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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竹马和他爸爸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1)

我坐在邱叔叔对面,邱向白就和块年糕精一样地贴在我身边,我成功地看见邱叔叔皱起了眉头。“咳咳,项白啊,干嘛坐这么远,过来坐。”点菜的时候,邱叔叔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这样就挺好的。”邱向白无动于衷,完全不给他爸面子。邱叔叔点好了菜,就把菜单搁置一边,长叹了一口气。三个人坐着沉默不语相对无言,气氛一度很尴尬。我不知道为什么,读出了一种出柜面家长的错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菜都上来了,邱叔叔才开口:“向白啊,走这条路真的很困难。”“嗯。”邱向白给我夹了一块锅包肉,示意我快吃饭。我低头埋饭,大致明白今天他们的话题大概雨我无瓜。“你真的决定好了么?”“这句话你几年前已经问了一次了,答案我也不重复了,”邱向白拆着纸巾,垂眸道,“之前我变成那样,你和妈妈是有责任。但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接纳,而不是需要你们因为愧疚,用勉强理解来偿还对我歉意。”“我现在过的比你们想象中好,你们也无权干扰我现在的生活。”邱向白有点冷淡厌世的语气,让我心里一揪,不由得悄悄地抚上他的背,拍了拍。他向我安抚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其实爸爸也没这么看不开,你能有人陪着爸爸很开心了,以前……的确是我和你妈的责任。”我知道小时候邱向白一直处在父母的阴影之下,刚开始和我认识的时候和现在也完全是两个样子。也许是打开了心结,邱向白终于愿意和他爸爸谈了。“嗯,都过去了。”邱向白沉默着回了一句。邱叔叔闻言,终于不知是高兴还是复杂地一笑,招手服务员:“上几瓶啤酒。”还在埋头苦吃的我警觉地竖起了耳朵,盯住了邱向白的杯子。果不其然,等酒一上来,邱叔叔就给邱向白满满地倒了一杯,叹气道:“来,我们一定要喝一杯。”邱向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杯子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就这一瞬,我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杯子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对邱叔叔道:“他不能喝,他不能喝!”“没事,今天喝醉了司机带我们回去!”“使不得使不得,司机叔叔太辛苦了,今天应该好好休息。”邱叔叔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行,那我们找代驾!”我想起邱向白喝醉了酒抢起鸟来,那是十个代驾团一团叠猫猫都拦不住啊!!!我的目光在包厢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任何长得像鸟的动物后,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我转身一咬牙,对邱叔叔道:“要不我替他喝吧,向白喝了酒我们俩都拉不住,而我就很好拉了,我喝我喝!”邱叔叔有些莫名地看着我视死如归的架势:“其实这个酒也不一定要……”“好,”邱向白突然出声说道,“让他替我喝吧。”邱叔叔:“?”他看着我们俩坚持的样子,随后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所以这接下来的流程是给我敬酒是么?”我端着的酒杯跌晃了一下,还在消化这句话呢,就听见后头邱向白不耐烦地说道:“差不多吧。”我:???不是你们干一杯么,这是哪门子的流程就敬酒了,现在的酒桌文化已经开始侵害家庭了么。“那……”邱叔叔期待地看着我,“说几句吉利话?”我迟疑道:“祝您身体健康,步步高升?”“他会照顾好我的。”邱向白在后头又接了一句。我们干了一杯。“财源广进,万事如意?”“……他一直都很好。”我们又干了一杯。“和和美美,更上一层?”这次邱向白没说话了。邱叔叔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眼泪,给我发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说道:“那叔叔就放心了。”我喝了那杯酒,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你看这不是蛮关心的,蛮好的么?”邱向白对着对面说道,又夹了块鱼肉放进我碗里,还嘉奖地摸了摸我的头。我打了个酒嗝,脑子反应有点迟钝,没打开他的手,只看见坐我们对面的邱叔叔皱起了整张脸,一副很不想看却不得不看的模样。“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捧着酒杯嚯地站起来,“要不我给你捶捶头?