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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绣师》TXT全集下载_5(1 / 1)

等到打足了一百个板子,狱卒才将皮开肉绽、痛得连一根指头部没法动弹的荆阎拖着扔入铁牢,任由他倒卧在稻草堆上。「你还好吗?」铁牢深处,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诧异地爬起,却被伤口痛得又扑倒在地,荆阎忍痛封点伤处穴道,稍稍止住鲜血从伤口流出,吃力地以肘橕着地面,一点一点朝着声音的来源匍匐移动。「你别动,不然伤口会裂,会更痛的,你……阎哥哥?」那关心的声音,在看见荆阎抬起头时,失声惊呼。「针儿?」意料之外的熟悉面孔,竞在这阴湿的牢狱内相遇,荆阎橕起上身,牢内微弱的烛光映在荀郝针所在之处。「你……」入眼的,是两条粗重的铁链,将荀郝针的双手牢牢铐在墙上,荀郝针靠着墙壁坐在冰冷的地面,一身素白囚衣处处都是泛黑的血迹。荆阎从来就不是个易感之人,冷静而理智向来是他自豪能够克服难关的优点,可望着眼前血痕斑斑的囚衣,憔悴凹陷的脸颊,伸手拉起那身脏污不堪的囚衣,一道道鞭子抽出的裂痕,以及荀郝针胸口皮肉被烧焦的烙痕……「呆子!」唯恐碰疼了满身是伤的人,荆阎轻柔搂着荀郝针,拨开他黏在脸上的头发,感觉胸中最脆弱的一处被这憨厚的男子闯入,不是强硬地敲开,而像是冰天雪地里的温泉,默默的、静静的,用温暖的泉水,一丝一点渐渐融化四周凝结的霜雪。荀郝针忍着痛,虚弱地开口:「阎兄,我很脏,你离我远些。」荆阎埋首在荀郝针肩窝,叹气道:「傻瓜,你明知劫贡的人是我,居然还不顾死活帮我遮掩,你是不要命了吗?」微弱的光线下,荀郝针苦笑自嘲:「我很笨,没有像姊姊一般剔透玲珑心,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送死。对不起,最终还是害了你,看来我笨到让你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荆阎抬头,勃然大怒地直视着那对满是痛苦压抑的眼眸。「你说什么?」「那位姑娘对你很重要吧!我什么都不会,但至少我能帮你……帮你完成对那姑娘的承诺。」荆阎咬着牙,一字字愤怒地问着:「荀郝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隐忍着胸口翻搅的痛,荀郝针闭上眼,苦涩地道:「一直以来,我天天盼着你回来,不敢奢求是你心中的唯一,只是希望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错把我当女孩,娃娃亲的事我没敢当真,只想有个能默默待在你身旁的理由,利用我也好,轻视我也罢,我都会安静地在一旁等着,只求能换得你偶尔给的一点关心。」紧闭的眼睑,痛苦地跳动着,眼角滚落着再也无法压抑的泪水。「看见你对那位姑娘,那么呵护、那么温柔,我的心就好痛。总想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生得聪明些?为什么就不能生得好看些?如果我不是这么笨,不是这么丑陋,阎哥哥说不定也会像对那位姑娘一样,对着我笑,对我好……」「针!」睁开眼,荀郝针痛苦地扬起嘴角,自嘲:「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针儿是男孩,不是阎哥哥想娶的漂亮女子,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你心中都不会有属于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结果,我以为这么做,可以替你承受灾祸,却还是连累你被关进大牢。我怎么这么笨、怎么这么无用!」荀郝针激烈地挣动着,凄厉狂吼,手腕上的铁链被扯得铮铮作响,身上各处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没有,我没有不要你,你快住手、快住手,别再扯铁链了,求求你,快住手!」荆阎拼命地阻止荀郝针自残的举动,僵持着,就连身上的伤痕又裂开渗出了血水,也仅是咬紧牙关隐忍着。「你骗我、你骗我,你讨厌我,你说的……是你说的!」红了眼,荀郝针哀痛地嘶吼。为什么?爱一个人难道有错?为什么?连让他期待的机会都要扼杀?