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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1 / 1)

皇子们来了齐全,俱被宣进宫中。四王先说“父皇儿臣以为,可能是大侄子有什么隐疾,咱们不知道,不然,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晕倒呢。”六王就反驳“四哥的话也不全对,君明平时可没生过病,也没宣召过太医,怎么会有隐疾,依儿臣看,八成还是出在那吃食上。”皇帝看着宫殿一角跪着的宫女,“那宫女刚才也吃了,一点事儿也没有,如何君明就有了事。”“父皇,可能是相克了。古语说....”八王准备掉书袋。“八弟你省省吧,这会没人和你古语说。”七王阴测测的讽刺八王。八王也不生气,闭口不言了。九王刚想说话,门口通传老太妃到了。众王心里一阵埋怨,也不知道谁这么没眼力见,这会去通知了老太太,转眼老太太就来裹乱,到时候一个不好,老太太在言语里误伤了哪个,对于被误伤的那个才是无妄之灾。老太妃哭着进了崇政殿,皇帝只好离座去安慰她,老太妃哭着说“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这......您听错了,她这是昏过去了,不是不行了。”六王赶紧纠正。“好好的,怎么会晕呢?一定是累的了。”老太妃擦着眼泪,对皇帝“别累着孩子了,你这么多儿子呢,一个人分点事儿,总比让君明一个人干强,我还指着君明生儿子让我抱抱呢。”众王看皇帝的目光就热切了很多。心想老太太来了也是有好处的,有些话他们这些儿子不便说,就是朝廷上大臣说出来了也要极力的撇清,现在由老太太说出来,特别是这么一个平时做事犹如喜欢乱打拳的老太太说出来,更能得到些好处。“不是累的了,您就回去歇着吧,她...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你快说说,御医是怎么说的?啊,宫里的那些供奉们呢?总该有个说法吧。”“没说法,吃饭呢,吃着吃着,倒了下去,供奉们下了针,不顶用。”老太太的张着嘴,好半响没说出话来,“皇帝,该不会是撞着客了吧?”撞着客就是撞鬼的委婉说法。皇帝不相信老太太的迷信说法,“哪里是?君明的阳气足着呢。”阳气......皇帝狐疑的看了在罗汉塌上躺着的司徒越,这玩意好像司徒越没有。老太太看着皇帝不相信她的话,赶紧举例子“皇帝你别不信,前几天七公主给老婆子请安,都跟老婆子说了,说君明不给亲戚们面子,七驸马的兄弟,六公主的舅舅,三公主的婆家侄子还有一好些,我记不住了,都让咱们家君明把官儿给他们撸了。有这回事儿吧?”皇帝点了点头。“七公主还说了,外边有可多人记恨着咱们君明呢。老婆子想着,民间要是有那种有仇的,把仇人的名字写了,绑个小草人,日日用开水浇灌或是泼些腌臜东西。还有那种的,把仇人的名字写在鞋底子上,日日的踩着,咱们君明是不是也让人这么记恨上了?”皇帝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诸位皇子更是不敢出大气,这种事在民间叫诅咒,在宫中就叫巫蛊。巫蛊之祸,最有名的是汉武帝时期,其后的各朝各代凡是出现,都是血雨腥风。上皇的眼睛看着各个儿子,众位皇子有的避开了有的和皇帝对视,说到底,这一切的根由在于皇位上,上皇心下叹息一声。拦着老太太别往下说了。作者有话要说:修改过的,加了一些字进去。第52章到了晚上, 好不容易的送走了老太妃,皇帝的气还没有喘过来,几个年纪小的皇子到了,司徒越晕倒的消息如今已经传遍了皇宫, 做叔叔的, 都要来探看一番的, 司徒昂如今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整日的在皇宫里招猫逗狗, 如今也被内侍们抱着到了崇政殿。七王看到司徒昂,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小弟弟叫了过来, 在司徒昂的耳边说了一阵子, 司徒昂就端了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摇摇晃晃的走到罗汉塌边,他人小手劲也小,加上他的内侍没有跟在身边, 众人围在皇帝周围, 罗汉塌边也就程掬守着, 程掬如今去端药了, 司徒昂举着蜡烛艰难的上了脚踏,就要拿滚烫的蜡油浇司徒越,无奈他手上没力气, 蜡烛提前侧翻,反而把自己的小手给烫了。司徒昂大哭,一下子惊动了众人。皇帝亲自奔过去抱着他, 让太医赶快的给他把手给处理一番,抱着哄了好一会,司徒昂向来受宠,加上他年纪小, 皇帝几句话就问出来前因后果。当即拔了司徒昂的裤子对着他的小屁屁一通狠揍。七王被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勒令在家反省。七王被拉下去的时候还在狡辩“儿臣觉得他是在装的,谁这么稀奇古怪的病了......”皇帝气的不轻。“父皇,依儿臣看,如今咱们无头苍蝇一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不如先把君明给挪回去,让他的王妃在王府里侍奉着,咱们在对他的病从长计议。”