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一听就明白了,离开之后,找到自己的同伴。两人想了一下,身上刚好带着一块玻璃镜。他们将玻璃镜摔了,然后将那些碎玻璃一点点的洒在地上。玻璃锋利,轿夫们又抬着一个大胖子,穿着布鞋踩在碎玻璃上还是很容易被划破的。之后,因为吃痛而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就跟他们无关了。他们就只管趴在那边,看他们究竟会遭遇什么就可以了。等了好一会儿,那一行人才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上面来,也不出他们所料的,他们踩到了碎玻璃上面,然后脚被划伤了。四个人齐齐吃痛,腿上力道不稳,朝着一边倒去。因为还抬着椅子,所以很难在瞬间将身形控制住。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几个人就一块儿朝着下面歪倒下去。而那个身形胖胖的郡守,直接从椅子上翻了个面儿,脸朝下的掉了下去。那受到惊吓的尖叫声,响彻山谷,就连在山庄里,那耳朵比较灵敏的人就听到了这叫声。那场比试,秦万在后面的挑战赛中也赢到了一把陌刀,此时秦大力他们正在拿着刀看呢。看完他们还得去练武训练。正在这时候,秦万听到那一声惨叫声。他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看向身边的同伴,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秦大力摇摇头,说道:“没有啊。”当然也有其他人听到了,说道:“好像确实是有点声音的,那声音,还有点像是那个郡守的。”“真的吗?惨叫?他来了咱山庄?不是,他难道是从山上掉下去了?”“老天爷开眼了不成?”秦万听到这句提醒,也终于想明白,他之前就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原来是这样。之后又想到谢先生之前将他们叫过去,询问他们一些关于郡守的身边的人的作风。问完之后,立刻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秦万很难不觉得,这是谢先生的手笔。就算从这边摔下去,人也不一定死,可他们还是觉得解气。不过,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这就是一个意外。郡守坏事做多了,所以在走山路的时候,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也说明,老天爷是长了眼睛的。跟秦万有差不多想法的,都相视一笑,然后说道:“老天开眼!”第099章 胡搅蛮缠谢辞渊倒是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但后来在吃饭的时候,不少人都在说这个事情,谢辞渊听了一耳朵, 想到他交给斥候的任务, 心中还挺惊讶,毕竟他当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事儿能成。谢辞渊听着,脸上满是笑意。“真叫人意外。”辽东境的这位郡守大人, 平日里基本不处理什么公务, 衙门去的更是少之又少。平常他的那些狗腿子跟班啥的, 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他, 也挺正常的。因此这一次,郡守在大同山落下山之后, 足足过了五天,郡守府的人才反应过来,要去找人。可是等他们找过去的时候, 郡守的尸体都被啃了。在距离郡守不远的地方,还有两位轿夫的尸体, 也被野兽啃的七零八落。另外还有两个轿夫, 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此时根本找不到人。郡守府的人心都凉了半截。他们在辽东百姓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名声, 他们自己心里是无比清楚的。平日里也就是仗着郡守的势, 才横行乡里。可是现在郡守没了, 一个全尸都没有, 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朝廷应该会派新的郡守过来的吧?也不知道新的郡守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倘若是个清高的,那他们这些人, 就全都完了。加入是跟现在这郡守一个性子的,他们估摸着也讨不了好。毕竟,他们是前郡守的心腹,新来的郡守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心腹。总之一句话:他们完了!一地郡守,也算是个封疆大吏了,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而且,另外两个轿夫也不见踪影,郡守府的人也想要去山上找谢辞渊问责,可人家不用出面,是魏琏的侍卫长出面,就直接将他们给打发了。现在,他们也拖不下去了,这个事情,最终还是需要报给朝廷知道。而辽东驻军那边也听到了郡守死了的消息,将军在跟自己的师爷讨论这个事情。何将军眯着眼睛问道:“老张,你说,这个事情,有可能是意外吗?”又或者,是那位大殿下授意的?辽东也是大靖的版图,他们魏家想要维护自己的统治,想要长治久安,必然会注意到辽东的情况。那郡守是个蠢货,也太贪了,如今死了倒是一死百了,接下来朝廷如果要问责的话,就只会问他了。他的军师姓张,这些年在辽东,在何将军帐下,也捞了不少。