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笑说着,递给唐衍一根乌漆麻黑的木棍。“阴桃木,怎么会在这。”“桃木不是辟邪的么?”“那是阳间的桃木,这是阴间的桃树。”唐衍记得他以前去地府的时候,三千黄泉寸草不生,只零星几只彼岸花应景,但在那个大院子中央,有一棵硕大的桃树,桃花落了满地,又怎么会出现在阳间……“得跟萧会长说,还有阴山鬼王的事。”唐衍低声喃喃。“萧会长正忙着呢。”魏三笑说,“静安寺闹鬼了,还不止一只。”“疯球了啊,跑和尚庙来闹鬼。”方骏惊讶下说了句土话。“走,赶快回去。”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点糖渣……☆、徐家一行人回到静安寺,寺门紧闭,众天师围在大殿前面的小广场上,空地中央鬼头攒动。小白害怕地抖了抖,唐衍把衬衣扣子解开几个,扯开领口把小白脑袋蒙住。白昱的狐脸直接贴到了唐衍的胸口上,整只狐都臊了,心跳过速,也顾不得怕不怕鬼了。“萧会长,出什么事儿了?”“回来了?没受伤吧。”萧卿看着唐衍胸前的衣服沾了血,微微皱眉。“小伤。”“刚才阴山鬼王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什么也没说,召唤出一个鬼门,这些鬼就是从里面跑出来的。”“门呢?”唐衍心中好奇。“被葛天师和慧明大师他们封住了,你现在看不到,但这些鬼就留在这了。”唐衍仔细观察了一下院中鬼,有部分没有任何阴煞气,敲上去就是普通等待投胎的鬼,这会儿全都一脸懵逼地打量周围,但也有不少身上带着黑气,拧着眉毛想要捣乱的,被一队队的天师围追堵截。“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唐衍和萧会长商量了一下,由几位大师在隔壁院子开坛做法,先把无害的鬼超度了再说,剩下的不法分子鬼就直接神魂俱灭了他。唐衍和方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会儿已经很疲惫了,但唐衍还不能去休息,有人找来一个电喇叭塞进他手里,唐衍一看就笑了。他用鬼语跟院子里的鬼交流了一会儿,魏三笑找来一个旅行团落下的小旗子,扶着唐衍,带着普通群众鬼去隔壁院子排队超度。剩下的就好解决了,天师协会中不乏好手,龙虎观直接祭出白虎杀鬼阵,可比当初注册考试时罗山他们使用的八方伏魔阵威力大得多。唐衍回到住宿的地方休息,换好衣服,又给小白擦了爪子,过程中守静来看过他一次,把了把脉给他留下一瓶丹药,又匆匆走了。唐衍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立刻就睡着了。天师协会众人忙了一夜,当中魏三笑给唐衍端了一碗大米粥,唐衍还在睡,叫也叫不醒,就放在桌上走了。唐衍半梦半醒,觉得有人把他抱起来,温柔的搂在怀里,喂了他点粥,一滴都没撒,肯定不是魏三笑那个货,而且那人身材特别好,胸肌硬硬的,唐衍闭着眼摸了好几把……清晨魏三笑回来见碗空了以为唐衍自己起来喝掉了,就又送回了厨房。次日中午唐衍才睁眼,小白早就醒了,依然陪着他趴在床上,见他醒了,舔了舔他的脸。唐衍亲亲小白的大鼻子:“大宝贝,昨天好勇敢的,谢谢你来救我……”唐衍穿好衣服,不经意望向桌子,上面空空如也,唐衍心中笑自己思春了乱做梦,不过那人的身材真是好,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唐衍认识的男人里也就白昱那个小破孩看着倒还差不多。萧会长熬夜工作了一宿,唐衍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没休息过,脸上挂了两个人大大的黑眼圈。阴山鬼王这么一闹,会是开不下去了,不仅唐衍,萧会长也觉得对方还有后手,莫名召出一个鬼门,其实也没伤了他们什么,反而受伤最重的是唐衍和方骏。在对方再次行动之前他们除了等,倒是可以在加强训练,特别是唐衍的培训班能够快速培训出更多的有生力量,这次行动就看出来了,和厉鬼真刀真枪刚,除了各门派当家人,能冷静不慌乱的新生代还真没几个。唐衍和魏三笑迅速研究了一下,不等了,先开一期试训课,人数不用太多,不收学费,但要协助他们做课程反馈,再根据发现的问题调整教学内容,所以初期报名的人有澄明、龙虎观的罗山罗海罗广罗明还有注册考试拿着笔记唐衍说话内容的呆道士,原来他是葛天师的徒弟,以及方骏这个海带精。海带精同学在和厉鬼完成了一次心灵碰撞之后,对唐衍佩服的五体投地。时间就定在一周之后,安排好了一切,魏三笑先回花家胡同,唐衍先跟徐大师回老家。还是老问题,小白怎么办。按理说小白跟魏三笑回家最方便,但唐衍刚刚出了意外,傻狗这会儿还有点ptsd,一会儿见不到人都不行,无奈,唐衍只好买了航空箱,给小白办理了宠物托运。唐衍在航空箱里铺了一张厚毯子,摸着小白的狗头:“如果冷的话就钻进去,坚持一会儿,三个小时就到了啊。”