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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还有这个。贺征把竹框往地上重重一放:这次不是跟村民买的,真是在山上搂的。一堆跟刺海胆似的棕色圆果堆在框里,江昀伸手拿,被贺征猛地抓住手腕。小心,这个会刺手。江昀只得缩回手,看贺征把果子扔地上,用脚一踩里面的深棕色种子爆出来。栗子原来长这样!?江昀震惊了。对啊。羽茜从厨房出来,笑着说:昀昀一看就是没在乡下玩过的小孩。不然毛栗子毛栗子,为什么这么叫呢?江昀昨天睡眠不错,今天心情也好,半点不情愿都没有,主动抱着一兜栗子去厨房捣鼓吃的。板栗淀粉多,烧菜固然可以,做点心更惊艳。刚好小烤箱回来了,江昀查了查菜谱,带着全家在餐桌上做板栗酥饼。上帝给你开一扇门,就会给你关一扇窗。这点在贺征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整桌就他手残。江昀其实算不上手艺好,但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有的。相信多练习几次,就能像他熟练度猛涨的做饭技能一样从初级升中级。羽茜也会做饭,陈恋恋会做手工,这俩包起饼来比江昀都麻利。赵严和柳文潇也还好。赵严开始有点笨,被柳文潇手把手教了几次,能捏出个样子了。就连一开始最不放心的瑞秋,大概是会吉他又会打鼓的原因,手还算灵巧。剩下一个贺征。毁灭级的厨艺。你这个家务能力江昀感慨:衣服不会洗,饭不会做,让你搓个面团都能搓成方的他提起那块可怜的面饼,中间缓缓裂开,啪地掉在桌上。江昀一愣,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做到的?又掺干粉了?旁边陈恋恋和瑞秋已经笑趴下了,沾了一身的白灰。我会洗碗。贺征无奈。哦,好厉害啊。江昀说。两人对着看了一会儿。江昀给自己打气,非常坦荡地站起来,手从贺征背后绕到前面,抓住他两只手。我教你。他说。福利时间。江昀的一对一教学取得的成果是显著的,最终贺征的栗子酥饼出炉后样貌平常,既没有炸开也没有断裂。他挑了一批面相好的饼装在塑料饭盒里,给赵严和柳文潇带上。我们路上饿不死了。柳文潇笑着说:能遇到你们真的很开心。赵严:以后你们想去哪儿旅游,先问我们。这一说大家又高兴起来,和他俩交换微信号。江昀改备注时,柳文潇趁人不注意,在他耳边悄悄说:你是吗?江昀心脏猛的一跳,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柳文潇没追问,或者江昀的反应本身就代表了某种事实。他丹凤眼微眯,晃晃手机说:有问题可以问我。江昀笑笑。如果他不退圈,永远也不可能和他聊什么。但等他成为一个普通人,和谁交朋友就无所谓了。收拾好行李,赵严和柳文潇离开了静水客栈,去往新的旅程。大家没兴致再做满汉全席,一顿不同浇头的打卤面打发了晚饭。江昀简直爱死那台钢琴了,恨不得长在上面,一没事儿干就过去弹,变成了静水客栈点歌机。当晚,瑞秋的打碟设备也乘着卡车轰隆隆来了。怎么样?我的音响!瑞秋被贺征启发以后迫不及待地实践了一番但自己给自己送礼物怎么了?没见过吗?这东西一来,就算江昀以千钧之力敲钢琴,也响不过鼓点。他只得含恨提刀削竹筒。怎么还削!贺征大吼。万一要用呢!江昀也吼。哪有那么多客人!已经两个房间了!贺征吼。你怎么知道没有!江昀吼。操!你看着点,小心手!?贺征怒吼。我看着呢!我又不傻!江昀吼。够了!羽茜从楼上下来,声音高亢嘹亮,在沉闷鼓点中仍然清晰:瑞秋!关掉!五秒后,世界总算安静。导演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手中抱着几个红包,笑眯眯说:哎对,正好呢,我宣布个新的好消息。咱们又来客人啦。几个人?贺征问。三个小姐妹呢,定了三间房。导演说。两间房竟然不够!江昀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筒,认命削了下去。