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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1)

严彧知道自己建筑的那堵高墙早就被不打商量的路野轰然推倒了一半,只是他还没能看清楚那墙后的全貌,还没能完全想明白这其中的喜和爱,他不敢贸然做任何决定,他担心自己是因为三年的克制与压抑才对路野产生暂时的好感,他更害怕路野在他久治不愈的情况下厌倦他。这样的恋爱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过期,剩下的恐怕只有埋怨与伤害。严彧斟酌良久,开口问道:路路,你小时候有没有一件特别喜欢的玩具或者一部特别喜欢的动画片?路野茫然看着他,不明白这个问题和他愿不愿意试一试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他还是老实回答:有啊,我妈送给我的一双轮滑。严彧:后来呢?那轮滑鞋上有五颜六色的灯,我觉得太他妈幼稚了,然后送给别人了。路野说。严彧温和开口:可你当时很喜欢,对不对?路野终于反应过来严彧弯弯绕绕这么半天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严彧,路野怒吼一声,车顶似乎都跟着颤了下,你他妈不是我买的玩具,也不是我喜欢的动画片,我好歹二十五了,又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我难道会分不清楚玩玩而已和真心喜欢?严彧见和路野讲不了道理,只说:你没有考虑清楚。车内的空调很足,严彧这句话刚一落下,俩人周围好像立刻结了一层隐形的冰霜,冷地刺骨。路野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含着一口血腥味,莞尔一笑道行,你就当我没考虑清楚,我现在想跟你玩玩,你敢不敢跟我玩?严彧当然听地出来路野说的是气话,他兀自退了一步,鬼使神差道:怎么玩?身体关系你没听过吗?路野勾起左边嘴角,邪邪一笑,这个笑容背后的苦味只有当事人知晓,他说,反正你也不吃亏,万一我给你治好了你那破毛病,说不定你还能无所顾忌地找下一个。严彧脸色一寒,冷声道:我不会。那短短的一瞬间,若是说路野没有被触动到是不可能的,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智,他知道严彧的我不会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个意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没必须再跟自己、跟严彧强钻牛角尖,既然他可以以帮严彧治好心病为借口,何不借此机会让自己沉沦一时半会,时间不长也没关系,三个月、一个月,他都满足,哪怕到时候他无法自拔、遍体鳞伤,甚至和严彧老死不相往来。曾经拥有过,好比从未得到过。路野这个念头在心里一起,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愿意为了严彧做到如此地步,路野很少让自己吃亏,面对情情爱爱的关系,更算得上无往不利,不会结果子的树,他连一滴水都不愿意施舍,哪怕那棵树上的花开地再好看,他也不会上当。可到了严彧这里,他一而再、再而三为他打破自己的规则,路野明知道身体关系没有合约也不是契约,只要严彧想提前结束,路野就算咬断舌头,也必须点头。但严彧会同意吗?好。严彧仅仅用了一个字就打破了车厢内冰冻般的空气。路野不相信地看向他,嘴唇动了动,近似无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严彧喉结上下一滑,这次直白又干脆道:我玩。话音刚落,路野突然欺身靠近严彧,他非常会把握和严彧的安全距离,一点实质性的触碰都没有,然后轻声道:怎么玩,我说了算。距离很近,严彧清楚感受到路野吐出每个字时带出的热气,他不敢用眼神看他,侧了下头才轻轻嗯了一声。路野有些热了,他拉了拉领带,露出一个看上去既干净又纯粹、带着少年感的笑容:哥哥,欢迎来到新世界。严彧见路野会笑会开玩笑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温和问道:我现在送你回家?不回家,我带你去个地方。路野说完,手脚并用,从后排一下爬到了前面的驾驶座上。严彧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肯定不可能像路野一样爬到副驾驶上,他拉开车门跳下车,又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严彧一边低头系安全带,一边问道:去哪?路野踩下油门的同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扬声道:当然是好地方。*一个小时后,沪市市区,一辆黑色的suv保姆车平稳地开进这座城市最热闹最风情最著名的风景街道酒吧一条街。路野说的好地方是一家酒吧,还是一家gay吧,名字倒是取地文艺清池。路野车技了得,硬是在门口停车场的夹缝中寻得一块刚刚好的停车位,他训练有素地停好车后,解开安全带说:gay吧,没来过吧?严医生。严彧没有像路野那样爽快地解开安全带,他有些迟疑,低头透过车前窗玻璃看向酒吧的彩虹灯招牌,带着十二分的不解问道:我们来这干嘛?路野偏头笑看着他,吐出四个大字:实地考察。严彧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重复问道:实地考察?对,实地考察,路野突然探身,替一直坐着不肯动尊手的严彧咔一声解开了他的安全带,这个距离比方才在车厢后排更近,但路野点到为止,松开严彧安全带的同时,他就靠回椅背,笑着打量他道,鉴于你在某些方面是零经验,你的情况又有点特殊,不可能直接跟我实验,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来看看别人是怎么相处的。