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下来他偃旗息鼓,装作无力施为的样子,但暗地里,他开始让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还把齐昇外戚专权,齐月盈妖妃祸国的事编成了歌谣,编成了话本,在那些故事里面,齐昇就是个大奸臣,齐月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妖妃,小皇帝昏聩不堪,受奸臣妖妃蒙蔽,他们害死了贤良淑德的刘贵妃,还企图迫害一心为国尽忠的首辅刘焦,等到刘焦也被他们逼死之后,他们就会谋朝篡位,改朝换代了。刘焦如今虽然四面楚歌,但他到底号称刘半朝,就算折损了许多人手,可仍旧还是有不少人在为他效力,所以这些故事流传的非常迅速,一时间,齐月盈和齐昇的名声彻底被抹黑了。那些话本齐月盈还专门让人买来看了,然后大赞,刘府的那些门客文笔相当不错,故事写的跌宕起伏,催人泪下,她要不是当事者,都忍不住要同情这忠肝义胆的刘氏父女了。刘焦不再上朝,还声称要辞官回乡,他现在也不追究刘贵妃的死了,甚至什么都黑不提白不提了,就做出一副受迫害的姿态,分外引人同情,全然不是他当初作为刘半朝时骄纵跋扈的模样了。齐昇其实一直都知道刘焦手中还握有底牌,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着刘焦亮底牌,但等来等去,刘焦似乎也什么大动作的样子,于是他这边就开始出招了。弘宝五年三月初,承恩伯齐昇参首辅刘焦篡改盐引,贪墨军饷,在抗狄关键时刻,致使边关四十万将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动摇军心,戕害国本,实乃罪大恶极,天地不容。篡改盐引制度这个事,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也有许多人借着这件事暗中拿了不少好处。但他们也知道,这就是个雷,早晚都会炸,到时候谁死谁伤可就说不准了。而刘焦如此横行霸道还能稳居首辅之位多年,其根源,也和盐引这件事差不多,虽然他此举苦了边军将士,可是他却着实的养肥了满朝文武,谁没从这件事上捞好处既然捞了好处,那大家自然也就闭紧了嘴巴,黑不提,白不提了。齐昇会拿盐引说事,刘焦心里早有准备,也早有了应对之策,所以齐昇才一参他,他就撑着病体,再次上朝了。第21章 对峙二“老臣任首辅十余年,只对一句话感受最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北疆打仗要银子,皇宫修缮要银子,江南大水要银子,陕西干旱要银子,修桥铺路要银子,宗室荣养要银子,每天睁开眼,这银子如流水一般的往外花,可是啊国库里没银子啊,我能怎么办”“打从皇上的曾祖父起,我们大周的财政就一直是亏空的,这一百多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帝王不是炼丹求仙,就是宠幸妃嫔大兴土木,摘星楼,邀月宫,九鹿台,听雪阁你们算算,这一百多年里,皇室花了多少银子在这些上头,更别提先帝时为了炼丹所花费的那些天才地宝了,那全是钱啊”“新皇登基,登基大典要花钱,修建帝陵要花钱,哪一笔银子不是大头哪一笔银子能省”“你们知道大周建国至今,已经四百余年,皇族宗室四处分封,他们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全都要朝廷出钱。早些年他们人少,这钱不算什么,可你们知道现在萧氏宗族一共多少人吗十八万余人这十八万人,从生下来起,每个月就要领二两银子的薪俸,他们还不用劳作,不用交税,他们就靠朝廷养封地是他们的,百姓的他们的,银子是他们的,朝廷每年光养宗室,就要花费四百多万两这还是往少了说可是这笔钱能不花吗能少花吗祖宗定下的规矩,能改吗”“是,我知道,北疆打仗需要钱,盐引设立之初,本就是为了弥补军屯无法自给自足的弊端,为了让边疆的将士们吃饱穿暖有军饷。可是将士们要花钱,这朝堂上下,从皇上到后妃到宗室到百官百姓,哪里不需要花钱”“我把盐引给改了,我为什么改我要是不改,这朝廷就要维持不下去了,皇上的帝陵修不了,宗室的薪俸发不下,灾民的赈灾银子拨不了,试问,我是该不让皇上修帝陵呢,还是该不给宗室发薪俸呢亦或者,朝廷不该给灾民拨银子,任凭他们被洪水淹死,旱饿死,哪怕他们易子而食,我们也全都不管不顾,只要省下银子来给承恩伯去打仗,就万事大吉了”“呵呵,恐怕到时候,大周还没被北疆人的铁蹄踏平,先被揭竿而起的百姓给推翻了你们不要忘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当然,我并不是说北疆将士们的生死存亡不重要,他们很重要,他们为大周挡住了北狄人的铁骑,他们镇守国门,他们功不可没。