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两人同时向温亦尘挥出棍子,被他轻松自如地躲开,另外两人见温亦然落单,加快脚步冲了上去。温亦尘一手一个精准地抓住攻击他的棍子,然后用力向里一拉,两人狼狈地撞在一起,棍子的手柄又不偏不倚撞击到他们的小腹,疼得他们哇哇乱叫。温亦尘转过身狂奔追上两个要对温亦然出手的男人,温亦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进了车内。这时,之前被温亦尘打趴的男人,踉踉跄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忍着剧痛朝车子奔跑过去,趁温亦然被其他人拽住的时机,举起棍子打碎了车窗的玻璃。飞溅地玻璃碎片划过温亦然细嫩的脸庞,他像是被吓住了,就这么看着砸碎窗户的男人将手伸进车内,打开车门。温亦尘快速解决了纠缠他的两个男人,随手抢过他们手里的铁棒,卯足力气朝朝站在车边那人的后脑勺砸去。只听那人尖叫了一声,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额头脑门都被鲜血覆盖。温亦尘抬脚踩在那人的腹部,弯下腰,精致的脸上尽是阴森骇人的杀意,他薄唇微动:“谁派你们来的?”那人痛得全身抽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温亦尘还没问出个究竟,保安室的警卫通过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器看到他们受到攻击,急急忙忙带了三四个忍下来,没曾想等他们到的时候,那几个人都被温亦尘打趴了。温亦尘弯下腰,用棍子抵住男人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凑近一看,突然发现这人地模样有点眼熟。回忆犹如一幕幕电影画面从温亦尘脑海里极速闪过,画面忽然定格在温亦然被绑架的那一天,他眉头紧锁,像是突然想起了一切:“然然被绑架那天,你是不是也在船上?”男人来不及回答温亦尘的话,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过去。☆、【第七十八章】听说温亦然在购物商场遭到袭击后,樊向阳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察局,他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脸上有些细小的刮痕外,温亦然没有受到重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温亦尘没想到樊向阳来得那么快,他连乔希恒都没告诉的事,樊向阳怎么会知道?那理由只有一个,樊向阳派人跟踪他和温亦然。“你派人监视我和然然?”温亦尘死死攥紧拳头,先前额角不小心被划伤的地方,血口再度撕裂,温热的血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樊向阳没有反驳:“我是为了亦然的安全考虑。”“是吗?”温亦尘冷冷一笑,像是感觉不到伤口撕裂的疼痛,“那你派来监视的人,怎么没有在然然被袭击的第一时间出现?”“我只是派人保护然然的安全,没有让他们全程跟踪你们。”樊向阳派人监视温亦然和温亦尘确实出于私心,但他到底还是考虑到温亦然的感受,生怕对方以为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所以只是吩咐属下跟踪至他们所到之处后,便在外等候就好。“好了,都别再说了。”温亦然被他们一来一回的争论搅得头疼,他看了一眼温亦尘额角的伤,对樊向阳说道,“向阳,你先带我们去医院吧,笔录我们都做完了。”临走前,温亦尘向处理此案的警察打听:“刚才袭击我们的人都被关起来了吗?”“其中四个已经被关押候审了,还有一个因为伤太重,被送往医院抢救了。”警察没想到温亦尘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出手倒是凶狠利落,听说那个重伤的男人被温亦尘打断了两根肋骨,要是他们再晚到一步,恐怕真会被温亦尘打死,“虽说犯人袭击了你们不对,但是你把人家打得断了两根肋骨,这事得等他醒了再说。”去医院的路上,温亦尘脑海里反复闪烁着那个男人的嘴脸,他不会认错,当年温亦然被绑架,那个人也在舰艇上,似乎还是绑架主犯郑海的左右手来着。可是郑海当场被击毙,他们应该群龙无首才对,为什么还会对温亦然下手?难道是想为郑海报仇吗?樊向阳把温亦然和温亦尘送回温家后,并没有一同进去,而是温柔嘱咐了温亦然几句,目送他进了家门后,便吩咐同行的肖云峰:“马上去调查今天在地下停车场袭击亦然的人是什么背景。”童筱看见温亦尘带着伤回家,以为他在外面又惹了麻烦,顿时心口一紧:“亦尘,你这伤怎么回事?出门还好端端的,你是不是又去什么地方闹事了?”当着温亦然的面,温亦尘被这么数落,总觉得有些丢面子:“妈,你不要说的我好像隔三差五惹事好吗?”“你以为我过了多少提心吊胆的日子?”童筱瞪了一眼温亦尘,心疼地摸了摸贴在额角的纱布,“这伤怎么弄来的?”“我和然然在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被人袭击了。”温亦尘看出童筱怀疑的眼神,他指了指温亦然,“你若不信,可以问然然。”童筱一看温亦然,发现他脸上也有细微的血痕:“怎么一个两个都搞成这样?”“阿姨,我们确实在地下停车场遭到袭击了。”为了不让童筱担心,温亦然又多加了一句,“袭击我们的人都抓到了,不过其中一个因为重伤被送进医院了。”“重伤?”童筱转过头,看看温亦尘,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亦尘,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少做伤筋动骨的事吗?”“妈,那种情况,我不动手,我和然然都得死在那里。”