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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姜逸北:所以,我想知道你昨夜在哪儿,和谁在一起。瞎子把已经拿到唇边的茶杯一顿,接着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问道,你不是杀手吗,怎么查起命案来了?瞎子只知道面前这人是不染城内接单杀人的杀手鹧鸪天,却不知道这人还叫做姜逸北,是不染城的四护卫之一。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明明这瞎子刚刚还在和一个杀手谈笑风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姜逸北查命案的时候反而有了几分警惕。姜逸北留意到瞎子手中地竹笛略微侧了一下方向,不再像刚刚那么自然,反而是个防备的姿态。瞎子笑道:鹧鸪天原来是捕快吗?姜逸北:好像不能让他知道鹧鸪天就是姜逸北,要不他知道的那么多,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瞎子又道: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会来问我昨夜在哪里?姜逸北:心虚什么?昨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瞎子没承认也没否认。姜逸北挺放松地笑了笑,打哈哈道,你不要紧张,诶,放松一点。姜逸北说完自来熟一样准备伸手去拿那瞎子手里的竹萧这人不动声色地把竹萧捏得死紧,竹萧已经肉眼可见地出现了裂痕。那瞎子却不从声色地就躲闪开了姜逸北的手,姜逸北直接拿了个空。他也不尴尬,还是笑着道,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就问问你昨晚在干什么。瞎子:睡觉。那我问个别的,姜逸北挺自然地凑近了几分,整个人到了那瞎子的身侧,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啊,可以告诉我吗?瞎子捏住竹萧的手终于松了松,侧过脸来正对着姜逸北刚刚姜逸北凑得太近,导致现在两人几乎已经是呼吸可闻。瞎子笑了一下:我是谁,关你何事。这个距离姜逸北也有点吃不消,讪讪地退开了一点,嘴上却不曾后退,别这么见外嘛,你可还欠我一顿饭呢~瞎子收了笑,没做声,只是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竹萧。准确说是抚摸着这萧上的裂纹。那萧就是一般的竹萧,看起来倒像是哪个人随手自己做的,半点装饰都没有。唯一没看出的就是大概用了很久,所以萧身很光滑,微微泛着一层黄。姜逸北就看着他的手指抚摸着竹萧上的伤口,微黄的竹衬出那手指的纤白细长,比起女子的手,这手指骨节分明,是不一样的好看。他安静看了好一会儿,才自己反应过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从瞎子的手指上移开,清咳了两声才道,摸着良心讲,那个汉子的死我是非查出来不可的,而且你是我重点怀疑对象。他说完之后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自己解释道,因为半月前,我在你这的屋顶上见过他。瞎子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没接话,还在心疼自己的竹萧。姜逸北只能自己又接上来,所以近来我要多叨扰你了。直到确认抓住真正的行凶人,或者,证明你就是凶手。瞎子:我可没听说不染城杀人要偿命。姜逸北唔了一声,不是偿命,是嗯,一点私人原因。那瞎子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停下自己抚摸竹萧的手,突兀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从我这带走了一个机巧匣?姜逸北:瞎子伸出手:还给我,我替你找真凶。姜逸北在瞎子的手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厚着脸皮装傻道,什么机巧匣?甲子客栈。之前清韵楼里被活捉的人已经全都带了回来,就关在客栈下的地牢里。沈右这人话少,做事也是一板一眼。展安跟着折腾了好几个来回,叫苦不迭。沈右没理会,转而去查了一下死的那个刀疤脸到底是谁。谁知道不查还好,一查之下发现这一群人全部都是黑户。暗花榜上没有他们的名号也就罢了,这群人也没有任何进城记录。仿佛是凭空就出现在了不染城里。展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得,我还准备着这事儿查一查就了了,就等着你来告诉我他是因为寻仇被杀。怎么越查事儿越大啊?清韵楼的小娘子们还在等着我去安慰她们呢。沈右没理会这人的哀嚎。展安本着能拉下水一个是一个的精神:我们家小鹧鸪呢?找个嫌疑人也找的太久了吧,这种时候还偷懒太不道义了。沈右提醒:少提鹧鸪二字为好。万一隔墙有耳,走漏了鹧鸪天是姜逸北的消息,可就不太好了。展安嚷嚷着不行,姜逸北这小子必须给拎回来共患难。然后就去动沈右的木鸟,准备把它放出去把姜逸北给召回来。