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伴随枪声,慌乱中匆忙开枪的歹徒怎么可能与天穹之剑的枪法媲美,不到半分钟,那片空地就只剩下雷恩一人还站着。高傲的浴血杀神缓缓转身,最后两个人急忙举枪威胁,押着林敬也的更是迅速掐住他的脖子,比划着枪口威胁道:不、不要过来!那尾音颤抖得仿佛他们才是被设计陷害马上要被迫发情的可怜人。不想他死就站在那别动!士兵色厉内荏地怒吼,脸色涨红,恐惧到极点后反而生出了一点点拼死一搏的力气,他扯着林敬也后退,甚至不自觉地因为恐惧而用上了十成力气,足以令人瞬间窒息,他大喊,不准动!把手然话音未落,忽觉小腹一凉。身体好像开了个洞,所有的力气和声音都在这个空洞里被无形巨口吸走,他动了动脖子,勉强低下了头,喉咙里最后发出两声颤音,终于是没能再喊出半个字。于是雷恩勾起了一个略显残酷的微笑,唇边弧度是真心的杀意弥漫,但那双眼睛里又仿佛有欣赏美景的喜悦。最后一个士兵浑然不知身后的情况,只是被雷恩着血淋淋的一个微笑吓得差点丢了枪跪地大喊。随后,一只手忽然搭在他肩上,直接吓得他勾了一下扳机,但雷恩动都懒得动,极度惊恐下那人的枪口都指到天上去了。他回过头去,赫然看到那名原本被扼住咽喉的年轻舰长正安然站立,自己肩上正搭着对方的右手,一只尽染鲜血、莹白而优雅的机械手臂,而他的同侪已经被开了一个漏风的大洞躺在了这位舰长脚边。他看到那个依然蒙着双眼的漂亮青年微微张开双唇,他也只看到了这样一幕。林敬也感觉十分茫然,他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却觉得身前一空,一个重物委顿在地的声音随之响起。然后是雷恩的畅快大笑。林敬也的表情不仅仅是迷茫,好像嘴角还带着一点委屈:呃我就是想劝他放下武器投降。可惜事与愿违。雷恩拍大腿:哈哈哈!我的大鸳鸯眼哎,你说你好端端的居然把个大活人给吓死了?也不对,可能是你太好看把他美死了!林敬也无语。不是形容词,是真死了,地上的倒霉蛋死于情绪过激引发的心源性猝死。林敬也怀着无比诡异的心情抬手扯下蒙眼布,因为对方捆得有点紧,压得他眼球很不舒服,难免眯着眼睛试图缓一缓。他这种小动作似乎很不合时宜。雷恩身上的信息素一直没有停止翻滚,单纯的情绪激动或身体不适也是会造成这效果的,而林敬也很明显地可以感受到,雷恩正在努力克制那种药效。原本成效不错,让林敬也这么泪眼朦胧地歪头一看,前功尽弃。墙角传出一声细弱的痛呼,那个领头人被雷恩一脚踹飞,胸甲都凹陷了,可也正因为胸甲,凹陷的才不是他的胸骨。林敬也:元帅,这个人怎么办?他们两个从来不会对已经彻底无害的对手补刀,况且这个人也的的确确是领了指使者的命令才来的,既然已经只剩哼哼的力气,对他们再构不成任何威胁,谁还有那个心情搭理他。夜羽的内政,他们自己玩去。雷恩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因为某种该死的烂药而声音过于慵懒沙哑。带着炽热的温度,与他自身的生理期截然不同,充满了极力的克制与忍耐。林敬也看向面色不正常潮红的元帅,蓦地就仿佛觉得心底涌起一股完全融化的春水。难受吗?他不自觉地放轻声音问。雷恩倒也坦诚:有点。那我带您回去吧。林敬也伸出干净的左手,雷恩垂眸看了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掌心也一片干净柔软,他抬起手下意识要去拉,然后发现自己满手脏污。心情立刻又叠加了一层恼火与烦躁。林敬也看他僵住,心底觉得好笑,也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甚至有点惊讶于自己居然敢对天穹之剑产生这种近乎怜惜的情绪。那可是天穹之剑!但林敬也主动用手抓住了雷恩,感受到对方小小地挣动了一下,于是他加大了力道,握紧。我不至于那么洁癖。林敬也略带无奈地说,大不了回去就洗澡。这也是他的雷恩,那个有事没事吭哧吭哧筑巢的雷恩,那个照亮了他的天空、把他身边漫天晦暗星辰都染上明丽色彩的人。他们浑然不理背后满地狼藉,转身离开,剩下的让夜羽的将军自己头疼去吧。不过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顺利反回战舰后,林敬也忽然在门口怔住。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雷恩他这次不是生理期的问题,也和omega信息素失控无关。所以抑制剂还能有效吗?作者有话要说:元帅:抑制剂这种东西的效果,是薛定谔的有效。舰长:薛定谔大概不太同意。元帅:那就是量子力学的有效。角落里的炮灰:古语云招不在新,管用就行,鹅?鹅鹅鹅?等等,为啥不管用啊啊啊!惨叫十连.mp4【惨还是炮灰反派惨,被强势碾压,却连个狗粮便当都吃不到。】第73章到目前为止林敬也身上清清爽爽, 没有半点被信息素影响的迹象,雷恩看起来却不是特别平静,比他自称生理期紊乱那两次情绪激动得多。