温亦尘拉过温亦然的手,匆匆甩下一句,“我给然然上点药,吃饭了再叫我们。”温亦尘掌心灼热的温度似乎烫到了温亦然的心,一进房间后,温亦然就慌忙甩开他的手,偏过头:“我的伤口已经在医院处理过了。”被温亦然甩开的手在半空晾了一会儿,温亦尘才神色尴尬地缩回手,自顾自说道:“留下疤总是不好的。”温亦尘从卫生间的医药箱中找到膏药,拿出棉签稍稍蘸取了一点药,小心翼翼涂抹在温亦然细微的伤口上。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温亦然可以清楚听到温亦尘绵密的呼吸声,温热的呼吸犹如轻风拂过面庞,心脏的位置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起来。温亦然有些慌了,即便与樊向阳同床共枕两年,都从未有过这般心乱如麻的感觉。他手足无措地转过脸,拒绝温亦尘替自己继续上药:“你把药放下吧,我自己也可以弄。”“是弄疼你了吗?”温亦尘挪了挪身子,往温亦然跟前凑近,“还差一点点就好了,我下手再轻一点。”温亦然又慌又恼,猛地转过脸,差点和温亦尘亲上。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挪了一下,没想到后面已经没了退路,千钧一发之际温亦尘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一把拽了回来,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暧昧的姿态令温亦然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双手抵在温亦尘结实的胸膛上,声音绵软无力:“你让开。”“然然。”温亦尘低哑的嗓音温柔似水,他两眼直勾勾看着温亦然,微凉的手掌捧起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如鲠在喉的思念都化作深情一吻。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温亦然呆住了,不可置信般睁大双眼,甚至忘记了反抗。☆、【第七十九章】灵活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温亦然被吻得浑身酥麻无力,就算是樊向阳都不曾这般如饥似渴的吻过他。温亦尘并无过多的欲念,他只是想靠温亦然近一点,好好亲吻一下这个阔别两年之久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温亦然眼眸里透着氤氲湿气,他想要挣扎,但腰被牢牢摁在床上,半分不得动弹。密不透风的唇刚刚被松开,温亦然才吸了一口气,温亦尘又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这样炙热缠绵的亲吻大约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分钟之久,温亦尘松开温亦然的唇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下唇,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冲动。温亦尘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左半边脸毫无预兆挨了一巴掌。温亦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所以这一巴掌并无多少力气,前一秒还与温亦尘缠绵旖旎的人,下一秒却说出残忍冰冷的话语:“滚出去。”“然然,我……”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一刻却像打了结一般,说不出半句好听的甜言蜜语。“别叫我的名字。”温亦然脸上还染着红晕,将秀美的面庞衬出几分媚态,唯独那双琥珀色的明眸透着寒凉,“滚出去。”温亦然决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温亦尘的心,他颤颤巍巍起身,转过脸,鼻翼轻轻鼓动着。从前的温亦然会在床上与他耳鬓厮磨,现在的温亦然对他除了厌恶与抵触,再无其他。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个对他满腔爱意的温亦然。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现在与他针锋相对,甚至会为了别的男人歇斯底里诅咒他死。温亦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那颗心早已变了质。温亦尘浑浑噩噩走出温亦然的房间,没走两步心口就痛得他身子打弯,他倾斜靠住墙面,缓缓蹲下身,手掌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却依然压不下那阵密集的刺痛感。监听李映雪两年的秦硕终于有了突破,他发现李映雪银行账户里最近有一笔两百万的支出,便派人仔细调查了一下汇入账号的详细情况。没想到对方是个老手,一收到钱,账户就被注销了,根本无从查起。有了第一次的两百万,李映雪的账户便开始了频繁的支出,她的马脚也渐渐露了出来。平日李映雪接电话都不会避开秦硕,但最近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找借口避开秦硕。一来二去,通过监听的录音,秦硕也搞清楚了李映雪大笔支出的去向。李映雪是被敲诈的,敲诈她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造成钟琳与温绗死亡的肇事司机。当年男人按照李映雪的吩咐,开着载满货物的集装箱车,与温亦然父母的车迎头撞上。当时他下车确认了温绗和钟琳都已经断气,忽略了被钟琳压在身下的温亦然,使得温亦然在车祸中幸免于难。秦硕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男人发现温亦然还活着,会怎么对待他。