第21章翌日,江昀被闹钟闹醒,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一头乱毛地拉开窗帘。起雾了。山中的雾是雪白的,不像北上广,一下雾,统统变成霾。他拉开玻璃门,深吸一口气,清凉水汽钻进呼吸道,有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他非常喜欢。以前同公司一个艺人,拉他去参加某小众香水沙龙。调香师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味道,他不懂这些,就老实说下雨以后他家车库的味道。调香师万分苦恼,一直做不出他满意的香味,最后肯定地说:那大概是霉味吧。江昀没争辩。此刻他又狠狠吸了几口霉味,向左探身,想看看贺征起没起来,碰巧隔壁窗帘一拉,猝不及防地跟人打了个照面。早。贺征拉开玻璃门,被凉气激得后退一步,搓了下手臂:降温了?是有点,冷空气来了。江昀说:得加衣服了。天气预报也说降温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挨个敲嘉宾的门,提醒他们多穿点。江昀把箱子整个翻了一遍,把厚衣服收拾出来,才发现这些年他买的衣服都大多是浅色系,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以前是个喜欢黑色的人,因为话少显得酷酷的,上学的时候有女生悄悄叫他黑衣骑士。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米色白色的衣服,他自己都不清楚。人真是会变的啊。江昀感慨了一会儿,下楼碰上穿着牛仔外套的瑞秋。怎么起这么早?江昀问。嘘嘘嘘嘘小点声!瑞秋是要上楼的,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怎么了?江昀一愣。你去门口看,别凑太近!瑞秋甩甩袖子狂奔回房。大门敞着,牛奶似的浓雾丝丝缕缕往客厅里飘,很仙气。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江昀听了瑞秋的话,放轻脚步,离门还有五六步时停下,惊喜的哎了一声。有个小动物,正在门框边上,抱着个东西啃。它有一个竹筒那么大,大尾巴翘着,随着啃食的动作一颤一颤。见有人走近,它不肯放下食物,而是警惕地静止三秒。确认来人没有要弄死它的意思,变本加厉地啃起来。这时瑞秋带着贺征下来了,后者扛着他的单反。两人走近一通拍,照片取名仙境里的小松鼠,稍微修了修发在了静水客栈的微博上。是红腹松鼠。饭桌上,瑞秋难得科普了一次:我刚刚百度了,小栗子的腋下和肚皮毛是红的,体型也对得上,肯定是红腹松鼠!江昀:谁是小栗子。羽茜想起来,迟疑地说:是不是之前在四川泛滥,把林场树皮都啃了的那种就是它!瑞秋打了个响指。江昀坚持:他不叫小栗子。早餐是简单的栗子粥,香甜软糯,配上泡萝卜丁,很开胃。除了江昀和瑞秋忙着争松鼠的名字,剩下三人都吃得很香。为什么不能叫栗子!?多可爱啊!而且他是被我们家的栗子勾引过来的,叫栗子天经地义!瑞秋说。它吃栗子,你让它自己吃自己吗。江昀说。世界上那么多叫汤圆饭团土豆棉花糖的狗,它们不吃饭吗?瑞秋不能理解。在我这儿不行,换一个,随便你。江昀说。瑞秋愤怒地拽贺征衣袖:哥!你说!你支持谁!?贺征撒了一筷子粥出来,不悦道:听江昀的吧。瑞秋:瑞秋悲愤:贺老师你偏心!江昀对叫食物名的宠物有心理阴影。他邻居家一条叫肉骨头的狗,在他六岁那年被自行车压死了。外婆家一只叫鱼汤的大白猫,吃到药死的老鼠被毒死了。小学买了几条金鱼,虽然是被喂食不当撑死的,偏偏叫了红豆糕这样的名字。还有叫汤团的兔子,叫饼干的仓鼠,叫酸奶的玄风鹦鹉都死于非命。他这个人相当没有宠物缘,也不知道该怪谁,只能暗暗发誓再也不给宠物起食物名字。昨天的小羊羔,赵严起名叫欢欢,他没什么好说的。但松鼠的厄运他一定要阻止。瑞秋闹了一通,最终松鼠的命名权还是给了他这个第一发现者,改叫捧捧,因为它捧着食物的样子很可爱。那几颗掉在门边的栗子,是昨天踩栗子包时崩出来的,打扫时没发现。小东西吃完那几颗,发现屋里还有,一步步被引诱进来,带着栗子蹿进耳房,躲在杂物架的缝隙里不出来了。