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沈大爷狐疑地朝江白伸过头去,“当真是柳教授怕狗?”“可不嘛,否则柳教授也会陪我领生竹下来了。您可不知道,这生竹可折腾了,老爱闹人家柳教授,差点没被柳教授宰了煮一锅。您瞧我这黑眼圈,您瞧生竹这黑眼圈,您若感兴趣,我再让柳教授下来让您也瞧瞧他黑眼圈。沈大爷聪明人,一眼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沈大爷一怔,哈哈一笑,道:“也是,你的宫灯还在,怎么也不会那般乱来。”“是呀。”江白也随着笑,等到沈大爷将两道门都关上了。江白方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对着躲在门边的柳长卿,拉了他手,便下楼去了。柳长卿坐在车里,看着大桥下的江水悠悠,他转头看向江白,问:“你的宫灯,对你有何意义?”江白伸出右手朝他唇上轻轻一抹,眉目含笑,满是深情。“它的意义,就是你。你知道这些,已足够了。”柳长卿动容,连嘴角亦忍不住弯了弯,可一闪阳光打进他眼里,他忽而清醒。“我若离开了,恳请勿念。”“我不会让你离开。”他说得坚决,却始终不敢对向柳长卿的眼,他怕他的承诺在柳长卿眼里变得灰暗。柳长卿同样不敢看向他,他看着江水上一只只漂浮的海鸥,道:“偶尔想起,我亦很是感激。莫念,一念便要难受。”江白不说话了,他只敢直直看着前路。故而他不知晓,柳长卿偏过去的头,嘴角凝上丝丝冷笑。作者有话要说:生竹:这锅我不背!原谅我在后面姨母笑,你俩终于撮一块儿了,可惜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哈哈哈~~☆、龙先生乐安医院,这是江白第二次来此。犹记第一次,是柳长卿被黑猫袭击中毒那次。算算日子,不过三月前,可如今回想,竟恍惚已经年。柳长卿一进医院,上了楼,径自熟练往方玖科室走去。他站在半开的门旁,敲了敲门。而后里面便响起了一阵吩咐:“小蒋,你来。”话落不久,方玖便拿着及时解冻了的血清从科室走出来。见了柳长卿,态度与以往相比却有些冷淡。他偏眼,又见着站在柳长卿身后的江白,不待见地瞥江白一眼,对柳长卿说一句“来吧”,便自个儿先朝另一个科室走去。这个科室看来是方玖的私人休息室,内里简单置着物件,冷冷清清的,仿若久已无人进入过。方玖一边拿着针管操作,一边淡淡说道:“说好每周一次,你便每周来,拖的时间长了,”他抬眸担忧看他一眼,又垂头继续手里的动,“瞧你是愈发瘦了。好歹你是组······”他忽而不说了,似是因江白在此而有所顾忌。江白见他不说完,也不放在心上,反而问方玖:“若是往后不注射了,会如何?”方玖拿起消毒棉签,低头在柳长卿手上细细涂着,口中冷冰冰说出一个字:“死。”“为何?”方玖抬头,冷笑着,“你江组长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么,怎的自己不会去查?”江白压住火气,倚身墙边,道:“所谓术业有专攻,我毕竟不是医生,自然很多都不懂。你既是医生,病人家属询问病人情况,医生是不是有责任老实相告?”方玖的手一顿,朝柳长卿看去。却见柳长卿脸颊有些些不自在的血色,他心头轰然如山崩。他敛了敛心神,将针头小心翼翼刺进肉里。他看着这针头刺进去,他的心亦随着一疼,仿若这寒冷的针尖,实实在在地扎在他心上。“什么时候的事?”柳长卿垂眸不语,脖子的弧度依旧是那般优雅,只是如今江白再瞧去,却蓦然发觉有些冷冽。江白道:“这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他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方玖对江白的发问置若罔闻,他又问柳长卿:“是你还是q?”柳长卿轻笑,冷中带着哀然,“原来他叫q,这代号可是皇后的意思?”“呵,原来是你。”方玖眸中狠戾一闪而过,随即漠然说道:“你可知让他回来的办法?”柳长卿猛然一抬头,目中是一片希冀流淌,而后他看着方玖眸中冷漠与愤怒,猛然一惊,垂头却道:“不知,这我不在乎,他要来时便来。”“你想知道!”方玖朝他一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江白一步跨上前去,将方玖的手腕一把扣住。“放手。”方玖笑了笑,转身出门:“你想知道······”江白若有所思地盯着方玖离开,再去瞧柳长卿时,却见他微微笑着。一缕发垂在脸侧,像那无依的摆柳,垂漾着留下一片斑驳阴影。良久,江白来扶他。“走吧。”江白拉着似是失了魂魄的柳长卿来到车旁,正要开门让他坐进去。