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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不用,莫教授家就可以做饭,你请回吧。”柳长卿余怒未消,也懒得为他这一点小善心感动,颇不给情面地直接拒绝,并补上一句:“除了公事,日后别来烦我。”“我说过我喜欢公私不分嘛,你是检侦组外援又是我心头上的嫌疑人,烦烦或许就是好朋友了。”莫教授不懂,疑惑道:“好像很复杂。那你直说,长卿做坏事没有?”江白白他一眼,“机密无可奉告,快放了他。”莫流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身上游移几番,忽而堆起一抹了然似的笑。“江组长是吗?你家远不远,饭煮好没有?我家老伴和同学聚会去了,家里没人,午饭没着落,我能不能来蹭一顿?”······海风一过,江白立刻喜上眉梢,不住点头。“能能能,走吧。”站上一级台阶,拉了柳长卿衣袖,阿谀奉承般:“柳教授,大大的文学教授,走吧,不要让郑懿担心了。”柳长卿挑眉,八风不动。“长卿啊,”莫流啪地关上门,“嘀哩”一声电子锁自动锁上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你这周身的血也经不起折腾,难得有免费的午餐,走吧。”柳长卿无奈叹口气。“走可以,条件。”江白一个激灵,“你说。”“收起你自以为是的恶趣味。”江白闻言勾唇,笑得大方而含着狡黠,“答应你,收起我自以为是的恶趣味。”四人同桌吃饭,只有郑懿一人吃得窘迫不已,他直觉很准,仿佛方才看到了不得了的场面了。觑一眼那三人,埋头吃饭。江白咽下一片生菜,拿着筷子停手问莫流:“对了,莫教授,你是柳教授读博时的老师?”莫流呵呵一笑,慈爱地看一眼面色不变的柳长卿,摇摇头,几许无奈几许自豪:“不是,长卿其实并没有正经上过学,只是他22岁那年到了五灵,自己跑到a大学听我的课,时间久了,我就发现这孩子天赋异禀,难得对古代文学感兴趣,就跟学校申请特例培养了他。”没有22年的身份,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路磕磕绊绊的,他也不容易。两年前他毕业时,已经把几个老教授几乎毕生的学术都学遍了,难得的是不因循守旧还能大胆提出自己的见解。也正因此,难免得罪人。但是长卿在我心里,是我最得意最喜欢的学生,没有之一。”莫流夹一块鸡肉给柳长卿,续道:“长卿性子虽冷,也有些怪癖,但心地是好的。所以你说他是嫌疑人,我也听着,毕竟只是嫌疑人不是犯人。事情查清楚了,我希望江组长,你就莫要来纠缠他了,不管是因何原因。什么外援,什么朋友的,他要交,也是那些文人雅士,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他。”“莫教授你是看不起我们?”郑懿不满,嘟囔出声。看一眼江白,却只见他低眉浅笑,似在思索,似在顺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以群分,他都这样会文不会武弱不拉几的了,便不适合与你们在一起。”江白笑言:“莫教授你就有所不知了,柳教授破案也是很有一手,不然上头怎会答应请他当外援?先前酒吧盗窃,他就查出是员工所为。一位生物系博士生堕楼,他比我们伙计还早发现线索推测出自杀。你说他文弱,体能或许如此,脑袋可是能文能武大有用处啊。”莫流一笑,咽下一口饭。“我知道,不然我怎会说他天赋异禀。长卿,”见柳长卿抬头清清淡淡看着他,仿佛他们在聊的不是他自己一般。他续道,“当初我也发现你的能力,所以着重往文学方向培养你,就是不愿看到你走上歧路。你这阵子与他们在一块,难免也要露出点小聪明。你答应我,以一个学生的身份,答应你老师,嫌疑洗脱了,好好回大学去,别再碰任何案子。”柳长卿正要点头,那头的江白却抢道:“案子可以不碰,朋友要交。”“你······”柳长卿觑江白一眼,回望莫流。“您放心,只要我不愿意,他勉强不了我。他若要强来,定他一条骚扰罪如何?”莫流孩童般朗笑:“好。”柳长卿亦笑,从心河溅出的笑容格外夺目而令人舒惬。江白与郑懿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笑容,天真纯净的,舒朗自在的,抛去一切强迫的或自装的矫饰,如秋雨后的苍穹,浮尘一泻而去,万里明净壮阔。江白愣愣跟着笑,回神不假思索脱口说道:“原来‘因为对从前一无所知’是这个意思啊。”柳长卿一怔,冷道:“不关你事。”“哦。”