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的男女主一个是小提琴专业,一个是钢琴专业,为此余秋还特意找了两名专业的老师对涉及两个专业的知识进行讨论和修改。关于小提琴方面的知识,施铭原想着占玉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打算直接请占玉帮忙,不过沈丛安不同意,觉得过于麻烦占玉,他也只能作罢。今天他从余秋那边回来,正好经过琴房就顺道上来看看。林睿涵看到施铭,停下手中的动作,喊了他一声:“施导,你怎么来了?”“顺路过来看看。”施铭走过去,目光落在占玉身上,笑着说:“这位是占老师是吧?我是施铭,谢谢你肯来帮忙。”之前占玉答应做剧组的指导老师,施铭正忙着,两人并没有见过面。不过施铭曾在电视里见过占玉,对他颇有印象,一眼就认了出来。占玉对眼前这个头发自然卷,后脑勺还扎着小揪揪的男人并不认识,听到林睿涵的称呼,才知道他就是剧组的导演,颔首应道:“施导你好,我是占玉。”“占台明玉。”施铭念了一遍占玉的称号,哈哈笑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气质如玉。”“占台明玉”这个称呼,占玉一直都觉得对自己来说是过大的殊荣,他不过是在音乐上有一点小成就,比他厉害的人多得是,实在担不起这样的荣誉。“施导,你过誉……”“了”字还没说完,旁边突然插入一根小提琴弓子,轻抽在施铭的嘴边。动手的是沈丛安,他收回弓子,冷眼地看着“哎呦”了一声的施铭,说:“闭上你的臭嘴。”施铭长了双多情的桃花眼,在穿着打扮上又极其随意,颇有些风流又吊儿郎当的气质,这一番话虽然出自诚心,但是听在不熟悉他为人的人耳中就多了股调戏的意味。而占玉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也就落入了沈丛安的眼中。张奇在旁边默默地为施铭点了根蜡。施铭莫名其妙地看着沈丛安:“你抽我干什么?老子夸人也不行?”沈丛安:“狗嘴吐不出象牙。”施铭:“……”行吧,你现在是老大,算你狠。施铭只是路过上来看看而已,没有继续耽误他们的学习,很快就离开了。在他走后不久,林睿涵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原本定在后天的一个通告临时改了时间,提前到了明天早上,他现在需要立刻过去做一些彩排准备。挂了电话,林睿涵把情况告诉了沈丛安和占玉,然后对沈丛安说:“沈哥,我可能会忙到比较晚,你能不能帮我把小玉送回去?”占玉闻言,不好麻烦沈丛安,说:“我自己……”“可以。”沈丛安先他一步答应了下来。占玉默默把话咽了回去,算了,有人送总比打车舒服。林睿涵谢过沈丛安之后,先行离开了。离下课还有些时间,占玉考虑到沈丛安勤奋好学的态度,决定再带他练习一会儿。他寻思着沈丛安的空弦掌握得比较快,于是挑了首入门的曲子,招手对站在一旁的沈丛安说:“沈哥,我教你拉曲子吧。”“好。”沈丛安好奇他要教自己拉什么曲子,靠近了一点,低头就看到他的琴谱上的曲子名字----《小星星》。沈丛安:“……”哦。第16章 牵手《小星星》是非常简单的入门曲,它的五线谱也很简单。沈丛安学得很快,在占玉讲解一遍,又演奏了一遍之后,他就已经把这首曲子掌握得差不多了,除了在演奏的过程中对揉弦还不太熟练之外,没有其他的错误。而且占玉发现他对曲子的五线谱也能很轻易就记了下来,除了开头看过一遍之外,后面练习的时候根本不用看五线谱。在沈丛安拉完一遍的时候,占玉点评说:“除了揉弦有点生疏,其他的都很好,多练几次就可以了。”沈丛安应了句好,搭上琴弓继续。一曲结束,他看向占玉,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想要夸奖的意思。占玉对上他的视线,觉得有些好笑,配合着轻拍了几下掌心,说:“比刚才好,琴弓的节奏稍微再慢一点就更好。”“好。”沈丛安受教,又演奏了一遍,结束之后再次看向占玉。占玉想了一下,站到他的旁边,示意他看自己压弦的手指,特地放慢揉弦的动作:“应该是这样……”re-re-la-la………………曲子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沈丛安的视线落在占玉的手指上。他的手指细长且莹白,压在弦上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干净,指腹因为按弦的力道,指甲盖上呈现一小块浅浅的樱粉色,煞是好看。沈丛安的手心虚虚握了一下,仿佛能将对方细白的手指捏在掌心一般。占玉揉弦的动作非常娴熟,丝毫不费一点多余的力道。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在流畅又欢快的曲子里,沈丛安甚至能闻到占玉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如同他本人一般令人非常舒服的味道。那股味道在鼻间索饶,令沈丛安不经意间就分了神,视线从占玉的手指移到了他的头顶,再慢慢落在他的耳朵上。占玉的耳垂有些小巧,看起来软软的,令人看了有非常想要摸一摸的冲动。沈丛安正是如此。