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琉璃没做错什么,也许她只是单纯地被刚才那一幕吓到,没想到赤炎琉璃凤吸食魔豹修为的时候,看起来竟然如此残忍恐怖。尽管琉璃凤以前也杀过火蛟,可那时生死一线之间,看不到什么,今日这一幕,却叫乐小义颇为难受。姬玉泫的视线扫过乐小义的脸庞,她比乐小义自己更明白她在纠结什么。其实道理很简单,乐小义并非真的介意琉璃凤吸食魔豹的修为这件事,这种低落的情绪出于一种心理落差。如果乐小义一开始就知道琉璃凤会这样做,她不意外,自然就不会惊恐,正是因为她先入为主地认为琉璃凤是神物,是神凰一脉的后裔,不该做出如此残忍无道的行径,她才会因为失望而失落。可乐小义不知道,不是琉璃凤残忍,吸食魔物的修为只是它的一部分天性,因为它与魔物,同根同源。你知道四神兽的由来吗?姬玉泫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乐小义一愣:什么由来?姬玉泫抚着斩神斧的斧身,对乐小义道:其实,四神兽本身,并不是真的神兽,它们是魔。什么?乐小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过于震惊,以至于她瞪圆了双眼看着姬玉泫,不知如何接话。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姬玉泫将四神兽的名字挨个念了一遍,而后道,我曾在玄天宫古籍之中见到这样一段记载,魔神欲一统天地,战起之时,魔界四君却因故叛逃,后为神族走狗,从魔族族谱之中除名。乐小义一张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四神兽,本是魔界四君?所以,拥有神凰血脉的琉璃凤,还有姬玉泫,她们体内流淌的并非神族血脉,而是,魔族。乐小义陡然一个激灵,她方才在为琉璃凤的行为感到恐惧时,同样身负神凰血脉的姬玉泫,会怎么想?原来是这样!乐小义抓住姬玉泫的手,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我真是孤陋寡闻,还是小泫见多识广,往后多与我讲讲这些典故如何?姬玉泫笑,伸手以尾指撩开乐小义耳侧滑落的青丝:好。乐小义深吸一口气,她的情绪调整过来,立即发现了姬玉泫的异样。她从姬玉泫的情绪里感受到一丝不安。乐小义心里疼得揪起来,她方才不小心伤害到了姬玉泫。姬玉泫在害怕,怕乐小义有朝一日看见她神凰血脉完全觉醒之后残忍的另一面,会像害怕琉璃凤一样,害怕她。小泫。乐小义紧紧抓着姬玉泫,生怕一松手姬玉泫便消失似的,她抓得很用力,手都有些抖。怎么了?姬玉泫盈盈然的目光凝望着她。我刚刚只是有点不习惯。乐小义说,等琉璃醒了,我会跟它道歉,是我太狭隘了,人也好,魔也好,就算是神又怎么样?人与人之间的羁绊难道会因为区区身份就改变吗?琉璃凤是魔,可它一直以来都照顾她,帮助她,没有琉璃凤,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而神,她没见过,不评说,至少人,是没有个个都好的。好与坏,和身份无关,仅仅是这个人自身的修养与品德的高低罢了。刚才琉璃凤吸食了魔豹的修为后态度就变得冷淡生硬,肯定是发现了乐小义异样的情绪,并且为此感到受伤。乐小义说得诚恳,她着急向姬玉泫证明她说的话句句肺腑,她对此没有任何偏见。姬玉泫当然懂乐小义的意思,她的确没有真的计较什么,但乐小义这样在乎,生怕让她受了委屈的样子,还是让她心里熨帖温暖,颇为受用。哪怕有一丁点的不愉快,也在乐小义温软的双眼中融化了。她怎么舍得让她的小傻子着急?看你急的。姬玉泫拍拍乐小义的脑袋,忽然唇角一勾,笑道,不习惯也没关系,反正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乐小义愣:啊?姬玉泫莞尔,一把抓起斩神斧,拿在手里掂了掂,挺沉:虽然破损了,但毕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物,放了那么就,品阶还是不低,相当于次四品法宝。转手递给乐小义:你把此物收起来,待会儿回浮屠宫,找肆玖兑成浮屠点。乐小义从姬玉泫手中接过这把赤金色的巨斧,这把次四品的斩神斧交给肆玖,应该能换取不少浮屠点数,按照以前她用浮屠点数购买三品防具的花销计算,这把斧子至少值十万浮屠点。算是一个开门红,乐小义成为试炼者之后,第一次进入幻千世界就得此重宝,可算是不虚此行了。乐小义乐呵呵地收起斩神斧,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来。如果她去剑山锻三品宝剑,回来批量卖给天行者,算不算违规?虽然每把宝剑的价值不高,但根据品质的不同,一柄三品宝剑,两万三万浮屠点还是能有的吧?剑山中时间流逝速度与神荒浮屠界大相径庭,只要资源足够,她在剑山里耗几年,根本不是难事。只需要再想想办法,克服剑山中没有灵气的问题,兼顾修为的提升,要想在三个月内绝地反击,彻底翻盘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有了这样一个念头,乐小义嘴角翘起来,她仔细想了想,这样的做法似乎并不违规,毕竟铸造术也是她能力的一部分,她凭自己的实力锻造出三品宝剑,天行者还能不收不成?你在笑什么?