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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影青这边怀疑过往人生,谢彦斐那边却喂得贴心,边喂边闻了闻这汤药,努力从这药里分辨出里面都是什么药,等一碗药喂完了,他也都闻出来在脑海里形成一张药方,是正常对眼睛好并去淤化血的。合适倒是挺合适的,只是效果太慢,裴世子喝了这么久没效果那看来是没用了,毕竟书中之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喝完依然没什么效果。那就只能用针灸了,只是麻烦在于,他怎么说出口啊?难道随便说咦我有一套针法交给你,世子你拿去用把头上的淤血清了就能眼睛看到了?这玩呢?不过要是他能遇到一位“大师”,从“大师”的手里知道这种事最好了。可“大师”要从哪里找,还需要时机。不过现在倒是也不急,至少世子这药汤里没有毒,他住在裴世子这里还有一个好处,不用在王府整日喝那些带了毒的药汤了。裴世子的事也不用急于一时,他目前还需要想办法解决了奚文骥的事。魏姨娘和于容琅这次被他弄得这么惨,天鹤派这两位是折了,葛文沣虽然有时候不靠谱可到底是个尚书,给了他提示,接下来怕是他会找出于容琅祸害那些姑娘的证据,到时候自然能将于容琅绳之于法。可天鹤派被他弄没了两个护法,怕是不会饶过他,奚文骥更是会想办法保下于容琅那就会想办法,就是不知道他会想什么主意。谢彦斐想完之后一抬头,发现裴世子正望着他,因为离得近,他坐在裴世子面前,所以对方这张俊脸出现在他眼底,更是好看的像是渡了光,这让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大家都是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裴世子听着他的动作,笑了笑:“王爷喂完了?”谢彦斐赶紧把空碗往旁边一放,仰着头朝着裴泓神秘一笑:“世子啊,觉不觉的药特别苦?”不远处的影青本来正仰头望着天,他数了,刚刚王爷喂了主子三十八口汤药,主子以前只用苦一次,这次苦了三十八次,不仅如此,接下来主子怕是要一日苦三回,每回三十多次,想想就觉得替主子绝望,所以王爷你还知道这药苦啊?他倚着墙瞥眼过去,五皇子背对着他看不到模样,他就看着五皇子说完这句话,刷的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亮出了一包……蜜饯。影青猛地站直了,难以置信看过去,有种不祥的预感,王爷这不会是要喂主子吃这些东西吧?不过五皇子要失望了,主子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谢彦斐来的时候就想过裴世子眼睛不好肯定要喝药,所以……这种能让裴世子感受到如沐春风般关怀的事情他怎么能想不到?他捻着一枚贴心递到裴泓嘴边:“既然苦,那就吃一枚吧,可甜了。”裴泓愣了下,他这三年来喝了这么多汤药,早就习惯了这股苦味,甚至对他而言,这种苦味因为喝得太多早就没了感觉,像是喝普通的茶水般,可此刻鼻息间嗅着这股子甜腻的香味,刚刚嘴里的那股苦涩仿佛纷至沓来涌上来。影青瞪着眼:主子是不会吃的!结果下一刻,他就看到裴世子张开嘴吃了。影青:“…………”这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主子了,主子你怎么能被五皇子用一枚蜜饯给收买了呢?谢彦斐看裴世子吃了,也捡起两枚扔进嘴里,边鼓起两边的脸颊含糊不清问道:“甜吧?”裴泓慢慢吃着,尝着与过往味蕾完全不同的滋味,听到谢彦斐的询问,声音压得很轻,却还是慢慢说出来:“甜。”影青不知何时挪到了一侧,亲眼看到五皇子自己吃两枚喂给主子一枚,王爷,吃独食是不好的。他嗅了嗅鼻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吃食么,他堂堂影卫怎么能馋这种东西?可闻着是挺甜的,不行等交接之后他去买点尝尝?谢彦斐是不知道影青什么想法,他偷瞄裴世子一眼:“世子啊,今天的事你听影青说了吧?”裴泓嗯了声:“他一回来就说了,王爷这次立了大功了。”谢彦斐就等着他这句话:“功是立了,却不能说啊,毕竟于容琅这厮是我的表兄,大舅怕是这会儿要恨死我了,所以我才躲走了。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大舅这边,反而是另外一个人。”“嗯?这朝中有谁能比于相爷还要厉害?”裴泓心下一动。谢彦斐:“是奚文骥。”裴泓皱眉,“户部侍郎奚大人?他怎么了?”谢彦斐:“世子你不知道,今日捉女干的那处院子不是奚大人外室的么?我为了带人围观捉女干,一开始就说这外室跟有妇之夫偷人才让人不顾奚大人的官威闯进去了。后来成功之后我出来,好巧不巧就遇到了正在安慰段氏的奚大人,当时吧,我觉得……奚大人看我的目光不怎么友善,他这是嫉恨上我了啊。”嫉恨当时是有的,但是表面上能被看出的不友善是没有的,奚文骥隐藏身份十几年,怎么可能为了这点是光明正大表现出来,奚文骥只会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弄死他报仇罢了。可他手头没人,想要知道奚文骥会做什么,只能找人先监视着奚文骥的一举一动。但他也不能直白说,之前影青太能干,他决定……还是再使一使好了。裴世子果然上道,沉思一番就问道:“王爷是担心奚大人私下里会想办法报复你?”谢彦斐眼睛亮亮的:“对啊,可不就是担心么,所以……世子你能不能让影青去户部外守着啊,若是奚大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或者去了哪里告诉我一声?”裴泓不解道:“为何不直接去奚府外守着?”谢彦斐摇头:“奚府外就不必了,只守着户部外以及奚大人白日里除了户部去哪处也瞧瞧就行。”这奚文骥要演戏,十几年如一日,当年既然答应了奚夫人不把段氏弄进府里,奚夫人答应让他留着段氏,却也有个要求,晚上除了特殊情况必须回府。