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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酒窝》TXT全集下载_9(1 / 1)

“做什么看我?”他挑眉。“我记得你早已戒烟,今天是怎么了?”祁铖嗤笑,问:“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管闲事。”他抬手把烟咬在唇边,一脸漫不经心:“怕你为情所困。”祁铖懒得回应,自从路怀瑾唯恐天下不乱的把消息散出去,众人都等着看笑话,看吧,反正林甜蜜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林甜蜜当然还不知道她已经在祁铖心里被吃了一千遍一万遍,她只是肚子饿了,脾气上来忍不住猛敲手柄。萧不离被她狂暴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伸手就把手柄拿过来:“大哥,高抬贵手!”她捂着肚子靠在身后懒人沙发上,双眼都是红的,抓起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七点,忍不住咂舌。“不打了不打了,改天再约。”萧不离哦了声,站起身来找钥匙:“先带你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可行,她打了个哈欠,这才不紧不慢看微信未读消息。顶在最上面的人是路怀瑾,五分钟前发来最新一条,问她啥时候来。林甜蜜原地懵逼,问他:“去哪?”对面立马发来几个问号:“2g网??”林甜蜜退出去对话框,这才看到群里刷屏一样的消息,大概摸清楚啥情况,又紧跟着看到祁铖的消息。看清那个微笑的脸,她眼皮立马就是一跳,心里面大叫不好。原因无他,林甜蜜已经对这个表情产生心理阴影。祁铖是个不解风趣的直男,万年不用表情包,连带着这些正正经经的emoji也从来不用,打打闹闹是常事,被她气的头疼也是常事,但通常情况下睡一晚可解,脾气从来不过夜。唯二两次和她动真格,林甜蜜都尝了血的教训,并且收到了这个一言难尽的日狗表情。第一次还没在一起,她被林母困在家里一个月严加看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硬生生活成苦行僧。第二次刚结婚没多久,她在床上躺了一周,一走路就腿软,见到他就流眼泪,眼泪巴巴的喊老公。林甜蜜握着手机当场呆滞,没想到第三次来的如此快。不就是把他电话拉黑了吗,以前没干过是咋的!!她也被他拉黑过呢,矫情精!作者有话要说:过七夕了,没有男朋友的可以在评论区领取来自九九爱的红包一份mua~第22章警铃响起来就再也没停下, 林甜蜜几乎是立马跳起来,一边奔下楼一边给路怀瑾发微信。“淦!!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路怀瑾很无辜:“谁知道你不看手机,怎么, 阿铖也没告诉你?”说完他立马又来了一句:“快点吧,就等你吃饭了, 磨蹭!”刚才酸的直流口水,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嫌弃屋子大了。林甜蜜飞奔下楼,萧不离正换好衣裳从卧室出来,只看到一个影子嗖一下从眼前掠过。“你急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林甜蜜顾不上跟他解释,疯狂在客厅乱窜,找她方才不知道放在那里的包。“先不说了, 我有急事, 改天再约!”“我送你啊,这边不好打车。”别说不好打车,她今天就是走也得走回去,要是让祁铖知道萧不离送她那还得了??求求了,她还想多活两天。萧不离也没强求, 估摸着猜也猜到原因,多半和祁铖有关。他和祁铖没打过几次照面, 对他也不太了解,多是从林甜蜜嘴里东一句西一句听来,再结合一下外界传闻,总之三个字可以概括——不好惹。这种时候他虽然非常想上前去凑一凑热闹, 但碍于现在的工作和身份,还是悻悻作罢。“有事打我电话。”也不知道林甜蜜听进去没有,她风风火火迅速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刚才死活不愿意分给他吃的蛋糕也不拿了,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一溜烟儿就没了影。人一走,整间屋子顿时清静下来,萧不离顺着窗户看到她走远,这才打了个哈欠,闲闲上了楼。*路怀瑾喝了酒,还不至于醉,但情绪已经明显兴奋起来,发了一串语音过来:“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吧!”“嗳——不行,我喝了点,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给你叫车啊!位置发我。”林甜蜜一边走一边听,前面听着翻白眼,最后一句还算有些用,正好缺个报销打车费的。身为一个朋友眼中的铁five,路大少爷难得的靠谱了一回,不知道从哪儿给她安排了辆车,一出小区门正好将她接上。上了车林甜蜜才稍稍松气,她把祁铖的电话从黑名单里又拖出来,试着打过去。那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通话路线是通畅的,不过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接,紧跟着又打了几次——被拉黑了。