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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宋迎被人挤得东倒西歪,发疯般到处找人,江楼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揽住了他的手臂:“师弟!我害怕!”“别怕,跟着师叔,别走散。”此刻宋迎已经顾不得别的,他护住江楼月,带着她往方应觉那边挤,把人送到后,打算继续回去找人,谁知江楼月却一把抓住他:“师弟别走!留下陪着我好吗?”“不行,我得去找凤林他们,你不要跟师叔走散。”“师弟!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这些天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什么?”宋迎没想到这种时候江楼月居然还有心情谈这个,顿时面如寒霜,打开她的手,“说话也要看时候,凤林他们若出了事,谁担责,你吗?”“我……师弟!”宋迎已经再度钻进了人海。“凤林!”“师兄!”“其他人呢?”“在东边,我和你一起去找他们!”在走散的弟子们重新聚齐后,宋迎心头一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余光一撇,居然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高挑的身影在三楼的火海中一闪而过,从那个被炸开的口子那里,直跃上了四楼!不要命了!火就是从楼上来的,往上跑这不是找死吗?!宋迎立刻转身分开人群,然而还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惊呼,然后是振聋发聩的撞击声。他回头,有一道门整好倒下,似乎是被什么利器一下斩断,宋迎还以为是方应觉他们成功了,谁知下一秒,寒光一闪,另外一边的门也倒下了。一剑,就把玄铁的门给削断了!宋迎咯噔一下,能做到这个地步,剑法和剑都绝不平庸,只有……果然,像是为了验证他心中所想,因为获救而狂喜往外奔去的人流里,逆行着走来了一个瘦削的人影。谢朝辞还是披着厚厚大氅,不过今天换了个藏青的颜色,他脸色比之前更为苍白,眼神也十分骇人,但身上的气势依旧不减当年,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对那滔天的火和哭号置若罔闻。宋迎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走来,时间好像忽然变慢了,身侧的人影走马观花般闪过,唯有他和谢还是慢的、静止的。走了几步,谢朝辞似乎才注意到他,眉间一蹙:“你?还不快走。”说着把宋迎拽过来,往身后推去。宋迎在那宽厚的怀抱里一闪而过,闻到一抹令人陶醉的异香,是初见那天谢还抽的烟草味。他心有所感,猛的抓住谢还的鹤氅:“你呢!”谢还被他拽得一个趔趄,两脚一虚,直直栽向了宋迎,把人给扑倒在地。“嘶!”后脑勺磕在地上,疼得宋迎龇牙咧嘴。谢还则手疾眼快,用手撑住了,才避免和怀里的人撞在一起。即便如此,两个人的距离也近乎鼻尖贴着鼻尖,胸膛对着胸膛。宋迎看着近在咫尺的谢还,呼吸在那一刻窒住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像风一样扑了过来,说不出的好闻。然而隔着鹤氅,他感觉到谢还的身体像冰一样凉,凉到骨子里的那种。谢朝辞拽着宋迎领口把人拉起来,沉着脸道:“胡闹,还有心思管别人,出去。”宋迎揉着头:“不行,我……”话没说完,谢还推了他一把:“方应觉,看好你的弟子!”方应觉刚发现宋迎不见了,此刻赶回来找人,正好把人接住,急道:“敬之,你没事吧!”宋迎站稳了,摇了摇头,看着谢还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火海。“谢还!”他下意识追他。方应觉却拉住他:“火太大了,先走!”宋迎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他:“不行,师叔,我得去找他!”说罢也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火海。方应觉愣在当场,不明白这小弟子为什么要救谢还,然而火舌蓦然袭来,方应觉大惊后退,一道道横木再也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坠落下来。灼热猛烈的大火扑面而来,方应觉逼不得已跟着众人退出来,见弟子们都在,急道:“灭火!快灭火!宋迎还在里面!”☆、剑宗火海深处,浓烟呛鼻,已经没有丝毫的空气。宋迎不得不动用灵气给自己加了个护体的灵罩,躲过掉落的燃物,寻找谢还的身影。这一世他虽然变小了,成了另一个人,可心里,谢还永远都是他的弟子,不管什么时候,保护谢还都是他近乎本能的选择。因为拍卖会举行,四到六楼的商铺都是关闭的,抢救不及时,不少东西都烧成了灰烬,还好人都逃出来了。没有人,宋迎就辗转上了五楼。五楼烧得比四楼严重一些,在这一层,宋迎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扇窗边发现了谢朝辞。然而谢朝辞状态很不好。他被一根巨大的横木压住了,嘴角带着一缕血,眼睛闭着,不知道是否清醒,身上的鹤氅也不知怎么没了,只剩里面一身修身的紫色轻装。“谢还,谢还!”宋迎跑过去,用了吃奶的力气把那横木抬起:“快起来!谢还!”谢朝辞迷迷糊糊的,处于醒与昏睡的边缘,听见宋迎的声音,出于本能的一点点挪了出来。“砰----”宋迎松开了横木,手上已经被烫得皮开肉绽,甚至还有糊糊的肉香味。再看谢还,对方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盯着他一会儿,喃喃了一声:“师尊?”宋迎顾不了自己,搂住他的腰,把人扶起:“先出去。”谢还笑了一下:“师尊,你是不是来接我了……”他脚步虚浮,乖顺得像个兔子,跟着宋迎走,然而不过几步,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人也软了下来。“谢还!”宋迎这弱身体也撑不住他了,他硬是把人拖到了一个没火的角落,拍了拍谢还的脸,把自己身上那点灵气全渡给了他:“谢还。”就这么一下,宋迎吃了一惊。谢还的灵脉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且不是一次两次,灵脉处处布满裂痕,像是忽然被撑开到极点,又萎缩下来,又被撑开,如此周而复始,才造成今日这状态。更让他讶异的是,谢还的修为竟然倒退了许多。能被选做剑宗传人的人都是有过人之处的,上好的灵脉是最基本的要求。当初宋迎看中谢还,也是看他灵脉绝佳,才收他做了弟子,没想到如今谢还的灵脉居然变成了这样。他不知道谢还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宋迎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在乾坤袖里找了找,找出了一个水壶,喂谢还喝了两口,然后还有两颗灵丹,给谢还吃了一颗半,自己吃了半颗,再度变出护体灵罩,把两个人都笼入其中。有了灵丹的效用,须臾,谢还总算清醒过来。