或者按按肩?”邱叔叔立马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皱着眉头纠正道:“应该叫爸。”我:“?”我说怎么有哪里不对劲呢!!!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感情是刚刚邱向白趁着我帮他喝酒,帮我认了个干爹啊!!!我气得瞪了邱向白一眼,这是什么神奇走向??我们从疑似好兄弟变成了胜似好兄弟吗??谁想和他当个好兄弟天天叭叭叭叭啊??“叔叔,其实那个……”我试图挽回。邱叔叔看了我一眼:“还叫叔叔?”“……爸,”我尴尬地改了口,看到邱叔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其实我和向白他吧,说到底还是同学,这个进程……是不是太快了?”“不快不快!”邱叔叔摆了摆手,“从他和我开始坦白后,这都多少年了!”我算了算我和邱向白认识时间也是挺长了,但这就认干爹也不大好吧!!!“就是,我们俩可能……不那么合适……”不那么合适当兄弟,因为我想泡你儿子啊!!!!邱向白在我身边眯了眯眼睛。邱叔叔夹菜的手一顿,看向我:“你嫌弃我们向白?”“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你不喜欢我们向白?”“不不不!我喜欢我喜欢,我的意思是……”“我懂我懂,我都明白的。”邱叔叔问完话又低头面不改色地继续放心夹菜了。……你明白个屁。我看着他们两个对视后越发坚毅的目光,心知已经无力挽回认干爹的局面,只能苦酒入喉心作痛,猛灌了一口啤酒。彳亍口巴,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伪骨科模式,启动!打断腿太疼,卸载!我手指蜷缩地揉捏着邱向白的衣角,想着这个世界到底能不能好了!此刻我只想飞奔去地下车库痛哭三小时,以此来祭奠我还没萌芽就被无情扼杀的小小爱情。第18章43.坐代驾司机的车回家,邱向白先把他爸送回了去,再扶我回我家。我觉得自己没醉,就是走在道路上腿晃晃悠悠的,讲话情绪上来得极快。“邱向白!!”我咋呼地喊了一句,黏糊劲上来比猫毛还粘衣服,几乎整个人都快贴邱向白胳膊上了,“我好像走不了直线了!!!”“我的老天鹅呀!!!我眼前好像有三条道!!!你说到底走哪条比较好啊???”邱向白扶着我融化般的身子,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我面前半低下身子,盯着我的瞳孔说道:“看不清路的话,看我就好,跟我走。”我的瞳孔聚焦失败,立马说话颠三倒四地反驳他:“我现在就是看不清啊!!我这一身黑白的校服现在就和个熊猫一样!所以我现在就不能走路啊!!”说完我理所当然般地冲他张开手:“抱你爸!!”44.邱向白看着我伸出的手,沉默了半晌,随后还真任劳任怨般背过身去,蹲下来冲我示意:“上来。”我雀跃地欢呼一声蹦了上去,用手臂锁他的喉咙,现场表演了一个强人锁男。邱向白拧着眉七歪八倒地颠了颠我,小心地圈紧手臂防止我掉下去,嘴上却依然毒舌:“闵昀启你多大了还要别人背着走?”“这有什么,我七老八十也可以让别人背着走!”“也对,”邱向白顺意点头,“毕竟你矮。”?把我气死,你当孤儿。我锤了他一掌,威胁说道:“我警告你别惹我,小心我揍死你蚂蚁庄园的鸡。”邱向白挨了软绵绵的一下,也懒得和我计较,背着我继续在路灯下稳稳地走。光影时暗时亮,我朦胧中能看见他脸上有微末的笑意,也跟着傻乐呵了两声。走了几步后,邱向白的声音在夜风中变得有点忽远忽近:“对了,我有话要问你。”我脑子不太清楚,以为他又要和我掰扯认干爹或者校花妹妹的事情,慌乱之下揪住他的衣领,小小声地趴在他背上说道:“如果你是要摊牌的话,那先说好,我爱你,我没钱……”邱向白怔了一下,随即蓦然笑出来:“把你的爱给我就行,钱就不用了。”“那是那是,”我自觉今天晚上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打着圆场哈哈,“父爱如山,海纳百川。”话题偏了,我连忙转回来:“所以你要和我说什么?赶紧说赶紧说。”邱向白意外地没有很快说话,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问。我又问了一遍,他这才吞吞吐吐地问我:“今天你……没拒绝叫我爸那个啊……”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不是你么?按着我的头让我认干爹。”“你觉得这是在认干爹?”在我没看见的地方,邱向白一瞬间面色变得古怪极了。“害,你放心!既然认了你爸,那他就是我们俩的爸了,我一定会对他和对自己爸一样!”我信誓旦旦地在他背上拍胸口保证,为了表示诚意还承诺道,“如果以后买脑白金,我一定买双人份的,绝不会落下你爸的!!”邱向白:“……”他看着我快到家门口了,也不继续背我了,直接把我强制性放了下来。“怎么了?”我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声音没骨气地低了下去,“我我我……理解错了?”邱向白没说话,只是气得拧了一把我的脸,在我痛得嗷嗷叫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了一句:“……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我怎么不懂!