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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 分节阅读 9(1 / 1)

d问的吗他们可是帝师啊,他们全是刘焦给我安排的,他们就是想把我教成废物”“他们就是希望我一直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坐在这个龙椅上乖乖任凭他们摆布”“刘贵妃不过会作几句酸诗就瞧不起我,她觉得配我实在是委屈了她,如果我不是皇帝,给她提鞋都不配,这就是她平日里骂我的话。”“可是我是皇帝啊他们竟然敢这样对我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我都知道”“刘宜想怀孕,想生下皇子,到时候我就可以病逝了,刘焦自然会扶植自己的外孙继位,刘贵妃垂帘听政,刘焦把持朝堂,到时候,这天下可就是他们说了算了。”萧允宸脸上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冷冷的扯开唇角:“算盘打的倒是不错,不过她想怀孕做梦去吧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齐月盈听的诧异。她还是第一次在萧允宸脸上见到这种表情,果然,帝王命里都是带着凶的,哪怕看起来很软弱的萧允宸也是一样。而且听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他已经在刘贵妃身上动了手脚,所以刘贵妃已经不能生育了不太可能吧,万一被御医诊断出来,刘焦岂不是会翻脸不过萧允宸既然敢这样做,想来是有把握御医诊断不出来。而且这其中定然少不了洛修的手笔,毕竟萧允宸在这宫中能用上的人,也就只有洛修了。萧允宸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除了身边的齐月盈,并不担心有人会听到。齐月盈朝后摆了摆手,示意奴才们离的再远一点,萧允宸似乎也只是单纯的想要走着,漫无目的的拉着她的手,在御花园里闲逛。“淑妃,你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萧允宸的眼中浮现出一层委屈的水光:“我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连我的妃嫔都瞧不起我,其实刘宜嫌弃的没错,我确实什么本事都没有”齐月盈面带温柔的笑意,握紧了他的手:“如果有人连皇帝都要瞧不起,那么试问,这人还能瞧得起什么呢该不会他是把两个眼珠子抠出来摁脑瓜顶上了吧”萧允宸被她逗笑,清秀的少年帝王,稚气未退,眸光清澈,之前那一闪而逝的阴鸷不见踪影。他自以为经过这番唱念做打的戏码之后,已经拉近了和齐月盈之间的距离,可殊不知,在这深宫内院之中,人人都是戏子,人人都带着面具。真假虚实间,他玩弄心计的手段还太过青涩,被人看穿亦不自知。齐月盈听他诉苦,逗他说笑,其实从头到尾,内心都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若她是个寻常的多情少女,或许她会被这样的萧允宸打动。可她偏偏不是。她自幼千娇万宠的长大,因着她是承恩伯府嫡长女的关系,也因着齐昇对她格外宠爱的关系,从小到大以各种面目,各种缘由凑到她跟前献殷勤拉关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炫耀的,就有卖惨的,手段花样频出不穷。有时候看的她啼笑皆非,唏嘘不已,可她却很少去戳破什么。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只要安然淡定的享受他人的殷勤讨好就好,她不需要心动,也不需要怜悯。若真的只因他人委屈示弱就撩动心扉,那她早就累死了。况且萧允宸这些话半真半假,目的不过是博取她的同情,她打从他一开口就知道。一边听她心里还一边想,觉得萧允宸这讨好人的功夫实在是差了点,与他的洛先生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入宫之后,其实能有机会到她跟前讨好的人少了很多,近几年唯一一个让她看入眼的,大概也就是洛修了。嗯,那的确是个心怀叵测的妙人。等父亲回来,她要好好跟父亲说说这个人。在所有人或期盼,或恐惧的等待中,齐昇摔着两万齐家军,终于在正月初三这日顺利抵达京都。皇上率领着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十里相迎,百姓们跪在城门口的两侧,欢呼抗狄英雄承恩伯的归来。那场面震撼非常,看的刘焦一派的人心塞不已。当晚,皇上在宫中设宴,为承恩伯和他手下的将军们接风洗尘。四年不见,齐月盈当然也很想去见父亲,但她是后妃,父亲是外臣,她显然是不适合出现在宴会上的,于是她只能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家省亲的日子,一边不住的派人去隆庆殿那边打听,让人把齐昇现在是什么样子,穿着什么衣服,脸上什么表情,有没有受伤,面色如何,声音如何等等,全都形容给她听。听到齐昇仍旧英武不凡,她就面露笑容。听到齐昇没穿武将铠甲,而是换上了朱红色的蟒袍,腰系玉带,她就暗自点头。听到齐昇行动潇洒,步履带风,唯左脸上多了一条细长的伤疤,她就悄然落泪。再听到齐昇面色从容,声音沉稳,不似有亏虚伤重之忧,她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常远和锦绣在旁边伺候着,看着小主子如此思念父亲,可是却只能困在后宫中,连见一面都不能够,只能悄悄派人去打听,全都跟着心酸不已。常远最先忍不住道,“主子,要不奴才带你去前面隆庆殿看一眼你扮成小太监,咱们看一眼就回来,不会有事的。”