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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展安神色也不大好看,藏蓝水那个妖婆当年揽过去的,清韵楼和回春馆距离近,两边都是她负责守卫的范围。姜逸北先是骂了一句,而后问展安道,你去还是我去?展安一思量,你去吧。姜逸北也没有多说,直接掠进夜空,冲着回春馆去了。姜逸北在夜风中疾行,从屋顶略过时还要以暗号表明自己护卫的身份,免得被攻击。自然是速度不会太快。等到了回春馆的时候,刚刚落到门口,就有一具尸体从门口飞了出来,幸亏姜逸北躲得快,才没有惨遭泰山压顶。屋子里还在接连传来打斗之声,姜逸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三四个没见过的黑衣女子,分别使着刀剑长鞭,正在围攻中间一着水蓝衫的女子。几个女人打的不可开交,柳倚春一个男子却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药杵药钵。有些愣怔,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来。那几个黑衣女子明显不是蓝衣女子的对手,姜逸北干脆在旁边看起了热闹,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被蓝衣女子索了命。最后倒是记得留个活口了,可惜被蓝衣女子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咬破齿后的毒囊,咽下去不过片刻就死了。这蓝衣女子松开脚,站直了身子,啐了一口晦气。转头看向姜逸北的时候,忍不住抱怨道,个没良心的,就这么看着姐姐被打?这人正是不染城四护卫中唯一的女子,藏蓝水。也是九渊门出身,生的妖媚艳丽,一身冷色的蓝都压不住的风情。姜逸北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藏蓝水道,刚刚。我与柳先生心有灵犀,他一有难,我便飞回来了。一边的柳先生好似刚刚才从这杀局之中回过神来,此时露出一个有礼的笑,多谢蓝水姑娘,藏蓝水娇声道,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要这种嘴上说出来的多谢~柳倚春有些窘迫,不敢接话。藏蓝水却不管人接不接话,都要把自己的话说完,先生要这么喜欢动嘴皮子,不如,来日不如去我清韵楼,用嘴做点别的?姜逸北在旁边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把年纪了,收着点。藏蓝水不依不饶的,柳先生欠我这么多次命,报答我一下不是应该的吗?柳倚春:多谢蓝水姑娘抬爱,实在是在下已经有妻子了。藏蓝水:那个短命鬼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忘了她罢~我会让你一次过后就再也离不开我的~姜逸北懒得听这老妖婆调戏良家妇男,只俯下身去搜那几个黑衣女子的尸体,想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在这几人身上一无所获,想来也是办事干净。与此同时,外面已经又传出了些声响,想必是其它地方也有所收获。姜逸北二话不说拽着藏蓝水出了回春馆,先干活,柳先生又不会跑,你大可以下次挑个黄道吉日来骚扰人一整天。柳倚春:两人出了门,藏蓝水和姜逸北说话声音正常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娇滴滴的柔媚,你们可曾看到三叔?姜逸北道:怎的?藏蓝水:我回城先是去找他复命,却没见着人。姜逸北:藏蓝水:三叔出事了。姜逸北:不要想那么糟,三叔身手也不凡,纵使这几年因旧伤有所亏损,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藏蓝水:不,出事了。你可知道城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姜逸北:玄机阁的人?藏蓝水:还有九渊门。姜逸北:藏蓝水:九渊门的手段和宗旨,你应当知道的。第29章 龙阳断袖的关系舸笛跟着沈右出门之时, 钟声刚刚响起, 众人一起走上街头, 恰好是最乱的时候,因而两人走在路上也没有特别突兀。可若是沈右中途疾走几步, 舸笛恐怕都要跟丢。一个瞎子,又不会武功,自然是这个样子的。本来沈右还在一路忍着, 可眼见着走上街头的人又渐渐分散开, 不禁心头也开始着慌。于是心中一番思量,就将舸笛扛了起来,趁着这天罗地网还没有成型,先行赶到了地方。舸笛这人方向感也不是特别强, 所以沈右最后落下来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舸笛也说不清。只是粗略觉得此处僻静得很,而且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草木香, 大概是远离了不染城中心的那块区域。沈右做好了准备舸笛问他此处是何处, 却没想到放下这瞎子之后, 这人只字未言。也不知是他真过于信任那个沈右,还是他本性过于随遇而安。