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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他的忙碌状态将会持续很久,而他并不指望檐城大学能以两胜两负的战绩晋级。至少也得赢三场,才能保证晋级。他兀自想了很多,直到一抬头,发现坐在他前一排的沈时樾的身边多了个女生。被耀眼的聚光灯一照,凭借着这个侧脸,季延马上又认出来,正是见过好几次的、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坦白讲,邀请其他学院的主席来观看晚会,在各大高校算不上稀奇的事情,但这女生跟沈时樾见面的次数如此频繁,多到让人不得不多在意一眼。季延自知不好多去管沈时樾的社交问题,索性拿出手机刷了刷“辩论梦想”的论坛。论坛上被置顶和加红的帖子仍然来自新任版主quadkill,是关于各区域预选赛的赛程的。季延点进去翻了几下,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檐城大学所在的赛区。上面还及时更新了战果,在檐城大学vs檐城师范大学那一栏上,清楚的写着“檐城大学·负”。实在刺眼得很。在这一层,还有人评论:1l:我没看错吧?输掉的是檐城大学?檐城大学不是沈时樾今年在的队伍吗?2l:是的,你没看错,有沈时樾在的檐大输了。3l:我真的头都笑掉,之前微博上是谁在奶檐大是世界赛夺冠热门的?第一场就输,打不打脸?今年檐大怕不是要一轮游吧。4l:没去现场就别乱说行不行?沈时樾这场压根就没上,关沈时樾什么事?5l:去过现场的表示,真的不关沈时樾的事,檐大这届四辩不行,跟没睡醒似的,也就脸能看了。6l:不瞒你们说,我去查了下檐大的四辩,我去,还是去年世界邀请赛的季军,没想到这么不能打。7l:怎么全在说檐大?我们师范大学不配拥有姓名吗?……诸如此类。季延一早就知道在报名表上加上沈时樾的名字会引起轰动,只是没想到吸引了这么多的看热闹和看笑话的人。季延近乎自虐般地盯着这层楼的冷嘲热讽看了好久,直到眼睛微微有些酸胀,才放弃继续这种行为。他刚准备退出论坛的app,就发现有人给他发了消息。是quadkill。quadkill:第一场输了?季延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这行字,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跟quadkill开始交流是在他交换那年,停止交流也是在那一年,他不确定他是否跟四杀说过他原来学校的名字。这时候又跳出来一行字。quadkill:不用自责,檐师这几年在各大赛事表现的确可圈可点。季延也顾不上再思考那么多了,就当作他真的告诉过四杀他是檐城大学的吧。oct18:嗯,输了。四杀几乎是秒回。quadkill:我听你们那个赛区的朋友说,主要是檐大的四辩----也就是你,状态不对?季延一惊,他脑海里一时掠过无数猜测。他快速回复道:oct18:你怎么知道四辩是我?他几乎是屏息凝神地等着对方的回复,一边飞速地思考着他现实中的朋友到底还有谁也混辩论圈。答案只有两个可能,杜町,或者沈时樾。季延心跳忽然加快,基于他跟四杀的交流,他更倾向于沈时樾的可能。他在输入栏打下:沈时樾!我知道是你了----还没来得及发送,四杀的回复也到了:quadkill:网上有人说的啊,说檐大的四辩是去年世界邀请赛的季军,那不就只能是你了?我不觉得你们一个队里能同时有两个去s国交换、都加入了辩论队、还都拿了季军的人。quadkill:拜托,再说了,现在可是网络和大数据时代。你给我的信息已经足够让我知道你是谁了。季延忽然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冷静了下来。他把输入框里还没发送的文字删掉----幸好还没发送,不然可太丢脸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输入框里打下:那你呢?今天很多赛区都开始了第一轮预选,你在哪个赛区?你们赢了吗?晚会已经接近尾声,他前排的沈时樾站起身来,大概是快到他的节目了。四杀迟迟没有回他消息,季延索性不再看手机,准备专心看沈时樾的节目。沈时樾这会儿在后台,换上一整套的白色西装,任由化妆师给他补口红。说实在的,他实在不是爱在文体节目上爱出风头的类型,这回特地准备了节目,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传统。他几乎是大家私底下公认的下一届学生会主席了,只不过没有正式换届,明面上不能说而已。而作为默认的下一届主席,必要的任务就是在内部晚会上表演节目。沈时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唇的颜色,心想已经很好了,只让他在内部晚会上表演,而不是校级晚会。一旁的工作人员过来催场,说马上就到沈时樾的节目了。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沈时樾在钢琴前坐定,随后一束追光灯洒了下来。钢琴是他从小开始学的童子功,长大之后很久没练了,最近又分身乏术,只好挑了首非常简单又容易上手的《致爱丽丝》。美色当前,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和纯白色的西装帅哥,现场的氛围一时被推向制高点,大家大声喊让沈时樾“再来一曲”。沈时樾苦笑不得,但又的确没准备其他的东西,只好清唱了几句最近很火的一首情歌。他摆摆手笑道:“真的不能再唱了,是真的没准备其他东西。“他话音刚落,一个一袭白裙的女生,便捧着一束花上了舞台。季延一眼认出来,正是师范大学学生会主席。大家一开始没搞清状况,只以为是事先安排好的献花环节,却又迟迟不见沈时樾接过花。谁知道女生拿过沈时樾手里的话筒,洋溢着自信的微笑,红着脸说:“沈时樾,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敢在这种场合表白,想来是势在必得了。季延的眉头肉眼可见地拧起。下面的人群于是更疯狂了,大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一时又把今晚的晚会推向了更高潮。季延冷着脸想,人类的一大爱好就是撮合。沈时樾却迟迟没有动作,直到女生没用话筒,小声说了句什么。良久,他面无表情地接过花,说:“谢谢。“季延冷笑一声,随后起身,径直走出了音乐厅。作者有话要说:季延:以为自己猜错了,其实猜对了沈时樾:以为自己要掉马,其实没有爱大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若有人兮山之阿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言易 8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双主席36沈时樾才刚接过花,还没走下舞台,先看见了季延愤然离席的背影。毕竟季延的位置在第二排中间,想不看到都难。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季延这小蠢蛋肯定又误会了。趁着季延的背影消失在音乐厅大门之前,沈时樾朝着那个方向勾了勾嘴角。檐城的九月中下旬已经有了点换季的味道,傍晚的风已经不再湿热。季延胸口郁结地很,憋着股气往外走,直到风吹到他脸上,他才逐渐放慢了脚步。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晚会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机上开始不断的跳出来消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去哪了。毕竟很多外校的学生会主席都受邀前来,季延作为挂职副主席,到底是要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不想去。他不用猜就知道,沈时樾这会儿肯定是端着张笑脸,在人群中接受无数人的寒暄和夸赞,搞不好刚才那个师范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就站在沈时樾边上,笑得一脸荡漾。