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寡妇女[民国]> 寡妇女[民国] 分节阅读 61

寡妇女[民国] 分节阅读 61(1 / 1)

d“这不是你的问题。”秦慕的声音十分坚定,“这是这个世道的问题。”他的语调变得柔和起来,“你想想,你打小见过的人中,有几个是过得顺心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人人都难,不独你身边是这样的。”如果真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投好胎,没生在太平盛世。容真真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她低声说:“我都知道,我只是总遇到这种事,一时有些想不通。”“你说,我该怎么告诉小玉呢”两个人都沉默了。事已至此,总不能瞒着不说,小玉还是等来了噩耗。压抑的哭声从房内传来,一家人站在门外,气氛很凝重,只听见小毛儿在屋里轻言细语的哄劝:“不哭了不哭了,小玉不哭了”他哄不来人,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越是哄劝,哭声越大,到最后,他自己也哭了起来,屋子里就是两个人的哭声了。房门外,妞子蹙眉说:“先别管,让他们哭一会儿就好了。”可哭声久久不绝,妞子终于烦躁起来,她低声骂了一句:“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这么短命,惹得人伤心。”潘二娘平时很慈和,这次却立刻斥道:“不许这么说。”妞子自己也觉得不对,郁郁问了一句:“好歹娇杏与咱们家有交情,给咱们出了口气,又带了小玉几年,后事还是要办好,福姐儿,你怎么打算的”容真真神情低落道:“如今这事牵扯这么大,我哪里拿得到她的遗体,怕要等案子完了才能做打算。”像娇杏这样的,没有亲人朋友来认领的话,尸骨就会被火化,可如果有人认领,也能带回去安葬。潘二娘道:“既然这样,就时刻打听着,要花多少大洋就花,总要让她入土为安。”容真真刚点了头,就见妞子一扭身走了。“娘,我去看看。”她说着,连忙追了上去。妞子也没跑远,就坐在小花园里吹风。“你怎么啦”容真真站在她身边,“不高兴了吗”妞子很不快的说:“我并不是心疼钱,我只是受够了这些,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干脆死完算了。”容真真黯然劝道:“别说气话。她难道不想活只是逼得她要走这条路。”妞子说:“我难道不知道她是没的选了吗我就是心里憋闷。”容真真道:“我懂你的心情,我也很难受,我们都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可偏偏”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样也只得去面对。妞子看她低落的模样,忙道:“你别做出这个样子,明明是你来劝我,别闹到最后还要我来劝你。”妞子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是在外边受了气,才会这么克制不住。”她工作能力出众,所以平日里就很受同事排挤,又因最近上面要空出一个护士长的位置来,有了竞争,人家就更看不惯她了。其实她最终目标是当医生,并不怎么看得上护士长这个职位,可她们做出那副样子,实在让她生气。工作上如此,又听到娇杏落得这么个下场,妞子便一时想不开:难道这世间就没个干净地儿吗容真真听完了她的倾诉,只得自我安慰道:“你别把她们放在心上,迟早有一天,你会走到她们前头去,再说娇杏这件事,往好的地方想,坏人也遭到了报应,那鸨子死了,赵家亦付出了代价”“然而她却没了命。”妞子看着容真真:“我以前可以为了复仇不顾惜自己,如果不是运气好,我也许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可拥有的越多,我却越不敢轻举妄动。”但娇杏不一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什么都豁得出去。妞子忽然狠狠抱住了她,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我们现在有家有亲人,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好不容易过上如今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珍惜,要是死了,就太划不来了。她听到耳边传来轻柔而坚定的回答:“一定。”等两人情绪稍稍平定,容真真叮嘱妞子:“你呆会儿回去了,最好不要再摆脸色,不然娘看了不好受,小玉也会多想。”妞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又问道:“赵家两个遭了报应,你不打算再添把火光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哪里便宜他们两个被讹了钱,得了怪病的消息又传遍了平京不用说,这一定是娇杏干的,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这一招实在毒辣,那个赵明,原本与一个粮油商人的女儿订了婚,如今传出这等丑事来,人家已经闹着退婚了。