他们可不像那个郡守,百姓的民脂民膏可劲儿的刮,他们刮得都是朝廷的军费。除了海寇献上来的东西,他们还真不大动百姓的东西。何将军就是穷苦人出身,他太了解这些穷人的想法了。但凡日子能过的下去,不管是什么不公正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都特别能忍。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行。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生存。对待这些人,就不能逼得太紧了。当他们发现,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拿起刀反抗或许还能走出来一条生路的时候,他们就会拿起刀。一旦辽东出现了农民反叛军,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管朝廷那边乱成什么样子,不管皇上和世家闹成什么样子,也不管最后究竟谁能够坐上那个位置,掌控这个天下,只要有叛乱,便是上头无法忍受的。他们在此地胡作非为,大肆敛财,不过是因为山高皇帝远。说白了,其实就是皇上没有功夫管他们。但凡他们惹出大乱子,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基本算是到头了。之前好几次,那个存货郡守都提议要跟他合作,被他给拒绝了。跟这样的蠢货合作,什么时候被他连累的命都要没了。所以,当听到郡守死了的消息的时候,何将军是半点儿也不觉得惊讶的。这人就算现在不死,也绝对活不了太长。只是,他们得好好的想一想,推测一下他的死因。虽说从伤口来看,确实像是意外。至于现场的痕迹,他们还没有去查看过。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又是新年果然, 谢当检既没有回复崔皇后的提议,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耐心的在家中等着。五日之后, 圣旨便到了谢家, 圣旨是给谢当苟的,皇上将辽东郡守的位置给了谢当苟, 传圣旨的那个人,是谢当检。派什么人去辽东执政, 这个事儿皇上是想了很久的。毫无疑问, 谢当检确实十分合适。他为人聪明且有手段, 辽东那边再怎么复杂的局势, 他也能够在那儿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辽东郡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但对于谢当检来说, 从京城的一品大员,调去地方上,这无疑是贬谪。不论从哪方面来考虑, 都不合适。谢当苟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他运气好啊。这个人光是在投胎上, 就压了好多人一头。他当辽东郡守, 谢辞渊肯定不能看着他忙活, 还有其他那些人精, 总会帮他的。所以这个安排, 也算不错, 问题不大。倒是接到圣旨的谢当苟, 几次三番确认自己看到的那个名字,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他内心是懵逼的。等到送圣旨的小黄门离开之后, 谢辞渊就去找他爹了。“爹,皇上这个安排,有什么意义吗?二弟他……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能信任他能够在辽东做好啊。”对于许多当官的来说,辽东那个地方是真的挺危险的。他二弟除了在做生意上还算有点头脑之外,别的可真没有啥指望。谢立兰倒是不担心,“你忘了,大殿下还在那里呢,辞渊能看着自己亲爹陷入危险的境地吗?皇上这个安排挺好的。当苟成了辽东的郡守,他们在那个行事,便名正言顺了。不然做什么都要想个招牌,那也挺累的。”他说完,又看向谢当检,表情认真的说道:“倒是你,去传旨的路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什么不妥。你要小心,家里的家将们,你能带的都带上。也不要怕别人说什么闲话,辽东那个地方危险是别人都知道的事情,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要。”“是,父亲,那我现在下去了,还得收拾一些东西。”他们还没有把握住山上的人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轻易是不敢上去的。张军师这人,平常很有些损点子,所以这种时候了,他也想听听张师爷,是个什么想法。这姓张的,平时看待任何事情,都是阴谋论。此时当然也不例外,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觉得,这不是意外。”“倘若当真是那位大殿下出手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将军平时也没有搜刮百姓,海寇在此地猖獗,那是因为咱们打不过,这也不能怪您。到时候,该问责就问责,该罚就罚,别的问题不大。”总不能因为他们的士兵们没有能耐,就要杀他的头吧?朝廷现在麻烦比较多,肯定不会这么强势的。训斥肯定是会有的,但训斥就训斥一顿呗,能有多大的事儿呢。这姓张的坚信已经占到的便宜才是属于自己的这一条真理,口头的训斥压根算个屁。何将军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上山去拜拜那位大殿下吗?”