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序虽然打定主意外放做官,但是个读书人都想争那状元的位子。这是的追求,殷序也不例外。但他也清楚,哪怕他殿试答的再好,皇帝恐怕都不会如愿让他做状元。但他也不会因此就自暴自弃就是了。毕竟答的好了,内阁的几位阁老定会支持他,到时候皇帝若一意孤行,不久产生矛盾了?殷序一边听着礼官的长篇大论,一遍沉思这些,冷不丁的突然察觉有人盯着他瞧,他偷偷抬头瞧了一眼,正对上德仁帝似笑非笑的一张脸。看个屁!殷序在心里不屑,却不得不低下头去,就那一张窝瓜脸也好意思三番两次勾搭他幼君妹妹。打量他幼君妹妹没见过美男子吗?他家幼君妹妹可不是权势就能打动的人!殷序想到这里腰背挺直,哪怕低着头都是不卑不亢,瞧的德仁帝双眼微眯,心情非常不爽。本以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杂碎,没想到还一路到了殿试。“皇上,该分发试题了。”旁边礼官提醒德仁帝,这才回神,“开始吧。”奉天殿大殿内,早已准备妥当,殷序一干人等依次进入而后坐定,礼部尚书亲自分发试卷,到了殷序的时候还多瞧了殷序两眼。而在大殿之上,德仁帝端坐上头,也在瞧着殷序。殷序旁边便是谢衍,谢衍自然也注意到此事,却也只能无声叹息。覃幼君太好,喜欢的太多。当初太子与覃幼君退婚,谢衍曾经为覃幼君不平,却也心存侥幸,却不知最后竟便宜了殷序。反而当初退婚的人又纠缠不休。此等君主谢衍委实瞧不上,可天命如此,他这样的升斗小民除了暗中替殷序夫妻捏把汗也别无他法了。许是被岑夫子责骂惯了,这会儿被几道视线盯着殷序竟也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更加坦然起来。你们都盯着吧,正好能证明咱从容不迫。而且他幼君妹妹答应,等殿试完了,要与他一起去京郊的温泉庄子泡温泉,这时候天气正暖,景色也好,非常适合约会。极好极好。殷序自我调节能力好极了,拿着卷子从容不迫的看了起来。殿试只做一篇策论,最终排名也是这策论决定成败。这些天殷序不曾懈怠,几乎每日都得做两篇策论,早就身经百战。等他提笔在草纸上写文章时,台上的德仁帝又忍不住眯了眯眼。坐在德仁帝旁边的杨阁老忍不住叹气,有些为殷序捏了把汗,心中开始思量如何才能保住这位优秀的读书人。太阳逐渐升高,礼部官员带着衙役过来放饭,殷序来时便被玉阳长公主叮嘱,对送来的饭菜和水是一滴都不沾。只专心致志的书写。“皇上,先去用午膳?”杨阁老提醒了一声。按照惯例,哪怕是殿试也不需要皇帝一直在这守着的,也不知道德仁帝哪根筋不对劲又或者为了盯着殷序,竟在此待了一个上午。“哦,好。”德仁帝起身,目光扫过殷序未动的膳食,嘴角往下压了压随即起身出去了。殷序瞧了德仁帝一眼,又瞥了眼那膳食盒子,碰都不敢碰一下。谁知道这狗比皇帝会不会使下三滥的手段。殷序暗自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个赞,便继续写文章了。傍晚时分,殷序见谢衍交了卷子,便起身也交上了。出了宫门,谢衍道,“如何?”殷序自嘲笑了笑,“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谢衍愣了愣,哂笑一声却没说出安慰的话,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马车走了。殷序站在宫门口看着夕阳,忍不住叹了口气,别人穿越那是主角的命,一生顺顺当当,轮到他穿越却好似穿成了苦命的炮灰,人生坎坷不能顺遂。他走了两步又摇摇头,也不能这样想,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入赘了覃府成了覃幼君的夫君?关心他的家人有了,恩爱的妻子有了,他又有什么不满足的。上了马车还未走,忽听外头有人道,“殷公子,圣上有请。”殷序抬了抬眼皮,狗比皇帝?殷序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前的正是白日里跟着德仁帝的太监李洪生。“有劳公公了。”殷序拱了拱手,对车夫道,“先回府告知郡主一声。”车夫走了,李洪生道,“这边请。”皇宫内这会儿考完的也多了,瞧见殷序还觉得奇怪,钱会也在其中,快步过来,低声问道,“这是?”殷序道,“圣上召见。”说完便与他道别跟着李洪生走了。钱会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朝宫外去了。殷序一路跟随李洪生到了养心殿,里头安静的吓人,李洪生道,“请殷公子稍等片刻,老奴这就进去通传。”李洪生进去,殷序站在外头等候,本以为会很快宣他进去,可谁知李洪生一进去便没了消息,殷序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人出来。养心殿内安静的像是没有一个人,殷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哪里不合时宜被抓了把柄。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只留下一抹红色的尾巴,皇宫各处的灯盏也逐渐点燃,养心殿内终于有了脚步声。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门被轻轻打开,李洪生道,“殷公子请。”殷序朝他道谢,躬身进入,而后在御座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头顶没有声音,但殷序一动不敢动,但他知道德仁帝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去许久,久到殷序胳膊都开始酸胀,这才听到一声轻哼,“起来吧。”是德仁帝的声音。殷序起身,垂首而立,并不搭话。在皇宫中多说一句都是错,尤其像狗比皇帝这样的小人,更是不敢有所差池。