事情爆发之后,男人拿着李映雪给的一大笔钱,连夜离开了英国,飞往美国。在美国那几年,他起初拿着李映雪给的报酬开了一家酒吧,后来因为他终日酗酒,最终经营不善,导致关门。日子越过越艰难,他几次联系李映雪,可李映雪却装作不认识他,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男人联系不到李映雪,又身无分文,根本无法回到英国与李映雪算账,所以他只能又在美国苟且偷生了几年,小偷小摸的勾当没少干,后来他因为打劫重伤了美国有头有脸的政客,坐了五六年的牢,最近才刚刚被放出来。他在监狱里替人传送du品,赚了不少钱,足够买机票会英国。返回英国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映雪。当年他怕李映雪毁约,就偷偷录音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将李映雪指使他做的事,一字不差的录了下来。现在那个录音,成了他威胁李映雪获得金钱最好的途径,只要录音一直在他手上,李映雪就这辈子都得乖乖拿钱供他吃喝玩乐。听完录音的秦硕气得火冒三丈,他随手拿起一个咖啡杯朝墙上砸去,门外的秘书听到动静,匆匆敲门询问:“秦总,您没事吧?”秦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怒火平息下去:“我没事。”被温亦尘打得重伤住院的男人一醒来就急着出院,护士都没拦得下,结果他刚进电梯就被乔希恒派来的人给带走了。人被带到郊区的废旧工厂,乔希恒和温亦尘一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因为双眼被蒙住,他看不见眼前的人,只是像只狗似的疯狂叫嚣:“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放开我!找死吗?!”话音未落,绑在男人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这下他才看清将自己带来此处的人是谁。他假装不认识温亦尘,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温亦尘弯下腰,平视跪在地上的男人:“别装傻了,你不认识我?两年前,你和郑海一起绑架了温亦然,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失忆了。”“什么温亦然?我不认识他,你们快放我走!”男人叫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温亦尘冷冷一笑:“好,我们不说两年前的事。就说说三天前,你在购物中心地下室袭击我和温亦然的事,是谁指使的?”男人死死抿着嘴,一言不发。“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温亦尘伸出手,站在一旁的人递给他一根棒球棍,他缓缓举起,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寒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你若不说,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断指之痛。”说完,温亦尘示意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摁住男人的手臂,随后高高举起棒球棍,作势对准那只挣扎的手就要打下去。“我说!我说!别断我的手!”男人连连惊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说道,“是、是秦风,是他,是他让我袭击温亦然的。”可能是吓破了胆,他一不小心把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搂了出来:“两年前绑架温亦然,也是他,是他出的主意!”一瞬间,温亦尘的脑袋仿佛被钝器敲中,有些头晕目眩起来,他咬着牙问道:“你说的秦风,是不是秦氏企业的秦风?”“对对对,就是他,他给了我很多钱,说只要弄死温亦然,怎么样都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寒气从温亦尘脚底席卷全身,他僵直着身体,身子一晃,差点就要倒下去,所幸手中的棒球棍及时柱到地上,才不至于彻底瘫倒。乔希恒注意到温亦尘的脸色不太好,试探询问:“亦尘,今天就到这里?”温亦尘像是没有听到乔希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我……我居然拿然然的命,换了那种人。”万念俱灰的绝望排山倒海般朝温亦尘涌来,他紧紧握着棒球棍的手柄,心口仿佛有烈火灼烧,烫得人透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视线完全模糊了,温亦尘张着嘴,浑身的力气似乎从脚底被抽走,他颤抖着弯起膝盖,痛苦地叫着温亦然的名字:“然然,然然,然然……”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还清了秦风对他的深情,熟不知秦风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最珍视的人。那个他最珍视,最疼爱,最不能放手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私愚钝,被秦风害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亦尘也终于明白,温亦然跳海前那个绝望的神情代表了什么。那是温亦然对他深入骨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