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泓在他气稍微消一些的时候,适时递过去一杯茶水,“我错了。”谢彦斐重重哼了声,却也接了过来,喝了口,继续不理他。裴泓从善如流:“今晚上你当书生。”谢彦斐慢慢偏过头,眯眼:“当真?那种武力值拔群的?”裴泓认真颌首:“对……特别厉害。”谢彦斐终于满意了,乐颠颠:“行!”想到今天是第三天,怕谢藩王去找葛文沣的事,想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去刑部,只是让影青去准备的空挡,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对了,那你晚上是扮演柔弱王爷吗?”裴泓认真想了想,慢吞吞开了口:“……专抢书生的土匪恶霸。”谢彦斐:“???!!!”你大爷的,这有什么区别!他幽幽瞅着他,“不,你不是,你不是土匪恶霸,你是柔弱王爷。”裴泓对上谢彦斐威胁的模样,想了想,嗯了声:“好,柔弱王爷。”前期柔弱后期被恶霸鬼上身继续反压。不知道裴泓打算的谢彦斐心情终于敞亮了,带着裴泓去了刑部。他猜得不错,他到刑部外的时候就看到谢藩王的人正守在门外,看到谢彦斐等人,赶紧行礼,谢彦斐看也没看他们,带着人就进了大堂。果然还没进去,就听到谢藩王中气十足的声音:“……本王说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都不行,离当时本王知晓还有两个时辰,本王就在这里等着,若是两个时辰内葛大人不给本王找出真凶,那本王就先把那个琴姬带走处死,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本王给了你时间,是你自己没本事!”葛文沣觉得自己头发这几天都掉的一把一把的,如果是寻常的人家,他说搜查也就搜查了,或者直接请命去谢藩王的府里搜查或者询问一番,可这位谢藩王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不许进去查,他在外面把谢郡王这些时日的所有交集都搜查了一遍,压根就没找到半点可能会跟谢郡王有仇到能杀死他的人。葛文沣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王爷,你看……这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下官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谢藩王冷笑一声,“还有两个时辰,葛大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这两个时辰内找到真凶的好,否则,那就交出琴姬让本王带走。”葛文沣心想带走了,那就没命了,他身为一个父母官,怎么能把人让他带走,可看到四周站着的一队侍卫,难道真的要硬拼?可他这里的衙役哪里打得过谢藩王的这些人?就在葛文沣愁得不行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热闹了?”听到谢彦斐的声音,葛文沣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迅速转身,果然看到五皇子正过来,身边还跟着旭帝,简直不能更好了。有五皇子和旭帝在,这个面子……谢藩王总该给吧?谢藩王脸色一沉,怎么哪里都能看到老五这小子?可等看到他身后的裴泓,只能硬着头皮忍了,谁让他身边有个暴名在外的旭帝呢,勉强笑了笑,“五皇侄儿还真是……闲啊。”谢彦斐随便寻了个位置落座,“那也比不上皇叔啊,这谢郡王头七都还没过,这就开始喊打喊杀的,也不想着给谢郡王积福下辈子投个好胎啊?”他的目光在谢藩王身上落在他身后的康侧妃身上,眼神里飞快闪过什么,在低下头的一瞬间遮掩住了,这康侧妃倒是在哪里都少不了她啊。这种事一般来说女子都不喜欢参与,可之前他们去谢藩王府里,她就在,这次在刑部也是,这是与谢藩王太过黏还是……故意为之,怕被发现什么自己来不及抢救?只是就算是康侧妃有问题,如果真的要查其实也不一定能找到证据。毕竟当时的情况谢郡王死了,就算是说出她给谢藩王戴帽子,也不能证明谢郡王就真的知道这件事,那她的杀人动机也就不成立,没有证据……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何况,现在这一切也都只是他单方面的推测而已,想要证实,怕还需要确切的证据。只是这康侧妃的行为,的确有些奇怪。谢藩王听完之后嘴角抽了抽,他发现从老五嘴里就没有好话,可他一个藩王,连皇上皇兄都不敢得罪,更加不敢得罪这个旭帝的宝贝疙瘩。可瞧着谢彦斐那张脸,连谢藩王也不得不承认,好,是真的好……他活了几十年,就是他封地里的那些妃子宠妾,甚至连他自认为自己生的那个郡主姿容已经不错,可跟老五相比,那简直没法看。要是旭帝能看上他那闺女就好了,至少巴结上旭帝,那就是抱上一个金大腿,可显然这个计划……怕是要落空了,只能在京中再选一个,他这几天让谢郡主去参加宴会,尤其是赵家的人。虽然这赵家如今一般,可挡不住赵家是六皇子妃的娘家,听说皇兄要立老六为储,到时候老六一旦登基,那赵家就成了皇亲国戚,如果谢郡主能搭上赵家人,到时候说不定能借着这个姻亲关系,将他召唤回京。