他盯着那白皙小巧的耳垂看得入神,无法遏制地滋生出一种想要碰碰它,甚至亲亲它的冲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的胸腔里有无数滚烫绵长的爱意,渴望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对方,他愿意对这个温润柔和的青年臣服。他不是没有与那个拥有占玉的男人一争高低的底气,而是在遇到占玉的时候,他就已经晚了一步。占玉正在拉着琴,沈丛安又比他高出不少,也就没有注意到沈丛安的眼神,错过了他眼中浓烈且又克制的情感。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听得心不在焉。占玉一曲结束,对沈丛安说:“就像这样,沈哥你再试一试。”沈丛安刚才根本没有看他的演示,再来一次的效果也不太理想,占玉也不着急,让他慢慢来。沈丛安又试了几遍,到了后来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节奏也越来越流畅,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学琴的人。《小星星》虽然简单,但是沈丛安从昨天才开始接触小提琴,占玉非常意外他掌握技巧的速度之快,若不是已经到了饭点,他还想再教对方别的曲子。看到沈丛安因为自己宣布下课而略显失落的眼神,占玉心想,沈哥真的很爱学习呢。沈丛安吩咐张奇下楼去开车,和占玉把琴放好之后,两人一起下楼。途中,占玉询问沈丛安想吃什么。“你安排就好。”沈丛安表示自己不挑食,中餐或者西餐都可以。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占玉想着昨晚吃了中餐,干脆就打电话给栗青,让他在餐厅给自己留个包厢。“专厢给你留着呢,过来吧。”栗青在电话那边笑道,“店里正好进了批新的甜酒,给你尝尝。”占玉不喜欢喝酒,但是他喜欢甜的东西,所以甜的果酒会尝一点。栗青那里有的都是好酒,味道比其他地方要好许多,每次回来新的果酒,栗青都会留出来给他尝尝味道。“好。”占玉笑道,“我带个朋友过去,一会见。”挂了电话,占玉对沈丛安说:“有个朋友开的餐厅很不错,我让他留了位置。”“嗯。”两人到了餐厅,门口的迎宾认得占玉,上前迎接,在看到他旁边的沈丛安时,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眼睛微微睁大。沈丛安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但是个高腿长的优势还是令他十分出众。占玉看迎宾的表情,猜到她应该是认出了沈丛安,后面还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担心人多了会给沈丛安带来困扰,干脆伸手拉过他,也不管发愣的迎宾,直接进了餐厅大门。在占玉的手拉上来的时候,沈丛安是有点懵的,以至于跟着占玉进了餐厅里面才反应过来,目光盯在占玉拉着自己的手上。栗青的这家西餐厅生意很好,这个点餐厅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占玉拉着沈丛安,避开来往的人群,往二楼的方向走。沈丛安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里,脚下都是飘的,神情恍惚地跟着占玉一路上了楼。他感觉到占玉手指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应该是练琴留下来的,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细腻的。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里,沈丛安却觉得自己突然热了起来,被占玉拉着的掌心也渐渐沁了汗,变得湿润。如同他喜爱占玉的心,像是被一汪温泉浸泡着,软得不可思议。餐厅的二楼是包厢,走道上除了在包厢门口等待客人传唤的侍应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客人。占玉在拐角无人的地方松开沈丛安的手,抬头就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像是不敢置信中又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洁癖症!!占玉猛然警醒,暗道自己真是不长记性,连忙对沈丛安说:“抱歉,刚才怕你被其他人认出来,情急之下就拉着你上来了,你别生气。”沈丛安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可以,占玉拉着他再多走几楼都没有关系。“我没生气。”沈丛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解释,误会就真的太大了。他拉下口罩,认真地对占玉说:“我只是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碰而已,你的话没有关系。”