看到宋迎,头一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恢复阴沉,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谁让你跟来的?”宋迎:“我救了你。”“我不需要你救。”“谢朝辞,你就不能说点软话吗,比如谢谢你救了我之类的。”“不能。”“好的。”宋迎毕竟当惯了老父亲,把水壶递给他:“你身上很凉,灵脉损伤,吐了很多血。”谢还不以为意:“怎么。”宋迎看他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气道:“你的身体你不能好好珍惜吗,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出事。”谢朝辞换了个姿势倚着墙:“宋……敬之,是吧。”宋迎不悦地抬起眼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谢还:“你对别人也这样吗。”“哪样?”“就像现在这样,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天破了个窟窿你也要管一管的那种。”宋迎道:“哪有。”“那就太不正常了。”谢还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你是看上师兄我了吗。”“呸。”宋迎转过脸,“谁看上你了,你长得好看?”“我长得不好看吗。”“丑死了。”“那你就是丑八怪了。”宋迎:“我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谢还:“你只符合少年两个字。”宋迎上前捂住他的嘴:“快闭嘴你,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比茅房里的石头还臭!”谢还被他捂去半张脸,只剩一双凤眼笑吟吟地弯起,注视着宋迎,那些往日里的阴鸷偏执全都像雪落进春水,消融了。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眼的宋迎微微一怔,然后烫手般收回手,缩回原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跑上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我……”话锋一转,“我看见有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四楼,想救他才上来的。”谢还只是轻轻挑眉:“手给我。”“干什么。”“我闻到了肉香味。”谢还不由分说地抓住宋迎的手,扯到自己身前,转了转:“师弟,你是想请我吃烤猪蹄吗。”宋迎恨不能一脚踹飞他:“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那木头都烧红了,我赤手----嘶!疼!”“疼就对了。”谢还把药膏抹在他手心,“疼你下次就不敢了。”药膏抹好,谢还又撕下一块衣服,把宋迎两只手包成了真“猪蹄子”。宋迎忍不住吐槽:“太丑了,你会不会包扎,我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师父是这么教的你吗?”“宋长留?”谢还讥笑了一声,“他包得像裹尸布。”“……”算了,为什么非要跟这个人说话找气生呢?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争取活得比上辈子久一点。宋迎闭嘴了。谁知道谢还却不打算放过他:“帮我引气入体,这火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们得尽快出去。”宋迎摇了摇头:“我不行,我的灵脉快枯萎了。”“怎么回事。”谢还顺势把手搭上宋迎脉搏。宋迎:“估计没救了。所以你要好好把灵脉养回来,别再糟蹋自己了。”谢还明白了什么:“凤麟宗那天竞拍陈师道的药,是为了你?”“嗯。”经他这么一提醒,宋迎才想起来,那天和天字三号竞拍药水的,不就是谢还吗。“那瓶药对你灵脉大有用,你为什么让给了天字三号?”提及此事,谢还笑了一声:“你猜。”宋迎略一思考:“我猜,三号里的人,就是剑匣的卖方,他知道你一定会要剑匣,所以用这个威胁你了。”谢还不由得打量他:“还有点脑子。”“什么意思?我看着像没脑子吗。”“像。”“……”不生气。不生气。就这一个亲徒弟。两人一时无话,谢还开始闭目打坐,宋迎在旁边不敢打扰,尽力维持着护体灵罩。不知过了多久,灵罩的光芒越来越淡了。这具身体能调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再撑下去恐怕……宋迎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不行,谢还这个时候绝不能中断,否则功亏一篑,还容易走火,他必须坚持下去。咬牙又支撑了片刻,宋迎咽下嘴里血腥,身体终是不受控地软软倒了下去。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未袭来,而是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小子,做得不错。”谢朝辞这会儿莫名的温和,把人背了起来:“我带你出去,你睡吧。”宋迎趴在他肩上,渐渐放松了下来,声音微弱:“我不敢睡。”“怎么?”“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谢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嗯?”“当初宋迎把你赶出凤麟宗,你恨他吗。”“为什么问这个。”“就是问问。”谢还把他往上托了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里缓慢前进,笑了一下:“是我自甘堕入魔道,他做得没错。”“那你为什么提起他就很生气。”“因为他偏心。”谢朝辞像哄孩子似的,“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从来不哄我。他有个捡来的义女,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很讨厌他。”“就因为这个?”“不然呢。”“骗人。”“随便你信不信。”宋迎没再说话,可心里却想着,他怎么会不信。谢还说过的话,他从没怀疑过。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说谢还杀了人,要把他分筋断骨、处以死刑时,宋迎问谢还到底是否杀过人。谢还说没有。他就信了。于是顶着所有骂名,只是把他逐出了凤麟宗。那时的他,大概只能用昏庸来形容了。“你看得清路吗?”谢还:“废话,你以为我打坐都是白打的?”“你身上好凉,怪不得这么热还穿得那么厚。是因为灵脉受损吗?”“你说是就是吧。”“为什么把师祖的剑匣弄丢了?”“问题真多。”“我就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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