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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 分节阅读 95(1 / 1)

d你两个弟弟中的一个,从此,大周与我们再无关联。你会是我的王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以后的西域汗王。第二,你自己登基称帝,我为摄政王,你两个弟弟封王,封地他们自己选,西域并入新朝,两家合为一家。你是太后,不能名正言顺的为我生育子嗣,但你若为女帝,我便可为皇夫,到时候我们可以生儿育女,可以儿孙满堂。我知道你想追封你父亲为皇帝,你自己称帝就可以做到了,到时候江山还姓齐,我们的孩子也姓齐,以后世世代代都姓齐,我就当自己是上门女婿。怎么样,你选一条路吧。”第60章 忏悔齐月盈的表情仍旧是面无表情,她最近情绪反应很迟缓,听到他这样说,她也没什么反应。他一直在等她的回答,可是一直到他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你希望我怎么选呢”“选第二个吧。因为你不会愿意陪我回西域的,你说过,你不愿意离开亲人,离开故土。你不想到了西域之后,生死荣辱全都捏在我的手上。所以女帝更适合你,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畏惧,你登基之后,我可以把所有一切都替你做好,你安心为我生儿育女就好。避子汤就不要喝了,有了身孕也好,我很想做父亲了。我会尽快安排你登基,我会在三个月内替你荡平所有障碍,南方总共还有三个萧家的藩王,他们手中兵马加起来不过十几万,我准备把我在边境的十万兵马调进来,我会在三个月内彻底灭了萧家所有势力,如此一来,就再没有人能反对你了。我会辅佐你,遇佛杀佛,遇魔斩魔”元冽说完,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别不开心了,我什么都能给你,我才是全天下最爱你的人,你父亲都不能令你做女皇,但是我可以我们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齐月盈忽然就笑了,笑的灿如星辰,他已经许久许久都没见她笑的这么美,这么开怀了。她笑到最后,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捂着肚子,笑的抽痛。元冽心中的不安渐渐升起,“你到底在笑什么”齐月盈收住了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像是要透过皮相,把他的灵魂都看穿一样。元冽心中的不安更多了,他甚至有种已经失去她的恐慌。“我笑你啊,也笑我自己。”“我觉得我自己真是蠢,栽一次跟头不够,偏要再来第二次。其实以前,我一直就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我觉得你和洛修也就是完颜述律,我觉得你们有点像,说不清是哪里像,但现在我明白了,是灵魂哈哈哈,其实你和他,本质又有什么不同呢”她这样说,她竟把他和那个完颜述律放在一起比较。按道理来说,他该生气的,他会气疯的,可是为什么他却只是觉得遍体生寒,却一点也气不起来。“圆圆,你”他很慌,他伸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你是不是生病不舒服我传御医来给你看看好不好你别吓我”齐月盈任由他抱着,“我没事,我清醒的很,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元冽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忏悔,“对不起,我最近太过分了,我太任性了,我惹你生气了,我收敛,我改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很怕你哪里不开心和我说好不好”“元冽,你不用再说这些话哄我了。你所谓的第二条路,其实就是你回大周的真正目的对不对”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空灵的,飘渺的,明明近在眼前,可是他却觉得她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他再也没有前些日子在她面前任性胡为的底气,“我不是,我没有。”可是这否认有多苍白,他自己心知肚明。齐月盈推开了他,“不喜欢我提完颜述律吗可我真的觉得你们差不多啊,都是既想要江山,又想要我,你知道他的存在会气的发疯,他若知道你的存在,大概也会气的发狂,你们都是在一边说着爱我,一边算计我,逼迫我,本质上,你们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不是,我没有我只要你就够了,真的,江山是你的,是齐家的,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回西域我们再也不理这些是是非非了好不好”他再次冲过去要抱她,可是她却后退了一步,“我不会和你走的,就如同当初我不会和完颜述律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元冽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所有的耐心耗尽,他又变成了那个暴君,“齐月盈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你想要我们的孩子将来做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吗”“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所以,没有私生子。”她说完,背过身,回到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身后传来了元冽拍碎桌子的声音,她却好似没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而她的世界,也终于恢复了安静。打从这一天之后,元冽把齐月盈看的更紧了,她再没有出过寿安宫一步。他断了她的避子汤,她也再不肯和他说一句话。一直到一个月之后,有一天,齐月盈梦到了齐昇,梦里她一直在父亲的怀里哭,父亲好像对她说了很多话,可是醒来之后,她却什么都记不住了。她恍恍惚惚的起身,更衣,梳妆,然后她决定要出宫。她要去报国寺,那里供奉着她父母的牌位,她想去给他们上香,她好想他们,她也好想阿琮。走出宫门的时候,元冽派来的侍卫拦了她一下,“太后,请容我等通报侯爷,然后您再”齐月盈直接无视了他们,提步就往前走,侍卫再要拦她,可是却被忽然现身的暗卫直接挑断了手筋齐月盈自顾自的向前走。这座皇宫表面上虽然被元冽的人手控制了,可是齐琮没那么傻,不会真的把她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中。这两个月以来,其实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画地为牢,如果她真的想要走出来,其实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她。太后走出寿安宫的消息传得很快,皇宫内外,忽然有大批的禁军现身,他们与元冽的人手对峙起来,元冽接到了消息,但是也没有再拦她,而是派人给她安排了马车,送她前去报国寺。齐月盈不管那些,上了马车后便闭目养神。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报国寺建在金洲城外的仙女峰上。她来时,齐琮不在,她便在主持的指引下到了供奉着齐昇夫妇的大殿。大殿内,灯火长明,檀香袅袅。她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听着僧人们诵经,敲钟。木鱼声咚咚作响,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一直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待到星斗漫天之际,她才起身,拒绝了锦绣的搀扶,她说想自己走一走。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很自由。一身白色僧衣的齐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手中拎着一坛酒,“姐姐,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啊。”