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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嗯。”“为什么选这个地点?”“因为离乐安近啊,而且长卿喜欢清静,山中最好。况且长卿经常到那地方等我,这有什么奇怪吗?”靠,需不需要这般理所当然?他竭力镇定。“你约他四点半,可为什么六点多了你才去?”“忽然来了急诊手术。”江白翻开医院记录,甚至病患及家属的证词,随即很是满意地朝站得笔直的那人看过去一眼。这般会做事的,肯定不是张朗。他江白浮惯了,也不一定能做得这般滴水不漏,他算是对在此处这个手下留下了心眼。日后有机会多多锻炼,定能成大事。“期间没有找过柳长卿?”“手术期间没有时间,而况长卿明白且谅解。”“那么,见到柳长卿后,你还见到了什么?”他问,有些隐藏的小心翼翼。方玖闻言眉飞色舞,简直觉得天地太小困住了他要高飞的眉眼。“还见到······”他故意拖长了声,直到江白很给他面子配合他表演抬起头看着他,他方续道,“江组长啊。”“之后你与柳长卿做了什么?”“江组长发了狂,当然要打一针镇静剂再说,然后把江组长抱回车里。”江白额角青筋突突在跳,他牵强平复心绪,道:“那你看见柳长卿做什么了?”“哦,甩了江组长一掌。”“噗”“噗”。江白朝方玖身后的人瞪一眼,顿时觉得应当收回方才默默的决定。“有看见柳长卿吸烟么?”“有。”他盯着他。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平时吸烟吗?”方玖“吸”的口型做到一半,忽而转道:“不太清楚,估计心情不好时会吸,反正我没见长卿承认自己吸烟过。”“······”绕得不错啊,“后来为什么把我丢在山上还告诉柳长卿我回去了?”“江组长睡着了,你的车又在那,肯定得把你跟你的财产捆在一起哪,否则不见了来怨我们可如何是好?”“还有一个问题呢?”方玖愣了须臾,笑道:“这一次约长卿去吃饭是顺便,主要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你在聊天记录那应该看到了,我拿了一支血清给长卿注射。先前我也告诫过你江大组长,不要将长卿拉进来,中毒一次不够,昨夜还要扣住他,现下又在哪里受着审讯的煎熬?他的身体不好,再这般下去,追在他后面给他输血都不行。”江白在纸上飞驰的笔一顿,抬头,冷冷淡淡不理会与案件无关的内容:“你还是没回答为什么告诉柳长卿我回去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甩他一掌的时候柳长卿还是清醒的人,若他看见江白明明是睡在自己的车里且还在山上,那他何必要问方玖他江白去哪了,方玖又何必睁眼说瞎话?除非撒谎。作者有话要说:“江组长发了狂,当然要打一针镇静剂再说,然后把江组长抱回车里。”忽然觉得方玖好攻~☆、飞鸢6方玖低低笑一声,对江白充满不屑:“身体虚弱过度劳累晕厥你总该知道吧?幸好带了血清与葡萄糖去呢。”“你意思就是,把我放车里后,柳长卿晕了,而你后来再给他注射血清和喂服葡萄糖?”“是啊。”“你认识柳长卿多久了?”“六年。”“怎么认识他的?”“钱小姐带他来乐安看病,有一次夜里高烧急诊,我接的诊。那时人都烧糊涂了,嚷嚷着扯住我就不让我走。陪他在病床上歇了一晚,恰好那晚人不多,其他医生体谅也就算了。你说,如此缺乏安全感的成年病患,我多些关心是应该的。后来,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你跟钱小姐有交情吗?”“严格来说,没有,钱小姐体质好着哪,很少来医院。后来长卿来熟了,钱小姐也不陪他来了。我想,估计是长卿觉得自己能做便不让她陪了。”他说完,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些对待孩子般的宠爱。“你知道柳长卿随身携带的药丸是什么吗?”“什么药丸?我只知道他随身带着葡萄糖。”“真不知道?”“不知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带笑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春寒,“柳长卿中毒那日,你让护士准备三种血,为什么?”“哦,没什么,怕血不够。”江白一敲笔,“你当我傻?”方玖抱臂倚在椅背上,颇有意味地看他良久,幽幽道:“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他血型是什么,才让护士一齐准备了常见的,你会不会信?”