徐大师看他跟只狗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笑道:“你跟他说话他能听得懂吗?”唐衍:“能,小白可聪明了……来乖宝,握握手。”一般养狗的都是把手伸到狗子面前,很难说清楚狗子是听明白指令还是看到了手掌做出的应激反应。然而唐衍把双手夹在腿中,小白站起来用爪子刨他大腿,直到唐衍把手拿出来,让他把爪子成功放在上面才算完。徐大师啧啧称奇,不过唐衍总感觉小白的眼神有点幽怨呢......三小时之后,飞机落地,唐衍和徐大师去货运部接小白,旁边还有个娇小的姑娘也等她的宠物。不一会儿,机场工作人员推着大板车,把几只宠物笼子推出来,小白蜷在笼子的一角,萎靡不振,旁边是一只巨大的喜乐蒂,对它非常感兴趣,活泼地把长嘴从笼子缝隙中探过去……唐衍打开笼子,小白晃晃悠悠从里面爬出来,四只爪子走不成个直线----它晕机了。小姑娘是来接那只喜乐蒂的,喜乐蒂很喜欢小白,趁主人没给它套上项圈的时候,成功舔了小白一口,还试图闻它的屁股。小白呜咽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唐衍腿后躲,唐衍笑着把小白抱起来:“乖宝是个万人迷。”小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把脸搁在他肩膀上不动了。徐家派车来接了,上车之前,唐衍在旁边的超市买了几只塑料袋,他们还有好久的山路要走,以防万一小白吐在车上。司机是徐大师的侄子,叫徐满江,四十出头,非常稳重。作为一个累世大家,徐家的情况非常复杂,徐满江的父亲死的早,儿子就托付给了自己兄弟,但徐满江资质平平,一直在帮助徐大师处理家族庶务,徐大师和妻子成婚多年没有孩子,从远房旁支过继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名叫徐鑫,今年和唐衍一样的年纪,只是资质也一般,其他几支弟兄难免心思就活泛了,这次想趁着这次祖祭确定好下一任族长的人选,特别是隔房的四叔五叔,有几个孩子都挺争气。而徐鑫作为族长的儿子,从7岁开始入门,直到上个月才刚刚能够请神成功,第一次独立行动就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再加上有心人添油加醋,说徐鑫不堪大用连带徐家的名声受损,做不了下一任的族长,应该有能者居之……所以徐大师才着急上火把唐衍叫来,到底是他儿子学艺不精,还是有心人陷害,等唐衍用那鬼语问问就都清楚了。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唐衍问:“徐鑫请神出事之后,你们其他人有再做过法么?”“有,四房五房,还有二叔自己,都请过神,再没出现问题,只有小弟。”徐满江说,”而且请神只有成功和不成功的,哪有请出流氓来的。”徐大师:“满江,不许亵渎祖先。”徐满江:“是。”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徐家老宅,地处半山腰,邻近溪水是一片竹楼,再往里面平坦空地上也有不少砖瓦建筑,徐家人多穿交领短衫、束腿麻裤,颜色以藏蓝和豆青色为主,领口袖口处绣有花纹,也有像徐满江和徐大师一样穿着时下流行的衣服样式。这会儿天近傍晚,到了徐大师家,徐满江带着唐衍去客房休息,徐大师也回了屋。徐夫人接过自己丈夫的行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这趟还顺利么?”徐大师把水喝光,点了点头,示意再来一杯。“那就好,不过你心里有个数,老四老五这次来者不善。”徐夫人给自己老伴揉着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身体不好,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但伉俪情深,徐大师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没有为了传宗接代离婚再娶,族里有人嫉妒她,也有人眼热族长的位置……“别担心了,我这次请来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手,孙无涯的徒弟,我跟你说……”徐大师和夫人耳语几句。“真的?还有这样的?”徐夫人大吃一惊。“可不是,要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见,我也不信,当初孙无涯说他以后要找个半仙做徒弟,我还当他吹牛呢。”徐家晚饭通常安排在八点,这会儿时间还早,徐满江帮助唐衍安顿好就去忙自己的了,唐衍牵着小白在院子里随意转转,小白晕机已经好多了,走路不再晃的。“可怜的,我跟满江大哥说过了,如果厨房里有羊肉让他给你多煮一点,好好补一补……”白昱:“……”呕!!作者有话要说:羊肉!!肥羊肉!!小白!!小白:呕!!