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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1)

当前被收藏数:29234 营养液数:7349 文章积分:330,700,480《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重生]》作者:一笔三花文案:原名《来自哥哥眼中奶乖的我》岐林长得好看不爱说话,头发长,不爱露脸,一路被人欺负着长大,等他被暗恋多年的邻家哥哥的那个天降流量明星情人算计到死,才想明白,学习很重要,手段不能少。抢人要趁早,恶人要硬搞。这些,靠着他之前引以为耻的脸都可以办到。*重生后,歧林剪了头发露了脸,就成了女孩儿的焦点,平常干净上学,连衣服都是洗衣粉的纯净味儿,戴着薄薄的眼镜片儿游走在教室跟食堂中间,最后靠脸撞进娱乐圈。高考完的那天所有人都跑到以前从来没敢进去过的酒吧撒欢儿庆祝,但是看见里头墙角的人都直了眼,那人歧林?!你瞎吧,这么狂野豪放在这里搞乘骑能是那个高考状......那人话说了一半儿就哑了,最后瘪着小声,妈的还真是啊。*整个y市b区没人敢惹臧南渡,脚稳势力大,人狠不爱讲话,某天手底下几个兄弟去老吧磕酒,看见里头墙角的人直了眼,那人臧爷?!你瞎吧,臧爷能让个白皮娃娃骑着压.....那人话说了一半儿就哑了,最后瘪着小声,妈的还真是啊。说着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后来这张照片出现在臧费落了灰的微博上,六个字,搅了y市三天三夜,婚礼,下月初八。阴郁狠厉宠崽攻x奶乖病态腹黑重生奶狗受※高强度大大大甜文,齁儿甜那种。※互宠互宠,双洁。※是一篇重生竹马战胜天降的故事,竹马党。内容标签: 娱乐圈 重生 甜文 校园搜索关键字:主角:岐林 ┃ 配角:臧南渡 ┃ 其它:一句话简介: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立意:认识自己 提升自己第1章岐林半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来回晃,自己双手撑在柔软的沙发面儿上,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这间酒吧的环境比他想的要乱,上辈子这种地方他甚至连想都难。这里他之前看臧南渡来过无数次,每次他都只是在路边远远看着,低着那颗永远没勇气抬起来的头。以前他认为可怕的事,在经历过死亡之后,都显得仓白。所以现在的他新鲜感很足,眼睛四处乱瞄。像是太不适应,他低头看了看手机,二零一九年二月二十日。他重生了。倒退了整整六年。冲击过后一旦接受这种设定之后,随之而来的兴奋感让他更能保持警觉清醒,但同时这种兴奋感,让岐林也更清醒,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重生到了高三那年的夏天,巧的是日子他熟,今天臧南渡会在这儿认识梁戍星。臧南渡是他埋在心底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近在咫尺的擦肩,他从来没敢开过一次口。直到他跟当红流量小生梁戍星传出关系。现在这个时候,算是梁戍星的事业上升期,再往后他有了臧南渡这个靠山,基本没了阻碍,歌星转型成了演员,约片不断,基本走到哪儿爆到哪。就是有一件事儿岐林没料到。梁戍星到底有多怕自己这张脸。才会在他三十岁生日晚会上把自己从二十楼往下推。所以今天,他要抢在梁戍星之前。先认识臧南渡。想的事儿多了,岐林猛地睁眼又回到环境里,周围还是一片嘈杂。头一次来?旁边搭话儿的人在说话的时候自己主动掐了烟,然后就歪坐在岐林旁边,还顺手蹬了蹬身上的烟味儿,才又张口讪笑,这个地方你来不怎么安全,太乱,多少找个伴儿。之后端着一杯酒,在小孩儿面前晃,诱惑道,这杯算我请你。他这儿基本天天来,见到也是熟人居多,今天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坐在门口儿的这个小孩儿。几乎就是一眼,他就愣了。他头一次因为一张脸导致身上炸出来这么直接的荷尔蒙。漂亮。他知道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很怪,但是放在眼前这个男孩儿身上,一点儿都不违和。