姬玉泫和乐小义从魔豹洞府中出来,天色已微微发亮。乐小义对姬玉泫向来是没有秘密的,她凑到姬玉泫耳侧,将自己方才的想法小声告诉姬玉泫。姬玉泫听她说完,先是惊讶,随即眼睛也弯起来,笑着肯定了她的想法:可行。小傻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傻了,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但是这样一来,乐小义需要的铸造原材就不计其数,剑山中的金属原材虽然多,但大都是些凡铁,能锻三品以上宝剑的精矿始终是有限的,不能取之不尽。姬玉泫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下次你再来这里,想个主意,把梁术手下开采的云铁矿脉全部带走。乐小义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抚掌赞叹:小泫好聪明!不是正好吗?釜底抽薪,两全其美,既解了乐小义原材不足的苦恼,更是让梁术那老贼的苦心经营功亏一篑!第282章乐小义和姬玉泫离开魔豹洞府的时候, 七日之行已经临近时限,余下的时间不足以赶赴下一个打了记号的标记点。天刚蒙蒙亮,趁着最后几个时辰, 姬玉泫和乐小义哪儿也没去, 两个人一起在附近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坐下休息。远处山峦之间, 一抹红霞渐渐浸染天空, 浑圆的太阳一点一点从山腰处爬起来, 露出一整张红彤彤的圆脸。姬玉泫倚靠着乐小义的肩稍事休息,闭上眼睛,闻着鼻息间乐小义身上熟悉的皂香, 没一会儿竟然就有了点困意, 她困倦地眯了眯眼,算起来, 似乎已有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不断修炼,日子就能一天天过去,但现在,两个月不能见面,就如同一种酷刑。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两颗相思的心,直到彼此相依相靠的这一刻,紧绷的心神才放松下来,姬玉泫闭上眼,小猫似的蹭了蹭乐小义的脸,哼哼:我睡一会儿。好。乐小义轻轻搂着姬玉泫的腰,也顺势贴着姬玉泫的头,嗅闻姬玉泫发间清香。这种恬静的感觉久违而难得,乐小义心里本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最后都压在心里,半句也未提。且不说幻千世界里玄天宫的繁多事务,就只菩提禅宗事变,玄天宫受到以龙都为首的各大势力联合迫害,姬玉泫这阵子必然连轴转,一刻也不停歇。乐小义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难言,但凡她能帮得上姬玉泫一点忙,她都不至于感到那么心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自己为借口,拖延剑神宗表态的时间。可姬玉泫从未向乐小义抱怨什么,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处理玄天宫与外界的争端,作为一个受世人排挤憎恶的妖女,更加肆意地利用这样一个身份,完成许多其他人不敢去尝试的壮举。乐小义什么都不问,只轻轻抚着姬玉泫柔顺的长发,葱白手指没入发端,温软的指腹稍稍用力,按揉耳后和发顶的穴位。姬玉泫神情放松,舒适地窝在乐小义怀里,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乐小义感觉姬玉泫呼吸变得平稳,知她入梦,便放缓了按揉穴位的动作,以防将姬玉泫吵醒了。想来,成为试炼者也有成为试炼者的好处,她每天能来一次幻千世界,就意味着,她见到姬玉泫的机会大大增加,那些堆积在心里的疑问,已经堆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没关系。姬玉泫这一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更准确说,只是打了个盹,她醒来时还未睁眼,阳光照在她脸上,于眼睑中晕出一层浅浅的红光。鼻息间仍然环绕着令她安心的熟悉的皂香,乐小义像她入睡之前那样轻轻搂着她,姿势都没换一个。她素来觉浅,乐小义肯定怕吵醒了她,所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不怕身子僵了难受。姬玉泫心里软软的,闭着眼循着乐小义的肩靠进后者颈窝,朝乐小义耳后吹了一口气。乐小义早知她已经醒了,此时正作怪,她收紧了搂着姬玉泫的胳膊,侧头就在姬玉泫眉心亲了一口。姬玉泫眉眼弯弯,两臂环过乐小义的肩膀,搂着乐小义的脖子亲回去。双唇相触,像涸泽的鱼入了水,你来我往之间,皆吻得忘情,不知不觉竟扑倒在晨曦映照之下的草地上,晨露沾湿了她们的衣裳。直到有风来,带起一丝薄薄的凉意,乐小义方如梦初醒,见着身下双眼迷离,衣襟半敞的女人妩媚而乖顺的姿态,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竟有一丝初初心动时的小鹿般的慌乱和紧张。姬玉泫掀起眼睑,自下而上望着乐小义,水雾朦胧的眼神带着钩子,轻而易举勾走了乐小义的心魂。