奚夫人是贵女身份也不低,奚大人为了表面上的名声不露问题,演出与奚夫人的相敬如宾夫妻和睦是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所以他只会白日里想办法安排,在奚府他是不会露出破绽。所以,奚府不用找人监视,反而他在户部的时辰需要格外注意一番。裴泓没再多问:“既然如此,那影青你可听到了?”影青心里吐槽归吐槽,闻言恭敬站好:“属下这就去安排。”谢彦斐完成了心头大事放下心,很快就喜滋滋回去睡觉了,一夜无梦。可别人这一晚可就睡不着了。而另一边等谢彦斐离开之后,影青亲自送谢彦斐去了隔壁,之后,裴泓从房间暗道悄无声息重新回到了前院的阁楼最上层,他还没说话,影青先忍不住开了口:“主子,王爷当真好生奇怪,他都敢跟于相爷做对了,还怕一个奚文骥暗地里会给他使绊子?再说了,那外室不是已经没事儿了,现在所有人的关注点可都在宣平侯府和于府。”谁还记得段氏这个外室啊。再说了,五皇子的身份,奚文骥不过就是一个户部侍郎怎么可能会下黑手?裴泓朝他的方向抬眼看去:“这几天,你觉得王爷做的事有哪一件最后没有道理的?”影青想了想,这倒是,似乎从一开始对付魏姨娘到最后算计于容琅,甚至到后来两人一起抓女干,就算是他们无影宗也不知道这么多的事,可五皇子像是早就知道这些,了然于胸。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影青意识到裴泓话里的深意:“主子是怀疑五皇子知道这奚文骥有问题?可他能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就打探过,这奚大人十几年兢兢业业,是个能臣,吃苦耐劳除了段氏这个意外之外,挑不出一处错。裴泓眯眼:“那段氏查的如何了?她十几年前当花魁的事还能查到吗?”第30章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影青摇头:“一无所获, 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 别的还真查不到。”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 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 又怎么会是无辜的?”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 这奚文骥与这段氏, 定然有问题。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 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本来也想不到这些, 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郑尚书死了,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裴泓面容一沉:“去查,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难道……他还不够卖力?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谢彦斐扭头去看隔壁,发现房门紧闭。影青看出他的想法:“主子在前院的阁楼前陪着夫人。”“嗯?”谢彦斐把头刚转过来听到这一句,“夫人?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终于觉得他碍眼了要把他赶出去了?影青摇头:“这属下也不知,夫人来了先问了王爷醒了没,之后听说王爷没醒就说要等着王爷,主子只能陪着在喝茶。”谢彦斐猜武氏十之八、九是想赶自己走了,于相爷一肚子火没出发,肯定想办法折腾镇国公。镇国公怕是不会给武氏好脸色,不过无论武氏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府的。他还等着蹭裴世子的好感值。谢彦斐打着哈欠到前院的时候,一阵竹子的清香袭来,他摸了摸鼻子,抬眼就看到石桌前,一道青竹般挺直背脊的身影背对着坐着,正是裴世子,而他对面的,则是武氏。武氏一眼看到谢彦斐,起身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谢彦斐摆了下手过去坐在裴世子旁边:“夫人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他边说着边抚着额头,一副羸弱发虚的表情。可别人做出这种表情是弱柳扶风,谢彦斐这块头配着那扭在一起的表情,让武氏表情僵了僵,差点没忍住发出吸气声,她强忍住了:“是、是有些事。是这样的,今个儿刚好赶巧十五了,到了替世子祈福的日子,妾身想着这段时间王爷似乎也一直遇到些不好的事,不如随妾身一道去上香祈祈福,去去晦气。刚好世子也能一同过去散散心。”谢彦斐抚着额头,“祈福啊?本王的确最近挺霉气的,但是不巧啊,昨晚上估计没盖好着了凉,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这头怎么这么难受?世子你懂点药理,你摸摸我是不是凉着发热了?”说着,顺手抓起裴世子的手摁在了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谢彦斐有此动作,裴泓听了一早上武氏的声音,心底压抑着的狠戾几乎要爆发出来,听到谢彦斐到了才觉得四周的聒噪与抑郁散了些,结果此刻掌心突然就贴上一股子温热,周身的寒意散了些,他愣了半晌,才慢慢道:“王爷……的确是有些受凉,温度有些高。”谢彦斐无辜看着武氏,眨着黑漆漆的豆丁眼,特别真诚:“哎呀,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夫人你看这……”武氏嘴角抽了抽,刚刚王爷你过来得时候虎虎生风地面都震三震,你这会儿说你病了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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