柳长卿却一抬首,望一眼医院门诊部大楼,道:“你去检侦组吧,我自己回去。”“不行,你现在对自己处境一无所知,你必须······”“我知道。”江白看他说得坚决,眼里更似有一盏灯,只是经过权衡,江白仍旧不允。就要拉他进车,手机却响了起来。江白一手握着他手腕,一手接起手机:“顾谷。”“白大,有新情况,快回来。”“若是不重要,你们自己处理。”“重要重要十分重要,与飞鸢潜龙皆有关。”江白一听,眸中神色狠绝,“我这就回来。”他收好手机,猛地将方玖卿拉进车。孰知门还未关上,柳长卿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手术刀,置在自己脖颈间。他道:“我知你不愿让我一个人,但现下,你自己选择。”江白一愣,随之而来的却是伴随着哭笑不得的犹豫:“你······这般幼稚,快放下。”“这方法很管用不是么?三秒。”“你······好,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不去哪里,就是想自己走一走、静一静。”“胡说,若真是如此,你怎会从方玖那拿了手术刀?分明是早做了准备。”“知你囿于情感不愿我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犯险,但我告诉你江白,没有人可以控制我,没有人,除非我自己愿意。”江白面对如此陌生的柳长卿,拉住车门的手一松,柳长卿便从车里钻了出来。江白看他坚决,道:“可还会回来?”柳长卿见他语气缓和,自己亦跟着沉静下来。“你亦看得出,方玖看透我了,我就是想自己静一静,稍后我会去检侦组找你,你放心。”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江白无奈叹口气,道:“他想要的是q,可你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如此一来,柳长卿所能依靠的,只能、只有、只会是我了。”“嗯。”柳长卿轻应一声,眉目间满是黯然。“把刀放下吧,我会让你走。”柳长卿将信将疑垂下手,随之而来的便是江白壮实温暖的胸膛。江白说道:“万事小心,快些回来。”柳长卿轻轻点了点头,将万般不舍又千般担忧的江白送走后,自己在他后视镜里缓缓步出医院。在繁华的街上行走,闹嚷嚷中,柳长卿反而能沉静下来。他打了出租车,来到知白咖啡屋,走了进去。“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他点点头,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而后静静看着墙上那个钟一分一秒走过。窗外有一丝风吹进来,他迎风望了出去,只见满天蔚蓝中几只小鸟结伴欢愉飞过。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时店员将咖啡端上来了。他朝店员道声谢后说道:“可以给我一间包间么?要安静的。”“好的先生,您请随我来。”柳长卿起身,右手拂过桌上小纽扣,而后由轻到重的按下去。他感受到店员疑惑的目光,朝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而后拿起纽扣便将它缓缓浸没在咖啡里。他扫眼桌上,见上方不知为何有一盐罐,便拿起勺子往热烫的咖啡里加入几勺盐。良久,他将手指从咖啡中拿出,即便透过留在手上的棕色液体,亦可看见手指上被烫出的鲜红。“谢谢您。”“先生,您······”店员看柳长卿取出钱包,知是要结账,赶紧改道:“欢迎下次再来。”柳长卿结了账,又取出一张钞票,道:“麻烦您帮我将这杯咖啡冲进厕所,谢谢。”女店员面有难色,踌躇犹豫。“这······”“不够?”“不是,只是······想让您给主管说一声,否则他会以为是我煮砸了咖啡。”恰身旁有另一店员经过,柳长卿将他截停,道:“我赶时间,这咖啡不要了,请倒掉它吧。”那店员应一声,便去桌上拿咖啡。“那就麻烦您,帮我倒进厕所冲下去。”柳长卿将钞票重新递给她。女店员却一笑,“先生放心,我一定去做,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柳长卿深深看她一眼,不多言,收起钞票,笑道:“谢谢。”柳长卿出了知白咖啡屋,便往旁边楼的香舍利亚餐厅赶去。一进餐厅,眼尖的经理一把迎上去,少了先前见时的轻松,而是秉着肃然微微笑道:“您来了,龙先生正等着您呢。”柳长卿眉宇凝重,轻应一声随着经理走了进去。穿过长廊,来至一间厢房。