他自诩见过的漂亮脸蛋很多,但是能从心眼儿里亮出喜欢的。这算头一个。这张脸是真纯。小孩儿头发上粘着汗,贴在白净的额头上,深色眉毛的纹理尤其好看,再往下的眼窝里头钳着一双眼,纯净澄澈。就是鼻梁上挂着眼镜,盛水的眼睛就在后面眨的无辜。而且会让人情不自禁幻想,这样一张脸,要是能亲手摘了眼镜再往人身后钻上两下,瞧着那只眼儿里出水,想想就销魂。刚才他走过来的一圈儿也没少往小孩边儿上看,基本都是藏着心思往这儿看。身上挂着附近成渝中学的校服,虽然能看的出来对方用私心把边边角角往里翻了翻,但是露出来的半截儿袖子上还是留着两道朦绿色的杠儿。所以他开口之前脑子里最后就剩了四个字,人间尤物。岐林顺着声音点头,接过这杯酒,鼻子在酒面儿上轻轻一动,仰着头透了个底。然后才用眼睛盯着来人瞧。对方头发梳得规整,身上穿的周正,看着正经,身上还带着特有清淡的香水味儿,另外捏烟的姿势暴露了该是个老烟枪,至少也是这里的老主顾,他这会儿正上下打量自己,看样子很感兴趣。岐林眨眨眼,冲他一笑,也不接话,只是张嘴道了声谢,然后低着头玩儿着手指头。但是心里打着盘算,也有了定数。这是他露脸以来,第十来个主动跟自己搭话的陌生人。像是所有人都带着好奇试探。这间会所放在整个y市算不上入流,但是胜在心思,之前听臧南渡说过,这里混圈儿的人常来,所以在这里碰见小有名气的艺人或者业内大咖都不算奇怪,加上老板是个喜欢花心思打理的,三楼往上只对熟人开放,所以来这儿的人多少都跟老板有交情。除去这样儿的,还能从这个门儿里进来的也就是跟岐林一样。侍酒招待。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开烟花,肚子上就挨了一下,人直接往后磕在大理石的桌面儿上。踹人的是臧南渡一直站着的酒吧曹老板,跟他是多少年照面的老主顾。所以被他搞了一手就很懵。老曹你有病?!他自己撑着站不起来,半条腿软在地上,这一下老曹一点儿没留情面,亏得他还在这儿喝了三四年的酒。老曹没说话,半蹲着用脚朝那人肚子上怼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朵边儿上叨念几句。然后那人脸色就变了,最后在地上歪着头,憋着个怪笑使劲儿道歉。臧南渡没说话,兜着岐林的肩膀,进了包间。岐林一直走在他旁边,他尽量面儿上平静,但是心脏的速度现在有点儿难控制。他上辈子到死都没这么接近过。一个他幻想了无数遍的身体。和他没尝试过的体温。紧张?臧南渡说话没调子,听着平也闷,但是从嗓子里出来的声音带着股子颓靡奢侈,听多了想睡。各种意义上的。岐林低头站着,帽檐儿盖住他半张脸。他现在如果没猜错,臧南渡来这儿等的人就是梁戍星。有点儿,岐林还是没坐,直到自己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很烫。这地方你呆不了,臧南渡抓着小孩儿往沙发上按,自己伸手倒了杯水,往他前头一杵,喝完回去。我送你。然后自己又加了一句。岐林没接话,只是自己扯着领口儿散着身上的燥热,臧南渡在岐林头上垫了手背试体温,上面的温度让他皱了眉头,指着屋里的洗手间,进去洗把脸。然后就走。岐林看东西开始飘,一股躁热就开始从皮肤下面开始往上窜,他点着头,到了卫生间开了水龙头,就听见外面的门也开了。岐林在里面借着水声也能听个大概。很热络进来一群人,也知道这次是辰星娱乐里一帮人亲自把梁戍星送来,主要还是想动臧南渡这尊佛。臧南渡不混圈,但是把半条腿放在里头,所以架不住他影响力大,几家娱乐公司都巴着把自家的艺人往这儿送。很久之前,梁戍星算是成功的一个。就岐林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主要归功于梁戍星个人手段。岐林足足被蒙了六年。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岐林耳朵里听着,他把水龙头的水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那人有耐心,也不着急走,就坐在岐林旁边,知道来了主管接人,也不避着。身份证,接人的是酒吧酒侍主管,白衬衫穿得在身上挂的四平八稳,打量了岐林一眼,不大相信,成年了?岐林点头,才开始怯怯张嘴,今年二月份满的十八。