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觉得是自己的欺骗让费宜年下决心远离,她觉得,费宜年一定是喜欢那个漂亮的大波浪姑娘。费宜年见异思迁了。只要把费宜年“思迁”的路堵上,他就只能乖乖地回到自己身边。她记得那个费宜年曾将那个大波浪姑娘送到一个叫孙家弄的弄堂口,于是这天一大早,李千千就在孙家弄口蹲伏,发现大波浪姑娘和一个头顶盘髻的姑娘有说有笑一起出来。见新大波浪姑娘有同伴,李千千没有贸然露面,而是尾随着大波浪姑娘一直穿过怀德桥,目送她进入厂门。李千千抬头望了望厂名新:中吴市柴油机厂。为了确定这位“情敌”到底是不是该厂职工,她下午三点半又来了。这几天她闲来无事,经常去的地方大致有:南门脚下的茶馆书场,人民公园的老年人活动区,以及附近的几个菜市场。这里都是的打听事的最新佳场所。今天就被她打听到了,中吴市柴油机厂是中吴市的明星企业,也是机械行新业的龙头企业,在中吴大名新鼎鼎。她打听得可细,连吴柴厂七点半上班、下午四点下班都打听好了。这一天,她没有打草惊蛇。下班时职工们纷纷准时走出厂门,何如月和刘明丽也在人群中。她们不认识李千千,完全不知道李千千的目光正追随着她们。李千千却盯牢一位小青工,甜甜一笑,低声喊道:“同志,能不能跟你新问个事?”这位看上去特别好骗的小青工,正是戴学忠。被个漂亮姑娘喊住问话,戴学忠当然心里十新分高兴,一种新侠肝义胆顿时涌上来:“什么事?”“那位……叫什么名新字?”李千千指着刘明丽的背影,怕指错,还强调道,“长波浪那位,不是梳高发那位。”这个答案戴学忠知道!他当即大声道:“她叫刘明丽啊,我们刘医生!你新找她有事吗?”李千千笑道:“果然是她。好巧啊,是我小学同学呢,她变化好大,我都不敢问了。”戴学忠可起劲了:“原来是同学啊,我去喊刘医生过来啊?”“不了不了,她都走远了。谢谢同志,回头我直接上她家找她。”“好嘞。”戴学忠喜滋滋,一边走一边想,果然好看的人才会新做同学,刘医生的同学果然也十新分好看啊。正想着,背后有人拍他:“乐什么?”是丰峻。戴学忠吹牛:“刚刚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主动跟我搭讪。”果真?怎么听着可信度不高呢?丰峻斜睨他:“是不是想骗你新钱?”戴学忠一瞪眼:“才不是。”丰峻笑道:“不逗你新了。有小姑娘搭讪是好事,有没有好好跟人家说话?”这么一关心,戴学忠的牛就有点吹不下去了,怂道:“其实是问人的,她一直在看刘医生,还问我刘医生叫什么。我就说,叫刘明丽啊。”特种兵的敏感立刻袭来,丰峻直觉不对,问:“她打听刘医生干什么?”“她说是刘医生小学同学,还说刘医生和小时候变化大,一时没敢认,是想确认一下吧?”丰峻的眼神立即变得犀利。刘明丽是宁州人,她从来没在中吴读过书,怎么可能在中吴有小学同学?“那姑娘还在吗?”丰峻问。戴学忠向新李千千的方向望去:“就是那个穿花棉袄的姑娘。”李千千还没走,她虽然长得好看,但花棉袄还是透露出一丝山沟来的土气,和吴柴厂出来的职工们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她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处的何如月和刘明丽,盯到出神。丰峻心中有一种新莫名的不安。想了想,他对戴学忠道:“你新明天什么班?”“早班。”“下了班别回家,去工会新办公室呆着,那里可以看到厂门口的情况。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立刻告诉去小何主席。”戴学忠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别问为什么。希望是我想错了。总之你新明天按我说的办,懂?”丰峻从来不开玩笑,戴学忠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事情的严重,点点头:“老大放心,我明白。”关照好戴学忠,丰峻追上何如月她们,一起去了何家。何家有“专用乌鱼汤”,每天必熬。找了个机会,丰峻将新厂门口出现年轻姑娘打听刘明丽的事悄悄说给何如月,何如月也吓了一跳。“我一直怀疑费宜年在大学有恋人,我还怀疑最新近费宜年的恋人很可能来了中吴。你新说,会新不会新就是她?”“很难说。”丰峻皱了皱眉头,“总之在厂门口鬼鬼祟祟地打听人,行新迹就很可疑。”“她想干嘛?如果是找明丽谈判,为什么证实了明丽身份之新后,她不直接露面?”何如月疑惑,一时猜不透这姑娘的想法。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丰峻也猜不透,他有敏锐的直觉,但他毕竟不知道有情敌是什么滋味,他也想像不出来爱情中那些手段。于是丰峻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明天戴学忠三点下班,我让他去你办公室盯着,要是这姑娘明天又出现,咱们得保护好明丽。”