沈右也没拦,由着这木鸟飞了出去。之后沈右便下了地牢,清韵楼里被活捉的那些人还需一一审问过。因为原本是沈右应承下说去审问的,可这人到底是沟通能力有限,也下不了惊世骇俗的狠手。审问进度实在是慢。最后展安看不过眼了。耐着自己洁癖的小性子,屈尊降贵地去了一趟地牢,亲自审问。他这人是标准的笑面虎,平日里吊儿郎当,逢人先挂三分笑。但是却是九渊门出身,手上沾过的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下手既准且狠,问第一个人,那人不说,他也不追问。直接就拿着刀把第一个人的头劈下来,血泼了一地。再漫不经心地一脚踢开人头,人头骨碌碌地滚开,留下一条血线。然后他提着刀,笑眯眯地去问第二个人。这么一路下来,审问的效率高的出奇。但从这群人口中知道的消息还是甚少,因为他们也不过一帮小喽啰,知道的事情不多。他们是拿钱办事。有人付了他们一笔银两,让他们进城杀一个人,说是那人武功不高,很快就可以搞定。进城的方法也自然有人准备妥当。他们只要按照那边给的指示行事。而且一直以来和雇主接头的都是那个刀疤脸,他们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谁,也不知道进城是怎么安排妥当的,只知道雇主与安排进城的不是同一人。安排进城的那位,就是不染城城中的人。昨夜那人本来是约了他们在清韵楼谈事的,刀疤脸和他谈完了事,就找了一个小娘子。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展安用一块细白的绢布把手指上的血迹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感叹似的道,还真是越查事越大啊,先是知道他们是黑户,紧接着又知道咱们城里有内应,啧啧啧。沈右不置一词。展安一本正经地建议道:要不咱们收手吧。问题都是查出来的,不查哪儿来的问题呢?沈右瞟了展安一眼,感觉像在看神经病。展安没完没了地擦着手,似乎恨不得擦掉一层皮。沈右:从那个内应下手,他们不应当一无所知的。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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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展安:我问过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哦,不过有一个根据模糊的回忆,说那人大概是姓姚呵,你猜我们不染城大概有多少姓姚的?第6章 玉箫和瓜葛(捉虫)要真的凭一条姓姚的的线索追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沈右也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该从何处下手。这时候展安还在和他的手指头死磕,擦了一遍又一遍。估计真要褪层皮了,肉眼看得到的那手指头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了。恰巧这个时候,之前展安放出去的那只木鸟飞了回来。从窗子进来落在了沈右面前的桌子上。沈右把木鸟收起来,道:逸北应该是到楼下了。展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道:真希望他是已经把凶手给逮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上楼。脚步声听起来有两人。展安一怔,心说难不成还真踩到这个运了,这小子真把凶手带回来了?沈右也跟着一起看向门口,紧接着就看到姜逸北带着一个白衣蒙眼的青年走进了门。沈右看到那瞎子的时候明显一愣,一向少有神情变化的脸僵了一瞬。展安却没注意到沈右的变化,只凑过去了道,哟,真抓住人了?小鹧小逸北,厉害了啊~沈右:不是他。沈右出声的突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甚至包括那个瞎子,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惊愕。不过沈右浑然不觉,只自己又补了一句,不是这个人杀的人。姜逸北在这两人之间看了两眼,问道:沈大公子认识他?那可太好了!沈右却干脆道:不认识。展安:那你刚刚断定不是他,是因为?沈右:你看这人,双眼已盲,不能视物;脚步虚浮,毫无内力;右手有茧,应当是惯用刀剑一类,可现今手腕纤细无力这人曾经可能是个高手,不过现在,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及了。这样的身体不是那个刀疤脸的大汉的对手。姜逸北随着沈右的话语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果然苍白纤细,若是捏住的话,好似拇指与中指可以相碰。那瞎子听了这一番说辞,脸上慢慢浮出一个苦笑:这位兄台说话,可是真不留情面啊。沈右沉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当面毫无避讳说得太过。不过也只语无波澜地解释了一句,是为你好。