我虽然语文一百五只能考九十分,但我作文还经常拿第一呢!”“在全理班拿作文第一很光荣么?”邱向白简直被我气笑了,一只手扶着我不让我软下去,另一只手给我妈打电话。我还在那和他掰扯:“什么理科班,我上次写那个故乡是好几个语文老师都夸好的……”他忽然低下头问我:“还做数么?”我:“啊?????”“你作文里写的,想去田野间看看,亲眼见月朗风明和壤土气息。”邱向白把手机放在耳边,目光却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起来。小时候我有一个哥哥,据我妈说就是在她带他回门的时候被人拐走了,现在都没找回来。以至于我妈到现在都有阴影,从不同意我去什么乡间村林,参加什么山顶露营。但我却一直很向往,从前没实现的愿望促成了我在作文里写出了那句遗憾的话,我自己都忘了,邱向白居然还记得。他低头在电话里不知道和我妈解释了什么,然后再次抬头和我对视,眼底似乎藏着勾人的糖蜜:“别光想了,我带你去看。”第19章45.学校月考完后很快就迎来了高考假,假期有三天,之后就是期末考。我这次月考发挥的还行,特别是理科,在天天被邱向白手把手的教学中有了长足的进步。就这个当口儿,邱向白履行承诺帮我报了个校外实践活动。我妈不知道是不是从被邱向白三言两语忽悠了,完全不清楚我们是去乡下活动,只草草地听了个大概就四催八催着我去参加。我求之不得。放假当晚我就和邱向白去了趟楼下超市,买些出去住宿的必备品,我们要在那里呆三天,两个晚上,实际上来讲很快就过去了。但我属于那种城市里呆大的孩子,一次也没去过乡下,所以兴冲冲地买了一堆根本不需要的东西。付款前我举着一购物车的东西问他:“要不要带个强光手电筒?黑暗中照明贼他妈亮!”邱向白冷眼旁观:“你要大晚上出去探山洞盗墓?”“那这个呢?这个压缩饼干,一小块顶饱!”“你是要去体验地震发生现场?”“那我们多拿点驱虫的总可以了叭!”邱向白看了我一眼,从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拿了个防风打火机,说道:“这个挺需要的。”我犹疑地盯了打火机一眼,磕磕巴巴地问:“或许……我们到时候得钻木取火?”他拎着打火机敲了我一下:“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我哼哼两声,拿着东西去结了账。拿袋子的时候邱向白把我七七八八的东西全拎走了,剩下的东西都是些轻便的膨化零食。出超市门口前邱向白告诉我小卫和习哥也会一起去。“他们也来?小卫不是最讨厌郊游了么?他可是时尚弄潮儿,会和我们去乡下农村?”“对,”邱向白一口咬定,“他说他想去农村赛摩托,引领农村的弄潮儿。”?我咋这么不信呢。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邱向白一副讳莫如深的保密样子,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拿着东西嘿嘿哈哈地跟在他身后,正好看到前面一对夫妻也是刚刚购物完,拎着东西往外走。即使手上都提了东西,丈夫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妻子那边靠了靠,显得十分亲密异常。我也悄无声息地往邱向白那边走了走,一瞬间好像觉得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过去,现在,以后也会这么继续走下去。46.出发的那天,小卫和习哥果然来了。小卫比我更夸张,不仅拎了个巨大的包,脖子上还吊着绷带,看样子是骨折了。我失笑地看着他被行李重得扭曲的脸,问道:“怎么?为了做弄潮儿,特意去做了个断臂维纳斯造型?”“滚他娘的维纳斯,我前几天又不小心摔了。”小卫摸着左手的石膏气呼呼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凑在我耳边小声问我,“啥弄潮儿?我们是去海边游泳么?”!!!!!我就说,他语文水平不大行吧。我轻咳一声:“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跟来么,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小卫一脸的迷茫懵懂:“谁要死要活的?不是白哥说你想来,我这番可是舍命陪兄弟!连行头都带上了!”三言两语我就顺利地从小卫嘴里套出了话,越发感到好奇了。我满腹疑惑地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小卫和习哥都是被骗过来的,那邱向白又打算在背地里弄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当即决定时时刻刻跟着他,不让他越出我的视线范围一步。实践活动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加之又要到期末了,根本没有人想要参加这项干苦力体验生活的活动。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和一位高一的小妹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很快,人就集结齐了。