三王开口,惹得身后的皇子们纷纷赞同。皇帝却驳回了这个建议,“不妥当,荣王妃如今也病倒了,指望不上她,还是把君明给留在宫里吧。太医和御医轮值,需要什么药可随时去取。”当下,把司徒越给移到崇政殿后面的阁子里,皇后又派出了人,熬了粥,无奈灌不下去,如今刚刚半日,也就算了,时间长了,不吃不喝也是一桩麻烦事。如今已经到了晚上,各位皇子纷纷告辞,老太妃又从宫里出来了,两个老人家坐在床前面,看着司徒越平躺着,心里都不是滋味。“老婆子说的,皇帝可听了进去?如今啊,也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试试了。”皇帝看着老太妃,“您的意思是,去庙里给君明供奉起来香烛灯油。君明不信这个,如是醒了,定要撤去,如此又招的神明厌恶。”“老婆子去,我还有几天好活的,就是菩萨怪罪了,我也活够了。”“不可,朕明天下旨找民间的名医来,总有办法的。”“你找你的名医,我求我的菩萨,咱们谁也不碍着谁,别说了,多一条路总是好的。”司徒越正在做梦,梦中她在一处十分险峻的大山里,在窄窄的栈道上,迎面走过来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怪物来,背后插着几支小旗子,手里提着一个锣,腰上挂着一些骷髅,十分的可怖。“呔,可是司徒越?”司徒越笑着说“正是,你是谁?小钻风还是机灵鬼儿?怎么,你们大王如今还让你巡山吗?”那怪物上下看了他几眼,“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陷空山无底洞。我认识地涌夫人,她是一只白老鼠,在佛前偷了灯油,被李靖父子捉拿,后来......难道不是陷空山?”“哼哼,什么地涌夫人,我告诉你,到了骷髅山老实点,你呀,想回去就难了,看看下边,下边是什么?”怪物转回身,走了几步,回头对司徒越说“跟上,快跟上,不跟上我就把你踢下去。”司徒越低头看了看,下边是无边深渊,什么都看不见。“下面有什么?”那怪物再次回头,“你看不见吗?魑魅魍魉吃人魂魄,下面的魂魄别撕扯成碎片分吃,嘿,你看不见。”怪物看上去十分的惊奇,“奇也怪哉,还有魂魄看不到下面的。”“这是哪里?地府吗?”“这不是地府,地府管不到这儿,这儿啊,是魔神窟,有人把你的魂儿卖给了我们大王,嘿,我不是来巡山的,我是来迎你的,快走快走。”司徒越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仔细回忆了一下,上辈子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面没有这类的啊,没听说过魔神窟啊。栈道曲折,司徒越爬了一会出了一身汗,坐在台阶上,喘着气,“谁把我卖了,卖了什么价?”前边的怪物也不回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嘿,反正不低,我们大王可高兴了。”司徒越一直问自己,这是在梦中啊还是在现实里,掐自己不会疼,但是真的能感觉到累的气喘吁吁。“你们大王是要吃了我吗?”“这可不知道了,反正让我对你客气点,我说,您能走快点吗?要是其他人,我早那鞭子抽了。”司徒越只好站起来,跟着那个怪物翻山越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怪物敲起锣来,前面的悬崖处显出了一片山脉。司徒越跟着他踏入其中,之间周围弥漫着黑气,花草树木都变成了黑色,只有动物的眼睛如血一般的殷红。有走了很久,到了一处十分宽阔的山洞,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如天空一般亮如白昼。“表妹”司徒越听见有人说话,转头看的时候,看见方云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表哥如何在这里?”“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我等表妹了一段时日了。如今与表妹相见,就是告诉表妹,我与你一段缘分,应在今生了结。”司徒越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刚才一个小怪物说,有人把我的魂魄卖给了这里的大王,那么,这里的大王是哪位?表哥知道吗?”方云的另一张脸变成黑色,隐隐的似乎有黑气冒出来,“我一直想要表妹给我诞下子嗣,废了一番心力,如今有人推了一把,我不胜感激。表妹,你我今日洞房,十日之后,我们儿子就能出世。不若留下来吧。”~兵部的尚书曹老大人兴冲冲的奔到户部,一打听,荣王几日没有来衙门,这事可奇怪了,荣王那是雷打不动的每日要来衙门的。看着日上三竿,兵部只好把要审批的东西放在户部,到了下午,六部传遍了,荣王已经病了。病的起不来了,曹大人急的团团转,眼看着这几日要审批银子和精铁,如今当家做主的人病倒了,户部自然不会拿银子和精铁出来,想着北大营的将士如今只剩下些铁片子当兵器,想想就觉得让人笑话。曹老大人打着探望病人的名义到了荣王府,荣王还在宫中没有挪动,只有王府的长史出面接待了他。曹大人有跑到宫中,皇帝只说“君明醒了只会给你拨钱拨铁,等着吧。”