默默接下每一记冷眼与鄙夷,静静吞下每一句伤人至极的话语,微笑着收下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求在那人心中拥有一点空间,哪怕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也好。霓裳说过,喜欢与爱是不同的。看着荆阎对那女子百般呵护,极尽温柔,就连劫贡这等杀头送命的事,也能为了她眼睛都不眨地应下,刺眼的一幕,犹如利刃狠戾地刺向胸口。那一刻,他了解了,喜欢与爱差别在哪。从前,追着黏着,跟在荆阎身边很开心,认为这就是喜欢,就是爱。然而,荆姨、父亲、母亲、姊姊甚至身边认识的其它人,都能让他有同样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理由,可能因为那人善良,可能因为那人风趣,也可能因为那人对你有恩。爱,不同!爱上一个人,虽然也可以有很多理由,却都是给别人听的说词。爱,不需要理由,甚至连什么时候爱上的,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不像朋友、不像亲人,满脑子想的只有那个爱上的人。想着他,心头会甜滋滋地像是涂了蜜般;想着他,会痛,如针扎、如鞭笞、心脏仿佛被人用手狠狠掐住,不再跳动。只是,没有人教他,如果有天,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时,该如何?是放手?还是去追求?放手,好难,一颗心早在自己还不知道反悔的年纪,便已挂在荆阎身上,要放,也晚了。那么,便只剩下一条路——追求。然而,该怎么追?该如何求?他不懂、不懂啊!像小时候一般跟着,却厌恶;追了,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推开。每一个轻视鄙夷的态度,每一句伤人至极的言语,却比剑还利,比鞭还韧。一剑一刺、一鞭一抽,伤的,是看不见的心;流的,是看不见的血。却没有灵药,能够疗伤止血。气力殆尽,身上伤痕流淌着一道又一道红得刺眼的血,荀郝针终于停止挣扎,靠在墙上,双眸失去了焦距,涣散直视前方。「阎哥哥,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荆阎看着颓坐在地面的人,恐惧感袭向全身,颤抖着手,缓缓触碰那毫无表情的脸。「你……你别吓我,针儿,针儿你听见我说的话吗?回答我,你回答我。」「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来坟前看我?」荆阎红着眼,忿忿地道:「不会,我死都不会去看你。」荀郝针忍痛扯出一抹苦笑,「这样啊,那就算了……」荆阎恼怒地抓着荀郝针脑后的头发,逼他抬头。「一人做事一人当,劫贡的人是我,要死就死我,你给我好好活着。」荀郝针摇摇头,虚弱地道:「没用的,你来之前,我已经画押伏罪了。」「你这傻瓜,为什么干这种傻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清醒?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荀郝针仰着头,浮现淡淡的微笑。「至少,这个爱你的傻瓜,能为了他爱的人死去,能替他喜爱的人……免去灾祸。」「或许可以不死。」一人打破铁牢内沉重的气氛,开口道。惊澐命令狱卒开启牢门,跨入两人所在的牢房。「荆阎,你认识安格公主?」荆阎讶异地看着立于牢门口的当今宰相,既然连安格的名号身分都知晓,便是再也瞒不住了,于是应道:「是!」「劫贡也是为了她?」「没错!」「为何?」「有人擒住了安格最重要的人,逼她劫贡。」惊澐若有深意地瞥了眼荀郝针,没漏看他眸中闪过的痛苦,又问:「可认得幕后指使之人?」「不认得,那人行事神秘,可是我知道是谁。」惊澐轻笑,「你的话有语病,既是不认得的人,又如何知道是谁?戏弄本官,你胆子不小啊!」「只能怪那贪念与权势使人愚蠢。」荆阎无视惊澐周身散发出的威严气势,松开抓在荀郝针脑后的头发,指着他道:「针儿不知奉了谁的命令或是请托,将一路上行贿他的官员、贿赂的财物,以及收贿的时间地点,全都记载在草民呈给您的那本册子中。而其中,有一个人贿赂了一样东西,这世间不敢说绝无仅有,但不该出现在一个长住中原的官爷手里。」惊澐挑眉,疑惑地问:「是什么?」「蛊。」「蛊?」「针儿的册子内,记载着今县县官贡献的一只仅有指头般宽,羊脂白玉的手镯。」惊澐眉心紧蹙,不解地问:「那又如何?」荆阎支起荀郝针的下巴,指着他问:「大人以为针儿这种没有从商半日的人,能分辨玉的种类?