齐月盈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是风口浪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多等几天,免得让人寻了把柄,趁机发难。”隆庆殿那边歌舞升平,殿外还燃放着喜庆的烟花,欢歌笑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而荣华宫这边就清冷多了。齐月盈披着一件妃色的披风,站在窗口,看着隆庆殿那边不时窜上天空的烟火,其实心里是高兴的。第13章 父女相见至少父亲平安归来了啊。还有她那位庶弟齐臻,四年不见,不知道他是不是长高了。刀剑无眼,他稚龄即在战场上拼杀,应该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吧她此生最敬爱的人是父亲,因为她知道自己所享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给予的,没了父亲,她就好似无根的浮萍,也不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除了父亲之外,就只有母亲和两个弟弟能让她挂心了。阿臻虽然是庶出,可他是真心对她这个姐姐好的,那么她自然也会把他当亲弟弟看。无论母亲和云姨娘再怎么争斗,他们三姐弟总是一心的,唯有如此,承恩伯府才能强盛不衰。她已经决定了,初五,初五她就要回家省亲皇上不会阻拦她的,只可惜后妃不能在娘家留宿,否则她真想在家多住几天啊。再忍两天,两天之后她就能见到父亲了。就在这时,有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司礼监掌印洛修前来求见。齐月盈心下诧异,这种时候,洛修应该是在隆庆殿一起参加宫宴才对啊,他怎么跑到她这里来了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齐昇,然后问道,“您这一路行来还顺利吧北疆那边形势如何您这四年有没有受伤您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您还要不要回去阿臻也好好的吧他长多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十几个问题,齐昇含笑听着,然后及有耐心的一一作答。四年的时光与隔阂,在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以前齐昇常听人说,闺女是贴身的小棉袄,是父母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本不以为然,直到齐月盈降生。她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他此生唯一的女儿,那种奇妙的缘分大概是前世就注定好的,让他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疼怎么宠都觉得不够。以前年少时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变成女儿奴,在他有了女儿之后,就全都懂了世人皆重男轻女,到他这完全就反着来了,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臭小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继承家业和保护女儿,其余的时候都没用,他看着就烦等到齐月盈终于把自己能问的,想问的,全都问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都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于是她才恍然,“爹,时候不早了,您离席太久也不好。您快回去吧。初五我就归家省亲,到时候咱们再聊。您要好好保重,既然回家了,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再操劳。”齐昇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儿乘轿离去。回到荣华宫之后,齐月盈的心情仍然很好,连带着看洛修的眼神也更亲近了几分。“今夜能与父亲相见,还是多亏了洛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嘴上虽然这样客气着,但是齐月盈却并未因此就把洛修划入可以相信的名单中。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送洛修几件贵重的礼物,好还他这个人情。“臣能有幸为娘娘效力,已经是万幸了。天凉,娘娘快些回去安置吧,等什么时候娘娘能不跟臣说谢字了,臣才真的觉得开心。”说完,洛修向她行礼告辞。看着洛修离去的背影,齐月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常远凑过来,满怀幽怨的在她耳边说,“主子,你别听他的,这人城府深着呢,他肯定没安好心。”“我知道啊,放心吧,你家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哄去呢。”说完,她笑着迈入了殿内。承恩伯府中,及至二更已过,快到三更的时候,齐昇带着齐臻才一同从宫宴中回来。纤凝院里,盛装打扮的云姨娘早就等在了自己的院门口。她与伯爷四年未见,今日伯爷只是回家换了个衣服,然后便依次见了周氏、齐琮、以及府中的一众幕僚。她为妾侍,再怎么受宠,也只能排在最后。可是还没轮到他,伯爷又带着阿臻去了宫里赴宴。