一连几天,荣王爷没醒过来,眼看着圣驾就要出巡,皇帝终于让人把司徒越送回了荣王府,命方云亲自守着,任何事不假他人之手,皇帝临行之前殷殷嘱咐,亦留下承岳从旁协助。铁网山上,亲军侍卫和四大营的将士在围堵猎物,各个拼命,皇帝因着孙子离奇晕倒,表现的闷闷不乐,很多时候也是在帐殿里不愿意骑马游猎。过了十多日,皇帝穿上戎装,骑马占据了高地,俯瞰各路人马围猎,突然,一阵虎吼在卫队背后响起。六只老虎对着众人虎视眈眈。坐骑吓得不敢动弹,众人立即挡在皇帝跟前,草从里飞出一阵箭雨,周围的侍卫倒下无数。周围高喊着“护驾护驾。”下面正在围猎的士兵开始捉对厮杀。皇帝显然早有预料,在乱军之中冷静从容。京城里面,中午的时候,街上突然从出来一队乱军,遇人就砍,一路杀向内城,内城的城门很快开了城门,叛军长驱直入杀向各个王府,荣王作为实权郡王,他的府邸首当其冲,宗教礼法,荣王作为长孙,在继承皇位的顺序上,比大部分皇子都有优势,加上最近荣王在病中,叛军想杀了荣王的心思非常的强烈。但是作为有名的鹰犬,荣王府的侍卫也不是摆设,隔着一道墙,叛军丢下了几百具尸体暂时龟缩了起来。承岳第一次碰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心理的担心如潮水一样,想着六王府众人的安卫,想着这次叛乱来的如此突然是不是大兄发现了什么让叛军察觉了要灭口。到了晚上,叛军给彻底消灭,京城戒严,坐镇京中的三王和六王急慌慌的派人给皇帝送信,就在入夜了之后,司徒越醒了过来。第一个发现她醒了的是方云,“表妹,可算是醒了,你如今躺了十多天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司徒越的肚子非常的疼,胃里反而特别的饿。“我的腰和肚子都疼,拿一碗白粥过来吧。”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荣王醒了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府里,侍卫队长和承岳一起来了,承岳刚才见了六王府派来的人,六王府里一切均安,加上大兄醒来,承岳十分的高兴。“大兄,这次晕厥的毫无预兆,太吓人了,御医还找不出来您晕倒的说法,对了,白天里有人叛变。不过已经平息了,你怎也想不到是谁起了二心,是庆王一脉的。”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今天是在网吧码的字,两个小时就这么多,还没检查错字。捂脸,下周我休息了再补这一周的吧。晚安爱你们(*  ̄3)(e ̄ *)第53章太宗年轻的时候, 十分喜爱美人,然而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也,加上他为人仁厚,相处之中常常温柔待人, 美人吃醋这种事情也变得不奇怪了。太宗一生共有二十五位皇子,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就是如今的皇帝,庆王和楚王。按照年龄排序, 庆王是哥哥,皇帝是大一点的弟弟, 楚王是最小的弟弟。皇帝的母亲当年成了太宗的最后一任皇后, 皇帝的位置就水涨船高,加上他当时性格恢弘爽朗,为人大气, 太宗对他的喜爱众人皆知, 太宗驾崩之后, 无论是礼法还是先帝宠爱, 皇帝登基名正言顺。叛乱的就是庆王一家,这件事让京城众人始料未及,叛军见人就杀, 从不分辨是平民还是贵族。司徒越在吃饭的时候就能听到王府外大队的马匹奔跑的声音,如今没有攻进来,看样子是事败了。“表妹如今无碍了, 我就先离开,去铁网山看看。”方云看着司徒越吃了一碗白粥下去,满目温柔的说完,行礼走了。姐弟两个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承岳更多的是担心皇帝。“我晕倒前,跟祖父说了,我怀疑有人暗中调换了北大营的兵器,这件事祖父已经知道了相信他早早预防了。”承岳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怀疑他们你才晕倒的。我就说,大兄平日里身子骨好着呢,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想太多了,可能是太累了......我仿佛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忘记了。”司徒越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自己就放弃回忆了,算了,梦有预示本身就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回去吧,看看叔父府里如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阵仗,别吓坏了六婶和你媳妇。”承岳被卫队送走了,司徒越站起来,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算算自己躺了几日了,几天没有活动,骨头软了也正常,也就释然了。皇帝在京城提前布置过了,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到了晚上,司徒越早早的睡了。