☆、徐鑫一人一狗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小白撒欢往前跑,撞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腿上。“哎呦!”“对不起,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揉揉膝盖,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他穿着豆青色的短衫,娃娃脸,浓眉大眼,就是有些害羞。“你是……徐鑫?”唐衍看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试探问道。徐鑫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您是来找我父亲的么,他的书房在那边……”“我叫唐衍,我师父和你父亲是朋友,听说你比我还大一个月,别您啊您啊的这么客气,叫我小唐就行,啊,小鑫哥。”唐衍自来熟,见了生人三句过去就恨不得叫哥,搞的徐鑫这种内向小朋友很不好意思。“不,不用叫我哥……叫名字就行,我听满江大哥说了您是为了我的事专程从帝都过来的,辛苦您了。”唐衍摆摆手,指了指屋子:“要不咱俩去里面说?”“哎。”徐鑫推开房门,屋子似乎被当做了杂物间,一侧堆着几口大箱子,另一侧还有一些不用的旧家具,当中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尺高的小木人。“这是你的槐木童?”唐衍说,“可以摸吗?”徐鑫正在给槐木童上供,听唐衍问,点了点头。唐衍把槐木童拿起来仔细观察,和徐大师那只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木茬新一点,五官的颜色鲜艳一些。“我有个问题,你们家这种请神的方式,槐木童是一一对应还是随机的。”徐鑫:“你是指请来的神是固定的还是随机的?是随机的,但我们每个人的槐木童是属于自己的,徐家子弟入门之后都会由师父带着做一个槐木童,平日里供在祠堂,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但每次请来的祖先并不是固定的。”唐衍:“供在祠堂?那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动手脚了?”徐鑫想了想:“是这样,如果真要动手脚,每个人都有机会,但没人会去做就是了。”唐衍问:“为什么?”徐鑫羞涩一笑:“这……就是柳木做的,坏了还可以做新的,槐木童只是个载体,就是随便找一段柳木都可以的,没什么特殊的。”“哦,那你这个怎么没放祠堂?”徐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下头:“出事之后大家说我的槐木童有问题,沾染了邪气,不让放在祠堂,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你信么?”徐鑫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不信的,你可能不信,每次我请神之后都能感应到祖先的存在,那次也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恶意的……唐衍,请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好,可是,我不想让人冤枉了他,他也是,也是徐家子弟啊……”徐鑫说完,朝唐衍深深的鞠了一躬。唐衍赶紧扶住他:“别这样,我尽力,现在能带我去祠堂看看么?”徐鑫带着唐衍穿过几道月亮门,来到了徐家的祠堂,推门之前,他回头朝唐衍笑了笑:“待会儿可别吓着。”屋内从地面到穹顶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有一只槐木童,两侧地上还有三层架子,上面也是,从天上到地下,几百只槐木童齐齐地望着门口。饶是唐衍见鬼见多了,也是一怔:“好家伙,吓我一跳。”徐鑫抿嘴笑:“我第一次来也这样,差点吓哭呢。”唐衍视线往墙上扫过去:“怎么墙上的看着都有些旧了呢?”徐鑫:“我们徐家人去世之后槐木童会放在墙上的架子供起来,还在使用的会放在两旁的架子上,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新。”“哦,难怪。”有些太过久远脸上的表情都没了,这里整个一个槐木童的博物馆。徐鑫带着唐衍穿过一排排的木架子,进了里面,这里比刚才在外面的博物馆还要震撼,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架子上全是徐家先祖的灵位。徐鑫和唐衍依次上了一炷香。“家祖自魏晋开宗立派以来,流传至今,所有已故的徐家后人牌位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