他笑了,“不过你会不会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自己信就好了。”江白笔重重一顿在纸上,合上笔录纸,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展笑颜,道:“你且放心,你家的柳长卿,接下来会和我共度难忘时光。不用谢。”他潇潇洒洒走了出去,回到办公室,狠狠踢了桌腿一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倒在沙发上。半个小时后,在江白心绪发杂躺倒望天花望得当真要掉下来之时,欧阳燊带人回来了。恰在此时,顾谷打来电话,告诉他惊舆山上的勘察情况。他听完,道:“既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收队回来吧。”他一挂电话,门外就响起了欧阳燊的敲门声。他站起,开了将他迎了进来。两人坐在沙发上,沙发陡地凹进去一大块。欧阳燊一坐下,又站起到旁边一个小角落里拿了一瓶水,边走边拧,坐下便咕嘟咕嘟喝起来。一把抹抹嘴角,没有电话里的乐,倒是又皱起眉头了。“小江,那柳长卿现在还在审?”“没有,杨思凡和张朗在看着。”“这样吧,现场抓到钱浅,先让郑懿和杨思凡审审钱浅看她怎么说。郑懿在现场,比较了解,杨思凡女生,比较能让她放下戒心。稍后我让林风过来,至于你······先待在这里吧,你也辛苦了。”江白冷哼一声:“林风出手,铁腕哪。你怕我徇私?”欧阳燊忙否认,呵呵笑着:“怎么会?你都跟我说你跟他没关系不是么?”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手托腮,睁着无辜的眼:“但他确实没有叫我哪,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你······”杨思凡气极。郑懿拍了拍杨思凡手臂朝她使个眼色,而后依旧冷着脸,道:“你有没有见到赵安与老教授争执?”“没有。”“当真没有?”“没有。”郑懿皱眉:“老教授手肘靠内侧被利器割伤,看伤口,应该是老教授抬手挡利器时被伤。老教授穿着短袖白袍出现在监控下并没有伤口,回到研究所也还没半小时,也就是说,伤口是在爆炸前二十五分钟内造成的,而且还是在端粒研究室。你当真没看到什么?”“大哥,你看嘛,我就在那里呆了十分钟左右,那其余时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在门外时有没有见到老教授手上的伤口?”“没有。”她一惊,“可能是我一走他们才起争执的吧。”郑懿点头:“有道理。”杨思凡一把打在他手臂上,狠狠瞪他一眼。郑懿即刻又变得老气横秋起来,这惹得钱浅一顿闷笑。郑懿脸明明有些红,却硬是要憋出些白来遮住,便显得整个人极其别捏不自在。而后他干脆一拍桌子,站起睨视着钱浅,却不说话。钱浅困惑地看他片刻,浮笑,自信满满。“诶,我说,你们在监控里看到我拿了一堆东西进去吗?我就是第一次去,保安还把我所有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收了。还有,听说还有其他炸/弹被你们拆了?那拆出来的炸/弹有我的指纹么?”杨思凡微微扬起笑。这笑带着奸诈,看得钱浅心头一阵麻。杨思凡道:“钱小姐,就算光若这件事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条人命加上柳教授,你是坐定了。”“你不用吓唬我,我又没对柳哥做什么,他是我朋友。”“那么钱小姐,”杨思凡也站起,将一叠资料郑重推给她,“这里有些资料,很厚。太长不看版,我直接给你说,你昨天疯玩去了,检验科的特意去你家找你,没找到你,找到你匆匆遗留在门口的垃圾。垃圾里,很不幸,有一坨猫毛。又很不幸,大家不厌其烦一根根检,你猜发现了什么?”钱浅脸色微变,却依旧笑着:“我家有两只猫,有猫毛有什么奇怪的?”“正常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有几根不属于你现在的两只猫。dna对比发现,它们跟袭击柳长卿的染黑白猫一致。也就是说,那只所谓的‘黑’猫,是你所养。”钱浅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反问道:“那你不给是从别人家飘进来的?”