针儿在记录其它贿赂的财物时,全都是约略形容,有时甚至只能描述东西的样貌却不知物品真正的名称。独独这手镯,不仅名称无误,就连这种玉出自塔合部落的淮山都写了上去,怕是连那贿赂的人都无法这么详细了解这玉的出处。」惊澐赞同地点头,快速翻阅着脑海中一切已知的数据。「没错!就算是那贿赂的人告诉郝针,可一个从未离开中原半步的人,不可能知道淮山这地方。」荆阎点点头,接着话尾道:「塔合,便是安格掌理的部落;淮山,是他们的圣山。而且淮山并不是山,是个隐密的山坳,也根本不产玉,产的……是蛊!」「什么?」急转直下的发展,荀郝针忍不住脱口道。荆阎瞋怒瞪了眼,「就你这呆子,别人说什么都信。贿赂你的人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出那手镯什么来历,你能够记载得这么清楚,是看过我带回来给我娘的那只镯子吧!」「对。」荀郝针老实点头承认。「当时你问过我,那只镯子得去哪儿才能买,还记得我怎么回答你的?」「你说……」荀郝针认真地梭巡脑子里残留的记忆,道:「你说没得买,也没有人买得起。对!你曾经这么跟我说的。」荆阎白了他一眼,朝着惊澐半跪拱手道:「望大人明鉴,劫贡一事,与荀郝针全无关系,安格贵为公主,若真要依律处置,会损及我朝与他邦的友好,请您问罪草民一人就好。」惊澐沉吟了会,招来狱卒解去荀郝针身上的铁链,道:「郝针,你回我府上,让小财帮你看看伤势。」「可是,他……」「他?」惊澐冷哼,「朝廷钦犯,岂容放纵?待我请示皇上,问过刑部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去。再说,他这么对你,受教训也是活该!」荀郝针被松开铁链,身子一厥几乎要软倒在地上,幸好两旁狱卒手快,利落扶着。「澐,你不是说阎哥哥可以不死?」荀郝针艰难地起身,跌跌撞撞走向惊澐,惶恐地问。「我改变主意了,你是我朋友,他可不是。再说,这种无情的男人,凭什么要我救他?」惊澐冷冰冰睇着跪倒在地的人,不带任何感情。荀郝针摇了摇头,温柔笑着,「倘若曲兄不在乎你,澐你不也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对他好?」惊澐白了荀郝针一眼,「曲翊?他敢?我说你……算算算,不说了,你这笨瓜被人扔了也活该。来人,用我的轿子送荀少爷回相府,路上别给我出什么差池,否则给我拿脑袋来顶,听明白了没?」狱卒惶恐地连连称是,轻手轻脚地左右扶着虚弱的荀郝针,一步步往监牢外走去。虚浮的双腿,在牢门前停下,荀郝针背对着惊澐,开口道:「澐,相识多年,我从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救救荆阎,牢外还有个姑娘在等他。」惊澐唇角浮现一丝笑,语气却依旧冷酷,「我尽力。」「多谢。」牢门重重关上,惊澐叹了口气,「感情这事勉强不来,可是那傻子这么为你,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荆阎依旧跪在冰冷的地板,低着头闷声道:「草民并非木石,怎会没有感觉,又怎会无情?」从小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岂会毫无感情?看着那伤痛欲绝的泪水与嘶吼,怎么会不痛心?就算最初的呵护存有私心,就算知道他是个不摺不扣的男儿身,就算曾经对他冷眼鄙夷,可是在心中一直都有个地方,一个专属于荀郝针这个人的地方。非关男女、无关身分地位,单纯地属于一个名叫针儿的人,一直一直在心中保留着。惊澐凝视着荆阎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开启牢门,步出大牢。一直呆在外头的人,见惊澐出来,立刻奔上前去忧心地问:「澐兄,爷他……」惊澐眉锋锁紧,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小乖,方才荆阎提到,在荀郝针记录的行贿名单中,有个手镯,来自塔台的淮山。」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小乖瞪大了眼,打断惊澐的问话,怪叫:「什么?」「怎么?」小乖急得原地打转,焦躁地问:「荆爷碰过没?那个帮助咱们公主的荀爷碰过没?」惊澐皱眉摇头,「这我哪知道?」小乖抱头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呜咽道:「呜呜……希望没有……不然我完蛋了啦!」