可不管这人问不问,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沈右该念的台词还是要念完的, 此处是唐三叔一个隐秘的藏宝处, 我之前打探过, 天鉴匣在他手里, 应当是被藏在了这里。舸笛略一点头。这人这番话还真不是胡说,这地方确是唐三叔的一个藏宝处。是之前舸轻舟以被押送的囚犯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在城里各处放磁石的时候发现的。不过里面藏着的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些应急用的食粮。唐三叔这人越老越谨慎,不染城内吃穿用度皆是靠的小贩往来。不染城虽大,但一旦有人真下了狠心集结足够的人手把不染城困住,唐三叔存的这些东西,远比金银要可靠得多。沈右见舸笛如此从容,也就没多说,只在心里暗道了一句,等爷拿到了天鉴匣的钥匙,倒是看你这瞎子还能不能维持这幅寡淡模样!然后便在前面引路,二人一起进去。进去以后路上倒是有不少机关,只是之前已经被舸轻舟一一破解过,且给假沈右分析过该如何避开。舸轻舟今天上午就已进了不染城,放置磁石和计划部署都不过盏茶的功夫,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了。沈右带着人,两人渐渐深入,在机关面前自是有惊无险。本来沈右就已经对这机关心中有数,再加上舸笛本人就精通机巧一道,可谓是想受伤都难。其实此人心中也暗暗吃惊,因为白日里他见过舸轻舟破解这些东西,所花费的时间不短。但是这个瞎子,明明目不能视,却上手摸一摸就能知道关窍所在。他拿着刚刚匆匆做成火把,看着这瞎子一双手灵巧地翻飞,把一只刚刚抓获的守门蜘蛛改造成了探路用的机巧兽。他神情专注,一张脸在暖黄色的火把下度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浅色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甚至于那一道覆盖在眼睛上的白,看起来都有些说不出的精致好看。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沈右今日是第一次见着舸笛,但是之前却听了不少舸轻舟宝贝这人的流言。说是进不染城探访的所有人都被舸轻舟明令不得伤及此人性命。现在这么一看,居然觉得这张脸确实有那么几分值得。大概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无聊,这假沈右也不禁心里起了点八卦的心思,换上那一副语无波澜的沈右腔调,道,你与那舸轻舟,到底是何关系?舸笛手底下动作未停,血仇。沈右自是不信,诈舸笛道,今日旁听舸轻舟受审,他的话却与你现在说的,不太相同。舸笛轻笑了一声,嘴角弯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情,那他倒是怎么说?假沈右心头的词从姘头一路换到了恋慕,却因为披着沈右这张木然矜持的皮,愣是没寻出来一个合适的。最后避重就轻道,我听闻他以前叫做姚杰,与你一同长大。舸笛却直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以前是不是龙阳断袖的关系?沈右:沈右被这份直白砸得一懵,有些想要推脱说不是,可是又挺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居然没能吐出字来。而舸笛此时却已经收工了。将那只蜘蛛往地下一放,它便自己走进了这黑漆漆的通道,清脆而细微的齿轮相扣的声音有节奏地在黑夜中响起来。那蜘蛛走出去不过十余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八支脚原地不动,圆滚滚的躯干微微上抬,旋转了一周,站在原地不动了。沈右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了?舸笛道,安全。当然安全,此处的机关已经被舸轻舟拆过了。两人一同往前走,这蜘蛛精巧,一般的机关都能提前预警。直到踏过这最后一层关卡,进到这所谓的藏宝洞的里面。之后那只小蜘蛛不需要再探路,便跟认主一样,一直在舸笛脚边跟着。假沈右看舸笛一人走在前面,而且之后都不曾提之前龙阳断袖的事,又见这人背影腰肢纤细。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心道装什么清高,怕不是舸轻舟睡得舒服,睡上瘾了,才这么恋恋不忘,到现在还舍不得杀。进到洞里之后,假沈右自然是自告奋勇前去寻找所谓的天鉴匣。舸笛一个瞎子,便心安理得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舸笛手下动作一顿。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沈右:!!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舸笛:假的?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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