可我为什么改盐引,也不光是因为朝廷太缺银子,更是因为我不想让朝廷救命的银子全都进了齐昇这等喝兵血、吃兵肉的贪婪小人的口袋里”“你们以为,盐引不改制,那些钱粮就都能用到北疆将士身上吗错那只会流入齐昇的口袋他承恩伯府,不说门客三千,一千总是有的,这些人难道是白白给他效力光凭他家的那点薪俸产业,他不贪墨,不喝兵血,他哪里来的银子养得起那么多人为他效力”“不止是如云的门客,还有他女儿齐淑妃在宫中的吃穿用度,恐怕先帝时的太后皇后都及不上她她哪里来的银子,只靠宫中的例银吗还不全是齐昇给她的”“北疆号称是有四十万将士,可实际上呢我派人去查过,只有三十万不到,齐昇他分明就是在吃空饷承恩伯府靠着这种欺上瞒下的勾当,不知道从朝廷搜刮了多少银钱所谓的伯府基业,所谓的勋贵底蕴,还不是靠银子撑起来的他一个臣子,搜刮这么多银子,蓄养那么多私兵,意图为何难道诸位看不出来吗”“那盐引制度若是不改,只会养虎为患而且改制之后,朝廷也并非就不管北疆将士的死活了,每年照样有年例银发放,将士们可以拿着银子去买粮食,这有什么不好”“此举利朝廷,利百官,利将士,唯一不利的,只有承恩伯齐昇”垂死病中的刘焦一连串说出了一堆自辩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义正词严。百官闻言皆噤若寒蝉,唯有齐昇,面色不变,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这样气定神闲的姿态无疑让刘焦心里打起了鼓,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大限将至的恐慌,可是他又不知道这恐慌究竟从何而来。齐昇看着他,冷声问,“都说完了”刘焦冷哼一声,别开眼,不再说什么。齐昇又道,“我看你没说完。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说我勾结北疆,这连年征战,其实就是故意拖拖拉拉,与北疆人里应外合,借此蓄养我自己的实力,待到朝廷虚弱的无以为继的时候,再起兵造反,一举攻下京都”刘焦脸色大变,这是他最后的底牌,连齐昇和北疆人勾结的证据他都已经捏造好了,他本想最后关头再把这张牌亮出来,可是他没想到,齐昇居然会直接点破齐昇早就知道他的底牌齐昇继续说,“所以,你篡改盐引也好,你克扣军饷也好,根本不是为了中饱私囊,而是为国为民,为千秋为社稷,是不是这样”刘焦的面色已然惨白。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后面的戏都不用唱了,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只是他想不明白,齐昇怎么会知道他的底牌,难道说他的身边有齐昇的眼线绝望一点点在刘焦的脚下堆积,渐渐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罢了,成王败寇,他豁出去女儿的性命赌一把,最终,也还是输了。不过好在,两个儿子已经被他送了出去。他多年聚敛来的财富,全都给了儿子,他们拿着这笔巨富,无论到那个地方生活,都能几辈子衣食无忧了,他刘焦这辈子,终究值了而后,刘焦不再说话。而齐昇那边的官员则开始针对刘焦的指责,一条一条的驳斥。首先第一点,刘焦说国库没钱,然后新上任的户部尚书贺璋就给刘焦算了一笔账,大周朝廷每年可不止是往外花钱,仅去年一年,国家手上来的田赋,商税,盐、酒、茶、丝等税赋便有一千八百余万两,且刘焦任首辅之后,又增添了不少苛捐杂税,弘宝元年,刘焦曾新增一税赋,名为北响,专款专用于抚北、平北、定北、征北、援北此税主要加在了田亩之上,初征时,每年五百二十万两,后来陆续加到了每年九百万两。这一笔巨款按理说就应该用在北疆战事上,可是北疆将士们却从来没有沾过这笔钱,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钱进了国库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去向了。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升皇贵妃啦齐昇自袖子里抽出了一道奏折,命内侍传给了皇上。齐昇道,“这是镇守辽东的安王送来的折子,他说刘氏兄弟跑到辽东,撺掇他起兵造反,安王向来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受此等小人挑唆故而安王亲自派人将这二人押解回京,听候皇上发落。”如果一定要形容此时的感觉,刘焦只觉得是五雷轰顶。他筹谋一生,宦海沉浮,敛的滔天巨富,到头来,怕是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悲凉下场。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什么都算计好的,怎么到头来,所有的算计都成了一场空萧允宸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安王的折子,心中大怒,脸色涨的通红,他是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刘焦拉下去砍头,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尚未亲政,刘焦的事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内阁的意思,看齐昇的意思,看洛修的意思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灼烧着他,让他更加渴望早日亲政的那一天。