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脑了,也不会再觉得处理国事力不从心了。两个人最近心情都很不错,然后元冽就准备送了齐月盈一件大礼,这件礼物会直接让她喜笑颜开,大喜过望的。“现在流民人数过多,粮食银子不管拨下去多少,似乎都永远不够。”齐月盈叹息一声,“感觉这件事就像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关键粮食数量也是有限的,朝廷现在是真的拿不出粮了。”元冽:“粮食不是没有,而是在粮商和世家大族贪官污吏的手中。”“你是说,朝廷拨下去的粮食,全都被他们盘剥了”“是啊,这种发国难财的事情,难免,历朝历代都有。就算你杀鸡儆猴,也治标不治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婪是人的本性,你杀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其他有粮的商人和世家更不敢把粮食拿出来,生怕惹祸上身。到时候市面上的粮价就会更高,因为物以稀为贵啊。现在这个多事之秋,你正是要安抚人心的时候,总不好杀了所有和你作对的人,那样对你的统治不利。”元冽将这其中的关键全都给她指明,可她却听的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基本无解,是个死环。想要那些人自己把粮食放出来,除非粮价暴跌。因为他们囤积粮食也不过是因为时局动荡粮价高,供不应求。除非现在有什么能够取代粮食的东西突然大批的出现在市面上,导致粮价暴跌,粮价一跌,他们自然也就无法囤积居奇了,只会想尽办法用最快的时间把粮食脱手,这样市面上粮食自然也就多了。”她叹息一声,“可是什么东西能够取代粮食还要很大数量百姓就是要吃粮的啊,听说草根树皮都快吃完了,那接下来吃什么肉吗”好发愁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抓到北狄人吃吃咦如果市面上卖的都是人肉她赶紧把那个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太可怕了。“这么愁啊”元冽笑着逗她,“那如果我能替你解决了这个难题,你要怎么谢我”齐月盈眼前一亮,心跳加速元冽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证明他确实已经有办法替她解决这个难题了。“大恩不言谢啊再说咱们兄妹俩谁跟谁我都说了你不用总跟我说谢谢,那我自然也不用跟你说谢谢了自己人,何必那么外道”她嘴上这么说,可小腿却麻溜儿的跑到他的身后,殷勤又讨好的给他垂肩捏背,“好哥哥,你有什么办法告诉我呗,我都要愁的睡不着了要是真能解决的话,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哥了真的,我对你比阿琮阿臻还亲,普天之下谁都别想越过你去”元冽听到亲哥哥这三个字,就觉得心头一梗,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自己情绪没怼她。然后就听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倒是挺不客气啊,直接能替你爹认儿子了。但估计我爹不同意。别让他俩九泉之下再打起来。所以亲哥哥就算了,这就跟假的真不了是一个道理。你我今生没有亲兄妹的缘分,还是不要强求了。”“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搞的,她说甜言蜜语讨好他他还不高兴一生气,她不捶背了,也不揉肩了,直接像小时候那样双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两个耳朵,只不过小时候她还得跳到他的背上才能掐到,现在不用了,伸手就能掐,当然,前提是他乖乖坐在那里等着让她掐。“诶呀你这个丫头,又来这一招”他用故作夸张的语气和表情配合她,实际上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最近她和他相处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许多他们儿时才有的小动作,小表情,这意味着,她越来越信任他,依赖他了,时光在他们之间造成的隔阂正在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他离达成目的也更进一步了。她趴到他的肩膀上,捏着他的两个耳朵狠狠威胁,“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要上酷刑了”所谓的酷刑就是挠痒痒,元冽全身上下都是痒痒肉,挠哪里他都受不住。小时候她总用这个威胁他,一边挠他还一边威胁他,不许他躲。元冽想要了小时候被她用痒痒肉支配的酸爽,赶忙求饶,“说说说我这就说”他握住她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不过在说之前呢,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先答应。”“好,我答应。”要是他太过分的话,她大不了就反悔嘛,这有什么,坑元冽她是没有心理负担的。元冽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带你去看礼物。”元冽送上的礼物,就是给她解决难题的办法。而这份礼物不是别的,而是番薯。齐月盈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据他说,这是西域商队从海商那边带来的,两年前哈奇斯在海商那里发现了这种可以替代粮食的植物,就带了一批番薯回西域,献给了元冽。元冽在了解之后,便命人大批种植,现在番薯在西域已经繁衍种植两年了,每年都能丰收,在西域,哪怕是最贫苦的底层百姓也能填饱肚子了。不过元冽曾下令,严禁此物传出西域境外。尤其北狄,更是不许他们沾染分毫。至于带来番薯的海商,元冽已经派人将那几条能与海商交易的路线全都封锁,也就是说,除了西域人,谁都无法接触到那海商了。更别提从他们手中再得到番薯。大如拳,皮色朱红,心脆多汁,生熟皆可食,产量又高,广种耐瘠,这便是元冽对番薯的评价。“番薯的生命力非常强,什么样的土地都能适应,而且产量奇高,一亩数十石,胜种谷二十倍。西域那边现在番薯非常之多,价格也便宜的超乎想象,百姓们几乎不会买这个东西,因为房前屋后随便种点就够吃了。这东西虽然不如粮食好吃,但是确实可以饱腹可以活人,普通百姓对食物的要求没那么高,能吃饱饿不死就行。我让西域商人多运番薯过来,一下子就能把大周的粮价冲垮,商人世家们不得不卖粮,还得是贱卖,如此一来,大周的燃眉之急就可以解了。你还可以安排百姓播种番薯,多开垦田地,整地育秧,剪蔓扦插,待到明年秋天时,大周自己的番薯也能丰收,百姓都能吃得饱,你就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齐月盈手里拿着两个番薯,傻傻的看着他,“真的”“真的。”他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要不要尝尝直接蒸煮烤都行,很甜的。让锦绣他们做给你吃。”齐月盈点头,“嗯要尝尝”番薯很甜,除了最基本的蒸煮烤,御厨和锦绣还能变着法的给齐月盈做着吃。然后齐月盈就发现这东西其实煎炒烹炸都可以,还能像山药一样做成拔丝的。眼看着西域商人大批大批的运送番薯到大周,大周境内的粮价一路暴跌,跌到不足战前水平的一半时,齐月盈才总算是眉开眼笑了。而随着百姓们都能吃得饱了,人心不再惶惶了,原本想着趁乱牟利的人也都歇了心思。此事一了,元冽当记一大功。就连原本看他很不顺眼的李岩等人,也不得不好好称赞了元冽一番。若是萧家儿郎有这样的本事,大周江山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午后,天空中飘落鹅毛大雪。齐月盈坐在殿中,这回她没有聚精会神的看折子,而是坐在暖炉旁,倚在贵妃榻上,一针一线的绣荷包。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这就是元冽要求的条件,让她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他。不过就她那手艺,绣完了估计他也带不出去。反正近来也确实没什么要紧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帮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会她了,她发愁的他也都替她解决了。闲来无事,绣个荷包当消遣也未尝不可。所以她就动手绣了,元冽则把书案搬到了她的对面,正在执笔给她画像。