因为人少,我们坐小面包车过去。车的空间本来就有点小,我们四个男生上了车,立刻显得拥拥挤挤的。特别是邱向白和习哥,长手长脚的无处安放,特别委屈。小型面包车晃来晃去估计要开很长一段时间,带队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体育老师,他坐在前头跟着车晃,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听着戏。我们四个坐在最后一排,小妹妹坐我们前一排,拿着只手机不知道打些什么东西,手指四下翻飞。我的背亲密地挨着邱向白的肩,腿亲密地挨着他的腿,总感觉接触的地方因为反复摩擦变得十分滚烫,烧得我脸都快红了。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看一片绿绿白白的山水在我面前慢慢地驶过,让人觉得眼部很舒适,不自觉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时,车正好经过了一个很颠簸的小土坡,我被猝不及防地震了一把,耳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砰的声音。我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就见邱向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捂着脑袋,一副被车顶撞的怀疑人生的模样。我:“……”邱向白:“……”我盯了片刻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嘴动了动,还是没能把牢住话。我说:“这样太容易撞到,要不你躺我腿上吧。”此话一出,不止是邱向白,连小卫习哥,甚至是坐我们前头的那小妹妹也直接愣住了。随后我就余光看见,小妹妹打字的速度更快了,我都能看见她手指间挥出的残影了。我有些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回事,你虽然gay了,但是邱向白没gay,好兄弟之间你到底在说什么奇奇gaygay的荤话。气氛沉寂了一秒钟,但很快又被邱向白“砰”的一声撞车顶的声音给打破了。他无言坐了片刻,目光扫了扫我的腿,又很快瞥过去。?小火汁你很可疑啊,你突然脸红什么。最终邱向白还是低下头,没有躺我腿上,只整个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个高体壮的,靠过来的时候气息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笼罩住了。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沉沉地压着我的肩膀,大夏天车内空调又闷,我的脸果然不动声色地慢慢变得通红。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疑惑道:“我头太重,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正在害羞的我:“……”第20章47.车开了两个小时,颠簸了两个小时,一下车,一溜烟下来的人全都是下来干呕的。领队老师还拿着收音机笑吟吟的:“你们这体格不大行啊,还比不上我这一老头子。”邱向白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摸着还隐隐作痛的额角,正好听到我在俯下身问吐得昏天黑地的小卫:“公子,我看你这样子不行啊,怎么吐个没完呢?到底几个月了??”暴躁小卫:“你他妈滚!!!!呕——”我笑的直不起腰,给他递了一张纸巾,带着笑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邱向白也望着这边,逆光斜插着兜,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我靠,我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你妈的这个男人真好看啊。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去,我们一群人跟着带队老师往最近的一个村子走过去。农村坐落在深山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动物。我们住的那户人家门口养了一群鸭崽,我很少见过,觉得挺新鲜的,随手撒了一把饼干过去。邱向白抬手要阻止我,但是没拦住,小饼干从我的指缝里噼里啪啦漏了下去。我看邱向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觉得我浪费食物,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饼干一把塞进了嘴里。我鼓着腮帮子,和只进食的仓鼠似的,冲着邱向白含糊说道:“'x&#ns@/?”他:?