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是故意这么说,果然引起了掌柜的好感,非要拉着他们让他们选书,尽管选,给他们算便宜一些。谢彦斐随意选了几本话本,他不是真的来买书的,是来打探消息,等掌柜的情绪平复一些,“说起来你刚刚说的白眼狼是什么意思?掌柜的你别多想,我这人吧,平日里正义感特别浓,就见不得这种事,所以就……有点好奇。”掌柜的大概也正愁着没人跟他说说话,在府里还好,可大少爷没了铺子还要开,其他的伙计都留在府里置办大少爷的后事,他一个人这么待着,这小公子也投缘,这会儿也没什么生意,就干脆倒了茶水,让他们坐在那里。掌柜的坐下之后,看向裴泓:“这位是?”谢彦斐拉着裴泓坐在一处,“这是我哥,我们一起出来玩的,他不放心我。”掌柜的也没怀疑,毕竟虽然长得不像,但是这两个公子长得是真好,一般人家也养不出这么矜贵的公子。“小公子你不知道,我家大公子真是死的冤啊,他一辈子与人为善,善待同窗,后来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就一直照顾自家生意。就算是过往的邻居,也没忘了好生照拂,可就是大少爷这么好的人,却……却反而被有心人给惦记上,这还害了!那冯骋简直不是人!”掌柜的越说越激动。谢彦斐配合嗯了声,“不是人,太过分了……要我说,这样的人早就该断了关系,可怎么昨晚上我们刚好在那家酒楼,他们怎么还在一起吃饭?听说途中你家大少爷还打了那冯骋一拳,莫非是有什么恩怨才让这冯骋下杀手?”“怎么可能有什么恩怨?就算是有,也是那冯骋对不起我家少爷!亏大少爷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欺骗我家大少爷的感情!可恨!”掌柜的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谢彦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欺骗你家少爷的……感情?莫非……”掌柜的一看谢彦斐这模样,知道对方误会了,赶紧道:“不是公子你想的这样,这冯骋答应了大少爷要帮他跟玉姑娘牵线,结果这冯骋明面上是答应了,可他暗地里……却是骗了我家大少爷!”谢彦斐眼睛一亮,有门,立刻看过去,“玉姑娘?这是谁?”掌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想了想也觉得这事不说出来他心里不舒坦,“这件事……很少人知道,连老爷都不知道,小公子你可别说出去!这会影响我家大少爷的清誉。”谢彦斐颌首:“掌柜的放心,我们不是这里的人,过段时间就会离开了。”掌柜的叹息一声,“我是邓家的家仆,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把大少爷当成自家孙子一样,大少爷一直都很听老爷的话,循规蹈矩的,从来不出入那些不该去的地方,也很洁身自好。可都是孽缘啊……谁知道几个月前,大少爷一次陪着夫人去上香,遇到了一位姑娘,一见倾心,虽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却是上了心。跟人打探才知道是玉香楼的当家头牌,大少爷想再见这玉姑娘一面,可惜府里管的很严,加上大少爷最近一段时间也在想看人家,所以自然不敢公然出入那等场所。”谢彦斐好奇:“可这跟那冯骋又有什么关系?”这玉香楼一听怕是风月场所了,不过像邓大公子这种平日里越是禁锢得严,循规蹈矩,也是容易受这种女子的吸引,毕竟他接触到的大家闺秀都不是这样的。掌柜的脸色更加丧,“说起来这个我就气,这冯骋家里穷,差点吃不起饭,还是我家大少爷一直接济他,让他平日里在邓家书坊誊写一些书籍贴补家用。但是他不是读书的料,字也不行,但是……他在写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却是擅长,所以我家大少爷干脆就让他写话本,在书坊里售卖,没想到他化名之下倒是……出了名,他的话本很受玉姑娘的欢喜。大少爷就想着借冯骋的口去替他牵线,几个月前,大少爷很是高兴,满面春风,他不敢跟老爷提,只敢跟我说,说是冯骋给他搭上线了,他要去见玉姑娘了。那是我看到大少爷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高兴,觉得见见也没什么,少爷平日里太循规蹈矩了,可这一来一回,几乎每隔两天就会见一次,直到……持续了两个月,突然有一天,大少爷回来,脸色铁青,像是跟人打了架。”谢彦斐:“是跟冯骋打的?”掌柜的攥着拳头点头:“……是!这个混账若是不想牵线也就罢了,可谁知道他、他表面上说是牵了线,让大少爷一次次去见那所谓的‘玉姑娘’,一次次的满心欢喜而去,投入了很多感情,结果……谁知道,他哪里牵的是‘玉姑娘’,而是他那毁了容的义妹!可怜大少爷满心欢喜以为玉姑娘戴着面纱是害羞,可谁知道……从头到尾都只是那个嫁不出去的义妹!甚至还想用这种办法先让大少爷跟那义妹有了感情……大少爷气不过,跟冯骋打了一架就断了联系。”谢彦斐没想到这冯骋竟然还有这操作,目瞪口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后来呢?既然都决裂了,为什么昨晚上突然又见面了?”掌柜的叹息一声:“大少爷虽然当初一怒之下与冯骋断了关系,可到底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想想也觉得自己与玉姑娘也不会有结果,当时他也只是一时迷恋,这段时间忙生意再闲下来这种感情倒是淡了。刚好这时候冯骋写了信约见要道歉,他给了这个台阶,大少爷也就去了……可谁知道!他竟是存了这样的歹心!”谢彦斐一行人从书坊离开之后,离书坊远了些,谢彦斐才停了下来,发愁,虽然问到了一些有关冯骋和死者的,可停下来虽然知道两人之间的矛盾,可依然想不通到底会有谁会杀死者嫁祸给冯骋,这倒像是一次解决了两个人,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做?目前出现的四个人,邓大少爷也就是死者,冯骋,还有那个玉姑娘,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冯骋的义妹。谢彦斐看向裴泓:“世子,你觉得这掌柜的说的关于冯骋欺骗邓大少爷的事有几分真几分假?”裴泓看他一眼:“想去玉春楼就直接说。”