虽然在封地是好,却也挡不住这京城的繁华,既然旭帝这边搭不上,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谢藩王想通之后,倒是也不是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可他死了一个儿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他还怎么在京城混,“老五啊,不是皇叔不给你面子,可之前皇叔已经在春风楼撂下话,这要是再收回去,你皇叔这张脸……可就没面子了啊。”谢藩王用这个话来堵谢彦斐,他似笑非笑看了眼谢藩王,视线落在低眉顺眼的康侧妃身上,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既然找不到证据,暂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康侧妃,但是不代表他不能试探一下到底是不是康侧妃。谢彦斐想通之后,认真点头,“皇叔说的倒是,不过……其实你我是亲叔侄儿,我也不是真的针对皇叔,这不是跟葛大人也有些交情,这个面子我也是要给的。不过皇叔你也说了,这离三日之期还有两个时辰,其实吧……我与葛大人对这件案子已经有了些眉目,也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只是苦于还没有证据不能拿人,所以还需要些时间,这样好了,难得我们叔侄儿二人这么对脾气,如果两个时辰之后真的还没找到证据,就再宽限一个白日,等天黑之前,定告知皇叔凶手是谁如何?”谢藩王一愣,“老五,你此话当真?真的天黑之前能找到凶手为我儿报仇?”谢彦斐笑笑,“当然。”大概是他脸上的自信让谢藩王信了五成,他想了想,如果真的能给谢郡王报了仇,再等等也不迟,左右他说了三日之期,也没说天黑之前还是真的就是三日,卡着时辰。这么一想,谢藩王就同意了。葛大人也是惊奇不已,什么?有眉目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可听着五皇子与谢藩王的话,他聪明的没揭穿五皇子,也许这只是五皇子的托词而已,好歹五皇子这也是为了他拖延时间,他怎么能拖五皇子的后腿?谢彦斐说自己有了眉目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候,明面上是看着谢藩王,实则是余光一直注意着康侧妃的动静,这康侧妃果然有点问题,她当时听到的时候明显身体一僵,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如果是如谢藩王一样找到凶手高兴不应该是这样,至少不能紧张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谢彦斐低下头喝了一杯茶水,大概是觉得好喝,将另外一杯递给裴泓,“你也喝喝,葛大人这边的茶水还挺好喝的。”葛文沣被夸了立刻惊喜抬头,“那下官再让人给王爷泡一杯?”谢彦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挥挥手:“那劳烦葛大人跑一趟了,不过本王喜欢山泉水,你让人去找山泉水来泡,怕是滋味更好。”葛文沣身板一僵,啊,还要山泉水啊?可想着五皇子给他解了燃眉之急,山泉水就山泉水,他听说有间茶楼是山泉水,他让人去买一些不就是了。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于是,葛文沣匆匆就离开了大堂。谢彦斐递给裴泓的时候,等裴泓接过来的时候,谢彦斐那手指轻轻挠了挠裴泓的掌心,抬眼间朝他眨眨眼,随后递给了裴泓。裴泓接过来之后,喝了口,也夸了声。谢藩王本来就有意讨好裴泓,听到这赶紧说自己这次带来的有更好的茶水,说是改日送到旭王府,本来以为旭帝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旭帝竟然给了他好脸色,当真应了,喜得谢藩王趁机与裴泓攀谈,往日里颇为高冷的旭帝,竟然真的跟他谈了起来。说到兴头处,裴泓突然开口:“听说谢藩王有个护卫统领,身手极好,此话可当真?”谢藩王连忙应了,“是这样没错,高统领的身手的确不错,他跟着本王已经二十余载,有他在,本王的安危从来没出过问题。”谢藩王像是对这个高统领很是信任,难免多夸了几句。裴泓顺势说是要见识见识,谢藩王每次出行怕出意外都会带着这个高统领,闻言赶紧应了,这可是讨好旭帝的好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不仅谢郡主搭上了赵家能去参加赵家的宴会,而他竟然还被旭帝另眼相看了。谢藩王立刻就带着裴泓出了大堂去找高统领了。一时间整个大堂,除了谢彦斐就只剩下康侧妃以及两个衙役。谢彦斐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那两个衙役也给打发走了之后,瞧着浑身更加僵硬的康侧妃,突然轻笑一声,本来静得出奇的大堂因为他这一笑,让康侧妃浑身一颤。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谢彦斐:“是吗?”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