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矩,贺林轩不肯守,家里人都拿他没办法,也就随他去了。但是诺儿,却要受管束的。这时候,李文斌也在蓝锦辰的搀扶下探头出床外,看向诺儿道:诺儿,你怎么过来了,没有陪你阿父睡觉吗?贺林轩昨天一整夜都没合眼,到了中午还不肯去睡。李文斌看在眼里,心中满是担忧,索性就叫人去书院带诺儿回来,这才把人哄走了。诺儿把脑袋凑进来一些,说:阿父醒了,在吃东西呢。我想阿爹了,过来看看你。阿爹,你还疼不疼?阿弟在睡觉吗?李文斌微微皱眉,这才睡了一个多时辰,怎么就醒了。但对儿子,他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一旁的婴儿床,说:嗯,阿弟睡觉呢。阿爹也很好,诺儿,别担心,你去看看你阿父,等会儿再陪他睡会儿。嗯,阿爹你放心吧,我会看着阿父,让他乖乖睡觉的。诺儿拍胸脯保证。李文斌让他逗笑了,说:那我就把你阿父交给你啦。诺儿得令,兴冲冲地拉着东方贺走了。贺林轩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一点东西,就要去看望李文斌。只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就改了主意,让人准备水。之前太紧张都忘了,昨天流了一身的冷汗,可要好好清理一番,免得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产房里。诺儿过来时正听见这一句,就说:阿父,要洗澡啊,我陪你呀,我给你搓背。贺林轩看见他,不自觉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一些,笑容也变得自然许多,俯身摸摸他的头,说:好啊,谢谢诺儿。又问道:看见你阿爹了吗?他好不好?诺儿伸手要他抱,难得没有摆出小大人的成熟,露出对阿父的依赖,面上笑嘻嘻地说:见着了,阿爹说他很好,阿弟也乖乖在睡觉,没有吵阿爹。贺林轩点头,抱着诺儿离开。东方贺跟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自己从书房里搬来棋盘,在产房外的院子里摆上,下棋去了。贺林轩在浴桶里泡着,身后是也进到水里的诺儿,正给他擦着背。好一会儿,贺林轩转过头来,看着儿子小脸泛红,吭哧吭哧,很是卖力,缓缓笑起来。他抬手,揉了揉诺儿的脸,笑说:谢谢诺儿,阿父让你担心了。这个孩子,太懂事,也太敏感了。他黏着自己,依赖着自己,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不正常的情绪。他还很小,虽然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很镇定,很欢喜,却时刻留意着他的表情,眼睛里是无法伪装的担心。诺儿看见他的笑容,一下子眼睛就红了。他鼻子发酸,扑进贺林轩怀里,有些后怕地说:阿父,你都不笑了。阿弟出生,你都没怎么高兴,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不喜欢阿弟呢。贺林轩失笑,我怎么会不喜欢你阿弟,阿父就是被吓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诺儿接受了这个理由,皱着脸说:阿爹当时肯定很疼吧?还好阿弟乖,很快就出来了,我听阿么说,阿爹生我的时候,生了四个多时辰呢。阿弟很争气,比我争气多了他说着,小心翼翼地瞧了一下贺林轩的表情。贺林轩微微笑着,点头说:嗯,你阿弟很乖,是阿父太胆小了。他揭过这个话题,说:来,诺儿,阿父也给你搓搓背。好呀!诺儿一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过身去。他没有看到,在他背后,贺林轩无声地叹了一声。一把年纪了,还要小小的孩子来安慰,他真是越活越回去罢了,罢了,仅此一次吧。也再不会,有第二次了。不过这必须让勉之乖乖配合才行。贺林轩眯了眯眼睛,暗自有了决定。第163章天顺帝揉着眉心走进寝宫, 就看到三个孩子围着皇后叽叽喳喳地帮他出主意,在一堆物品里挑拣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见四人发现自己连忙过来行礼,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沉寂下去。不用这么多礼, 刚才干什么呢?围着你们阿爹都快打起来了。天顺帝温声问道。高皇后笑道:明日就是贺大人家小郎君的洗三礼了, 他们三个自己挑了礼物,还非要争个长短。天顺帝恍然, 屈指敲了敲眉心, 险些忘了,就是明日啊?他叹笑一声, 这个贺林轩, 好几日没来上朝,搅和得我这边都不得安生了,他倒是逍遥自在抱怨了一句,天顺帝就收了口, 饶有兴致地看向三个儿子道:你们都选了什么, 阿父来给你们做个仲裁,如何?好呀!三个皇子欣然应答,返身去拿自己的礼物。父皇, 你看,是我选的好看,还是阿兄选的好看?