严医生,你这么高的智商,学习表面的一两招,剩下的,我相信你肯定会无师自通。严彧想矢口否认,可他想到记忆里的某一幕,他好像又没有底气说自己不是了。但严彧知道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以学习,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吞吞吐吐半晌,生硬别扭道:视频。路野立马领会其意所指,他可不像严彧那么不好意思,摸了下自己的喉结,坦坦荡荡地说:视频作为入门教学级别太高了,我担心你那金贵毛病,万一里面的人才刚开始举手脱衣服,你他妈就跟我翻脸,我到时候找谁要我的人去?那我们现在路野:入门级,牵手接吻,里面气氛不错,说不定你不会紧张。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严彧犹豫道:如果我这件不能穿,路野伸手,拉下严彧羽绒服外套上的拉链,低声道:严医生,别紧张,进去了我关照你。根据这家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的穿着打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严彧和路野完全是凭两张俊脸,才没被人当做奇葩。路野以前是这里的老顾客,但是因为最近拍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领着严彧进去时,才发现酒吧换了一个新的调酒师。这家酒吧因gay吧出名,和其他单纯的酒吧不一样的地方有二,其一,音乐声恰到好处,不捣人耳膜,也不喑哑无力;其二,酒吧老板非常帅,而且是个gay.路野和严彧刚找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吧台角落坐下来,新来的那个调酒师直接略过严彧,往路野面前放下一部手机,凑近笑问道:哥哥,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认识一下呗。严彧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个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今天拍戏,路野压根没喷什么香水,很明显,这调酒师是在调|情。可严肃正经的严医生不这么想,他不仅把这句调情的话听进去了,加上又看到那赤|果果的微信二维码,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剃着板寸头,打着唇钉的男人伸手收回了调酒师的手机,冲路野歉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路少,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此人正是酒吧的老板,他本名叫汪財,但嫌弃别人叫他汪哥汪哥太难听,遂让大家改叫他一声旺哥,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汪哥改名旺哥,他的清池酒吧的确越来越旺,赚地盆满金钵。旺哥道歉的话都摆在这了,路野和他是老熟人,不可能不卖他面子,路野淡然一笑,摆手道:算了,哥不跟小孩计较。旺哥灿然一笑,将菜单递到路野面前:我们路少就是大气,今晚路少的酒钱都算我的。那菜单才刚递到路野面前,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盖在了上面,紧接着,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路野身侧传来:路路的单,我来买。路野指尖微动,挑了下嘴角。旺哥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路少原来带了个帅哥过来,他低头笑了一声,直接问道:这位帅哥,我们这里只有货真价实的情侣和谈好了关系的炮|友能够互相买单,请问您是路少的严医生一时被堵地说不出来话,他和路野不是前者,但他更不想承认他和路野是后者,犹豫不决之间,他被旁边的路野一把勾住肩膀,只见路野冲旺哥扬起下巴,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旺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对象。酒吧的环境不算吵,但也不算安静,在音乐与人声交杂的浪潮中,严彧清楚听到路野说完这句话,他平稳的心脏急促地咯噔了下,他还未体会出所以然来,路野又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并对面前的酒吧老板旺哥笑着交代了一句:旺哥,厕所位置没变吧,哥去上个厕所,你替我把对象看牢了。旺哥似乎很卖路野面子,他点头道:厕所位置没变,还是直走左转,放心去吧,你的对象给你看住了。路野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开玩笑道:人要是不见了,毙了你们清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第16章 清池法治社会,毙了清池当然不可能,但靠着星科集团的势力和资金不声不响吞掉清池倒是有可能。旺哥狠狠打了个激灵,食指和中指并拢,置于太阳穴上,然后轻轻一挥,表示势必完成路少交代的任务。路野离开没多久,有个服务员来叫旺哥,说那边包厢有两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服务员年纪轻,看到有人打架被吓地不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求老板旺哥去看看。