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樾不以为意,把手机递给季延,也没有刻意避让:“帮我拿下手机。”租来的民国服装似乎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皱着眉头理了理领子,好像还是不对劲。季延无比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整理,沈时樾也配合着矮下|身。虽然不舒服,但他对季延说话的口吻还是温柔的:“下午我爸妈会来,记得准备一下。”说完,也不等季延反应,又径自回到人群里拍照了。旁边的三个女生:?什么叫“我爸妈会来,你准备一下”?准备什么?一分钟的自我介绍、一份简历,还是特长展示?沈时樾来来去去得很利索,倒是刚才那几个女生,连看季延的眼神都变了,最后似乎通过脑电波达成了共识,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好不容易把室内的集体照拍完,雨非但没有要停的趋势,反倒越发大了起来。摄像师毕竟是花钱请来的,也算尽心尽力,一直问他们要不要拍那种单人照或者几个人一起的。一群女生瞬间围住了沈时樾。金融专业本来女生就多,沈时樾估摸着这样下去不是个头,只好笑着说:“大小姐们,一起拍行不行?你们总得给我留点私人时间吧?”有女生便笑:“什么私人时间?你一黄金单身汉需要什么私人时间?”沈时樾也笑着回:“哎----这就是你们不够关注我了。”他几乎从来不在班上提这些事情,难得他主动提起一回,大家都集体沉默了一秒。之后别人再问,他也不说了,只笑着拍完了照片,跟大家说了拜拜,径直走向季延。季延有些担心:“你说得这么直接,他们肯定一下子就能猜到了。”沈时樾把他手里拎了大半个上午的东西一把接过来:“猜到就猜到呗,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看他还有些欲言又止,沈时樾只好说:“宝贝儿,你又不是见不得人,暗戳戳秀个恩爱怎么了?”季延说:“不是这个……”他试图解释,说了一长串,一抬头才发现沈时樾一直盯着他笑,估计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季延索性闭上了嘴巴,留了一个气鼓鼓的背影。沈时樾快步走上去,又凑到他耳边小声哄他。下午天气终于放晴,像是连带着把早上份找回来一样,叫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操场的田径跑道半干不湿,蒸发的时候带来滚滚热浪。季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大大的太阳伞,在沈时樾整理造型的时候伸长了手替他撑伞。沈时樾比他高不少,看他这么艰难地撑着:“要不别撑了吧宝贝儿----”还没说完,就被季延捂住了嘴巴。季延急促又小声道:“你们班同学都在,你乱叫什么呢?”沈时樾被他捂着嘴也要嘟嘟囔囔:“我叫我男朋友怎么了?”季延不说话了。他倒不是怕出柜,他这么平凡一人,就算在他身上爆出什么大新闻,估计也无法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沈时樾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比别人优越,而季延比任何人都渴望他永远光芒耀眼,一辈子不要和一丁点的污点沾边。沈时樾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他临近毕业----确切来说,是从他毕业答辩完了开始,季延就特别容易低落。有时候说着说着话,突然就不接下一句了。沈时樾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摇摇头说没什么。约定的拍照时间还没到,两点多太阳最大的时候呆在操场上的人也只三三两两。他们又恰好站在操场的最边缘。沈时樾包住季延撑着伞的那只手,施力把伞向外倾斜,遮挡住外面人能看过来的视线,随后把季延逼到操场围栏上,低头吻了上去。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头一次接吻。太阳高挂,万里无云,烫到快要融化的跑道,和即将到来的分离。季延震惊到忘了反抗,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推开沈时樾。不等季延开口,沈时樾就说:“你这些天到底在别扭什么?”横竖避不开这个话题,季延于是又装死。沈时樾也不急,一把把伞摔到地上,说:“不说?不说我可就亲你了。我反正不介意让大家看看我们接吻。”饶是这样,季延也沉默了好久。还是沈时樾作势要亲上来,他才终于小小声开口:“毕业了,你就要走了…”沈时樾一下子就心软了。但他是成年人,不能随随便便说出“你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了”这种话。那是金钱和时间的堆积,是多少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是触手可及的光明未来。季延低着头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去拍照吧。反正,飞机最多也就十个小时,我…我多飞几趟也可以的。”沈时樾沉默片刻,把刚才被他亲手扔在地上的伞捡起来,又严严实实地罩在他们头上,给他们留出一方小天地。沈时樾斟酌着开口:“我是不是忘了说----季延,我重新申请了香港的学校,拿了offer,顺便还拿了个全奖。你不用飞十几个小时,坐个高铁,两个小时就能到。”季延:“……”合着他白难过这么久了呗?季延:“你还是去拍照吧。”操场那边有人在叫沈时樾,于是他朝那边跑去,还边回头朝季延摆摆手。他肆无忌惮笑得张扬,淡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叫人很难不被这样的年少意气触动。阳光已经很刺眼,谁知道少年竟比阳光更耀眼。很多很多年以后,想起来毕业的光景,季延都永远记得这一天,像是被记忆永久封存的老胶片。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季延惴惴不安了一下午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沈时樾的父母来了。拍毕业照父母还来的的确少见,沈父沈母也没想着要引起注意,只在拍照快结束的时候,跟穿着学士服的沈时樾合影了一张。季延有些拘束,说着就要接过相机:“阿姨,我替你们拍吧。”没想到沈母拒绝了:“怎么能让你替我们拍?让时樾同学给拍一下,你一块儿来拍。”季延:?但到底是糊里糊涂的跟未来的岳父岳母有了第一张合影。严肃的沈父、一脸慈爱的沈母、无奈的沈时樾,和手足无措的季延。晚上坐到一起吃饭的时候,季延愈发坐立不安。谁知道沈时樾早就跟家里摊牌过了,沈母张口闭口完全把季延当另一个儿子在看,还让他别太惯着沈时樾。沈时樾:?回到家后,沈时樾鞋都还没脱呢,刚关上门,就被季延一把抵在了门板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半天没动静。再过一会儿,小朋友居然开始掉金豆豆了。他说:“对不起。你妈妈对我那么好,我家里还…”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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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沈时樾逗他:“只有我妈对你好吗?