“将军,您手下有不少兵,又在辽东这种地方,联系成年皇子本就是大忌。他既然已经来了这地儿,咱们就按兵不动就成,等着他来联系你就好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就要因为着急出昏招了。本来皇上没有借口收拾自己的,要是因为这个,让皇上有些借口,那岂不是完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毕竟是一方诸侯,郡守的死,最终还是报给京城了。消息到京城的时候,几方人马都停了下来。辽东那个地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一个被海寇侵略的地方,即便是自家门生子弟要去历练,也是避开那个地方的。只有要坑政敌的时候,才会把人往那里坑。他们之前得到有关于辽东的消息,大概就是上任的郡守死了,新上任的郡守又死了这种消息。现在这个郡守倒是在任上挺长时间了,他们许久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还以为这位能够一直干下去呢。谁知道,现在消息传来了,还是人没了的消息。刘家老太爷慢悠悠的说道:“我记得,谢家那位,如今好像就在辽东?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差明着说谢家子弟谋害朝廷命官了。谢老爷子半睁着眼睛,瞥了姓刘的老东西一眼,说道:“两位皇子也在呢,假如此事当真跟他有关系,想必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做的主。”皇上如今身子骨愈发不行了,刘家人还算比较谨慎,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去说什么比较刺激的话。毕竟,万一皇上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见他们这种墙头草就来气,趁着还有劲儿,先把他们给弄死再说。刘家其实也挺看不上崔氏一系的,世家们干的事儿也没比他们清高多少,却偏偏满口子都嫌弃他们是暴发户,觉得他们这里不清雅那里太粗俗,没有礼仪。殊不知,他们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干了乌糟事儿还要扯块遮羞布的人,最恶心了。可是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已经将谢家得罪的死死的,皇上分明就特别看重谢辞渊,对谢家的信任俨然超过了他们。为了避免以后遭到谢家的报复,或者被清算,趁着这乱态,赶紧先倒戈了。如今,谢家和刘家在朝廷上,那可是势如水火,双方连脸皮都不顾了,不合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就连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两家人不合。崔氏一系的人,现在正对华夏大学蠢蠢欲动,做了诸多的手段,就是想将那摇钱树收为己有。他们坚信,那些没有跟着谢辞渊离开的人里面,手里也还掌握着某些东西的秘方,比如说如今让皇上口袋都装满了的玻璃。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现在势力这样大,为什么不能染指玻璃生意?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皇上虽然病重,可忠于皇帝的大臣并不少,以谢家为首的那帮人,也实在挺难缠的。刘家人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之后就闭嘴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安排人去辽东。崔氏一系的人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可以跟谢家做交易的好时候。辽东那地方,生存环境还是很恶劣的,光是海寇就让人头大。若是此次安排辽东郡守,能够派个谢家自己人过去,那应该会十分合谢家的心意吧?为此,崔皇后还特意召见了谢当检的妻子,话里慰问的意思很明确,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她回去转达她的意思。要不要合作,谢家给句话。谢当检听了妻子的传话,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是想请旨去辽东的。辞渊一个人在那儿,确实有些难。只是,崔皇后现在明确提出了交易的想法,那就说明,她肯定不会同意我去辽东了。”谢老爷子听后倒是笑了笑,说道:“华夏大学就是辞渊给中州府留下的一颗种子,他想要天下人都学会思考,学会格物辩证,而有些人,满脑子只想着利益。咱们这偌大的民族,要发展兴盛,绝不会是靠崔氏那帮人。你放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两天就会有圣旨来的。”皇上是病重了,又不是殡天了。人事安排上,皇上也还是能做主了。就算崔皇后也能安排,像是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没有皇上的玉玺大印,那也是白搭。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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