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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果然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啊...)(1 / 1)

80今晚他俩的烟花是本小区最嚣张的,花样多且时间长,比起别的小孩儿玩的那些,不在一个量级上。不光烟花嚣张,段非凡也很嚣张,这个小区比较大,所以有三个放鞭炮烟花的场地,段非凡拎着烟花袋子挨个场地踢馆,都放了个遍。还把围观烟花的小孩儿也都招了个遍,所有的小孩儿都知道了他叫段英俊。有个小男孩儿甚至跟着他们转战了三个场地。段非凡放最后一个大烟花的时候,拿着打火机抛了抛,然后捏着冲那个小男孩儿一指。小男孩儿往后退了一步。“放吗?”段非凡喊。小男孩儿点了点头,但又马上摇了摇头。“过来,”段非凡又喊,“今天就还最后一个了,你去给放了吧。”小男孩儿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来,一直盯着那边地上的烟花。“会用吗?”段非凡问。“会。”小男孩儿说。段非凡把打火机放到他手里:“去吧。”小男孩儿过去蹲下,按着了打火机,点着了引信。然后蹲那儿就开始等。“缺心眼儿吧你。”段非凡两步跨过去,拎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后提到了自己腿边。今天最后一个烟花不是银色闪闪,是个彩色的大众款,连续往天上打了二三十发大花球,仿佛小型焰火表演。小男孩儿很兴奋,脑袋跟着每一朵火花从下到上地来回晃动。“你家在哪儿?”放完烟花之后段非凡蹲下问他。小男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住这儿。”“住哪儿?”段非凡问,“你家里人呢?”“我爷爷要看店,”小男孩儿说,“我自己过来的,我和爷爷就住后面那条街。”“你爸……”江阔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段非凡在小腿上弹了一下,于是闭了嘴。“明天我还在小花园旁边那里放烟花,”段非凡说,“你要是来的话,我给你留三个。”“来。”小男孩儿说。“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段非凡问。“段英俊。”小男孩儿回答。“对。”段非凡点点头,“回去吧,太晚了。”小男孩儿跑走之后,江阔看着段非凡:“他没有父母吗?”“起码不是正常在身边儿吧,”段非凡说,“他说的是跟爷爷住在后面那条街,不是爷爷家在后面那条街,应该是跟爷爷一块住着的。”“也许表达方式不同呢。”江阔反应过来段非凡这估计是想起自己小时候了。“不光是说话,还有眼神啊,动作啊,就怯了叭叽的,”段非凡把地上放过的烟花捡进袋子里,胳膊一搂江阔,“走。”“那也不一定,”江阔说,“那你看你。”段非凡笑了起来:“性格不同啊,我壳儿是一个样,瓤儿是一个样,看着市场风云之凡爷,其实心里这也怕那也怕。”“那你现在是壳儿还是瓤?”江阔又问。段非凡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我觉得已经混一块儿了,”江阔叹气,“我看到的应该有瓤儿,但没有壳儿那一部分又好像不是你了。”“谁也不会只有壳儿没有瓤儿,只有瓤儿没有壳儿吧,”段非凡笑着说,“你也有壳儿有瓤儿啊。”只不过都是透明的。“去买个冰淇淋。”江阔往回走到一半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想吃冰淇淋了。”“冰箱里不是还有个你啃剩下的吗?”段非凡说完想起来了,“哦你不吃剩下的东西。”“我没啃,我用勺舀的,”江阔说,“但它的确是剩下的了。”“吃饭这毛病就算了,吃个冰淇淋也这毛病,”段非凡啧了一声,“走吧,再买一个去,买个小的。”“嗯,”江阔点点头,“要路过药店的话,买个什么擦的贴的吧,你脸上那个伤得弄弄吧。”“不了,”段非凡摸了摸,“留几天吧。”“挑事儿呢?”江阔斜眼儿瞅着他,“让老叔看到了再说是我打的。”段非凡笑了起来:“他不可能信。”“为什么?”江阔问。“有谁!能在段非凡脸上砸一拳啊!”段非凡说。“护校英雄怎么来的,”江阔说,“人不光能在你脸上砸一拳,还能转圈儿在你身上砍呢。”“不提这个屁事儿了啊,”段非凡说,“搞得我都不好再跟卢浩波动手了。”“有我呢。”江阔拍拍他的背,“什么时候他再惹毛我了,给他脸上也来一拳。”“别了吧,”段非凡说,“这个砸脸待遇算我专属的吧。”江阔叹了口气。路过药店的时候,江阔像是想起来什么,停了停。“怎么了?”段非凡问。“我那个……”江阔往药店里看了看。“你哪个?”段非凡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但在药店门口谈论此类问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就那天我买的,你收拾起来了吗?”江阔说,“没看到了,你不是扔了吧?”“你买的什么?”段非凡揽着他的肩往前走。“劳动工具。”江阔说。段非凡没忍住笑了起来:“扫把吗?还是抹布?”“行,我今天晚上就用扫把。”江阔点点头。“哎哎哎,”段非凡晃晃他肩膀,“扛不住啊。”“不用扫把你也不一定扛得住。”江阔说。“嚯。”段非凡说。接着他俩就同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江阔才说:“怎么没声儿了?”“想太多了。”段非凡弯了弯腰,手在外套兜里扯了扯裤子。江阔一下乐出了声:“一个马上要被收拾的,还能兴奋成这样。”“那不是没被收拾过么,”段非凡说,“满脑子里都是我收拾你的场景。”江阔看了他一眼。“你不扯扯裤子吗?”段非凡问。“我穿的运动裤。”江阔说,“宽松的。”街上的铺子都已经营业了,冰淇淋的选择多了不少,但江阔的确是很挑剔,转了三个超市都没有他看得上的冰淇淋,最后还是随便拿了个三色杯。“就这个?”段非凡说,“就这个小区都不用出好吗。”“我这是转了一圈挑不出才拿的。”江阔说。“拿这个,”段非凡拿了个哈根达斯出来,“这个小区里的那个小超市里没有。”“嗯,”江阔点点头,“你吃吗?”“不吃,”段非凡说,“我很尊重冬天的。”“……行。”江阔说。出了超市江阔就开始吃冰淇淋,回到小区的时候,冰淇淋已经吃完了,他摸摸肚子:“我肚皮都是冰的了。”“我摸摸。”段非凡伸手到江阔衣服里飞快地轻轻点了一下,“手凉吗?”“热的。”江阔说。段非凡在他肚子上摸了摸:“操,还真是冰的,你一会儿就得胃疼。”“没那么娇气。”