长灏第一个跑回来,一路举着手里沉甸甸的玉雕白菜,兴冲冲地让天顺帝看, 显然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只见那玉雕白菜白玉点翠,栩栩如生,非常漂亮,价值在三皇子的私库里名列前茅,大约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再观大皇子长渊,却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黄玉雕琢成的憨态小猪,正是应了年景,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只是两个皇子的礼物摆在一起噗呲。天顺帝忍俊不禁,你们两个真会挑,不怕你们贺叔把你们赶出府去?他没记错的话,贺林轩这一子是个双子吧?猪拱白菜,这居心何在?不过他转念一想,合掌笑道:甚好,甚好,你二人平分秋色,便就送这个吧。三皇子哼了一声,显然不太喜欢平手的结果,大皇子则是察觉到了父皇笑里藏着些别的意味,有些不明就里。高皇后撇开头,忍住了笑。天顺帝又问长泓:你呢,准备了什么?长泓的礼物还藏在身后,脸色有点泛红,犹豫了一下才拿出来。是一个玉佩。天顺帝自是认得它,此时有些诧异道:长泓,你舍得么?长泓点了点头。这块小巧的玉佩看起来不怎么打眼,却是高家所剩不多的传家之物。更有甚至,此玉乃太.祖所赠,可许持玉人一个心愿,任何要求,帝王皆可成全。大梁传世这么多年,这块玉佩还从未被动用过,长泓出生时,高皇后将玉佩传给了他。天顺帝没想到,儿子会将这块玉佩拿出来,送给那贺家小郎君做庆生礼。天顺帝摸摸他的头,笑道:罢了,你自己做主便是。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洗三这天,天顺帝和高皇后不便出面,只送了厚礼,但有三个皇子参加,也足可见皇家对贺尚书的爱重了。洗三礼过后,三位皇子和纪文在诺儿的带领下,轻手轻脚又满面兴奋地靠近婴儿床,来看小娃娃。嘘,都小声点,言言睡着啦。诺儿踮脚看了一眼,回头郑重嘱咐道。孩子们纷纷点头,长灏最是心急,把诺儿扒拉开,自己踮起脚凑过去看襁褓里的奶娃娃,惊叹一声:哇,他好小啊!诺儿一拍他的手臂,凶巴巴地警告:小声点。长灏忙捂住嘴,探头再看,实在心痒,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小不点,被诺儿不客气地拉开了。都不许碰我阿弟,弄疼了言言,我揍不死他!诺儿扬了扬小拳头,模样很是唬人。几个孩子轮流去看,只有东方贺站在三步远外,不怎么敢靠近,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着急。直到李信将他拉到近前来,这才僵着脸去细看那个粉嫩的小东西,眼睛里冒出一点欣喜的光,耳后根都因为暗藏的激动而泛红。动了动了,他的嘴巴动了,他是不是饿了呀?纪文激动道。小娃娃的每一个小动作,就算是皱皱小鼻子,咂咂嘴,都让他们感到惊奇,看得守在一旁的南叔掩唇直笑。李文斌已经从产房搬回到主院里,和原先准备好的婴儿房有一墙之隔。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隔了这一面墙,一时片刻见不着孩子,心里就惦记得不得了。见他频频回头往隔壁屋看,蓝锦辰笑话道:放心吧,诺儿可护着他阿弟呢,肯定不会让谁偷偷抱走喽。李文斌叹了一声,不怕你见笑,言言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还没亲手抱过他呢。这时候贺林轩和张河他们都在外院接待宾客,只蓝锦辰一个在屋里陪他解闷,李文斌说话也就随意了些。蓝锦辰怔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林轩呃,他是怕你劳累,现在你出了产房,定不会再看你看得这么紧了。他哪里会不明白李文斌的失落,当初他自己撑着产后的虚弱,也要亲手抱一抱孩子才觉得踏实,才敢安心呢。李文斌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安,却不是因为孩子,而是隐隐有种直觉,林轩这是准备和自己秋后算账了。他又看了一眼隔壁屋的方向,心有惴惴。难道林轩是要从言儿身上下手,让他吃些教训吗正当他这么忧虑时,傍晚送走了宾客,贺林轩却抱着孩子亲手递给了他。啧,重七斤多呢,抱一会儿就算了,可别累着我夫郎了。李文斌正满心欢喜,看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一腔喜爱都要溢出来之际,听见贺林轩略带嫌弃的话,登时横了他一眼。说话当心点。谁重了,明明很轻的。贺林轩拿手点了点小奶娃的鼻子,臭小子,就你生的可爱,了不起啊,让你阿爹跟我急,当心你长大了,我一天三顿地揍你。李文斌听得啼笑皆非,心里又是柔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怪他心思太杂,竟那般揣度夫君,误会他实在太不该了。啊,啊。