飞檐走壁!”鄂天师:……这孩子要不是他亲生的,早打死了。“砚台暂且不提,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翻过东北角的那个书柜。”鄂天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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