她回眸含笑,“不过,你不要守清规戒律的吗”“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反正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不改,姐姐,你说对不对”“对”“这里风大,冷,我知道后山有个好地方,那里有片茶花林,大片大片的茶花开的可美呢,那里也暖和,姐姐要不要去”齐月盈笑着点头,声音轻缓,表情动作仍旧是有些迟缓,“好。”她的身子如今大不如前,这两个月,她旧疾复发,再加上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今天走了这么多的路,又在父母牌位前跪了那么久,此刻她的体力其实已经耗尽,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了。齐琮早就看出来了,于是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吧。从小到大,我还没背过姐姐呢。”齐月盈顺从的趴到他的背上,她将头靠在他雪白的僧衣上,“阿琮真是长大了,都背得动姐姐了。”“早就背的动了。”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哽咽,他不知道,原来她已经变的这么轻,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好像风一吹就会散。齐琮功夫好,内力深,再加上她又实在是轻的很,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处茶花林。齐月盈看着这片开的正艳的白色茶花,不由得感叹一声,“真的好美啊,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景致了。”齐琮把她放下来,解下自己的袈裟铺到石凳之上,然后扶着她坐下,把酒递给她,“人都说,一醉解千仇,姐姐你醉过之后,就把所有烦恼都放下好不好”“好,我尽量。”她说着,抱起那坛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并不适应,可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齐琮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喝,等她喝得醉了,他便让她靠着肩膀。“阿琮,我觉得好累啊。”“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明天就还俗,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像父亲一样把你护在羽翼下好不好只要你能像从前那样开心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齐琮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如果早知道让她自己去历劫会让她痛不欲生,他早就出手干预了。佛法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后悔了,或许在当初父亲死后,他就不应该放任她去摄政,如果她不去摄政,她不去接触元冽,也许现在她还好好的。“阿琮,我今天梦到父亲了,我好想他啊我觉得我好没用,我这一生,其实最开心的时光,就是留在父母身边的时光。长大,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累,好难,我以为我可以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回到父亲身边”齐琮的眼眶湿润,“不要去,你还有我啊你还有阿臻以前是我想错了,我只是不想插手干预你的人生,我以为让你去独自经历成长是好的,我以为你能战胜所有的,姐姐,我错了,你不想长大就不要长大了,你不用长大,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我只有你了”齐月盈已经醉了,她能听到阿琮在和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大片的茶花在她的眼前渐渐模糊。她自言自语般的说,“阿琮,他们都说爱我,可是实际上,这世间最爱我的,只有父亲、你、还有阿臻至于洛修,元冽,他们爱我,可是他们的爱是有代价的,我付不起这个代价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心太复杂,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阿琮对不起姐姐,太没用了我本想为弟弟们挡风遮雨的,我也想替你们撑起一片天的,我想夺回汉人的江山,我想对得起天下万民的供养”齐琮捧着她的脸,努力唤醒她,让她看着他,“你听我说,你做的很好了你只是生病了,只要你不再画地为牢,只要你能放下那些让人伤心的人和事,你就还是你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没用,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一直都以你为荣的”“是这样啊”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你太累了,从明天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爱你的人,父母不在了,你还有我和阿臻,我不会再让任何多余的人出现在面前烦你,你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每一天,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其实本来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姐姐,你可以不用坚强,你可以不用成长,你不用为任何人去撑起一片天,我只要你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好不好”“好咳”她还没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她抬手掩口,袖口却被咳出的鲜血染红。齐琮目眦欲裂,惊惶无措,“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她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她都免了御医的平安脉,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剧烈,她痛的脸色苍白,可是却不忍让阿琮的惊慌失措,“没事,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御医,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说着,已经把她抱了起来。齐月盈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口,“我睡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齐琮快步疾走,却被元冽拦住了去路。元冽一直在跟着她,他始终都在,只是没有现身,齐琮一直都知道。“把她交给我吧。”元冽伸手。齐琮却后退了一步,“不必,这是我自己的姐姐。元冽,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大周,不然的话,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死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打从你回大周起,就步步为营,招招逼迫,软硬兼施,你比完颜述律更贪婪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可实际上江山美人你都想要所有人都对她说你不可信,可她念着幼时的情意一直相信你,包容你,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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