“的确有可能,但是,对不起,今早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你又出去了。本来嘛,也不该破门而入,但是部长忽然一个电话下来说事态严重,责任他承担。虽说我一个底层人员,也不知道有多严重,但是我劝你钱小姐,好好说。”“不就是几根猫毛,有什么······”“你错了,”杨思凡笑道,“你家里,到处都有那只猫的dna,咬咬球、砂盆、干花、窗帘,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懂了。”江白沉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站起,朝着玻璃外的天空说道:“方玖跟柳长卿的口供是相符的,就是······柳长卿这边有些证据很突兀,我在指挥室看着吧。顺便,”他转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一缕下来,搭在半阖的眼帘上,令人有一丝哀怜的错觉。“借用一下段蠡。”“段蠡?你怀疑柳长卿······”“证据确凿的时候他表现得太真,可我们明眼看着太假。”“也好。”审讯1室。那面黑黢黢的单面玻璃后,江白负手而立,看着玻璃里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柳长卿。柳长卿依旧坐得端正,就像坐在云里一般,不突兀、不颓靡,总是有一些泰山崩于前依旧无谓流走的清静。他看他许久。站着的人不动,坐着的人也不动。大约一刻钟之后,柳长卿忽而朝黑玻璃偏过头去,微动了动唇角,浅浅笑了笑,便又垂头闭眼默然。那一似笑非笑的神容转过来时,江白骤然牙酸。他凝视他须臾,按下开关,审讯1室内便扬起了声:“思凡、张朗,审吧。”两人一听,戴上无线耳机,开了,坐下。张朗问:“白大,从头来?”室内静悄悄,只有耳机里传来了江白的轻应声:“从头来,重点在他为什么喂我药丸、药丸是什么东西以及跟他歹徒说了什么。”张朗正襟危坐:“那么,柳教授,请问······”审讯5室。“钱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光若?”郑懿脸上难得结上冰霜,一板一板的,神容有些硬。钱浅双手抱臂,游戏模样。她不笑,却毫不畏惧:“找朋友。”“哪位朋友?”“赵安。”“这次爆炸遇难的助理?”“是。”“请说说你跟他的事。”很直接要求,不需要征求意见。这在郑懿平常生活中是在难以一见。钱浅右手挠了挠鬓角,而后放在膝上。“怎么说呢,我是半年前认识他的,他常来我们酒吧玩。有一次玩到没钱了,就要求留下打工。我看他也挺可怜,孤零零一个人的,就应承下了,重点是他很会调酒。他打散工,只够租房,我让他来玩就顺便当调酒师。熟了,自然就是朋友了。”前几日,他告诉我说他被光若聘了,还是研究助理,吓了我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家伙生物技术杠杠的,藏得还挺深。我朋友不多,长卿又被你们扣住了,昨天遇到这种事,我当然想找人诉说诉说,就去找赵安。他说实验还要再看半小时等稳定了才能走开,就让我到光若家属室去了。谁知道还没坐热呢,发生爆炸,窜出一群你们的人来,还把我当嫌犯抓回来了。”郑懿问:“我们包围光若半小时期间,没见你进去,什么叫‘还没坐热’?”“里面新奇呐,就到处逛了逛,当然大多数门都是锁着,只见那些白大褂神神叨叨的做着实验,后来无趣回到家属室,坐下没一分钟你们就来抓我了。”“你在光若游荡,监控看到的确实如此。但是爆炸的端粒逆生长研究室与基因编辑研究室及波及的走廊监控全数毁坏,数据无法恢复,而你在这处区域呆了整整十分钟。难道这里的门开了?”“没有,但是,赵安在里面,我当然多逗留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了?”“没有,他跟老教授在做研究呢。”杨思凡停下笔,抬头:“他看见你了吗?”“看见了。”她再问:“那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回家属室去?”钱浅笑,挑眉:“谁知道啊。”杨思凡啪地放下笔:“你别想将所有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按理说,赵安见到你第一时间应该是让你回家属室,这是研究所,多少学术秘密不能公布,哪是你一个无关人等可以随便逗留的?”钱浅笑得更为灿烂,有一丝丝嘲讽。她右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