你这样说话,以后是会被我爸打的哦。”季延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呢,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不是,你爸爸对我也很好的。”沈时樾挑挑眉。季延心领神会:“当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沈时樾拉着他往屋里走:“笨蛋,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道歉了。知道了吗?”学位证和毕业证都拿到手了,offer也在手里,一时之间,暂时摆脱了学生身份的沈时樾成了真正的闲人。除了在有业务的时候偶尔去趟公司、看看专业相关的书,其余时间基本都空着,用来跟季延约会。所以,当校会邀请他去当即兴演讲环节的评委的时候,他自然一口应下了。毕竟他现在还是名义上的主席。季延今晚也不在家,说是学院里有事情找他。沈时樾也没在意,转手拉上齐铮就去了演讲现场。场地跟去年是同一间,齐铮刚坐下就开始感叹:“真的是过得好快啊----上回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跟我一样是黄金单身汉,现在你已经先我一步了。”沈时樾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这回连简历都懒得翻:“少贫。”所以,当沈时樾坐在台下,看见季延着一袭正装推开大门的时候,其实还是惊讶的。但小朋友似乎早有预感,精准地抓住他的眼神,冲他浅浅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来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像忽然回溯到去年的同一时刻,像极了他翻开季延简历,然后看见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已经开始旋转,睽违一年后,竟在此契合。季延讲完后,沈时樾居然越发澎湃,强忍着再听了一个人的演讲,趁着空隙,跟季延两个人偷偷溜了出去。他们走到电梯口。季延说:“如果真的选上了,我要考研,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会很累,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沈时樾又沉默了。直觉告诉季延,沈时樾又有事情瞒着他了。果不其然,沈时樾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让我爸帮我个忙,把你档案上的处分给销掉了。你不用那么累去准备考研了,安心保研吧。”季延愣住了。沈时樾抓抓头:“你不用惊讶,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那边的处分,根本没进我们这边的系统,很好弄的。”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他们的楼层。沈时樾先他一步踏进电梯,自顾自道:“你用不着感谢我,真想谢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好了。”季延跟上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原来我想要的,你真的都有替我实现。但是现在我想要的,是成为跟你一样优秀的人,与你并肩。夙愿固然美好,但现实也必然骨感。前途也许多舛,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越到结尾越不知道写什么 卡文非常严重!还好今天写完啦!其实好多想说的 但是因为还有番外 就等到全部写完的时候再说啦!爱大家!也爱十月和小延!☆、番外一沈时樾开学那天,是季延陪着他去的。沈母本来说要送沈时樾去,沈时樾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说:“妈,真不用。季延跟我一块儿过去呢。”一听季延也去,沈母立马不挣扎了,转手就买了跨洋的机票,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度假。季延本来是不愿意过去的。沈时樾替他买票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去上学”,结果得到一个否定答复的时候,沈少爷都惊呆了。他坐直了身子,问季延:“为什么不去?难道你终于看厌了我这张脸,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简直是戏精本精。季延也嗯嗯啊啊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跟你过去了,我就得一个人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回来。”“怕哭鼻子吗?”沈时樾问。季延没说是还是不是,又转身进厨房捣鼓他的小蛋糕去了。好吧,最后还是沈少爷获得了胜利,季延最后还是跟着他去了香港。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床上嘟嘟囔囔。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床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季延上了电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看着沈时樾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笨蛋,不回头看你,是因为不想哭鼻子啊。但其实分开的日子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沈时樾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季延一个人也飞速成长着。他没什么悬念的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接任沈时樾,尝试着去做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社交、应酬、假笑和喝酒。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因为,想着这些都是沈时樾曾经做过的事情,便又有了些动力。对于他当上主席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沈时樾有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旁敲侧击问起来的时候,沈时樾就笑他“怎么这么没自信”,笑意能从听筒蔓延到他耳边。也正是因为自己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才越发明白沈时樾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