他往后还能找着什么好老婆只要是知道他底细的人家,谁肯把女儿嫁给他至于赵礼,他是讨了老婆的,倒不愁没媳妇,可他那老婆,却收拾包袱回了娘家,虽然不太可能离,可安生日子是没了。不过“当初他们用流言这一招,把我和我娘害的好苦,如今也算是以牙还牙,可赵礼霸占家产这件事,还没跟他算账呢。”这些年来,容真真已经很少会想起赵家了,虽然每每想起还是恨得咬牙,可她更多的,是在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但现在,她又记起了这份仇恨。她忽然发现,自己拥有了比从前更强大的力量。“你要怎么做”妞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容真真道:“你急什么先等娇杏的案子结了,把她好好葬了,再料理这件事。”真正的强者,即便面对唾手可得的复仇,也能从容不迫,太过急切,只会成为仇恨的俘虏。当然,她按兵不动还有另一个原因,赵家两兄弟的事有可能会查到娇杏身上,如果她此时再出面去拿回自己应得的家产,很容易把太多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会让人怀疑这件事是她与娇杏合谋而成。然而,娇杏又是榴花胡同纵火案的元凶,她二人又都与先前死去的当红姑娘周秀有交情,万一被认定她们为了给周秀报仇,在榴花胡同放了火,就会惹来大麻烦。到时候,警方,钱妈妈背后的势力,以及赵家交杂在一起,她怎么应付得了。如果把这件事往后拖一拖,拖到案子结了,她另找可靠的人出面,将娇杏的遗体带回来安葬,一来全了她们的情谊,二来,少了两方牵扯,单单对上赵家,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别忘了,赵家还面临着一大难关赌场的欠条,在被赌场要债之后,想必已经元气大伤,不会再有多少抵抗之力。“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妞子惊诧道,“福姐儿,你越发厉害了,这回肯定能好好收拾那群王八蛋。”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容真真冷静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先别把这话说得太早。”过了数日,纵火案以很快的速度结了,这是钱妈妈的养子出面催的,这事一日不了结,他就一日没法开门做生意,那亏损可大了去了。于是,这个案子被定性为“不堪打骂,愤而纵火杀人”,草草结了案,虽然其中还有颇多蹊跷之处,也无人会细细追究了。钱妈妈活着的时候,那养子倒一口一个“娘”喊得乖,她一死,所有喊出来的情分都烟消云散了。养子接手了她的产业,也为她尽了点儿心他把那两个玩忽职守的守夜汉子打折了腿,并割掉了那玩意儿,扔出去自生自灭,也表表自己对养母的孝心。而赵家两兄弟的事却意外的没有牵扯到娇杏身上,赵家人只以为他们不长眼,得罪了道上哪个大人物,人家特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胡同里的姑娘下的黑手,让他们为多年前做的缺德事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是他们细细去查,一定能查到,因为染病的老妓是娇杏亲自找的,可因赌场催债催得狠,他们便默认是赌场的人把两人扔到了老妓床上,连查也不敢查了。秦慕物色了一个口风严的外地商人,托他以“曾经恩客,不忍见其尸骨无存”的名义,将娇杏的尸首带了回来。之后商人收了感谢费,很快回乡去了。容真真将娇杏的墓地,选在了周秀旁边。“她们生前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也让她们做个邻居吧。”小玉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痛哭,一会儿喊着“娇杏姐姐”,一会儿喊着“婉红姐姐”。她哭得伤心极了,仿佛有流不完的泪,仿佛要让所有悲痛都随着泪流出来。夏日的阳光十分毒辣,高高挂在穹顶,倾洒着灼热的光芒,让人分不出那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所有人都感到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头。这件事过后,小玉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她话少了,做事更勤快了,学习更用功了,仿佛在跟谁较着劲。大家心中担忧,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用陪伴和时间,让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容真真收集到了一些赵家的近况。