坐在车上林甜蜜满脸无语,看着手机像刚吃了一坨新鲜的粑粑,颜艺满分,惹得司机师傅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就离谱,你说说正常人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儿吗?说他幼稚还不乐意听,就这情商是比幼儿园小朋友高出多少?不是她瞧不起他,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关心爱护女朋友呢。口丕!人面狗心!林甜蜜握着手机腹诽了一路,觉得这出年度家庭伦理大戏是时候来个彻底的了断了,等一会儿见了面她就要祁铖好好认识清楚,这个家里谁才是老大!侍者听候路大少差遣,老早就站在路边等她,乍一见她一身不起眼的便宜装扮,眼神里透出些好奇,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使她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面上带着亲切的笑:“祁先生很早就到了。”林甜蜜早就顾不上现在是什么形象,状若随意的问:“他们都到了吗?”侍者不疑有他:“温小姐没有来,段先生也不在。”说完笑意加深,语气中透露出羡慕的情绪来:“这二位的感情真的很好。”……不知道为啥,林甜蜜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有一段时间没来,大厅重新装修了,墙上多了几幅不知道从哪儿拍卖来的藏品,钢琴演奏者换了人,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姑娘,背影消瘦,穿着浅粉色的小礼服,同色系绑带高跟鞋,气质卓绝。林甜蜜只看了两眼就忍不住恍神,想去正面瞧瞧这位仙女长什么样,又觉得实在不礼貌。恰好左策出来接电话,在楼梯拐角看到她:“怎么才来,路上堵车了?”林甜蜜收回神,摇头,问:“他们呢?”左策收起电话,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倏然笑出声:“瞧你那老鼠躲猫的样子,现在怕了,早干嘛去了!”“你就放屁!”林甜蜜忍不住怼他,路过时抬腿踹,被他身形一闪笑嘻嘻躲开。“我会怕他?”她呵笑两声,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笑话:“我看你脑袋不清醒。”左策也不戳穿她掩盖在嚣张之下的心虚,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德行还不清楚吗?林甜蜜就是个实打实的纸老虎,也就能唬唬祁铖。想到方才祁铖进门时的脸色,还有林甜蜜现在这一番表现,左策忽然十分庆幸今晚推了酒会来和哥们儿相聚,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呢?这么转念一想,左策忍不住乐呵起来,一手插兜,一手虚拢在她身后,做出与前几天路怀瑾见她时同样的反应:“你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离家出走。有困难你跟我讲呀,咱俩做哥们儿这么多年,我还能不帮你吗?”林甜蜜鄙夷的看他:“你那二两花花肠子嘚瑟的都快漏出来了,装逼使你快乐?你要是有种就这辈子都别谈恋爱,不然等哪一天轮到你,本小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道有轮回。”呦呦,左策真是忍不住笑了,还搁这儿放狠话呢,等会儿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说这个。他上前一步推门,路怀瑾正好看过来,这个大嘴巴真是喝多了,举着酒瓶子对准她,大声道:“哎呦喂,林大小姐到了!”林甜蜜只想反手把那个酒瓶子抡过去,帮助他一秒入睡安静会儿。房间里乱,新风机开着,还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林甜蜜一眼扫过去,看到祁铖和边旭坐在角落不知道聊什么,也没搭理她。林甜蜜呼吸立马不顺畅了,踮着步子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一伸手就搂住他的一只手臂,眨巴眨巴眼,乖巧动人,浑身上下写着“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对上边旭问:“在聊什么呀?”他们这帮人里,边旭是最沉默的存在,不过他从小话少,众人早已习惯。大冰山见她来了没什么太大反应,垂眸看她就算有了表示,不过难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随便聊聊,倒是你在忙什么,比这一屋子日理万机的少爷们都来得晚。”她总不能说自己打游戏去了,硬是要糊弄过去:“路上堵车,晚上吃什么,我好饿。”一直没吭声的祁铖开口:“你还知道肚子饿?”说完就把手臂从她手里抽回去。林甜蜜虚啊,虚的眼珠子四处乱转,掌心都开始出汗,但她面子不能丢:“饿,你摸摸我的肚子,都饿瘦了!”说完就给边旭疯狂使眼色,边旭顿了顿,站起身:“我去点菜,今天就在这里吃。”等周围无关人士离开,林甜蜜这才去探他的手,指尖勾在他掌心扣扣扣,嘟嘟嘴小声道:“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当时正在忙。”祁铖不为所动,并且再一次把手收回来。靠!傲娇个鬼啊!这一次林甜蜜直接强行抓过他的手,食指相扣,握的紧紧:“这是我的!”