染星号是秘密来访, 所以夜羽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地为他们张罗接待住所,战舰上的绝大多数人员依然留守,且处于战备状态,导致林敬也悄无声息地把雷恩领回舰长卧室, 其过程中运用的潜行技巧可不比跳蔚蓝墙少。雷恩的伪装装置被扯下去了, 然后他也没等拿回来就直接开打,等打完,那可怜的颈饰已经土里血里滚了十八圈, 被雷恩嫌弃地一脚踩碎。舰上倒是有备用的,可今晚依然得暂时金屋藏娇了。脑子里蹦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林敬也差点破功笑出来,但随即又陷入了严重的担忧。一身血污的舰长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浴室,而是拽出了紧急医疗箱,先拿扫描器上上下下对着雷恩检查了个遍。还好,林敬也松口气, 不会有任何永久伤害,不然的话他还在乎什么隐藏,直接就去找厉冉冉了。这期间雷恩看他的眼神就一直很不对。这位元帅抱着双臂,靠着墙,十分不悦地说:你身为下属,保护长官不利, 你说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他拉长声音, 林敬也把医疗箱塞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七次了吗?雷恩一脸的算你识相,残酷表情还没摆完已经被林敬也拖进了浴室。浴霸灯一开整个暖洋洋的, 再加上舒适的热水,足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平和。染星到底是战舰,空间有限,所以舰长的浴室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站两个成年男人稍微有点勉强。导致林敬也帮雷恩脱衣服的时候像极了投怀送抱。于是雷恩自然而然抬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林敬也还在和雷恩的头发较劲,他之前是盘了发的,而且发髻还不简单,里面左捆一道右扎一条,结果在之前被弄乱大半,一个不注意就缠成了一团,再碰上一个梳头只会马尾辫的林敬也,很快那团柔软白发就变成了猫咪手里的毛线球。这倒与强迫症无关,实在是头发打了死结也不能不拆啊!偏偏这是长在雷恩头上的,不是什么可以暴力拆卸的机器,林敬也极其专注地研究着,甚至不大一会儿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他和雷恩的头发较劲,雷恩则搂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左边胳膊环一下,右边胳膊再圈一下,来回反复玩得不亦乐乎。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身上还未褪尽的衣衫,地上的水流从红变粉,最后回归透明干净,而林敬也终于战胜了雷恩的头发,把毛线团变回了柔顺白发,还用香波护发素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并且没忘记把脏衣服扯了丢出去,打过架的衣服了,一会儿得拿去消毒。修长的手指在发丝穿过,指腹缓缓揉搓头皮,雷恩眯着眼睛,享受得心安理得。等眼前的雷恩又是干干净净皮肤白呃,红润的雷恩,林敬也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然后他忽然发现雷恩和他贴得非常近,呼吸似乎远比热水炽烈,并且林敬也有那么点懊恼地偏过头,并不敢去看挤在他们中间的某样东西是什么,偏他还有个一有事儿耳朵先红透的毛病,纵然面色平静,可惜鬓间艳色将他完全出卖。雷恩现在虽然不算发烧,但缓慢抚上他脊背的手掌依然烫得他一哆嗦。而且痒。但并不是背上痒,更像是心理的。所以他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做好了准备,还是根本就是在主动期待。他安静等着雷恩下一个动作,但他等了好半天,得到了一个炽热但轻柔的拥抱。屋子里满满的巧克力味道,甚至雷恩将鼻尖凑到他颈窝,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也仅止于此。雷恩不动,林敬也就任由他拥抱着,安安静静的浴室里只有淋漓的水声,他抬手轻轻顺着那头刚被他清洗过的白发,半晌听到雷恩有些急促低哑的声音:你出去吧。林敬也的手微微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意有所指地回答:元帅,您确定?现在您似乎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之际,重音。伏在他肩上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贴得近,林敬也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他胸腔传来的震动带得颤抖了起来。