外面雾气重,家里干爽,让它呆着吧。贺征说。江昀和瑞秋正并排在门口看,贺征同时拍他俩肩膀:走了干活儿去。江昀感觉肩膀麻麻的,跟着走了几步,见贺征表情愉悦,问:征哥喜欢松鼠吗?喜欢。贺征说。那羊羔呢?也不见你抱。江昀说。贺征带着他到后院,太阳渐渐把雾晒没了,他提刀打算劈竹子,回答道:我都挺喜欢的,没见外面羊圈是我钉的吗。还真是。贺征表达喜爱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他脱了外套扔在一旁,踩着架高的竹竿,牵动肌肉,重重一砍刀劈下去。太阳晒在他健壮的身体上,鲜活生动,江昀看得有点呆。贺征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笑:给松鼠做个笼子,省得你们到处找。江昀反应过来,想了想:要不算了吧,它要跑就跑好了观众会想看。贺征一句话堵回去,江昀没得说了。对不起了捧捧。江昀心里默默想,节目还要拍大半个月,我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让你养出一身肥膘回林子里过大年。***松鼠笼做好,他俩去了耳房。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人鼠运动,江昀终于钻进在架子底摁住了捧捧。捧捧叽叽惨叫,江昀也想跟着惨叫贺征他妈的骑在他身上!别动!贺征吼,手里抬着个箱子,半身被压在架子第二格里,动弹不得。贺征真不是故意的。捧捧钻进架子里,在各种箱子之间钻来钻去。箱子里多是他们这些天做东西用的材料,还有些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杂物,或轻或重,外表看不出来。江昀钻进架子底抓捧捧,差一点就能够到的时候,松鼠呲溜躲到某箱子后面。说时迟那时快,贺征半蹲在他后面,情急之下一扑,把箱子抬了起来。这番配合堪称默契,捧捧失去了遮挡物,被江昀一把抓住。偏偏它头顶悬了个箱子,出乎意料的重,贺征没处借力,几乎是摔在江昀身上的。他还不能松手,否则捧捧就要被压扁了。贺征动不了,江昀也动不了,江昀不动,贺征就不敢动。江昀绝望地被压,大喊:它在叫!你别松手!贺征:不好抓!你起来!我起了我起了。贺征以一个非常不好发力的别扭姿势,使劲儿把箱子搬到旁边放下,他下盘一用力,江昀就快吐血了,忍不住痛苦地啊了一声。他趴下来的时候衣服卷了上去,后腰露在外面,被贺征的裤子摩擦着,只觉得羞耻得快炸了,耳朵里轰轰响。贺征总算爬起来,扶着江昀的腰把他往外拉,然后抢过松鼠塞进大笼子里。捧捧总算不叫了。江昀拿手撑地,想起来,手一软,又摔回去。怎么了?受伤了?贺征声音紧绷。没。江昀不敢看他,咬牙说:拉我一把。他都不敢想刚刚摄像小哥拍到了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拽了拽衣服下摆,借口上厕所匆匆跑出去。留下贺征原地迷茫。江昀锁上厕所门,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脸上红得要滴血。草。去特么的贺征。去特么的直男。老子都有反应了。我是直男啊,我怎么能有反应?直男太难做了草,快不想干了。都怪贺征,江昀想,贺征为什么是男的,还偏偏要对他好。多对他说几次恶心,什么事儿都没了,保准心如止水,再石更者贱。江昀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洗过脸。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回到耳房。贺直男什么烦恼也没有,正在逗捧捧玩。他拿了根手指饼干,在笼子左边敲敲,捧捧跑过去。他迅速收回手,伸到右边,捧捧再跑回来。江昀:回来了?贺征笑了声:还挺害羞的。江昀咬牙,血气又开始上涌:你说谁呢?你要玩吗。贺征没听见似的,把饼干盒递给他: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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