旺哥极其不放心地看了严彧一眼,这样稀有的物种放在他们酒吧,活像朵招蜂引蝶的花,他知道路野肯定也是担心这点,才让他看着严彧。不怕严彧找别人,看他那长相,斯文地就差把禁欲二字写在脸上,可严彧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清池酒吧最不缺的就是主动送上屁股的小浪骚。旁边的服务员急地大汗淋漓,旺哥还一直盯着严彧看,严彧莫名其妙回了他一眼,旺哥想了想,掩嘴小声向新来的调酒师交代了一句什么,方不放心地离开了吧台。可人越是担心什么事,它还就来什么事。几米开外有一桌,男人从路野和严彧刚进来时,眼神就从未离开过他们的方向,直到他看到路野去上厕所,酒吧老板离开,他心里的刀终于可以拔|出|来了。男人很聪明,他挑了个离严彧隔开了两张凳子的位置坐下,礼貌微笑道:一杯长岛冰茶。调酒师见男人长地不赖,回以浅笑,不一会儿,将一杯长地像冰红茶的液体轻轻放到他面前:帅哥,你的长岛冰茶。男人笑着说了声谢谢,复又冲调酒师勾了勾食指,调酒师向来来者不拒,他配合着微微低头,凑到男人跟前,随即,不知那男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面带悦色,伸手拍了拍另一个调酒师的肩膀,简单交代了一句他出去抽根烟,便安静地离开了吧台。男人好像不擅长喝酒,他举杯猛灌了半杯长岛冰茶,白皙的脖颈迅速地见红,连那双昏暗灯光下异常明亮的双眼都好像染上了一层几不可见地赤红色。路野给严彧点的是一杯普通的冰红茶,他事先问过严彧的酒量,严彧伸出一根食指,又弯下去半截,意思简单明了,他的酒量半杯就好。点了一杯冰红茶,路野倒不是多体贴周到,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能保证自己绝不冲动,但他不能保证他看到喝醉了酒的严医生,能乖乖地让人回家。路野还没回来,严彧百无聊赖,盯着那红褐色的冰红茶看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小口。路野真没骗他,货真价实的冰红茶,严彧低头轻笑了一声,举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时,一道喑哑的男声从他身旁传来:好喝吗,他当时就是这么骗我的,不过给你喝的是茶,给我喝的却是酒。严彧闻声偏头,充满警惕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问道:请问你是?男人好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张嘴道:帅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少新钓的鱼吧。不等严彧说些什么,男人又开口道:像路少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人,钓男人跟钓鱼一样,看上谁,在他身边放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饵,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收竿,路少玩男人,简直轻而易举。严彧双拳拽地极紧,手中的玻璃杯隐隐作颤,看上去坚如冰雕的玻璃杯仿佛下一秒就会怦然破裂,他很少发脾气,也不轻易动怒,尤其对着陌生人,他总能做到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不属于圆滑世故的那种,只是每个跟严彧接触的人,不会因为他那张像制冷机一样冰山雕刻的脸,感到半点不适或反感,他脾性很苏,跟他相处,只会觉得如沐春风,不过这阵春风极有可能来自于即将消融的冰河之上,春意盎然之下还狭带着点严冬的余味。严彧几乎花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才将心口那团临界爆发点的火强行压了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以打架为荣的熊孩子,在酒吧动手,显得太幼稚。严彧放下已经被他握地有些发烫的杯子,他极尽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做到平声平气: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认识路严彧舔着舌尖将堪堪脱口的名字生拉硬拽地滚了回去,一股莫名而生的占有欲,让他想找个加在路野名字前面,具有主权感的形容词,我的好像不太适合,我家的好像又有点唐突,就在他把仅剩的一点脑汁绞尽时,他突然想到苏姐平常对路野的称呼,于是他舌头一卷,自然接道,认识我们路路?男人像被一根钢针刺痛了嘴,咬紧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下,紧接着,他拿出更炸弹性的话:认识,何止是认识的关系男人像是想到了过往某个开心的片段,狭长的眼尾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拿着他剩下的半杯酒,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严彧旁边,似乎准备高谈阔论,慢悠悠道:不过也怪我当时初出社会,年轻又单纯,路少只是放了一只玫瑰花在我的乐谱架上,我就白痴地上勾了。我承认我是恋爱脑,我以为路少对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这次对我是真心,可路少的真心值几个钱,一杯长岛冰茶的六分之一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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