「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小乖招招手,惊澐也跟着弯下腰侧耳倾听,「就是那个……那个啦!」小乖附耳叽叽咕咕说了会儿,惊澐边听边挑眉,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狂笑。「你奶奶的,那手镯居然有那种功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出了抓贼的方法。」小乖两眼放光,好奇逼问:「什么什么?有什么方法?」惊澐露出怪异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脸阴阴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乖没好气地嘟着嘴,朝着惊澐抛去无数抗议的大白眼。第八章半个月后,贡织被劫一案,在当朝宰相倾全力追缉下,终于将那朝廷钦犯捉拿归案。原来今县的县官,在县内作威作福,夺人田地据为己有,并假借造桥铺路之名大肆收贿,甚至纵容家仆私下鬻卖官职。县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阶官员甚至地主商贾,若想谋求职位或是以低价购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则一切免谈。农桑不理、水利不治,今县民生日渐衰落,从原本衣食温饱到如今以粥度日。民怨纷纷、盗贼四兴,可那今县官员却仍屡屡加收官租与赋税,日子苦到许多穷人家连半亩田的地租都缴不出,最终含恨牙根一咬,带着一家老小往黄泉路上走去,也好过活生生在昏庸的贪官手下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凄苦日子。这般天杀蛮横的行为传到临县,亦即荀严耳里,亲自拜会好言相劝了几次,回应的却是一脸「你奈我何」的该死嘴脸,反倒威吓荀严管好他的苏州就好,莫要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荀严提笔一挥,状告皇城,硬是参了那县官一本,那人虽是保留了官职,但是县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仆们全被流配边疆,着实大快人心。后来数次明察暗访的监察使,传回皇城的消息是那县官确实改过自新、勤勉政务,就连对于当初告发他的荀严也都亲自赴苏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荀严告发之仇。一品堂乃荀严夫人所创,后由其子荀郝针掌理且被钦点为贡织,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县官便是计划着一方面劫取贡织陷害荀严全家入狱,另一方面又可「凑巧」地寻回贡品,就算没能加官晋爵,也能让上头的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到时候暗地重起收贿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然而因为荀郝针与惊澐的私交,所以呈贡路上跟了不少随行上京的镖局,想找个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且必须武功不凡之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今年,与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欢之极,意外发现和友人结伴同行的女子武艺不俗,身边还跟着二十多个保镖之类的壮汉。贼心一起,掳走友人,给了那女子经过几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贡的详细路线,威胁她必须劫走贡织,否则友人性命不保,还特地指明须在同县动手,以免除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怎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女子竟会是白狼族地位显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却是如今的公主驸马。