江白这次倒也乖巧,答应一声便夹起一块鸡肉落到郑懿碗里,伴着郑懿奇异的目光悄悄在桌子下拍了他大腿一下。郑懿不解,却也顺着自家白大无解的心思心安理得接受这莫名出现的鸡腿肉。柳长卿对此挑眉,心口默默舒出半口气。作者有话要说:江白:我不自以为是恶趣味的就不是恶趣味了,你认为的恶趣味关我什么事,哈哈。☆、撞桥日头稍稍偏西,收拾好东西关好门窗,江白一行人便离开别墅。将住在二十米开外的莫教授送回家,看着柳长卿与莫教授告别,接收着莫教授对他威胁的目光,江白算是结束了午餐这段精彩又难熬的时光。郑懿站在车旁,正要开门,转身询道:“白大,我们现在到云长跨海大桥去瞧瞧么?”江白轻点头。他这一次倒仔细关护着柳长卿,替他拉开副驾驶车门,等着他坐进去。柳长卿嘲哂:“怎么,请君入瓮?”他痞痞一笑,少了平日的桀骜带给人城府深沉的感觉,此刻竟显得那么纯真,幼稚的纯真。“怎会,我今日对不起柳教授,想赔罪罢了。”“在我老师面前怎不见你给我赔罪别乱讲话?”“这是事实,怎叫乱讲话?”“事实不一定是真相,你看到的事实也不一定就是我愿意公之于众的东西。”“好了好了,不跟你辩驳了,看在你今天被我欺负惨的份上,我认输。快坐进去吧。”江白抬起右手替他挡着车框,待他坐进去了,啪地一关门,自己从车头绕过去。距离云长跨海大桥发生爆炸已经将近三小时了,待处理人员清理、查勘好现场,大桥还是未曾通车。长长的车龙,正被交警一点一点疏散转移。而广播上,热热闹闹地报道着这十五个小时里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蹊跷的、不以伤人性命为目的的案件,更像是一种凌驾的仪式,一步一步划在他们心上走向终点。“治安系统到底瞒了我们什么?公众的知情权他们又再次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半年多以前,那个追星的女孩,那个失当的安全部成员,无意之中的巧合相碰,以意外结案。据我了解,那个失职的人,还在里面呼风唤雨。公义何在?昨夜开始,接连不断的恐吓袭击爆炸袭击,他们没法赶到歹徒前方,只能尾随着做一些善后工作,这有用吗?我怀疑……”江白看了一眼频道,随手拿起手机按下欧阳燊的号码,他摸了摸耳机。“喂,二老大,为免民众恐慌,媒体报道可能需要干预一下,特别是网上的舆论。”“我已经让舆论监察课去处理了。”他停了停,“你那边如何?”“游乐场摩天轮被放置了六个炸/弹,五个在空舱,都是水银炸/弹,其中一个首先爆炸,致使一个空舱坠毁。剩下一个放在有人的舱里,是定时炸/弹,拆弹人员花晚照将其捧出爆在海滩上。总的来说,无人员伤亡。”他按了按耳机,似乎要确保欧阳燊能接收到讯息,“摩天轮总电闸遭切,游乐场大半网络控制系统遭黑客入侵,致使制动设备毁坏。所以,幕后黑手不可小觑,应该组织内有特定的科技人员。”“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好的,你先前说的仪式是指什么?”江白从后视镜看一眼柳长卿,答非所问:“柳教授从昨晚八点开始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想说,他是清白的?”“二老大,你资历深厚,你怎么看?”“技术人员呵,揪出幕后黑手再说,总之嫌疑人在身旁,你小心些。”“收到。云长跨海大桥十点左右发生爆炸,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五个炸/弹同时引爆,这一次有无辜群众遇害了。”江白紧呡双唇,沉默不语。那头欧阳燊叹口气,续道:“七辆汽车,三辆完全炸毁,车内仅一人重伤生还,其余四辆车内人员皆有不同程度伤情。小江,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江白凝眉,冷冷一笑:“数字和图形。”“什么意思?”“大桥通了吗?”“通了。”“等我回检侦组再说。二老大,你在哪?”“商场。”“你这么有空逛商场?”他一惊,“莫非……”“对,风发大厦,但是现在你不适合过来。”他心头一麻。“为什么?”那边苦笑一声,“歹徒劫持人质,三个,每人身上绑一个遥控炸/弹。”车猛然加速狂奔,将柳长卿紧紧缚在椅背上。江白转过去看他一眼,放柔了声对他说一句“你坐好了”,而后声音便重归凉飕飕的紧急:“歹徒有多少人?目的是什么?”“歹徒有三人,至于目的还不清楚,谈判专家还在谈。”江白蹙眉。“谈多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不管谈判专家如何恩威并加,该死的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么说,”他驶上云长跨海大桥,“不是没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手机那头寂然无声,明显歹徒是以静待动,那么他们究竟要什么呢?