江阔搓搓肚子,“我小时候一个人能吃完一桶冰淇淋,屁事儿没有。”“我小时候能吃两斤酱牛肉。”段非凡说。“……我饿了。”江阔说。“一会儿吃我。”段非凡说。江阔猛地转过头。段非凡百思不得其解,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的,脸红都来不及了,他看着江阔:“我可能吹风了。”江阔笑得止不住,等电梯的时候一会儿一乐。楼下大妈从外面进来站在他们身后也等电梯的时候,江阔还在笑,回头看了一眼,又乐一阵儿。“神经病,”大妈说,“你俩今天再发疯,警察还来!”“一会儿我俩就把床拆了。”江阔笑着说。进了屋,段非凡鞋都还没换好,江阔已经甩了鞋脱了外套,在屋里转着:“东西呢?”“茶几江阔拉开抽屉,拿了东西,扑过来搂住了他:“小段。”“嗯。”段非凡在他唇上亲了亲,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手在他腰上摸了摸。江阔没说话,吻住他,两个人缓缓往卧室里晃过去。床还应该还是挺结实的,江阔把他狠狠推到床上再跳上来往他身上一跨,接着一扬手扯掉衣服,床也只是发出了一声吱嘎,多一句废话都没有。“段非凡。”江阔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皮肤滚烫。“嗯。”段非凡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耳垂。江阔没说话,只是呼吸顿了两秒才又续上了。“耳朵又痒痒了?”段非凡问。“嗯,”江阔的头发在交错的呼吸里从他脸上轻轻蹭过,“差点儿半身不遂。”段非凡笑了笑,江阔的手摸到他身上的时候,这声笑一下中断了。今晚的月色很好,像他们在小广场上放的烟花,银色闪闪的清冷却又被室内的温度包裹上了暖意,喘息和窗外时不时刮过的风声重合,带出磅礴的气势。果然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啊。床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痛并快乐的那种。两个人的重量一张床是撑得住的,但不能一直晃,老年床就会有些辛苦。一时一阵,倒是留出了一些休整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好歹能挺到战斗结束。“你下去。”段非凡趴在枕头上,偏着头,低声说。“我不想动。”江阔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都动了这老半天了,不差这一下了吧?”段非凡说,“你不轻啊阔叔。”“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继续。”江阔说。“太猛了,”段非凡说,“疼。”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什么?”段非凡问。“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嗯。”江阔点头。“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收拾什么?”江阔问。“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江阔声音瞬间没了。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干嘛?”江阔看着他。“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啧。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没事儿了?”江阔问。“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方换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没。”江阔说。“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哦。”江阔应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看着段非凡干活。没一会儿丁哲出来了,拿起一个箱子就开始帮着往车上放。啧。江阔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段非凡跟快递小哥配合得严丝合缝的,他也插不进去手。但看到丁哲就那么顺滑自然地加入进去之后,他又有点儿不爽。老婶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冲江阔招了招手:“江阔,你去帮我买瓶酱油,就前面小铺子那儿,我等着用。”“好。”江阔立马转身就走。“给你钱!”老婶喊。“有!”江阔说。“我给他。”段非凡说。酱油有很多种,江阔站在门口问老板有没有酱油的时候,老板回手一指,后面有一个架子,两层放的都是酱油。“帮我拿一瓶吧。”江阔说。“进去挑。”老板说。“我也挑不明白,”江阔说,“你帮我拿一瓶就行。”“你进去,挑贵的就行,”老板说,“拿过来结账。”江阔感觉这老板有点儿莫名其妙,但还是压着火进了店里,随便从架子上拿了瓶看上去漂亮些的,回到门口把瓶子放到了老板面前:“结账。”“你手机还在吗?”老板低声问。江阔看着他,手往兜里摸了一把,顿时愣住了:“我手机……”“让人偷了,”老板皱着眉,压着声音,“刚让你进去让你进去你就是不进!”“往哪边走了?”江阔问,“穿什么衣服!”老板往左边看了一眼:“蓝色,别追了,他们有一伙人。”江阔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左边追了过去,手机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手机里还有没自动备份的照片和视频。可是往左追到了牛三刀门口都没看到穿蓝色衣服的人。“酱油呢?”段非凡估计是搬完了货,正站在门口。“我手机被偷了,”江阔感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发紧了,“照片和视频都没备份的……”“怎么了?”丁哲嚼着酱牛肉也出来了。段非凡从案台百-度-搜-,最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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