梦里她梦见了方云一身黑衣,衣服上光华流转,对着她笑。“表哥何故在此,不是说和祖父在一起吗?”“我在那里的事情已了,自然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司徒越,“表妹,随我来。”场景变换,周围是一座宫殿群,里面的宫娥艳丽非凡,捧着香炉随侍左右,方云一直在前面走,司徒越跟着气喘吁吁,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宫殿,宫娥们散去,方云提起衣摆上了台阶,回头示意司徒越跟上,两个人进了大殿,里面布置的金碧辉煌,中间放着一个摇篮,做成花朵的形状,支架做成叶子,里面铺着丝绸,看着舒适可爱。方云揭开小被子,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司徒越看了,内心觉得十分的柔软,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抱起了他,再转头,大殿里已经没了一个人,方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司徒越喊了几声表哥也没人回应,就立在摇篮边,抱着小孩子晃了起来。小男孩似乎是饿了,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小嘴装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司徒越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鬼使神差的褪了一点衣服,喂起了孩子。小家伙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很快把一边吃完,哭唧唧的要吃另外一边的,司徒越十分的心软,连忙把他换了方向,小家伙卖力的吸允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司徒越打量起来这个宫殿,竟是非常的豪奢,柱子上贴满了金箔,墙壁上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看着门口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反正香炉是鎏金的......猛然一疼,小孩子吸不出来奶水了就咬了司徒越一口,但是司徒越刚刚看到的是小孩子是没有牙的,她赶紧低头看。她怀里的不再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了,是一个背上长着双翅的,翅膀上带着鳞片和羽毛,耳垂是两条蛇,眼珠子有着竖瞳,嘴里两排尖牙的小怪物,小怪物冲着她一笑,抬起长着黑色尖指甲的小手就要抓她的头发,司徒越大叫一声醒了。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十分的不舒服,司徒越坐了起来,在秋夜里觉得十分的寒冷,她摸黑开了门,走出屋子,几乎能看到月光下,走廊上盆栽植物上挂着霜花。司徒越坐了一会,去西边耳房那边敲门,云霞开了门,“给本王把被褥换了。”刚才梦中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司徒越只觉得梦境荒谬可怕,云霞穿好了衣服,披着头发,扶着司徒越回了房间,点燃了烛火,看着司徒越的脸色发白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去另外的屋子里抱出被褥来全部换了,又扶着司徒越躺了上去,吹灭了烛火,刚出门就见到程掬站在门外。两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云霞压低声音说“我看着主子的手脚都是凉的,被褥有点潮,估计是出了汗,明日你问问太医怎么调理。”程掬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一宿无话,早上司徒越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有胃口,秦五跑着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噩耗。“方云统领殉职了。”司徒越惊的站了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怎么殉职了呢?”说着眼泪下来了。“您别急,听属下说,庆王叛乱,侍卫们抓了他的家小,他的六个儿子当场自刎了,庆王听完之后痛哭流涕,就要求见皇爷,皇爷就在行营见了他,开始的时候,好好的说着些兄弟情谊,听御前的兄弟们说,说的是儿时旧事,然后说到了各自成家,庆王就哭了起来,下跪求皇爷宽宥子孙,皇爷弯腰去扶,冷不防着庆王从头上拔下了发簪,刺向皇爷,方统领挡了一下,刺在了方统领身上,那发簪上有毒,呼吸之间,方统领就殉职了,来不及出声人就没了。好在皇爷无事,如今在路上呢。”司徒越呆呆的,再想不到表哥就这么没了。