乐小义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既因身处山野之间行妄为之事而羞怯,可又止不住内心悸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欢喜,一时间口干舌燥,不敢细看姬玉泫的眼睛,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乐小义凑过去再一次吻住姬玉泫的唇,姬玉泫扬起柔白的脖颈顺从地应和了她难得的主动冒犯。可就在乐小义心中天人交战取得胜果,正试图更进一步,剥去姬玉泫的衣裳时,她眼前却浮现一抹异样的红光。光影闪烁之间,视野一明一灭,再清晰时,乐小义已回到龙吟山脚下的马车上。乐小义神情恍惚,愣了许久,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忍不住双手盖住眼睛,素养极好的人这一瞬间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忘记了倒计时!她本该留半个时辰的余裕回浮屠宫见肆玖,可现在,一次机会被她用的一干二净,只好将斩神斧收进永夜兽眼的空间,等明日去浮屠宫时再兑换浮屠点。乐小义简直想以头抢地,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留在山顶看日出的姬玉泫则无奈地侧了侧身,拢起松开的衣领,单手撑着脑袋,长发像瀑布似的倾泻在草地上,嘴角擒着一抹笑。可真是个不靠谱的傻子。乐小义捂着脸自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阿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她才从羞愤欲死的绝望中挣脱。你方才说了什么?乐小义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糟糟的衣服,一边询问阿九,刚才那句话她没听见。阿九恪尽职守地重复道:天色晚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下住一晚,明日再上龙吟山,少宗主意下如何?如果乐小义说要连夜穿行龙吟山脉,他们也会照做。龙吟山脉中虽然凶险,但对魂元境的高手而言,却如履平地,只是,龙吟山脉中的地形也适合伏击,如果遇上埋伏,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乐小义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意识从幻千世界抽离出来,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正在回剑神宗的路上,日前接到了姬玉泫的书信,说天圣即将攻打大禹,让她小心。那就在山下住一晚。乐小义回答。不知道小泫会怎么想她,乐小义再次绝望地捂住眼睛。当天晚上,乐小义入住的客栈毫无意外地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份不明,被剑影卫击退,乐小义都没看见袭击者的影子,只是听阿九汇报了一句。第二天天亮,乐小义终于彻底摆脱阴影,做好了下次见面被姬玉泫调笑的心里建设,这才随同剑影卫上了山。关于天圣有可能攻打大禹的消息,乐小义提前一天就让人送来剑神宗了,她一回宗门,连承义轩都没来得及回去,就直接去了剑宏殿。你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知晓,这件事,其实早些时候就有些苗头。祁剑心让乐小义坐下,从书桌下抽出几封书信,交给乐小义。乐小义心下疑惑,将书信拆开来看,顿时一惊:这是是尉迟弘义和天圣勾结的密信。祁剑心面沉如水。乐小义抿唇,愤恨地扔下书信:原来尉迟氏和天圣早有勾结!她从剑影卫长口中获悉天圣紫衣阁的人和尉迟氏私下有所往来,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感,因为前两年,姬玉泫刚收服石刹那会儿,乐小义从石刹口中得知紫衣阁的名号,为难石刹的姐姐石月婉的,便是紫衣阁之人。可是她没想到,尉迟氏和天圣之间的联系竟然可以追溯到这么早之前,而他们密谋之大,让乐小义瞠目结舌。尉迟氏背着龙都要将剑神宗的龙脉卖给天圣!此举不论是真心还是算计,都让乐小义不寒而栗。尉迟弘义作为一宗之主,从未想过宗门利益,只一心为了尉迟氏的发展,要将剑神宗往火坑里送。而剑神宗在尉迟弘义眼中,从来只是一枚棋子,一块肥肉。第一次,他要拿剑神宗上万弟子祭剑,事败之后还有第二招,挑起天圣和龙都的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与乐小义有些日子没聚,自从上次她离开剑神宗前往菩提禅宗, 这期间足有两个多月,两人没有相见, 菩提禅宗出事那会儿,姬玉泫也只来得及派人给乐小义传一封书信, 不知不觉, 竟已过去那么久了。以前没重逢时, 时间对她们而言是没有概念的,每天只需要不停地忙碌,躲避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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