我正待要咽下饼干重说一遍,余光瞥到一只白花花的东西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看到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大白鹅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这边扑来,一边示威般抢着我的小饼干,一边冲我亮它那破锣般的嗓子。我仗着邱向白在我身边站着,学它叫:“呱——”它:“啊——”我:“呱——”它仰起头,突然不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这只耀武扬威地头蛇般的畜生就伸长脖子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咬我。学你叫几声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我一溜烟地往邱向白身后躲,他整个人身形直接被我扯的一晃,差点没稳住。我感觉那只鹅已经叼住了我的衣服,正在死命戳我腿,吓得我差点没当场把裤子脱了,一个劲往邱向白身上爬,仿佛要爬到他头上去才肯罢休。邱向白身子一僵,随后向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温声说了句:“别怕。”废你娘的话,又不是有东西在咬你的裤腿15551。卧槽这个禽兽开始拧我的肉了啊啊啊啊啊啊!!!邱向白被我严严实实地勒着,什么也干不出来,只能干站着催促我先下来。神他妈下来,下来老子还有命在?我们两人一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放下东西开始四处溜达的小卫吊着胳膊哼着小曲儿走过来。他看见我们先“哦哟”了一声,随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我说怎么你们突然不见了,这是……什么新情趣啊?”我:“滚滚滚。”小卫这个贱脾气,一听到让他滚,立马贴了上来,一边贴一边踩了我身边的鹅大爷一脚。48.好家伙,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小卫以为是只鸭子呢,连忙道了歉退开,结果那鹅丝毫不留情面,张嘴就咬,张翅就撵,把小卫吓得花容失色,满院子瞎窜。正巧那个高一的小妹妹踏出了房门,目睹这一幕默默收回了腿。场面一度很混乱,最后还是邱向白拖着个无尾熊似的我,上去一个健步摁住了那只鹅,这才结束了这被鹅撵的局面。罪魁祸首我本人默默从邱向白身上滑下来,故意捏着小饼干,在那只鹅面前得意地咬得嘎嘣脆。叫你咬我,我有靠山在你有吗?还呱唧呱唧的,小心我拔秃你屁股上的毛。邱向白看了一眼正在翘尾巴的我,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警告说:“如果你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鹅撵,你就别乱摸它。”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欲意摸一把的手。小卫擦着跑出来的满头的汗,难为他吊着一只手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鸭子还蛮凶悍的啊,以后肯定没鸭和它生小鸭。”“这是鹅,”邱向白哭笑不得地拎起这只鹅,往远处走去,“你们还真是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小卫挠了挠头,顶了顶我的胳膊:“诶,启儿,白哥以前是村霸?”我从小学才认识他,以前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乡村经历。我看着邱向白娴熟地把那只鹅往水里一丢,在池塘边动作从容地洗着手,没有办法想象他小时候是怎么在农村生活的。说不定还光屁股被鹅追过。我汪的一声笑了出来,小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怀疑我被点了笑穴,否则怎么越来越停不下来,人都笑傻了。49.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房间分配是按照两人住一屋的习惯,小卫死活要和习哥一屋,我也只能和邱向白一屋,高一那个小妹妹和带队老师都是一个人住。这间房子是学校一直租着,除了实践的学生没其他人来。一关灯,屋子里就黑漆漆的,除了月光,什么光也透不过来。我从小害怕的事情会在梦里特别清晰,当时越害怕,晚上越容易做噩梦。所以白天被吓到了,晚上十有八九会被梦再吓一次。我不想睡,加上这房子上面还有一层,是那种阁楼式的老房子,有什么东西爬过会咯吱咯吱响。我盯着天花板,总觉得下一刻这天花板就要掉下来砸我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睁了好几个小时,我转头去看已经熟睡的邱向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觉了,但是这么借着月光仔细看他还是头一次。在苍白的月色里,他面无表情地睡得很安静,手臂搭在前额,细碎的额发遮挡住了闭着的眼睛,只露出弧度很流畅的下巴。