她还是全府上下都跪迎伯爷的时候,她匆匆看了他一眼,根本来不及和伯爷说话。所以尽管知道,回府第一夜,齐昇按理应该会歇在周氏的院子,可是她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伯爷也很思念她呢万一伯爷就是弃周氏于不顾,第一晚就先来她这边了呢哪怕只是来和她说两句话,然后再去周氏那边也可以啊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盛装打扮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站在院子她命人带他进来。洛修今夜传的也是蟒袍,不过颜色不是朱红,而是黛蓝。他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见了拱手行礼,而后笑道,“臣想带娘娘去一个地方,有一份礼物要亲自去看才可以。”齐月盈看着他,心中对他说的礼物已有几分预感。但她还是谨慎的问,“洛先生此刻不应该在宫宴上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里来送礼”“因为臣知道,娘娘现在需要这份礼物。”他手掌朝下,弯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看娘娘信不信臣了”齐月盈莞尔,随后将披风的兜帽给自己罩上,巴掌大的小脸隐藏在兜帽之下,她顺着他的邀请,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洛修带着她往外走,常远和锦绣对了个眼色,齐齐的也跟在后面往外走。到了殿外之后,齐月盈见到了一顶精致的小轿,齐昇将她请了上去。冬夜寒重,她又身子娇弱,若是没有这顶小轿,她还真不一定能走多远。轿子抬的很稳当,齐月盈的心里紧张又期待。虽然大概猜到了洛修是要带她去见谁,但是她还是有点怕猜错了。轿子在紫薇亭处停下。轿帘被掀开,洛修再次伸出手腕让她扶着,她从善如流。出了轿子一看,锦绣和常远就在身后,她心里稍定。如果如果洛修起什么坏心眼,至少凭常远的功夫,应该是能护住她全身而退的。不过那种可能性极低,洛修就算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洛修自然能够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紧张,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的齐月盈才终于让她有了一种她也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感觉。以往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心如止水的仙女模样,倒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今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娘娘别怕,您看看那亭中等候的人是谁”她顺着洛修的视线往亭中一望,随即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那个宽肩窄腰,身着朱红蟒袍的高大身影,不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吗“爹”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礼数,拎着裙子,小跑向齐昇,如乳燕投林一般的雀跃。齐昇听到她的呼唤,转过身,借着昏黄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晕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儿,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动容。他伸手,想要向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可是却发现她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入宫为妃,再不是那个赖在他跟前,撒娇耍赖逗他开心的小棉袄了。齐月盈也是,她在临近他两三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一边笑,一边落泪,“爹,您怎么来了”“爹爹想自己的女儿了,刚好洛掌印说,想安排我们见一面,爹一听,就借着醒酒的空当,在这里等着了。”齐昇的声音比之四年前更加低沉了,且音色中除了岁月沉淀过后的风雅魅力,还更添几分杀伐煞气,想来是因为在战场上杀伐太重的缘故。但他此刻不是战场挂帅的杀神,他只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所以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慈爱,与他自身的凛冽气势全然相反。齐月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可是事到临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那一句才好。尤其是这是宫里,不远处还有洛修和他的人看着,许多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于是她只是上上下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