说完又去抱他的手臂,还撑起身子亲他的下巴:“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都是我的!不许躲!”祁铖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这一次没有再甩开她的手。“不要这么小气吧?”林小姐再接再厉,晃晃他的手臂。“我把这件事情讲给林有钱听,它也会瞧不起你的。”继续在下不了床的边缘疯狂试探。即便只有自言自语,林甜蜜也还是越挫越勇,凑近了才闻到他身上香水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丝烟草气息,当即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忘了,脱口而出问他:“你抽烟了?”这一抬头的功夫,正好对上对面路怀瑾左策等人兴致勃勃的眼神,林甜蜜立刻像甩烫手山芋一般把祁铖的手甩开,挺直身体做回女王。这么一搞,祁铖终于有了反应,冰凉凉的眼神递过来,透着数不清的寒意:“抽了,怎么?”林甜蜜一个激灵,被这把冰川里浸过的嗓子又拉回来,她从没想过自己反应能有这么快。“老公连抽烟都好帅!以后多抽!”……指望她说出什么好话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即便早已明白这件事实,祁铖还是忍不住头疼,指尖动了又动,强忍住在她脑门上弹一下的冲动。大门又打开,后面进来好几个侍者,推着装满菜品的推车。不知道出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边旭看上去心情比之前好了些许,甚至还有没来得及退却的笑意。会所大厨是边旭几年来从国内外重金请来的,林甜蜜馋了很久,无数次想挖一个回自己家,每次来这边都能多吃一碗。她巴巴看着餐车,又巴巴望向祁铖。祁铖按住额角,忍无可忍:“先吃饭!”作者有话要说:又没写到想写的剧情第23章说是谁都不许缺席, 其实缺席的人不在少数,两个在国外,一个在出差, 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神神秘秘的温暖,再加上段泽霄。儿时伙伴纷纷各奔前程, 这段饭吃的路少爷很是感慨。“你们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我还想再浪几年的。”是真的还想再浪几年,每次去公司开会,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小演员上赶着自荐枕席, 搞得他烦不胜烦。一想到以后都要在这种遍地觊觎他美色和钱的人环境里工作,他就想立马晕倒装死。爱谁谁去!“我爸公司,阿策知道的, 妖精太多。”路怀瑾对酒精很敏感, 吃块酒心巧克力都上头,更别说刚才喝了两口,现在从脸到脖子彻底染上一层绯色。先不提公司里等着抱金主大腿出头的小演员,光凭他这副长相,多的是人愿意倒贴, 要不是有这层身份顶着,烂桃花只会更多。自己就是个祸水妖精, 说起别人来倒一套一套的。左策哼一声,似笑非笑看他:“有美女投怀送抱,我以为你会很开心。”“让给你,都让给你。”他拱手相送:“这种福气爷消受不起, 我就想问问了,爷长得像那样猥琐的人吗??”东西吃到肚子里,林甜蜜又放肆了, 忘记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听的咯咯直笑,抬眼看对面那个祸水,想起前几天在公司被他调戏的事,顿时就起了调戏回来的心思。“像不像不知道,不过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这张脸勉强也能让人色令智昏。假如我是你家公司的演员,也愿意半夜敲个房门,捧不捧的无所谓,横竖亏不着。”这话一出,都不用路怀瑾告状,林甜蜜自己先僵住,她仿佛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亲切说道:亲,您订购的来自老公的死亡凝视已到货,现货秒发,质量超优,请给五星好评哦。飘了,飘了不是??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虽然大家从小到大早就互相调侃习惯了,但现在祁铖是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呀!没错还能扒拉出错来,更别提她上赶着送话柄。路怀瑾没看出祁铖要爆发,还在那边装疯卖痴,娇俏的对着林甜蜜抛了个媚眼:“嘤嘤嘤,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嘤你大爷呢!左策随手卷了个春卷囫囵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咳,那啥……林甜蜜扣了扣后脑勺,硬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面色如常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东西,只不过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埋进碗里。后颈倏然一紧,祁铖温热的手指捏上来,又把她的沉甸甸的小脑袋拎起来。“你干嘛呀……”她意思意思扑腾两下,觉得这个姿势很像鹌鹑,很不帅,很没有气势,很不女王。祁铖冷笑,眼睛里头都快结了冰,准备动手收拾她的欲望已经快压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扑出来。