按照他们的套路来说,还未到终极的唯一目标,怎会让我们见到犯人?除非,这件事非得要人亲自来完成。“他们用人质掩护?”“唉,狙击手严正以待也半个多小时了。现场比较复杂,歹徒选了遮蔽物较多的服装区。”“这样吧,你让人把商场布局图发一份给我,我这就来。”他说完,挂了电话,莫名手不小心一滑,车子猛地打了个转,像一头疯了的牛一般直冲向贴着红黄标志的栏杆上。“砰”“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直接盖住了他无奈而气愤的脸。叹一声,他原本想向以前一样静静等待安全气囊放气,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柳长卿。挣扎着艰难转头,原本清朗的声音因为气囊的遮挡而变得闷闷的,他急问:“柳教授,你怎么样?”身后了无生息。他心头一凛,愈发挣得厉害。而这气囊如山如水般自得八风不动,全然不顾他的焦急,依旧缓缓做着自己。其实气囊缩得也快,只是他自己过于心焦而觉得时间漫长罢了。他终于挣脱束缚,头一偏,眼前倏然出现的,是由大渐渐变小的一张清冷的俊脸。他脖上一疼,头一歪,眼一闭,晕了过去。柳长卿从袋子里摸出薄薄两粒装的药片,喂了一粒给他。见这药片就是不往喉中去,从容不迫开门从车尾箱取了一瓶水回来,灌了他将药片冲进肚里。而后将座椅放平,将他拉到后座躺着。柳长卿挑眉看他一眼,自顾坐在驾驶座上。一倒车,便听闻车前一声响亮的“铿铿哐啷”。他也不理会,直接载着死鱼一般的江白穿过完全畅通不过半小时的大桥。大桥已走了一半,如今重新上路却是换了司机。偏眼看海,似乎海也变得不一样了。四分钟后,即将踏上大陆,却见那头却设了警戒线。柳长卿眼眸一眯,脚下油门渐渐放了,慢悠悠在检查点前停了下来。一身制服的交警们狐疑又震惊地看了前架掉了、凹了的狼狈车头几眼,摆开阵势。一人上前,谨慎小心地敲敲车窗,待车窗按下来了,礼貌却疏冷地朝柳长卿打招呼:“您好,安检。”柳长卿扫一眼后头几位右手摸着腰间突起的警察,微微一笑,道:“检侦组江组长方才因心焦赶往现场,驾车不小心撞到栏杆上了。所以我来代驾。”那位警察冷道:“开门。”“啪”,门锁开了。那警察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头去,仔仔细细端详着江白。见江白胸前细微而有序地起伏着,他又认认真真翻看了江白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检查了车厢,方移出身子去。“要到哪里去?”“风发大厦,商场有歹徒劫持人质。”柳长卿从从容容说出这几个字,并补道:“您若不相信,可以打个电话到二老大那里求证。”事实上,柳长卿并不知道江白口中的“二老大”指的是谁,所以用了宽泛的“二老大”却不指明是哪个部门的“二老大”。然听江白讲电话讲多了,自然猜出江白对这“二老大”直接负责,因而有问题直接找他是最好的。而柳长卿,又打定这些警察不会当真打电话,只要他给的证据足够充足。不料这位警察当真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系统里常用的号码。“喂,您好,请替我转接安全部二头头。”他知道“二老大”?柳长卿硬是愣了半秒,而后扬起温和笑意淡定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清淡不争的模样。那警察趁着转接的当儿,看着柳长卿,问道:“你是谁?”“我是检侦组的外援。”他转头觑一眼身后的江白,放低了声,“江组长因为太累了,致使车子撞上了栏杆,我就让他休息休息,我来开。”“身份证。”他空闲的左手随着语声朝他伸过去。柳长卿默默从皮夹中取出身份证,递给他,依旧温和笑着。那警察反复与他对照了几次,忽地放下手机,将身份证还给他,朝后面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道路便变得宽敞了。柳长卿正打算开车,那位警察竟微微一笑,充满关怀对他说:“若不是是江组长的车,估计你只能在这里等拖车。江组长交给你了,好生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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