当面说的太过,总比这人做替死鬼来的强。展安倒是没跟着沈右这一番话走,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瞎子。展安: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小小逸北不给介绍一下?姜逸北径直领着人进了屋子坐下,顺手给瞎子倒了一杯热茶。口上回展安道:姓名乃身外之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这位的姓名,烦请你们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展安挑了眉毛: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么?这人不是凶手,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把他给带到甲子客栈来了。瞎子把那杯热茶接过来,笑道,我是他重点怀疑对象,他怕一松手我就跑了。姜逸北嘴上真诚得很:哪有,我是关切你的安危。屋子里几个没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做声。展安:就算这位公子不告诉我们姓名,总该给个称呼。要不称呼着多不方便?那瞎子想了想,于是便道:免贵姓葛,瓜葛的葛。沈右皱了眉头,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却没开口。展安第一个出声:那么葛公子,我想问问姜逸北当着瞎子的面揶揄道:不认识,不知道,昨晚在睡觉,没去过清韵楼能问的我已经都问过了。这位,葛、公、子,一个字也没透露。葛公子无辜:在下说的是实话。展安耸肩:真好,咱们两边都陷入了死局了。说罢他简要把刚刚审问所得简要和姜逸北说了说,也没避嫌。葛公子在旁边抱着一杯茶,老老实实地悠闲发呆。也未曾掺和这几个人的商讨。最后姜逸北总结道,这事情可能还是要从不染城的城门口查起。先去看看负责监管进城事宜的人中有没有姓姚的。不过今日来来回回的折腾,现今已经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展安明显是不大想出门了。死活把这破烂事推到了姜逸北头上。姜逸北也没计较,自己一个人先去查探了消息。剩下的展安三人在甲子客栈等着吃晚饭。展安对这位葛公子颇有几分好奇,凑近了过来拉着人聊天,自来熟得很。说话倒也有分寸,没谈起什么敏感的,只平常闲话一般的,聊天聊的也算舒服。沈右一个人安静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音。吃过晚饭,展安便吩咐了楼下小二给这位葛公子开了一个房间,领着人到了房间里便把他一个人搁在那儿了。瞎子一人待在房间里,横竖也是闲的寂寞,拿起竹萧准备吹个曲子,打发时间。可竹萧已经出现了开裂,吹出来的曲调总是让人觉得不大如意。索性也就放下竹萧,坐在窗边发呆了。他自从进入不染城之后便经常这么一个人闲着。一个人安坐了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葛公子应了一句进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右站在门外,逸北回来过了,他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那瞎子还以为是姜逸北要把偷拿的机巧匣还给他了,一时还在纳罕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却没想到沈右走进来,在他手里放了一支青玉萧。青玉萧的玉质极佳,通透细腻,手感温润。不过这瞎子也看不见,也是上下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放进手里的是个什么。然后一时居然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心情复杂得很,笑道,你告诉他萧我收下了。但他若真有心,就把我的机巧匣还我。沈右没接话,只垂目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沈右:太冒险了,你现在到我们身边来,无异于自己出现在了阳光下。葛公子摸着玉箫,泰然自若道:世事难料,我也不是有意出现在此的。且行且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7章 我为你吹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右可不这么觉得。但是他这人话少,即使不同意这个说法,也只是安静着,不曾出口反驳。倒是那瞎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鹧鸪天能是四护卫之一。本来他只是知道姜逸北那重鹧鸪天的身份。可今天在这遇到了沈右,又听他们聊起了盘查城门人员。那么鹧鸪天的另一重身份也就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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