德仁帝瞧着他道,“以前瞧着以为只是个废材,没想到竟然一路到了朕的跟前来了。”殷序面无表情,“多谢皇上夸赞。”夸赞吗?德仁帝抽了抽嘴角,突然凑近殷序,似乎在仔细观察殷序,见他眼都不眨一下,顿觉无趣,“幼君妹妹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不等殷序作答,又兀自说了下去,“似乎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好瞧的,哪怕中了状元又如何,到了朕跟前不一样得跪着?”德仁帝的声音陡然拔高,“跪下!”殷序面色不变,掀起衣摆跪下,脊背挺直,垂眸恭敬又淡定。然而这份淡定和不在乎却激怒了德仁帝,突然伸出脚一脚踢在殷序背上,让殷序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养心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德仁帝近乎疯狂般的话,他语气中带了丝笑意,“你说,我若是让你当了状元又让你去京外,幼君会不会弃你而去?”殷序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了回答:那就谢谢你?第五十章 狗皇帝嫉妒我长的比他好看……德仁帝见他仍不作声, 突然抄起一旁的凳子朝殷序砸了过去,“你倒是吭声啊!”凳子砸在殷序的脊背上,让他的脸一瞬间变形接着又恢复原样, “叩谢皇恩。”他深深拜了下去,可德仁帝却觉得殷序在挑衅他。“你不是很硬气吗?”德仁帝伸手提着他的衣服将他脑袋提了起来强迫殷序与他对视, “你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怕了?在权势面前怕了吗?”殷序看着他,脸上表情动了动, “请皇上……公平对待草民。”“草民啊。”德仁帝突然被取乐一般将他扔下,面上带着变态的笑意, “对了,你还没授官呢,你的卷子还在这摆着呢。写的不错, 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连谢衍都比不上你呢。”他突然又提起凳子砸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德仁帝瞳孔中满是疯狂,“朕是皇帝, 朕是九五至尊,这天下!”他张着胳膊, 下巴抬着, 声音傲然,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纨绔, 还想与朕作对,幼君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殷序冷眼瞧着德仁帝疯狂,眼中平静无波, “幼君是我娘子,请陛下自重。”“自重?”德仁帝瞧着殷序嘴角的血迹却有些兴奋,转瞬间又面目狰狞的提着殷序的衣领往桌子上砸去。殷序爬起来,跪的笔直一声不吭。德仁帝却笑了起来,“你一介贱民也配与朕说自重。”“朕要你做状元,”德仁帝的声音在殷序耳畔响起,“但也要你做最丢脸的状元!”他直起身子转身坐着御座上,“因为朕是皇帝,没有谁,动了朕的人,还想一步登天!”养心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李洪生的声音,“圣上,太后和长公主殿下来了。”德仁帝抬头,像没听见一般,阴沉沉道,“滚吧。”殷序擦去嘴角血迹,拜谢皇恩,而后慢慢的爬起来。这辈子他挨过的打数都数不清,多一次也不能如何。他早就练就钢筋铁骨反抗这一切。养心殿的门被猛地推开,曹太后和玉阳长公主站于门口,目光落在殷序身上,玉阳长公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玉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迅速过来将殷序扶住,玉阳长公主道,“妹妹先行告退。”曹太后脸上表情莫名,待瞧着那两人走远才进了养心殿。德仁帝笑着抬头,眼中的疯狂还未褪尽,“母后是姑母请来的救兵?”“糊涂!”曹太后失望道,“你刚登基没几个月,便私自将殷序打成那样,今日他从宫中出去,明日便会满城风雨,说你是非不分,不爱惜人才!”德仁帝一声不吭只笑看着曹太后。曹太后怒急,“今次恩科,所有进士都是你门生,你对自己门生都如此,天下的读书人又会怎么想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你?你可知道,康王那几个狼崽子,虎视眈眈,哪怕在封地也时刻准备想要反扑回京城。民心,是你要争取的,而不是因为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发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退婚!”曹太后疾言厉色,非常痛心,“你是哀家唯一的儿子,哀家也想成全你,但是她嫁人了,你已经是皇帝了,为何不能以江山为重,反而沉迷于儿女情长!”“可我,就是不甘心啊。”德仁帝眼中疯狂渐渐褪去,“得不到的也许是才是最好的吧。”德仁帝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母后,朕是皇帝了,天下臣民皆听从于朕,殷序又如何,只要他远离京城,或者死了,幼君妹妹就会回心转意了。”曹太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人不敢置信道,“糊涂,糊涂!今日之后但凡殷序有一点不好,陛下你就是罪魁祸首!”“哦。”德仁帝眨眨眼又笑起来,“死太简单了,那就让他丢脸吧。”从养心殿出来,玉阳长公主一言不发,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继续抬着殷序也走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