小奶娃转着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见了最熟悉的人,不停地挥着小手,直到贺林轩的手指递过来让他抓住了,这才又看向李文斌。李文斌爱的不行,再看贺林轩低头看着孩子,眼睛里的疼爱和温情是骗不了人的,心里很受触动。他笑起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就主动把他送回到贺林轩手中了。贺林轩怔了下,随即笑起来。不多抱一会儿么?他眉眼含笑,带这些戏谑地看着李文斌,勉之,你真以为我会和这小混蛋吃醋?莫非在你心里,你夫君当真这么小心眼么?李文斌脸一红,眼神游离了一下,正色道:绝无此意!只是有点手酸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沉手。哈哈哈!贺林轩开怀地笑起来。他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还被他捏在手里,空不出手来,索性倾身过去在夫郎的唇珠上落下一吻,惬意地说:勉之,相信你的直觉,你夫君就是这么小心眼。看他这么高兴,李文斌也是哭笑不得。他探身过来看着孩子,抬眼笑道:生得真好,又白又嫩,像块豆腐似得。贺林轩说:刚落地那会儿,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通通的,可吓死我了,都没忍心让你看。李文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贺林轩笑起来,还好他没随我,长得像你。谁说的,你看他的嘴巴,还有鼻子,仔细看,其实更像你。有吗?我看看夫夫俩头挨着头,围着孩子讨论着,很是认真。经此一事,李文斌彻底放下心来,所有的忐忑不翼而飞。他心神舒畅,休养期间逗逗孩子,看着他一日一个模样,还有贺林轩精心呵护,诺儿绕膝含饴,好不惬意,就是每日喝不完的鸡汤鱼汤也丝毫没有搅扰他的好心情。而洗三过后,贺林轩回到户部当值,只除了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一切如常。这么过了一个半月,高太医来问脉,肯定地说:恢复的很好,可以出月子了。李文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解了禁了!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将什么鱼啊鸡啊从食谱里抹掉,只觉得人生完满,自不能更欢喜。辛苦我家宝贝了,总算是解脱了。贺林轩将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笑道: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存些福气吗?其实捏起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李文斌这些日子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眼睛清亮。再为人父,他却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反而是朝气蓬勃,眼里再看不到一点阴影。他抱着贺林轩的脖子,桃花眼里盛满笑意,低头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脑门,坚决地道:休想,一丝不留!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减掉赘肉的决心!贺林轩可惜地揉了揉,那我要抓紧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李文斌脸有些发烫,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有好几个月没有亲近了,其实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李文斌有些想入非非,等被贺林轩抱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是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的。我们咳,这是去哪儿?不进内屋吗贺林轩忍着笑,往他而后花菱上亲了一下,贴在他耳边说:勉之,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嗯?李文斌:什么都没想!李文斌一口否认,并用眼神威胁,让他不许再说了。贺林轩笑出声来,拍拍他的背,说:别着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这一年憋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