林甜蜜萎了,主动缩成鹌鹑,委屈巴巴的嚷:“虽然不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太双标,前两年你还说让路怀瑾给你暖床呢!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一旁蒙着脑袋费力嚼春卷的路怀瑾:“??”“我就是你们夫妻俩的玩物??”正喝水的左策笑呛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疯狂咳嗽,咳完了继续做个无情的哈哈哈机器。就知道今天晚上来对了,有林甜蜜和祁铖的局从来不缺乐子,真正的解压神器。然而把路少爷当成“玩物”的两人谁也没鸟他。祁铖又不是跟她计较这件事,就是想找个由头教训她一顿。同时林甜蜜也觉得他今晚有点作,不就没接电话,她都在这儿做小伏低半天了,差不多得了!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将横眉冷对诠释到极致,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火星子爆开的声音。打破僵局的人很快出现,段泽霄姗姗来迟,不掩眉间疲倦。左策给他让位子,乐呵呵开口:“来这儿来这儿,戏演的正是时候,我这儿是最佳观赏位置。”……算球,女人就要让着男人,多少给他点儿面子。林甜蜜率先收回视线,想吃桌子那边的鱼又够不到,祁铖冷着脸夹在她碗里。早就知道她听不进去,答应了他好好吃饭,转头又不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广告策划能有多忙,忙到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整个广告部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勤奋”的!本来就心气不顺,这会儿更堵得慌。祁铖冷下脸,干脆不看她:“晚上回家。”还没等她回话,手机响起来,林甜蜜摸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站起身往外面隔间走。段泽霄估计是带司机来的,面前的酒杯已经满上,没注意到她这里。她尽量让动作幅度小一点,顺利出了门,等隔绝掉里面吵嚷的声音,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怎么这么慢,该不会这么晚还在忙吧?”听到温暖声音如往常一样,林甜蜜稍稍放心。“在边旭这里和他们吃饭呢,你呢,吃饭了吗?”温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宝贝儿,我这边是南半球,刚起床。”她顿了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起来玩什么微服私访,夫妻情趣?”这段时间温暖玩的乐不思蜀,压根儿没想着回来的事,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一律不碰手机,今天早上醒来突发奇想打开微信,翻到n天前群里的聊天记录,这才知道林甜蜜又搞事了。是个鬼的夫妻情趣。林甜蜜实在懒得再解释一次:“我就是玩玩,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林大小姐的人还没出生呢,林甜蜜觉得闺蜜这话不对头:“你怎么回事儿?要是有人欺负我,我能等到跟你哭鼻子吗?不得当场就打回去?”温暖一寻思,也对,这百分百是林甜蜜干得出来的事,她从小不吃亏,属实瞎操心。“那你到底想说啥?”这一根筋的傻子,绕圈子没丁点儿卵用。林甜蜜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敏感的小心思,顿时觉得没意思了。“段泽霄今天找我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气的可够久的,还没消啊?”温暖本来把腿架在墙上舒舒坦坦打算和闺蜜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会谈,一听到段泽霄三个字,顿时就来了气。“可把你大方坏了,祁铖敢这样试试,你不从床上跳起来给他来一百个过肩摔算我输!”知她者莫若温暖,林甜蜜不反驳,甚至很认同:“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现在就想给他一百个过肩摔。”啧,男人,不能惯,看看这段时间,都把他宠坏了,敢对她摆脸色了。“那你就给我坚定立场,稳稳站在我这边,不许给他透露一点消息,不然我回去就把你的限量版rv全部丢进护城河!”林甜蜜惊了,觉得这女人着实恶毒:“你敢扔我鞋,我就把你的爱马仕给林有钱当厕所!日抛!”就在她觉得这得打一架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忽然松动,用力推在她背上。林甜蜜下意识让到一旁,光影缝隙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削瘦立体,轮廓分明。祁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很快出来,又重新把门关上。没管傻乎乎的林甜蜜,他直接伸手接过她的手里的电话:“她现在忙,再见。”说完就利落挂断。外间的灯已经关了,林甜蜜刚才顺手开了壁灯,可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多了几分昏暗迷离的气氛。