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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1)

他从未在这么多人中间穿行过。发酵般的臭汗味,刺鼻的劣质香水味,还有从下水道里泛上来的沼气……混杂出的味道绝不好闻,但除了陈词之外的所有人都习惯了。陈词控制着呼吸,几分钟后还是把口罩戴上了。他压低帽檐,贴着墙角安静地行走,不引得任何人注意。脖子上的防咬合项圈控制着信息素的扩散,而衣领把它遮住,无人意识到陈词是个omega。陈词走到一条商业街,两边有很多买各种东西的店铺,也有不少商贩在路上摆摊。“嘿!来看看这款最新的神经接收器吧!”商贩叫住了他,陈词停下脚步,这款三年前就在顶层发售的神经接收器是如今地下城的新款。陈词对神经接收器没多少兴趣,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通过这种装置进入到元宇宙中。他们逛街,开派对,玩游戏,在虚拟现实中寻找现实里求而不得的刺激。陈词就算在最无聊,最想逃离的时候都没用过它,他本能地讨厌那东西。好像有些法则从出生时就刻在他骨血中。陈词没打算买,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便继续向前,一只灰色的动物从角落里突然窜出,在陈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消失了。那是一只……老鼠吗?陈词只在xii号基地里见过老鼠,白色的,很可爱的生物,有粉嫩的爪子,被用作各种实验。他侧身从个胖子身边经过,同时收起手臂,用肘部压住了那只正摸在他衣兜上的手。陈词转过头,干瘦的青年站在他斜后方,青年伸出的胳膊碰着他的口袋。青年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像狼一样。陈词静静地看着他。下一秒,青年将手抽了回去,转眼消失在了人群中。一个技术很好的扒手,但未能逃过精神力的探测。陈词只当是个小插曲,他无心揪住那人,没有意义。陈词穿过整条商业街,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成堆的垃圾山闯入视线。街道的另一头竟然直接通往垃圾处理厂。陈词犹豫了下是否要掉头离开,有不少拾荒者在垃圾场中,他匆匆扫过去,目光在某个角度骤然定格。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陈词走了进去,他小心避开小道上的污泥和黏液,和其他拾荒者擦身而过。靠得近些了,陈词来到他身后,轻声喊道:“傅天河?”第10章中午才请陈词吃过饭,送他回家的傅天河正手持扳手和螺丝刀,拆卸一款扔在垃圾堆里的神经适配器。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alpha转过头来。陈词一身平平无奇的灰色运动服,帽檐压得很低,黑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傅天河仍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他。陈词突然出现完全超乎他预料,傅天河宕机了两秒,迅速欣喜地直起身:“好巧,又见面了。”陈词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向傅天河脚边的旧麻袋,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废品,大都是金属零件。注意到陈词的视线,傅天河挪了挪身子,将麻袋挡住,他抓着工具的两手背到身后,藏起手指上机油留下的脏污。右边无机质的金色义眼仍然明亮,但他真正的黑色眼睛里分明写着某种窘迫。好在傅天河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脸皮够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陈词收拾完一干混混之后,腆着脸上去邀请陈词共进午餐了。傅天河迎接审判般站得笔直,等着陈词接下来的反应。他苦哈哈地想:也许omega会惊讶地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拾破烂的,他这大尾巴狼还没装上一天,就得说拜拜了。但陈词那双琥珀色眼眸里的神情变都没变,一如既往的平静:“需要帮忙吗?”“啊?什么?”傅天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少年从帽檐和口罩间露出的双眼认真,没有流露丁点开玩笑的成分。这反倒比指责更让人脸热,他赶忙摆摆手,道:“不用,快弄完了。”陈词点点头,他站到一边,默默看着傅天河,干净纤瘦的模样和垃圾场格格不入。傅天河过了一秒反应过来,陈词在等他。他赶忙重新蹲下,抓起神经适配器,用螺丝刀将最后的可用部件拆卸下来,装进麻袋。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傅天河熟练的把麻袋扎上口,扛到肩膀上,麻袋被凸起的零件撑成七棱八角的形状,硌在alpha肩头。“我得先把东西放下,要跟我一起来吗?不算多远。”“好。”陈词轻轻应了声,他跟上傅天河,两人一前一后,垃圾山中间窄窄的沟壑走过。这是一条人工踩踏出的小路,全都是被踩扁的各种塑料制品。傅天河用脚将有可能把陈词绊到的东西踢到一边,提醒道:“小心一点。”数分钟后两人从垃圾场走出,酸腐味道减弱不少,陈词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傅天河带着陈词左转右转,在下坡后来到了一处搭着许多矮蓬的洼地。这里先前是冷却池,在五年前辰砂第十三次改造后被废弃,迅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居所。很多拾荒者住在这里,背着大麻袋进出的身影早已是家常便饭。傅天河一路拐进角落,熟稔地和正坐在外面听收音机的干瘦老头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掀开厚重的防水帘,侧身对陈词道:“就是这里了。”陈词低头,钻进傅天河掀开的门帘。一张巨大的机床映入眼帘,摆在空地中央,周围放着许多散落的零件。几桶机油放在角落,架子上放着许多机电工具,花花绿绿的各色电线困成手臂粗细的一大条,沿着墙角连到外面。傅天河紧跟着进来,他把麻袋放在墙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有点乱,见笑了。”他迅速把沙发上的衣服抱到一边,腾出来地方,快步进去被防水帘隔出的另一个房间,拿了张干净的布出来,仔细铺到旧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那张布很干净,陈词坐到沙发上,将口罩拉下来,露出口鼻,认真观察着傅天河的住处。机床上有做到一半的东西,芯片和电路板裸露在外,机油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琥珀木香。傅天河很快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他拿着alpha信息素遮盖剂,把每个角落都喷上一遍。琥珀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遮盖剂清凉的薄荷味。确认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消失,傅天河才倒了杯水,坐到陈词身边:“杯子刚刚刷过。”陈词接过来,双手捧着掉漆严重的保温杯,他垂眸盯着水面,轻轻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地下城的水质问题,陈念家水管里流出的水也有味道,但有专门买的饮水净化器,都是过滤后再喝。很显然,傅天河并不富裕。陈词本以为这人请他吃饭,还出钱送他回去,应该有点积蓄。结果来到这,才知道傅天河的经济状况还不如陈念。自己都没什么钱,还请他吃饭吗……陈词话说得很直接:“你是拾荒者吗?”“没有,我白天在南区干机修,下班之后就去拾点零件,好自己做东西。”傅天河挠挠头,道,“我是正经工人,拾废品属于爱好,爱好。”陈词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傅天河问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词:“闲着没事,出门逛逛。”“这边可不是什么逛街的好去处。”傅天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陈词是来找他的,不过两人的意外相见让他心情愉悦,看来还是很有缘分的嘛。傅天河掏出终端:“我依稀记得中午你好像答应了我一件事。”陈词:…………当时傅天河想要他的号码,陈词不愿在冒充陈念时建立太多关系,不然以后又是麻烦,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说如果两人能再次见面,就交换联系方式。陈词想着地下城那么大,他也就只待在这里五天而已,再碰面的几率很小。没料到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被他撞上了。陈词保持沉默,这是他惯用的小计俩,还小的时候,他就会用沉默应对所有不想做的事情,旁人都会识趣地明白,这名为拒绝。“想要反悔吗?”傅天河偏头观察陈词的表情,对上omega的眼眸后,他又笑起来,提醒陈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陈词举起保温杯,假装喝水掩住神情。是啊,是他先看到傅天河,主动凑过去的。“好。”陈词最终答应下来,他用指纹解开陈念的终端,和傅天河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他用了陈念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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