季延酸酸地想,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新婚现场吧。他于是更加打定主意不要回去了。季延负气似地蹲下身来。没过多久,被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显眼。是迟迟不回消息的四杀终于给了回复。quadkill:反正跟你不在同一个赛区就是了。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说了。季延真是烦透了这种类型,遮遮掩掩,待人还不真诚。要不是四杀教了他挺多东西,两个人平常也还算投缘,季延这会儿说不定就拉黑他了。他心里还是不顺畅,索性不打算回复了,把手机放在脚边的空地上。季延百无聊赖的蹲在原地,不知道呆了多久,才终于又心平气和下来。他倒不是气沈时樾接过了女生的花,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资格跟这件事情置气。他烦闷的点在于,别人有胆量去告白,但他没有。也不能说没有胆量,他只是害怕失败。与其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不如维持现状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苦闷都藏进了夜晚的风里。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又打开了论坛,点进之前他在看的那个帖子。在“檐城大学·负”那一层,下面的评论好像有了些变化。之前那几条指责檐大四辩的评论被删掉了。其余的评论,包括唱衰檐大的评论都还在,唯独指责季延的评论被删了。季延又刷新了一遍这个帖子,发现骂他的那些评论确实都被删掉了。他想了想,会是谁删掉的呢?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他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别人骂他,他只会心平气和地看看有没有人家骂的对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改;如果没有,就当别人放屁好了。难道是quadkill?版主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等他想明白,消息栏又显示有新消息。quadkill: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赛区,但如果你带着檐大打入世界赛的话……quadkill: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见面哦。季延脑袋一热。oct18:好,说好了。音乐厅后台。沈时樾站在人群中玩手机,只偶尔“嗯”一声,以表示自己在听。好在大家都算熟识,也没人太在意这个。忽然,大家都看他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齐铮:“樾总,大家都在你面前站着呢,您怎么一个人对着手机笑得这么起劲啊?”沈时樾把手机揣回兜里,脸上的笑还没淡去。他说:“在哄一个小蠢蛋。”他这句话之中的暧昧意味太过强烈,以至于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有齐铮促狭地笑了一声,也只有齐铮知道,沈时樾口中的“小蠢蛋”,百分之百说的是季延。不说别的,师大那主席追沈时樾追了至少得有小半年了,每天发消息,三天约一次吃饭,五天约一次电影,沈时樾有时候微信都不爱回人家的,就更别扯什么喜欢了。沈时樾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温和,狠不下心来。他今天接过花,八成就是因为怕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丢脸。晚会现场,虽然是内部晚会,但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人。那么多人拍照录视频,传出去之后,保不准还是有些坏的影响的。所以等到他们两个刚下到后台,沈时樾就把花丢到了一边。趁着化妆间这时候没人,他对女生道:“我之所以接过你的花,是不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女生刚要开口,他又说:“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对我的影响也不好。”他想起季延,又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还会让我们家小朋友误会。”“总之,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化妆间。等到这场主席间的商业互吹终于结束后,齐铮问沈时樾:“樾总,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啊?”沈时樾言简意赅:“找个人。”齐铮笑他:“找你那‘小蠢蛋’去啊?”沈时樾笑骂:“注意一下你的措辞,那是爱称,是你能叫的吗?”齐铮朝他摆摆手,不管他了。沈时樾并不知道季延会去哪,但他猜季延多半会想一个人呆着,所以肯定不会回寝室。他思来想去,再结合季延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季延会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校辩论队的办公室。他当初让齐铮给校辩批办公室的时候可是大方得很,批了间团委以前的旧会议室。团委今年搬到了另一栋楼,这栋楼的会议室自然也就闲置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间会议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断电断网的限制,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沈时樾到了校辩的办公室,灯果然亮着。他推开门,季延坐在座位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看见他来了,季延愣了一下:“学长来了啊。”沈时樾问:“今天晚会为什么提前跑掉?”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延又有些止不住的委屈了。季延移开视线,梗着脖子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了。”沈时樾:“季延,说实话。”季延却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盯着沈时樾的眼睛,语气里仍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他有些丧气地小声道:“你为什么接了她的花啊?”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我才不是小蠢蛋:(☆、双主席37看吧。沈时樾心想,他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当着好几百号人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你不觉得女生会很难堪吗?”季延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所以就要接过她的花?所以就要营造出一种你没有拒绝她的假象?你真的觉得这样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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