酒侍主管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想张嘴就看见一截儿纤细泛白的手腕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他才真的相信对方有十八岁。然后摇摇头扔了句,跟我来领衣服。想来搭讪的人在后头伸手搭在岐林肩膀上,像是舍不得,成渝中学?他看刚才小孩儿站起来,露出了原来在里面的翻花。是个刺绣徽章,图案他也眼熟,就是附近的重点高学。岐林轻轻点头,最后跟着酒侍主管进了换衣间。我提醒你,能来这里的就没多少正经人,就你顶着这张脸,什么时候被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你自己有点儿数。主管自己絮絮叨叨,上了年纪看见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也只能摇头提醒,等他比量岐林的身形给了制服,自己就出去等着,换好就出来。岐林还是点头,等换衣间就剩了自己,他轻轻呼气。他先是把衣服往边儿上一搭,然后自己单手开始解扣子,另外一只手往校服兜儿里掏烟。重生那天晚上跟剪刀一块儿打的包,从便利店淘换来的。到现在还剩最后一根。这种烟牌子臧南渡抽了很多年,他自己后来也抽了很多年。他轻张嘴,抖着烟灰换衣服,最后套上衬衫的时候,自己留了一颗扣子,没扣紧,他又侧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时间刚刚好。烟细,味儿浓,燃点一根的速度也快,岐林仰着头呆看了一圈儿吊在顶上闪闪亮亮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嘴上的烟就没了。这种地方烟味儿浓,所以就往自己身上窜了味儿基本也很难察觉出来。所以岐林出门的时候,还是一副沉默乖巧的样子,搞得门口儿主管看着又是一阵叹气。岐林领了自己的工牌,自己去吧台看着客人的点单领酒。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门口儿叮咚响了一声。他微微侧了身只给后头留了半只眼睛。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影子。臧南渡私下喜欢穿西装,今天照样儿。浅灰色。他身材管理很好,个头儿在成年人里都数拔尖儿,领口儿永远贴合喉结。只有岐林很小的时候,两家对门儿的邻居,有机会摸过他的脸,再后来因为臧南渡的工作,少有见面。这次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都很低调,但是这儿的老板会第一时间迎上去,拉着他要进包间。距离越来越近,岐林身体轻微绷紧,尤其是他走到自己身后的最轻微的停顿对岐林来说都过于漫长。直到两人肩膀相碰,臧南渡说了句,抱歉。岐林还没回头,肩膀上又被刚才赖着没走那人抓着。我还在等着你,请你喝一杯。刚才那人一直待着,看见岐林换了身酒侍制服,心里更痒,也就想再来碰碰运气。以前他没给过谁脸,但是主要是碰见的小酒侍实在太合胃口,所以自己主动放低一截儿,打算在小孩儿这讨个好。岐林摇头,不打算跟他多纠缠,就想从中间抽个空出去,他故意往中间走了走,刚好占满了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他算过了,再来第三个人。过不去。你他妈多金贵?那人翻了脸。他让人伺候的时候多了,碰见小孩儿这样不给面子的,也就没了耐性,跟我呆一个小时够你在这儿给人端酒半个月,他话没说完就上手,扯着岐林的胳膊叫唤,再说你现在是个学生,闹到老师那儿你说你能有多好看。酒吧里突然切了歌儿,原来五颜六色的颜色都撤了,最后就剩了个单色。新的颜色切了岐林半张脸,岐林跟人拉扯的时候掉了张自己的身份证。也让已经走出半步的臧南渡顿了脚。原本他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事少不了,但是这个小孩儿特殊。身份证上是小孩儿的证件照,头发长的盖着眼,只露个轻抿的嘴巴。上头就两个字。岐林。很赶巧,他认识。这酒往我屋里送,臧南渡胳膊朝岐林身上搭,没多说话,倒是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汉子有点儿吃惊。我操,你什么东原本被岐林搞得身心不通畅的老主顾现在炸了,但是没等着自己身上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