“你干嘛?”祁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带着人就往包厢里的卫生间走,先把她推进去,堵着门框进来,反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锁住了。林甜蜜抬手按在他胸口,虽然此刻心里如万马奔腾一般狂躁,表情却十分冷静:“不是,大兄弟,冷静点!”这里是边旭的私人包厢,卫生间不小,连芳香剂都是香水的味道,但她一点儿也没有功夫欣赏,只是菊花一紧,直觉大事不妙。他不弯腰看她的时候通常都是居高临下的,尤其现在,稍显冷漠,一半脸隐在光影里,多了些说不出的陌生情绪。约摸着刚才餐桌上就已经忍到临界点,这表情是风雨欲来的征兆。祁铖没听她说什么,抬手就锁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入怀里。林甜蜜愣愣撞上去,习惯性去抱他的腰。——他垂眸看埋在胸前的毛绒脑袋,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这一点令他心情稍霁。宽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在后脑,他使了点劲,林甜蜜被迫仰头,什么都还没看清,嘴唇就被重重堵上,迷失了视线……紧跟着被攻入城池,疯狂掠夺。她在这件事上一向没什么主动权,从多年前第一次的初吻,再到今天,就像沉溺入海中,不知不觉沉溺进去,没有一丝力气反抗。迷糊中觉得祁铖按在她腰上的手太用力,又觉得他紧抱她的胸膛在发抖。她有点怕怕的想,遭了,仿佛确实憋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珍贵的吻戏,且看且珍惜。ps.改名字啦, 别迷路~第24章初吻, 初吻……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已被尘封进记忆里,久到乍一想起有种时光飞逝的恍惚感, 偏偏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从脑海里冒出来。林甜蜜自认不是个俗人,就连初吻都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不普通。祁铖比林甜蜜大两岁, 五六岁之前她口中的祁铖还是铖哥哥,后来上了小学,这个称呼就再也没用过,不仅没用过, 还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一般人不能理解。不拿远的举例子,就说段泽霄和温暖,那是正儿八经可以当做教科书宣传的青马竹马关系。小时候的温暖还没有现在这么路子野, 几乎是黏在段泽霄身后长大的, 段泽霄也一样,对她的包容宠爱别人都比不上,再加上年龄一样,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林甜蜜和祁铖则不行,他们俩时刻在上演精神分裂, 今天好到能睡在一张床上,隔天就能对对方视而不见。但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 般配到周围所有人早已把他们视作情侣,哪怕一直没有说明,大家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她上高二那一年, 祁铖刚进大学。看得出他忙,参加的活动多,比赛也多, 再加上祁父有心历练,要求他每周去公司报道。林甜蜜本来就见不着他,忙起来更是影子都没有一个,那时候她只觉得祁铖不在真是太好了,没人惹她生气,没人跟她吵架,没人抢她的糖醋鱼,没人没收她偷藏起来的第n瓶养乐多。而且林大小姐是谁?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一放学就拉上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疯玩,只要保姆不打电话,绝对不着家。那时候左策在林甜蜜眼里就是叛徒,因为和她同班,时不时就跟祁铖告一状。什么“你不在林甜蜜要上天了,她今天翘了半天课。”“已经没人能阻止林甜蜜这个混世女魔头毁灭世界,她中午抢了劳资的糖醋鱼!”“林甜蜜最近和隔壁班一个男的走的很近,我怀疑她又在密谋什么鬼东西。”“淦!林甜蜜今天拽掉我一撮头发,打架不薅头发,这个二货是不是不懂!”“阿铖我发自内心的思念你,你不知道林甜蜜今天有多过分!”……巴拉巴拉诸如此类名为吐槽实为告状的连篇鬼话,左策这个狗东西竟然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发了大半年。林甜蜜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快过年了,她拿着左策的手机把聊天记录愣是翻到底,气的耳朵都往外冒火气,小手一挥领着保镖就去赌那个龟孙子,扬言要把他腿打断,让他躺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祁铖虽然忙,但是电话可没少,三不五时来一通电话点一点她的火气,惹着了就挂电话溜之大吉,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边吼他是王八蛋,能维持一天的好心情。就算这样,每个月他也一定抽出时间回家一趟,确认林甜蜜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大小姐,没有被人欺负,脾气还是像个小炮仗。