刘焦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刘氏一族全部被他牵连,甚至就连他的妻族,母族也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锦衣卫前去抄家的时候,从刘家的秘库中抄得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三千箱,玉带两千五百条,其他珠玉宝石珍玩字画不可胜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财产,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大周财政的紧张因此大大的缓解,贺璋将这些东西收拢国库的时候,笑的见牙不见眼,别提多开心了。大周弘宝五年五月中旬,刘焦斩首,三族之内近亲共七十二人被诛,三百二十四人流放南夷。权倾一时的刘氏家族,在大周朝的历史中彻底洇灭,消散无踪。借着刘焦案,朝堂上下的官员来了一次大清洗,一时间竟有将近一半的官位空了出来。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做官的人,大周立国四百余年,治下学子文臣无数,哪怕空出了半个朝堂的官位,也照样有的是人等着后补。首当其冲的便是次辅李岩。李岩今年四十五岁,入内阁八年,自来和刘焦政见不和。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处在被刘焦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境地,虽为次辅,可是却只能韬光养晦,不得施展。如今刘焦死了,李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由次辅变为了首辅。这还只是刘焦新税中的其中一项,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税收,朝廷每年保守收入至少应该在三千万两左右,纵使皇上要修帝陵,要荣养宗室,要赈济灾民,要修桥铺路,要做什么都好,这笔钱绝对是够的。可是刘焦却口口声声说不够,敢问他到底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怎么花的原本的户部尚书是刘焦的心腹,户部每年的收支账目就是一笔烂帐,但这位新上任的贺璋他原本就是户部侍郎,对于每笔钱的去向,他都暗自记了一笔私帐,刘焦得势时,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拿出来,但现在刘焦已然成了落水狗,贺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当着朝堂众人的面,便把账本拿了出来,一笔一笔跟刘焦核对,刘焦每每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如雨。刘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这次是真的想晕了,可是洛修早就安排太医在一旁守着,他就是想真的晕,也马上就会被太医弄醒,所以他强撑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贺璋与刘焦对峙的结果就是,刘焦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花钱的款项,实际上绝大多数都落入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党羽的口袋。他说他赈济了灾民,可是灾民连口清粥都没喝上。他说他修建了帝陵,可是帝陵到现在连地基都没挖好。他说他荣养了宗室,可是十八万宗室里,有十六万说自己没领到银子。他说他给将士发放了年例银,可是年例银甚至从来都没有运到过北疆桩桩件件算起来,每一件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刘焦判个斩立决。刘焦绝望到了极致,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他也不再是垂死病中的模样,他挺直了背脊,环顾四周,锐利又阴沉的目光扫过每个官员,可是敢和他对视的却寥寥无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说的那些罪状,全都是污蔑,我一个字都不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刘焦是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他不怕。齐昇见此,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侍卫将两个年轻人押解到了朝堂上。刘焦一见到这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随即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怎么会”他明明已经提前把儿子们送走了啊,他们怎么会被齐昇抓回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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