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比赛的主席终于走上台,念出了本场获胜队伍的名字。----不是檐城大学。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起来回复堆积的评论!啾啾各位小天使!☆、双主席87场下坐着的大部分都是檐城大学的学生,全场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些稀稀拉拉的掌声。季延愣在原地。失败到底是一个让人比较难以接受的结果,尤其是当胜负的结果被堂而皇之地放到明面上的时候。不过季延向来是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的,他愣在原地不是因为难堪,而是在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才输掉了这场比赛。尽管比赛已经结束,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并未隐去,在他们看来有些刺耳。沈时樾没再说话,径直快步走了出去。还剩下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找盛宽,申请二次评审。沈时樾见到盛宽的时候,对方刚结束一个会议,正在手机上看早上的赛果表。会议室里零零散散还有些人,见是沈时樾来了,盛宽笑了一下:“怎么,被我一口奶中了,真来我这儿哭了?”沈时樾没接他的玩笑,沉默片刻,说:“哥,我想申请组委会二次评审。”盛宽对他的要求并不意外:“理由呢?”盛宽再次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很清晰:“时樾,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向来心高气傲,全场最佳拿到手软,但你不能因为一朝折戟就二话不说找我申请二审。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充分的理由,我做不了这个主。”沈时樾说:“我认为这场的评委被收买了。”一听这话,盛宽立刻皱起了眉头,让助理把会议室里剩下的人都清了出去。直到厚重的木门被关上,盛宽才说:“时樾,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沈时樾却反问他:“但是在小组赛动手脚是很容易的事情吧?小组赛评委虽然不是全公开,但有心人提前打听打听,也就能知道了。”盛宽还是没松口:“是不难。但你现在说的都是建立在假设上,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吗?”沈时樾怎么会不知道:“哥,那我还能怎么办?去翻监控还是去找人家的银行卡转账记录啊?我倒是想,但明天早上就是四分之一决赛,等我找来这些还来得及吗?”他又补充道:“哥,您就算帮我一回吧----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沉默良久,盛宽严肃地开了口:“我不是你们这一场的评委,如果我替你向组委会申请二次评审----沈时樾,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从客观上来讲,这场评判的确是有失偏颇的,而不是简单的基于你自己的立场。”沈时樾说:“是的。”盛宽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沈时樾回到训练室,里面只有季延一个人。季延显然情绪很低落,就那么呆呆坐着,一直到沈时樾走到他旁边了才抬头看一眼。沈时樾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季延头上揉了两把。他问:“季延,你服输吗。”手掌心下的小脑袋左右动了动,季延柔软的发丝在他手心摩擦,一直痒到人心里去。“我也不服”,沈时樾笑了一下,“把他们叫回来吧,我们开始准备四分之一决赛的题目。”季延:?沈时樾:“我刚才去申请二次评审了。”季延嘴唇张张合合,到时候也没说出什么。十分钟后,训练室里又重新坐满了人。四分之一决赛的辩题是小组赛结束后当场公布,今年的题目是“结果/过程对年轻人来说更重要”。尽管不知道二次评审结果如何,但题目还是要准备的。如果二次评审后,胜者真的成了他们这一方,他们将持反方。在当今这样一个功利导向的社会里,说“过程更重要”,先天上就有些劣势。更何况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参加四分之一决赛,队里的气氛难免有些沉闷。一个小时过去后,袁情有几分无奈道:“还说‘过程’更重要,要是真的过程更重要,我们申请二次评审、在这里为了不确定的晋级名额准备辩题,又是为了什么?”季延正对着电脑不知道看着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发问搞得有点懵,下意识求助似地看了沈时樾一眼。于是沈时樾放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我们打这么多辩题,本来就不会每道辩题都和我们的真实想法一致。再说了,‘过程更重要’指的是不把结果作为第一导向,不代表我们无条件放弃一个好的结果。”十点钟比赛结束,檐大准备辩题到十二点半,才一块儿去吃了饭。季延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比赛本来就有输有赢,如果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即便是不好的结果,那也好过一直吊着。沈时樾知道他在烦什么,他自己正在为这个事情发愁,难得没有开口安慰季延。他虽然在盛宽面前说的信誓旦旦,但人的记忆总是会无意识地美化自己,连带着他心里到底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这顿饭味如嚼蜡。晋级成功的队伍大多没有纡尊降贵到餐厅来吃饭,大概觉得时间宝贵,于是大多自行解决;而一大帮子人一块儿来餐厅的,则多半都是已经淘汰了的队伍。季延没吃多少,沈时樾也没吃多少,后者更是几乎全程看着手机,就期待什么时候能接到盛宽的消息或者是电话。短暂午休过后,檐大校辩这一帮人又继续准备辩题。大家都望着沈时樾,期望他能带来点确切的消息。二次评审结果改判了也好,没改也罢,总之谁都不希望被吊着。沈时樾在斟酌着如何开口,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振动,显示是盛宽的来电。他二话不说就点了接通。盛宽在那头说:“二审结束了。”沈时樾没说话,安静地等着下文。见这人丝毫不为之所动,大概盛宽也觉得没意思,只好说:“时樾,明天加油。”意思就是二次评改判了。盛宽也知道最后一天的备赛期时间有多宝贵,没再跟他闲聊,挂了电话,其余的事情统统给他发了文字消息过来。他说组委会会对沈时樾他们这场的评委进行调查,会查明到底是失职还是被收买。也说这回是沈时樾运气好,正好二次评审改判了。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没想到沈时樾正跟季延一块儿带着全队上下不亦乐乎,正式开始了八分之一决赛的备战,压根没时间看他的消息。吃晚饭的时候,没碰见徐南,倒是碰见了季延以前的队长。虽然二次评审改判了,但季延见到他还是莫名有些心虚。队长却似乎并不在乎这茬,随意跟季延寒暄了几句,又真心实意地给季延加油。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是吴女士。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季延“嗯”了一声:“我妈。”沈时樾惊了。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季延叫了一声:“妈。”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季延没说话。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季延一下子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一直到快三点,十几个小时的备赛才算真正结束。约莫是借着二次改判这股势头,檐大又顺利拿下了四分之一决赛,成功进入了半决赛。赛间,对方问:“既然您方认为‘过程更重要’,那您是不是今天这一场比赛输了也无所谓呢?那咱们也没什么比的必要,直接您让我们赢了不就行了呗?”沈时樾直接给怼了回去:“第一,‘过程更重要’不等于‘结果不重要’,对方辩友偷换概念;第二,既然您说这场比赛没有比的必要,您方所提倡的‘结果导向’也没说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按您方逻辑,不如您方直接让我方赢吧。”总之,好的结果当然还是很令人开心的。留给檐大校辩准备半决赛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个小时,赛事也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晚上睡觉前,沈时樾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季延:“你男朋友厉害吗?”季延迷迷糊糊,显然已经困极,只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沈时樾躺在床上,看着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的季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比完赛,他要把这几天的份全部补回来。☆、双主席88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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