此时不占便宜那在等peach。我偷偷摸摸地往他那头靠了靠,把自己暗戳戳往他手里塞。邱向白被我怼了一下,在睡梦里把我往怀里抱了抱,下意识拍了拍我的背,迷迷糊糊地哄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从强塞的姿势变成被他半揽进怀里,他完全没嫌热,反而睡得更熟了。草!(中英双语)不是我自恋啊!不是我瞎想啊!!不是我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总觉得……邱向白也喜欢我呢??第21章50.带着这种思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不对劲,故意与邱向白坐得近了稍稍。给婆婆递菜时我不对劲,要拿个西红柿拿成了大白菜。去山头送饭时我不对劲,和个小媳妇似的悄悄摸摸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邱向白的后头。邱向白终于停了下来,他淡淡地说道:“你今天已经踩了三脚我的鞋了。”51.好嘛好嘛,我这不是满腔爱意无处诉说吗,只能借助实际行动来缓解内心的相思。我郁闷地往后走了两步,确定不会踩到邱向白后,继续拎着那一大篮子的饭盒。我们撑着伞跟着村里的一位小男孩跨越山头去给村里在干活的人义务送饭,这里的劳作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方式,太阳火辣辣地蒸烤着大地,热得我直冒汗。高一那个小妹妹是个女孩子,小卫算半个残废,所以东西都是我们三个拿。实话说,我觉得八十个饭盒也不会有我手头上的东西这么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塞了一斤石头,还是劳动人民都是吃秤砣长大的,难怪说人是铁饭是钢!习哥与那个小妹妹似乎一聊投缘,一整条路都在扒拉着人家的手机问东问西,说说笑笑地从我身边经过了。邱向白拎着这些东西最轻松的,所以他拿了大部分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拿不动,只是走走停停落了单。邱向白也没空回头看我,小卫一直站在他身边和他讨论着什么,一旦我凑近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走各道。我撇了撇唇,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头瞟一眼。他们放下饭盒凑在一块咕咕唧唧。再瞟一眼。他们站在树下凑在一块咪咪嘛嘛。最后瞟一眼。他们……“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我直接奋力插了进去,左看一眼迅速扭头吹口哨看天的小卫,右看一眼低下头避开和我对视的邱向白。他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回答我:“没事。”?我又不瞎。我失落地仰头,凹出45度不让泪水流下来的忧郁造型。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他们开始搞小团体排挤我了。回去吃晚饭时,我在隔邱向白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察觉我有点生气了,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住了。?不是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第几次这样了,你就算是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频繁吧。高一的小妹妹经过我旁边时,犹豫半晌,扯了扯我的袖子问我有空吗。邱向白的眼睛瞬间直勾勾地往这边看。我摆出学长的架势,故意不看邱向白,冲她帅气不失温柔地点了点头:“当然有当然有,什么事?”“我写东西好像有点卡文了,学长介意我问点关于你和邱学长的事情么?”我不太懂她的文章与我和邱向白有什么关系,下意识回看了一眼邱向白。邱向白一动不动地也在望着这边,见我看过来,突然不紧不慢地清清嗓子,隔着好几米都能听到他的故意咳嗽声。神经病。我还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打着给大家盛汤的借口拉着高一妹妹进了厨房,一边亲切地冲她示意可以直接开始问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砧板上的佐料。高一的小妹妹眼睛怜爱般地看着我:“昨天学长是和邱学长一间房吗?”我一时间哽住了,充满苦涩地往邱向白的碗里丢了一片生姜:“对,我也没怎么睡好。”“邱学长是不是做了点事情?今天你们好像冷战了?”我一时间又哽住了,想起今天插不上话的场景,充满难过地往邱向白碗里丢了一瓣大蒜:“不好说,就是我单方面在生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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