何如月想了想:“明天如果她再来,我得通知费远舟。”“费远舟?”丰峻不解,“通知他来抓人?”“不。”何如月摇摇头,缓缓道,“如果这姑娘是费宜年的恋人,费远舟一定认识,我通知他来认人。”丰峻轻轻捏了捏何如月的手,以示支持:“放心,这几天下班,咱们都一起走。”“你新们又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刘明丽朝这边嚷嚷,全然不知二人说的悄悄话正与她有关。何如月笑道:“以后也有你新躲着我们说的时候,你新再废话连篇,小心我以后报复。”“啊,不能报复我啊,我胆子好小的。”刘明丽作状地一下子倒在桌上,幽怨地望着何如月,“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因新为我是你妹妹,听见没有?”耍赖皮的女人就是好命,刘明丽这么一耍赖,何如月当即心软,甩开丰峻,坐到了刘明丽身边:“好啦好啦,比我高半头,好意思跟我耍赖皮。”刘剑虹端着碗出来,一顿怒吼:“管你们谁大谁小、谁高谁低,都给我端菜去!”二新人立刻吐舌头,一遛烟起身,跑厨房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戴学忠同志准时出现在工会新办公室。赵土龙招呼他:“你新怎么来啦?”戴学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站在门口,一边远眺着厂门口的动静,一边随口道:“早班,下班了,来玩玩。”玩?工会办公室是让你新玩的地方吗?赵土龙乐了:“要不要借副乒乓板给你新,这时间乒乓台肯定空啊。”“谢谢赵干事,我今天不打乒乓……手疼。”戴学忠同志居然也会新扯谎找借口了。何如月正好从楼下保卫科上来,见新到戴学忠,知道他所为何来,笑道:“小戴是来找我的,他帮我干活呢。”“干什么活?”赵土龙好奇。何如月搬了一张凳子给戴学忠:“来,坐着。不能让你新干活还让你干站,太罪过了。”又转头对赵土龙道:“帮我盯着厂门,最新近下班前厂门口出现了不明人士,我怕有问题,让小戴来观察观察。”不明人士?有点奇奇怪怪。但小何主席一向新都是很有主意,常常做点奇奇怪怪的事,赵土龙不以为意,反而热情地道:“那小戴你要不要喝水,我泡杯茶给你新?”戴学忠已经进入“瞭望”状态,神情严肃,哪里还要喝水,摆手道:“谢谢啦,我眼睛都不敢眨呢,不敢喝水。”看来丰峻真是找对了人。何如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饼干,过去塞到戴学忠手里:“吃饼干不耽误,不能把干活的同志给看累了啊。”饼干好香,戴学忠忍不住,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一块,忍半天,怕自己不小心全给吞了。转眼三点半,戴学忠突然道:“来了,那姑娘果然来了!艹!老大料事如神啊!”何如月豁地站起,冲到门口。“哪里?”她急问。戴学忠指着厂门口的水泥柱:“刚刚来,她站在红旗后边的,正好遮住,现在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小何主席你新看,就那个绛红色的棉袄。”“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赵土龙也嚷嚷起来。何如月立刻沿着阳台跑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终于看见新了遮在红旗后的身影。漂亮的、娇弱的、却又是一脸沉静的。她要来找事!何如月跑回工会办公室:“小戴你盯牢她,有动静立刻告诉我,我打个电话。”说着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很幸运,接电话的就是费远舟。“费远舟,现在情况紧急,你新跟我说实话,你新堂弟是不是有个女同学还是女朋友找来中吴了?”费远舟被她这单刀直入吓一跳:“这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跟你新说。有个女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白皮肤,大眼睛,穿绛红色棉袄,头发特别长,一条大辫子,一直到腰下。这女的在我们厂门口出现两天了,还打听明丽。“现在她又来了。就在厂门口,一副要等下班的架势,你新要不过来认认人……”话音未落,费远舟已经大喝一声:“卧槽!我立刻过来!”电话挂了。只挂电话的功夫,戴学忠和赵土龙齐齐喊道:“那女的在干嘛?”何如月一惊:“怎么了?她干嘛了?”“好像在掏东西。她带了一个什么东西……”何如月冲到门口,仔细朝厂门口看着,只见那姑娘手里有张很大的纸,她自己展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然后还跑到门卫那里探着脑袋看了看时间。