安格初来中原,同心上人结伴探访他的故居,乍变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着荆阎离开部落前告知的落脚地,来到苏州一品楼,也就掀起了随后所有事件发展的开端。一品楼——「过来!」愤怒的语气从一品堂的某间厢房内传出。「呜,阎哥哥,我不要。」「你给我过来!」阴森的语气加重,再次重复了遍。「呜……」另一头,飘着小媳妇般委屈的哀鸣。门外,荆艳伸着懒腰打呵欠,瞧见厢房外挤了乌鸦鸦的一群人,好奇地问:「干嘛一大早全挤在房门口?」霓裳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姨你小声点。」荆艳一听,好奇心大起,也学着门外的一干人,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屋内,荆阎用尽最后一份耐性,咬牙切齿地揪着荀郝针的衣领,一路拖到床边,将人压倒在床榻。「快把裤子给我脱了。」「不要,为什么要脱裤子。阎,我可不可以不要脱?」「你不脱我怎么办事?闭嘴!脱!」「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呜……」门外,荆艳嘴巴张得老大,霓裳看不过去,玉手遮住那很不雅观的大嘴,道:「姨,你嘴巴不要张这么开好不好,很难看耶!」荆艳眼珠子定了定,颤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们……他们……」霓裳阴险地撇撇嘴,贼笑,「忙着办事呢!荆姨,你猜,他们谁上谁下?」荆艳斜眼瞪着你是,啐了口:「废话!我家儿子虽然平白嫁了过去,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小在青楼长大的耶!他不压人,难不成给人压吗?哼!」霓裳挑挑眉毛,很不以为然,「那好,反正这两人一时半刻不会完事,咱们起桌牌,打个几圈,等他们出来后问问。」荆艳撇头哼了哼,跟着应和:「老娘怕你不成?来来来,绿水、紫蝶,刚好四个人,走!打牌去!」四女人当场围到楼下开了牌桌,麻将洗牌声刷刷响起,与房内暧昧的声音相互应和。「阎,不要舔那里,唔……」刷刷刷!「杠上开花自摸三,哈!老娘厉害吧!拿钱拿钱。」「你别绷那么紧行不行,你这样我怎么进去?」刷刷刷!「嘿,我碰,对对胡!荆姨您别看了,再看牌也不会跑到你那里,绿水、紫蝶快给钱。」「哈啊……不要乱动,他妈的,荀郝针你不要再动了,你看看,好不容易才弄进去,被你一动又滑出来了。」刷刷刷!「呜呜……绿水绿水,我们终于赢荆姨跟霓裳姐了。」「呜呜……紫蝶紫蝶,银子保住了,我也好想哭喔,呜呜呜……」「阎,我不行,快射了。嗯……」情事稍歇,荆阎面颊潮红,跨坐在荀郝针腰上直喘气。痴痴望着那张英挺的容颜,脑子里自动跳出前一刻疯狂的交缠,荀郝针刷地红透了脸,才刚释放过的分身,又重新立起来,在湿热的甬道内热情弹跳。荆阎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插在体内的东西竟又生龙活虎起来,浑身一颤,对着荀郝针扫去两大白眼,「别闹,我没力了!」「呜……」荀郝针哀怨地垮下眉毛,十分委屈。荆阎理都不理他,努力让气息平缓下来。开玩笑,虽说他是自愿,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耶!荀郝针那个笨蛋,别说男人,就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想也知道这种雏儿的技巧绝对烂到姥姥家去。这么算来算去,也只好自己主动给他吃,否则要是真由着那笨蛋乱搞一通,他荆阎八成会痛死在床上。只不过照着书上教的步骤做是一回事,自己亲身体验却又是另一回事。明明都照本宣科做足了准备,该抹该涂都全弄好了,可是真被进入的时候,痛啊!「阎……」「别吵!」荆阎橕起乏力的身子,努力从荀郝针的腰上爬起。荀郝针看着自己的分身逐渐滑出,灼热的欲望上沾着丝丝血痕暴露在空气中,心头一惊,反身一转,将荆阎压在床上。「你干嘛?啊,痛……」忽然间变化的姿势,恰恰触及体内渗了血的伤口,疼得荆阎直皱眉头。荀郝针小心翼翼地将欲望推出荆阎体外,手忙脚乱拾起被抛在床边的衣服,轻轻沾去小穴处额血迹。「对不起,对不起。」荆阎叹了口气,艰难起身,揉揉垂头自责的荀郝针,「是我逼你的,别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经验,所以才伤到你,我……」支起荀郝针的下巴,荆阎笑着调侃问道:「那好,以后再也不做这事了,好不好?」