收了眼泪,让云霄找出来一套素服,坐了轿子到宫门口接驾。皇帝起初还能忍着,打发了大臣,对着司徒越也掉了几滴眼泪。“听说表哥以前成过亲,如今把他们合葬了也好,省的表哥孤单。”“你不知道好孩子,他们是一对怨偶,你表哥是不愿意和那寻了短见的女子葬在一处的,朕想过了,附葬皇陵吧,让他一直陪着朕。”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来,是想想要告诉你一件旧事。庆王。朕的哥哥对朕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顾念,好端端的如何想着要走上这条路,朕这几天特意查了查。二十三年前,他的大孙子司徒越诚严出世,没错,就是和你一天出生的那个小子。有个江湖术士找上门,说诚严有明君之相。”“一片胡言,那个时候一个小婴儿能看出什么?”司徒越就是看不上这种做出感知未来的骗子。“但是,庆王信了。就留了那江湖术士在府上,日日和他把酒言欢,朕起初没有觉得什么,你猜朕这几日查到了什么?有人把你的头发指甲拿给让江湖术士,庆王弄到了你的假的生辰八字,有人做法要害了你。”司徒越觉得不可思议,“祖父,这真真的是无稽之谈,孙儿不信这个,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没事。”“听我说完,灵不灵的咱们不管,倒是那个江湖术士如今已经找不到了,听庆王府的家奴说,那江湖术士有师门,有师兄弟。朕想着,十六年前的旧事,是不是和庆王府有关。”司徒越坐直了身子,皇帝说的十六年前的旧事就是东宫起火之事,一把大火把倾注了皇帝二十几年心血的太子烧成了灰,偏偏没了头绪。“朕老了,魏武曾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朕纵想着给亲子报仇,如今已经精力不济了。说来,自先帝辞世已经有了四十多载,朕做了四十几年的皇帝,如今几年让朕感慨万千。朕老了,儿子们已经等不及了,侄子们又蠢蠢欲动。如今,司徒家需要一个壮年家主震慑家族了,朝廷也不需要一个老迈的皇帝了。越儿,朕欲效仿三皇,禅让皇位。”司徒越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后干巴巴的挤出来“望祖父三思。”“朕这一路上都想着这事,禅让吧,朕老了,老了。”说完,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边的浮云,“你父亲的仇你来报吧,抓住他们,千刀万剐,车裂腰斩,一样不能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乃人子本分,司徒越定当完成。”司徒越出了崇政殿,裹着厚厚的披风,身姿孱弱,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天边的云彩变得辉煌壮丽,脚下的青石板缝隙里枯草随风摇摆,扫地的太监远远的避开,司徒越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她想起了徐侧妃和太子妃,还有东宫里面太子养的几只哈巴狗,甚至几个不常见面的妹妹都在她的脑海里生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明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想总结一下我出差一个星期的感受,人生了病,干了活,天天跟着吃吃喝喝,作息不规律,买了太多的纪念品,重点是这里的山区环境好居然没去看看,窝在市区一天又一天。爱你们,早点碎觉吧,(づ ̄ 3 ̄)づ第54章司徒越披着一件猩红色薄棉披风, 梳着金冠,穿着素服腰间一条玉带,在宗府大牢里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一会。狱卒打开大门,里面还有三道铁质大门, 狱卒验明司徒越的身份, 才放她进去, 走不几步入目皆是精钢的笼子,关着一个个狼狈的锦衣男人们。“越大哥哥, 越大哥哥,求求您, 救救我弟弟吧, 我弟弟发烧了,越大哥哥,呜呜......”牢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伸出手, 想要抓住司徒越, 荣王府的侍卫早早的挡着了他。算起来, 这位是司徒越的堂弟, 隔了房的那种。“找个牢靠的太医,说起来也是太宗血脉,皇爷没下旨前, 想活着的别让他们死了,想死的你们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住。”牢头鞠躬退了出去。侍卫放下一张椅子, 也远远的退了出去。司徒越坐在椅子上,她面前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在笼子里的草席上,这位就是和司徒越一天出生的司徒诚严。两个人相对无言, 周围的笼子里或坐或卧一些庆王一系的子孙,因为庆王的儿子皆自刎而亡,这边的男丁年纪都小,按照律法,纵然是叛乱也很少能处以死刑。司徒越又咳嗽了起来,脸上一片潮红,看样子病的不轻,对面的司徒诚严开心的笑了起来,“怎么,滋味不好受吧?”