林甜蜜心里别扭,时间长了不见吧,也还是会想他,不过仅限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耻于承认自己在想他,又忍不住想在周末去他学校看看,同时还脑补了一番见面后被他笑话的场景——他这人自恋,说不准就自以为是觉得林甜蜜离不开他。好在林小姐从小就不是一个会被扭捏情绪困扰的人,她的人生信条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有谁哔哔,那就把他干翻!去看看祁铖怎么了?这个牛角尖隔天林甜蜜就钻了出来,大姐去看看小弟有问题吗?然后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风风火火带着保镖就去了祁铖的学校。结果人没见着,倒是见了一个在追求他的女生。当时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妖林甜蜜早就忘了,但这不妨碍林甜蜜把这个账算在祁铖头上,气的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让祁狗见鬼去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车子原路返回,到了岔口她没回家,拐个弯去了隔壁祁家。对于林甜蜜来说进祁家门和回自己家没两样,帮佣们习惯了,祁父祁母也习惯了。她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祁铖不在的日子,嘴上说着高兴,其实一点儿没少惦记,平时吃到什么好吃的零食都给他留一份,就丢在他床上桌子上,哪里方便丢哪里,弄得他房间乱糟糟,一股子属于林大小姐的跋扈二逼气质。这么干多了,林甜蜜就忍不住推测自己可能有某种受虐倾向,没有祁铖和她抢零食,好吃的都没以前香了。结果少女怀春走了一趟学校,还好吃的??祁狗果然只配吃屁!林甜蜜怒气冲冲上了楼,打算把他房间里自己带来的东西全装走,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的声音。窗户开着,楼下的声音清晰传到她耳朵里,竟然是祁铖回来了。“妈,见到甜甜了吗?”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都顾不上把车停到车库里,一边走一边说,一步跨上好几个台阶,推门进去。祁母没想到祁铖会突然回来:“刚才好像来了,也不知道回去没。哎,儿子,你怎么现在回来?”祁铖没回,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知道他要上来,林甜蜜却不想见他,转身看看进了衣帽间,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塞进衣柜里。祁铖速度很快,推门一抬眼就是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他短暂喘口气,步子也慢下来,叫她名字。“什么毛病,话不说清楚就走?”林甜蜜在黑黢黢的衣柜里翻白眼,甚至打开了一包巧克力甜甜圈,恶狠狠的嚼。找吧,你找吧,今天能找到就算你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王八蛋。事实证明他脑回路还不够清奇,绕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匆匆下去了,没一会儿又听到引擎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电话。林甜蜜直接装没看到。正想着出柜子回家,楼下又是关车门的声音,听得出做这个动作的人十分用力,那声音她听着都心疼。上一个电话没理,短暂的停歇了片刻,祁铖的电话狂轰滥炸般打来,一个接一个。柜子里手机屏幕一阵一阵猛然亮起,光刺的她眼睛疼,差点拒接不过来。骂他的话在心里一遍遍的过,外间传来脚步声,帮佣阿姨在低声说话:“我亲眼见着甜甜进来的,没出去。放心吧,小姑娘贪玩,你不要急。”祁铖应了声,又重新回到屋子。门一关,世界更安静了,他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叫她的全名:“林甜蜜。”她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心里头别着一股劲。哦,你让出来就出来啊?再说从衣柜里出去,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好吗?这屋子里有祁铖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依着她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约莫只会往床底下窗帘后这种毫无创意的地方去找,并且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看不到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放狠话。果不其然,脚步声很快从房间这头移到房间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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