关于沈丛安洁癖这个问题,上次张奇叮嘱得那么郑重其事,占玉难免有所疑虑,觉得沈丛安这番话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沈丛安看他的表情有些迟疑,像是在斟酌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有些无奈,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主动伸手拉过占玉的手,将其握在掌心,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包裹起来,然后轻声说:“你看,这样相信我了吗?”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掌心还带着刚才留下来的细汗,贴着占玉的手背,那抹温热的汗意像是透过了薄薄的皮肤,浸进了占玉的血管里,烫得他反射性瑟缩了一下,瞬间抽回了手。“相,相信。”占玉有些结结巴巴地点头,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还带着一抹不同寻常余温,那种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太奇怪了。占玉心想,他指了指走道尽头右边的一个包厢,说:“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率先带头往那边走去。他抽手的反应让沈丛安的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将口罩重新戴上,快步跟上占玉的脚步。包厢是栗青专门留给占家的,平时没有人用。两人刚坐下,栗青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两瓶甜酒。“小玉,我听前台的人说你自己上来……”栗青的话在看到沈丛安后消了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把口罩和棒球帽都摘下来的沈丛安,然后又看向占玉:“小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是啊。”占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被吓到?”“还真有一点。”栗靑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有想到占玉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沈丛安,之前并没有听占玉提过他们认识。在栗靑打量自己的时候,沈丛安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听占玉和她说话的语气,两人应该非常熟悉。栗青走过去把酒放到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沈丛安说:“大明星,你好啊。”他的一手支着下巴,动作肆意中又带着一丝随性的韵味:“我是栗青,占玉的姐姐。”占玉听到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姐姐”两个字,眼睛飘了下。沈丛安对栗青点点头:“你好,我是沈丛安。”栗青让人过来点了菜,自己动手把酒给开了,一边倒酒一边问占玉和沈丛安怎么认识的。占玉把自己担任剧组乐器指导老师的事情告诉了他,栗青对拍戏现场还挺有兴趣的,问:“什么时候开拍?我能去围观不?”占玉只是乐器指导老师而已,对这个没有决定权,他看向沈丛安:“能去的吗?”“可以。”沈丛安说,“我和施铭说一声。”“谢啦。”栗青朝他举了举杯,表示感谢。因为栗青的加入,这一顿饭最后还是变成了三个人。饭后,占玉要付账,栗青嫌弃地挥了挥手,说:“来自家餐厅吃饭,还要给钱?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吧。”栗青叫颜笠干妈,他比占玉大几个月,一直把占玉当弟弟来护着。“那我占你便宜哦。”占玉眉开眼笑,也不跟他客气。沈丛安注意到他在栗青面前的笑容是灵动的,与和自己在一起时那种虽然温柔却礼貌的感觉不一样。这样的区别让他明白,自己终究是个外人。送占玉回去的路上,张奇特意放慢了车速,给沈丛安争取更多和占玉相处的机会。只是这一路上,坐在后车座的两人不知道为何,竟然默契地没有说话,奇怪得很。到了占家,占玉谢过沈丛安,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就下了车。沈丛安在车内看着他进了大门,才吩咐张奇开车。张奇从后视镜看到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在去吃饭的路上,他还感觉到沈哥的心情是愉悦的,怎么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心里有疑问,张奇也不敢多问,只能把车里的音乐声音调小了一些,以免影响到他休息。回到了沈宅,钟伯如往常一样在等沈丛安。他照顾沈丛安多年,一眼就发现了沈丛安的情绪低潮,关心地问:“少爷,您还好吗?”“嗯,还好。”沈丛安往楼梯走去。钟伯跟在后面,说:“您看起来有点疲倦,泡个热水澡会容易入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