“太史令说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我相比,我死了,天下缟素,你死了,众人放心。严弟,你说呢?”“成王败寇四个字而已,若是我成了大事,如今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就是你了。”“你说的极是,然而你没有成事,严弟,识时务才是俊杰。若想要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你懂得该做什么。”司徒诚严大笑,笑的极为猖狂,“我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好过,你哄那边那几个贱种他们还信,你哄我,司徒越你早点歇着吧,哈哈哈哈......”“你我生于皇家,自然知道身后荣辱,没错,你儿子特别你的嫡子日后过的怎么样,自然要看君王脸色,纵然君王什么不说,自有底下的人磋磨他,他忍得下去,自会活下去,他忍不下去,自我了断了就好。”司徒越又开始咳嗽,“我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看,我没有儿子,要是你成事了,我也学学你老子,用剑抹了脖子。来去无牵挂,多好。”“那不一定,司徒越,别人不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是不是皇家的种子还不一定呢,怎么会让你留后。”司徒越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司徒诚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知道点什么似得,呵呵...咳咳....咳咳....”“你看看你的名字就知道了,皇家,特别是你天天喊祖父的那个人,最看重嫡庶,太子的儿子们呢,长子是庶子叫做承衍,次子叫做承诺,太子妃所出的嫡子虽然没名字,但是也是承字开头的。到了六王家的独苗,叫做承岳。你呢,连诚字辈都没排上。”司徒越点点头,“名字,算不上什么,本王是族谱上写的清楚明白的太子长子,就是祭祀,本王也是排在诸位叔叔之前的,正儿八经的承重孙。”“司徒越,我小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东宫三男四女,长女是徐侧妃所出,性子嚣张跋扈。接下来是赵良娣所出的长子,资质愚钝。再接着是刘美人所出的次女,天生体弱,还有就是太子妃所出的第三子和第三女,车美人的第二子,一个没名分的宫女所出的第四女,你说说,你是那号人物?你的生母又是何人?”司徒越沉默着没说话。“鱼目混珠,你个西贝货真的以为能进了太庙就是太子长子了吗?呵呵,太子长子早就化成灰了。”“你说的没错,他是化成灰了,和他父母一样,混在一起,都不知道哪一撮是他的,哪一撮是太子的,诚严,当年的事儿让你们得意了是吧?神不知鬼不觉,太子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很得意很高兴,如今再等不下去了是吧?”诚严的嘴就闭上了。“诚严,你父亲叔父自杀是对的,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来人,把他带出来,本王要严刑拷打。”司徒越来到总府的大堂上,因着庆王叛乱,胆小的楚王把宗令的职位交了出来,皇帝转手把族谱给了司徒越,她如今身子骨孱弱,也就在大堂上翻了翻族谱,看着自己的名字下面缀了一个“恣和郡主司徒乔”的名字,和人家家的排行一看,单薄的可怕。司徒越笑了一声,合上族谱,坐着轿子回了王府。她接着养病,躲开了朝廷上的纷争,皇帝前不久说了要禅位,可是没有说明是谁成为下一任的皇帝,皇子王孙看谁都是敌人,京城诡异的可怕。宝贝女儿乔乔如今开始吃辅食了,吃的圆嘟嘟的,抱着压手,赵氏抱不动她,加上天气冷了,两个人窝在屋子里不动弹,乔乔天天都是看见东西都放在嘴里,赵王妃看着乳母喂了乔乔吃了蛋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越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乔乔就急急的爬起来,摇晃着小身子扑到她怀里。“咱们姑娘这是又重了,父王就抱不动了。”赵王妃看的十分的心疼,赶紧让乳母把乔乔抱回来,看着司徒越脱了大衣服歪在炕上,连忙把今儿家里的事儿说了一遍。“我想着,大公主又是长辈,就出了门去见她,谁知道她也不说别的,单说送一箱子东西给您,还说是遗物,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最近外边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一连几天,咱们家接到的帖子能放好几筐了,王爷,这,咱们日后该如何应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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