他画像并不需要她一动不动的摆着姿势,他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其实她的神态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着都不耽误他画,但他就是喜欢对着她本人画。用他的话说,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他见不到她,只能根据她小时候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样。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发愿,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站在他面前给他画。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当然要画个够。他画风并不拘泥,有工笔的,也有水墨的,两天的功夫给她画了十余张,现在殿内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还别说,他笔下的她无论行动坐卧,喜乐嗔怨,全都特别生动鲜活,他画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丽的形。于是两个人一个绣花,一个作画,倒也分外温馨和谐。这曾经就是他梦想中的日子,现在终于过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晚膳的时候,锦绣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羊肉锅子,这种天气吃这种热腾腾的锅子,别提多舒爽美味了。本来心情就不错,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元冽如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医也允许他偶尔喝点酒了,所以他便哄着齐月盈陪他一起喝了两杯。齐月盈酒量欠佳,两杯下肚,虽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绪确实有点飘,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其实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几年,因为有洛修的存在,她总是下意识的避讳,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则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但除了洛修,别的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说着说着,她就说起了做摄政太后有多难。“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没想过摄政这么难,这么累。还好你回来帮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难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懒,夫子布置的功课我都懒得做,针织女红更是泛泛,我长这么大,其实就压根没勤奋过,现在忽然之间就得去勤政爱民了,我觉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跟你说,还好我只是个太后,我要是个皇帝,除了每天日理万机,还得去临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筋疲力竭好吗萧允宸那会儿,其实他特别不喜欢去后宫,刘宜当初可欺负他呢,打他骂他还给他灌药,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萧允宸对后宫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当初还在心里悄悄笑话他来着,觉得他好没用啊,那么废物,连应付女人都怕,现在轮到我自己了,如果让我勤政爱民之余还要去应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从心啊”她纯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飘了,许多话没过脑子就顺嘴说了。也怪元冽最近表现的实在太好,他几乎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经很久都没出现过了。她是真把他当亲哥哥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忘了他还是个男人,一个爱她至深还打下西域十六国给她做聘礼的男人。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咔嚓细小的碎裂声传来,齐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元冽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她的酒瞬间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他生气了吗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暴君了呢元冽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无事。头疼,我先回府了。”说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大步离开了。齐月盈坐在原地有点懵,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说错了刺激了他。想来想去,最终只能大概判断,是因为她提到了萧允宸。是了,自从元冽归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萧允宸或者阿弥。阿弥年纪小,不用上朝,轻易也不会出现在人前,所以这几个月来,元冽竟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他没提,她也不会刻意提。以前她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萧允宸,不提起阿弥,他就能够当她入宫为妃这段过去不存在一样。她刚刚提了萧允宸,还提了她曾为妃嫔的过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气了。他竟然敏感到这个份上吗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她正在发愁,锦绣却忽然来找她,“皇极殿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皇上病了,现在正在发热,已经传了御医,但娘娘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齐月盈收敛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脑后了。怪她,这几个月来,她实在太忙太累,再加上还有一个占据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对阿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阿弥如今一岁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聪明,学说话很快,如今不止会叫娘,还会说简单的句子。可正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闹,一直脆弱,还动不动就哭,就头痛,所以她就会不自觉的把心偏向他,把时间和精力偏向他。而阿弥呢,他不过一个奶娃娃,他是确确实实的把她当母亲,对母亲的依恋也是与生俱来的,可是这个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说,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别闹,等太后闲了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