先说小赵爷那边,也就是她曾经的二叔,为了给儿子擦屁股,将女儿嫁了出去。本来赵珍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急需用钱,只好把聘礼拿来贴补。她订婚的那户人家倒也厚道,虽然她哥哥做出那样的丑事,娘家也眼看着就要败落了,却守信义,没有悔婚。可后来小赵太太急匆匆把她嫁了,拿聘礼填补空缺,又不给多少嫁妆,难免让男方看她不起,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小赵爷的车行彻底没法再开,他把车行卖了,重新开了两个铺子,勉强维持生计。曾经那样辉煌的赵氏车行,终于从平京城消失。而赵礼那边,他爹是族长,有几分资产,为他填了债,可之后却把他活生生打断了腿,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赵族长如今正一心一意教养孙子,反正儿子已经养废了,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孙子身上,好让赵家后继有人。容真真准备找赵族长谈规划家产的事,秦慕却另有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已修第86章“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容真真问道。“不要私下里谈,直接一纸诉状告他。”“这又有什么用意呢”容真真有些不解,如果要打官司,她一来没那个时间去耗,二来如今要想赢官司,是要靠钱财通鬼神的,会多处许多麻烦来。秦慕跟她解释:“正因为我们没太多时间,才要直接作出打官司的样子。”容真真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据律法规定,若无亲生子女,继子继女应当有继承权,可赵家当初为了这份家产,并没有让容真真继承家产,而是强迫性的立了个嗣子,将所有产业抢夺了去。但那毕竟不合法,以前赵家更强,所以他们能抢走,但如今容真真更强,就能拿回来。容真真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要她作出打官司的举动,就一定能拿回家产虽然能拿多少也不好说。她找了个靠谱的师爷好好写了一份状子。赵家反应倒快,上午接到的消息,下午就急急忙忙来求和。是赵族长亲自来的。赵族长四十岁上头才有的儿子,如今这个儿子已经到了惹是生非的年纪,而他也六七十来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堂侄女,你娘呢我有事找她商量,还请让她出来说话。”赵族长心里知道,容真真是个硬茬子,扎手,所以他想从潘二娘那处下手。容真真自然不肯让她娘来应付,万一被忽悠了怎么办“赵老爷子,有事您跟我说就是了,何必找我娘”赵族长把拐杖往地上一点,瞪着眼睛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亲娘还在上头,怎么由得你来当家理事”容真真才不吃他这一套:“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请吧。”赵族长却坐着没动。“怎么您要赖着不成”容真真似笑非笑,“有什么事儿,您要么跟我说,要么大门在那边,您请自便,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主的。”赵族长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肯走。容真真假作惊讶道:“老爷子,你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犯病了,可千万别死在我家,你这要是死了,我还得花工夫拖出去呢。”“你没规矩的东西”赵族长愤愤斥责道。容真真立马冷了脸,“你说我没规矩,就往有规矩的地儿去,我这儿招待不了您这样的规矩人”赵族长瞪了她半天,手都气哆嗦了,拄着的拐杖像得了癫痫,抖个没完,可他终是服了软:“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叔”“可千万别这么说。”容真真赶紧打断他,“当初是你和你儿子,亲自把我们赶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不成”赵族长被她噎住了,但他毕竟当了那么多年族长,先前那副模样,不过是试探性的打压一下对手,既然容真真没被打压下去,他也只好选择聪明人的做法。“你不是说要你爹的家产吗你既然认那个爹,你爹又是赵家的人,那你叫我一声堂叔有什么不对”他口气里已经有缓和的意味。容真真却不买他的账:“我可没个能狠心把孤儿寡母赶出去的堂叔。”赵族长:“”他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我知道,堂侄女心中有怨气,可当初那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