谢彦斐嘿嘿嘿笑了声,“这不是……怕世子你不同意么,但是吧,如今虽然问了一圈,但是还是找不到凶手,府衙暂时进不去,只能先去找这个玉姑娘还有那个义妹,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是不是?我这不是……怕你会醋么?”裴泓:“是吗?”谢彦斐:“那可说好了,我可问过你了,等下先去找冯骋的义妹,之后等天黑我们就去玉春楼找那个玉姑娘。”裴泓看他一眼:“我说答应能去了?”谢彦斐:“可世子你刚刚说……”裴泓面不改色:“我是说你想去就直说,但是没说就答应你去了。”谢彦斐没想到世子诈他,幽怨地瞅着他,回头看了眼,看影青和鬼冷跟得有点远,凑近了些,扯着裴泓的手臂,“世子?你看我这不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看姑娘,我保证,去了就去找玉姑娘,什么都不干。”裴泓瞅他,“你还想干什么?”谢彦斐嘿嘿:“裴哥哥,你行行好呗?再说,我带着你去,你看,我都不吃你的醋。”裴泓听着那声,视线在谢彦斐身上绕了一圈,最后突然意味不明笑了笑,“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要求。”谢彦斐自然知道自己就算是真的去世子也会同意,这样也不过就是情趣,也乐意配合,怂哒哒瞅着,缩着脖子演戏演得特别逼真:“那、那世子你别提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啊。”裴泓凑近谢彦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谢彦斐虽然很配合演戏,可真的听到这流氓裴的话,耳根还是红了,演不下去,瞪了他一眼:“你够了啊?裴泓,你答不答应?”裴泓幽幽看他。谢彦斐看着世子这模样,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喊就喊,晚上谁怂谁不是男人。”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点,就到了院子内。影青与鬼冷也随即跟上。两人到了院子里,里面也被扔了不少烂叶子,很乱,他们上前敲响内室的门,只是里面并无动静,两人附耳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人,他们看过去:“主子,里面没人。”谢彦斐奇怪,那会去了哪里?如果是去府衙,怕是这些人早就得了消息,可既然不知道,看来是昨夜就走了的,可冯夫人这么在意儿子,会去哪里?谢彦斐和裴泓对视一眼,谢彦斐突然想到什么,冯骋被抓个正着,下毒谋害邓大少爷,要是冯夫人去过府衙,确定自己的儿子怕是没救了,那她……不会想不开吧?裴泓立刻让影青鬼冷他们带着暗卫去找人。如果是想不开要自杀,既然冯夫人是跟着冯骋的义妹一起不见的,这义妹听书坊掌柜是毁容的,倒是也不难问,半个时辰后,就打听到,曾经见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去了城外。谢彦斐等人赶去城外,影青他们先去一步,等到了城外,远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不少人,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过去了。等到了近前,发现影青站在岸边,焦急看着水里,他身边则是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身上盖着衣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事,只是晕了,头发也湿了。而河里,鬼冷正带着一个惊慌失措披着一件外袍的女子往这边游,等被鬼冷带着从水里跃出,稳稳停在地面上时,女子披着鬼冷的外袍急忙扑到昏迷的妇人前,哭喊起来:“娘,你怎么样?娘!”影青担心鬼冷,确定鬼冷没事,才低头道:“你娘没事,她只是晕了。”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裴泓一双凤眸幽幽沉沉的,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谢彦斐被裴泓这眼神看得小心脏扑腾一下,立刻打听一番之后,去找冯家的住所。而身后站得很远的影青和鬼冷,看两个主子走远了,才慢吞吞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得不快,毕竟两个主子怕是也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碍眼的。虽然听不到主子跟王爷说了什么,可莫名的瞧着两人……影青竟是觉得耳根发热,很不自在。尤其是身边还跟着鬼冷。以前影青在青竹苑的时候也吃了不少王爷和主子的狗粮,可那时候觉得没什么,不知道为何这次跟来,总觉得每次看到两人亲昵,他一个人的时候还觉得还好,可每次跟着鬼冷老大一起,就总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毛毛的,想跟老大分开走。可他又舍不得,老大好不容易才醒来……冯家倒是不难打听,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邓家再永姜府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冯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人,整个永姜府都传遍了,自然冯家外也被很多人围堵了,说是养出冯骋这样人面兽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彦斐他们问到地方到冯家门外时,那里很是脏乱,扔了不少菜叶子和石头,只是大门紧闭,本来围着的人大概看一直不出来也就散了。冯家家境不好,自从冯骋的爹生意失败投井死了之后,按照之前事发的酒楼的掌柜说冯夫人给人浣洗衣服贴补家用,所以住的地方很小,只是这会儿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声音。谢彦斐与裴泓对视一眼,怕出事,裴泓揽住谢彦斐的腰,直接轻轻一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