但雷恩笑着回答:出去吧,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林敬也:为什么?他感觉到雷恩抵住自己腰背的手正带着某种压抑的战栗,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雷恩对他的渴望,这个人并不会满足于一两个巢,他疯起来的时候是能领着舰队直冲敌人大本营的天穹之剑,那双蓝色的眼睛深处是刀山血雨里闯过后留下的暴虐,是征服者攻城略地的野心,与他的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雷恩·楚,那个未尝败绩的神话。这就好像是暴君忽然忍住了征伐的本性,艰难地披起了君子的外皮。为什么?林敬也固执地问,他语气平静冷淡,仿佛仅仅是在理性商讨战术。他从来不是一座等待统治的城池,他也不是懵懂无害的猎物,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另一个冷静到可怖的猎杀者,雷恩从未战败,难道927的舰长就有过了吗?忽然间雷恩骤然发难,他几乎是全力将林敬也抵到了墙边,机械右臂被他轻易拆除,顺手就搁到了浴室里专门准备的隔板上。林敬也只挑眉看他,在这种近乎无声的邀战中,他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是个湿漉漉的、带着甜香的轻吻,浅尝辄止,似乎担心追得太紧会落入圈套。你以为你下次躲得掉吗?雷恩在他耳畔低语,像个劝降的恶魔,再不服从命令,就要记到第八次了。林敬也侧头,用能够正常视物的黑瞳回望着他,从容不迫地回答:直接给您记十次,您现在罚吗?雷恩嚯了一声:那我可就真记十次了。但不是现在。迎着林敬也的目光,雷恩扬起笑容:没什么特别的,许你爱干净就不准我也有洁癖?他一手钳制林敬也的左臂,一手卡住了他的下颌,语气格外认真。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里面还有个第三者参与,药也不行!林敬也差点笑出来。轻微的道德洁癖确实可以有,但您把药都能当成第三者的吗?就算是omega也不带这么任性的啊!雷恩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反问:你听说过哪个正经omega是和对象挤在破浴室里标记的?林敬也沉默无言,心说我一beta标记没我什么事啊,但他忽然理解了雷恩真正的意思。动情后渴望占有,动心了才懂得克制。他有几分敏锐地挑明直问:您以前被谁下过药?雷恩希望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来时能有一段干干净净的记忆,但林敬也从不认为一个军校在读生都能抵抗的药会让天穹之剑失去理智做出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对他来说那玩意应该只是个由敌人倾情奉送的助兴工具,根本无伤大雅。但雷恩固执地拒绝,他宁可一会儿自己冲冷水。听了他问话的雷恩又是笑,林敬也是真的打算抗命到底,所以他干脆重新趴回那人肩头,懒洋洋地回答:哎先声明啊,我可没什么心理阴影一类的玩意儿,你少瞎想啊。林敬也:嗯,您说。喔,就刚到联邦那会儿嘛,上面来的医疗队要给我们做个体检,那时候可不是个曝光真实性别的好时机,我那时候还偏偏生理期。雷恩说着,换了个姿势抱,脑袋也挪到了林敬也另一边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卷他头发玩。然后我躲到没有人的下层甲板储物间给自己打抑制剂,结果也是巧,我们当时那自己攒的飞船,和联邦专业军用星舰哪能是一个样,布局天差地别,然后一个医疗队的家伙走丢了,谁知道正好迷路到这边,顺手一拉我门,好家伙,我注射器还扎在胳膊上呢。雷恩带了点感慨:然后他和我做交易,我入了联邦大概率是大校舰长,甚至可能直接是少将,他要我把他调到我战舰,升职当医务主管。不算大事,要是人真不行,上了我的战舰我有一万种方法合理合法地做了他。这一点林敬也不怀疑,现在联邦军中这是公开的规则,进了天穹之剑却不能让元帅认可,那么你99%的可能性是横着出去的。最初的体检报告就是他造的假,s级没变,性别给我写了a,还算守信。雷恩嗤笑,资料入了军部存档,奎伊图斯家的老头儿就巴巴地跑过来,带着一堆记者在我授衔前夕哭哭啼啼,说基因报告证明了我是他孙子,是奎伊图斯家族未来的支柱,结果让我当场怼回去,还躺了两天医院呢。张扬热烈的少年将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奎伊图斯这个姓氏,对老上将的亲情牌嗤之以鼻,一句你那儿子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昭昭,一头牛承包了一堆田,谁知道是真战死的还是耕地累死了,当场就把老头怼进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