荀郝针瞠大眼睛,用力摇头,却在瞥见床杨上的血迹时,抿嘴点了点头。老实的反应让荆阎心头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对准那颗大脑袋槌了一拳,笑骂:「你这笨蛋,想憋死我吗?你不想做,也不问问我想不想,啐!傻瓜!」荀郝针红了脸,嗫嗫地问:「那……你想做吗?」荆阎又是一拳揍了过去,脸蛋红红,「有人这么直接问的吗?笨蛋、笨蛋、笨蛋!」摸摸脑勺,呜咽地扁了扁嘴,「好凶。」「有意见?」「没没没。」荀郝针缩缩脖子,乖乖闭嘴。荆阎扶着酸疼的腰,睇了眼荀郝针身下依旧耸立的部位,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那个……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解决?什么意思?」荆阎回头,双颊飞红,结巴道:「就是那个……你自己用手……那个解决,我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怎知荀郝针的反应却是连连摇头,「不明白。」「那你总要把这……把这东西回复原状吧?」荆阎倒地。荀郝针低头看了看胯间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待会去茅厕小解一下就可以了。」荆阎一听,摔趴在地上,咬牙暗恨某位做娘的没尽义务,连这种最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告诉儿子,害他这个「儿媳妇」还得亲自上阵,教导这个笨蛋闺房常识。索性心一横,将人推回床上,握住那灼热的地方上下套弄,红着脸骂道:「你给我看清楚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自己这样做,学着点。」皇宫内,碧霞殿——皇后优闲地端起一壶美酒,细细品尝后,启唇问道:「澐爱卿,听说郝针娶了他那个什么阎哥哥进门,可有这事?」惊澐恭敬地替皇后又斟了杯酒,微笑道:「合夜飘香探子万千,这门亲事娘娘 您怎会不知?」皇后笑了笑,「爱卿果然不容小觑,可惜这么个聪明的人,竟栽在个老实人手里,看来爱卿没比本宫幸运多少。」惊澐垮下脸,问道:「娘娘找微臣来,可有别的事情?」皇后挥挥手,原本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退出了碧霞殿。「本宫有一事不明,劫贡一事,爱卿如何让他伏罪?」大牢内,那贼官一口咬定是安格下的手,跟自己全无关系,连问到是否与安格见面,也都矢口否认。虽然请出了那位同窗故友,也只能证明贼官与友人偶然相遇,对于掳走有人、甚至唆使安格劫贡一事,却少了有力的证据可以定他的罪。就连在大牢内揭开安格的真实身份时,那贼官最初虽是愣了会儿,却随机狡辩是安格有意挑起天朝与边疆民族的纷争、挑衅天朝皇威,故而有此大逆不道之行为。甚至还不顾自己朝廷钦犯的身分,胡乱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在安格与那位同窗友人的身上。忆及此事,惊澐奸诈一哂,「后来拿出娘娘你吩咐小针记载的贿赂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那贼官行贿的物件中,有一只价值不斐的白玉手镯。」皇后浅饮一杯酒,接着道:「光是这样,那贼官不会认罪。」惊澐点头认同,「没错!但那手镯并非俗物,是白狼族的圣物,只有皇族女性才能拥有。那贼官从未离开过中原,竟然拥有外民族的圣物,况且安格公主也指证那只手镯是她亲手交于那贼官作为允诺劫贡的承诺。」当日那贼官一听此言,两腿一厥,软倒在地上。他怎么晓得,那只本以为不过有点价值的手镯,却竟然不是镯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蛊虫蛹。那虫蛹须由饲主佩挂在身上,以熟悉主人的气味,等到未来孵化后,寄宿在饲主身上,可使女性血脉通畅,滋阴养颜。「原来那东西还有这种功效?」皇后搁下就被,颔首询问。「是的,而且……」惊澐顿了顿,一脸奸商样,挂着不怀好意的佞笑,「微臣还能证明,那贼官曾将那玉镯子搁放在身上,至少超过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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