经理敲开了门,他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抬眼只见落地窗前有一道身影沉静坐着,分明这人背对着他,却仿若身后有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柳长卿从脚底生出一股寒凉来。他走进去,停在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缓缓站起,朝他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带着清和温暖的语声朝他拂过去。“你来了。”柳长卿凝眉,对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似乎在何时不期然遇见过。还未等他回答,那人便道:“你不是q。”“我不是。”那人这一挑明,柳长卿倒自在了些,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仰脸朝那人盈盈笑着:“但我不会再让他回来。”那人亦随着笑着,却多了几许戏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江白回到检侦组,只见众人齐聚审讯1室控制室,连门口也排成了长龙。江白在龙尾重重咳一声,待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后,他说:“都回自己岗位去,瞎凑什么热闹。”众人闻言,倍感失落的徐徐离开。顾谷从审讯1室控制室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手:“白大······”他欣喜激动的话未说完,只见江白一个狠瞪扫过去,他便即刻闭了嘴,整了肃容站在门边等着江白过去。江白走过去,看一眼审讯室内,道:“这人什么来历,说了什么?”他接过张朗递来的薄薄一张纸,只见纸上只歪歪扭扭写着一句话,连名字也没有。江白诧异,“迁移母体在xx身上?”随即肃然抬头,“这xx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知道?”张朗回答:“不知道,就我们三个。”“那方才大家聚在这里······”“听说是潜龙的,来八卦。”顾谷偏过头去看着笔直坐在那里的人,“孰料这人除了介绍自己是潜龙的之外,一句话也没说,夺过笔录纸就写下这一句话。”“他写时监控有没有对过去?”“没有,幸亏没有。”张朗呼出一口气,“不然就麻烦了。”江白放下纸,抬步往审讯室去。一进去,又是那般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坐着,姿态惬意而不羁。他微抬眼帘,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甚至啪一声把一只脚伸在桌子上。良久,江白方说道:“如果我们要知道迁移母体在谁身上,我们是不是也得交出些什么来交换?”那人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神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离。寡言的人终于语声毫无起伏地说道:“我们要的不多,就是被你们抓去的狙击手。”“哦?很是吸引呐。”江白偏偏头,翻翻眼,一脸无所谓。“可是我们怎知你给的情报是真是假?你的身份又是是真是假?”那人狡黠一笑,依旧那般毫无波澜地回道:“这名字一说出,江组长自然能分辨我身份真假、情报真假。”“这可不定,我江白凡人一介,又不是神仙妖鬼有通天本领。莫如这样吧,在我权衡是否答应之前,你可能自证身份?”“交不交换,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愿,那我便离开了。”“离开?”江白呼一口气,微微一笑,“是呐,毕竟你没犯事,来此做客就是给我们面子了。也罢,那你离开吧。”江白将脚从桌上放下,一把站起,毫不犹豫潇洒离开审讯室。那人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瞬无语怔愣。☆、找人江白回到控制室,一屁股坐下,抬手阻止了要发问的顾谷与张朗。而后按按不久前塞入耳中的耳机,依旧是一片静寂。他想,这柳长卿静静也静太久了吧。他抬手看一眼时间,自离开乐安已过去了将近一小时,耳机寂静了便有半小时。他眉头微蹙,一把将耳机摘下,怒冲冲往审讯室走去。砰地踢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对那又垂下头的人道:“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